磨好墨,我站起身,沿著牆邊的八個書架慢慢轉著。其實這個書房的布置很典雅,貼牆的部分有幾排內嵌的格子櫃,上麵放置了幾個陶瓷瓶和擺件。書架的間隙,掛著多副字畫。我隨意的翻著書架上的書,倒是有很多雜記、遊記、詩詞書畫、醫術、文學等各方麵的,隻是擺放分類有些雜亂。這樣要想找尋書籍隻能靠記憶了。

    看來我一個長期的工作就是慢慢將這些書籍登記歸類。

    說做便做,我給自己定的目標是每天整理完一個書架十分之一的書,大約十五本的樣子。包括書籍編號,分類,製作登記簿等工作。而且這個過程我還可以多看看古時的雜記,增長見識。

    可是當務之急,是找一支我能寫的筆。我並不會些毛筆字。

    <寒軒樓麵前的池塘>

    出來透透氣,我坐在池塘邊上,托著下巴,無聊的瞪著裏麵的金魚。

    “你是誰?”身後傳來一個脆脆的童音。

    我迴頭一看,是個小男孩,大約六七歲,正饒有興致的望著我。

    “你又是誰?”我朝他笑了笑,反問迴去。

    “我叫風竣揚。”他撅著嘴,奇怪的看著我。

    “風竣揚?”姓風?

    “我爹是這裏的莊主!”他見我一臉困惑,鼓著腮,自豪的替我解釋道。

    “你爹是風靖寒!”我驚唿出聲,他奇怪的點了點頭,對我的驚訝很奇怪。

    天啦,風靖寒居然都有這麽大一個兒子了,我還以為,他那副冰塊樣,應該沒有人會嫁給他才是。不過他那麽有錢,長得也不差,而且已經二十七歲了吧,有兒子是很正常的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見我兀自沉思的樣子,他不高興的說道。

    說實話,這是個很可愛的小男孩,圓嘟嘟的臉,黑黑的眼睛。

    我笑了笑,“我呀,是你爹的……丫環。”

    “那我怎麽沒有見過你?”他眨著小眼睛問道。

    “山莊這麽大,小少爺沒見過我是很正常的。”

    “哦。”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你叫什麽名字?”

    “我……不告訴你!”我對他眨眨眼睛,忽然興起了逗他的心思。

    他愣了一下,可能是生為小少爺,養尊處優,沒見過如此大逆不道的丫環吧。

    “我已經告訴你了。”他

    語氣有點急。

    我與他對視了一分鍾後,清了清喉嚨,用一種十分認真的語氣對他說:“其實,我是仙女!”

    他愣住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你騙人,仙女怎麽會是我爹的丫環?”年幼歸年幼,不過倒是挺聰明的嘛。

    “如果我不是神仙,那我怎麽可能跑出來偷懶,你爹肯定會生氣的。”騙小孩子嘛,多容易啊。

    他低下頭,似乎在思量這句話的對錯。不過,抬起頭來時,還是一臉疑惑。

    “你不相信?”

    他沒有說話,不過表情也大概差不多了。

    “那好,給你看看我的法寶。”

    我手揣進兜裏,摸出電子表,在他麵前晃了一眼,按了下側麵那個鍵,表的背景燈光開了,藍藍的,很好看。我將他的手攤開,將光束灑在他的手上,他好奇的想用手握住,卻發覺握不到,我又按了下按鈕,燈光滅了。

    “我能看看嗎?”這小家夥肯定沒有見過能發出藍色光芒的東西,充滿了好奇,眼巴巴的望著我。

    我將表上的鎖定鍵按下,然後遞給他。

    他拿在手裏,驚喜的左看右看,學著我去按那個按鈕,卻失望的發現表並沒有亮起來。

    “怎麽沒有光了?”他疑惑的問。

    “這是‘阿拉丁神燈’,它隻受神仙的控製,我讓它亮他就亮,但你卻不行。”我開始忽悠他。

    “你真的是仙女?”看來快相信了。

    “當然咯,神仙是不會撒謊的!”我幹脆用邏輯學上一個白癡推理“以結論證結論”來騙小孩。

    “那你怎麽會在這裏?”小孩也不是那麽好騙的。

    “我嘛,因為犯了點錯誤,所以法力全失,被貶到這裏,隻好當丫環咯。”我攤攤手,無奈的說道。

    “神仙姐姐,那你叫什麽名字?”小孩子還是不放棄。

    不行,還是告訴他吧,省的他左一句神仙姐姐,右一句神仙姐姐的叫我,如果被風靖寒發現我在欺騙一個幼小孩子的純潔心靈,那……

    “哎,我叫季雨寒。以後你不要叫我神仙姐姐了”

    “為什麽?”

    “因為我法力盡失,神仙的身份連你爹都不知道,所以你要替我保密,否則,我就不能做丫環,隻能餓死了。”

    “哦,那我叫你雨寒姐姐好嗎?”小孩

    子果真善良。

    “好啊,我可以給你講很多很多故事。”我笑。

    “嗯。雨寒姐姐,那我以後可以找你玩嗎?”小男孩高興的問。

    我心一暖,原來我這麽麵善,這小男孩一見我就喜歡上我了嗎。

    “當然咯,有空我再向你展示我的其他法寶,不過……”我麵色鄭重,“你一定要為我保守秘密,連你爹都不能說,知道嗎?”

    “嗯!”他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好,一言為定。”我伸出小指頭和他拉鉤。

    他表情空白的望著我,不知道我這個手勢是什麽意思。

    “這表示‘一言為定’,拉了鉤後就不能反悔,否則會受到懲罰。”我恐嚇他。

    “什麽懲罰?”

    “如果你告訴別人,鼻子就會變長,那你以後隻能扶著鼻子走路了。”我用手做了個滑稽的姿勢,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好,我一定不說。”

    “乖,以後我抓魚烤給你吃。”我指著池塘裏的魚說,看上次迴來的路上,風靖寒和靖宇他們烤魚的技術,我就知道,竣揚肯定沒吃過燒烤。

    “可是爹爹說,這魚不好吃,叫我不要下去抓!”

    “他騙你的,他是怕你掉進水裏,況且,你爹烤魚的技術……好吃才怪,那簡直是在虐待別人!,反正你不要聽他的就是了。”我笑了一下,風靖寒完全不會烤魚嘛,還誤導小孩子。

    風竣揚看向我後麵,忽地往我後麵跑去。

    我轉過身,看見風靖寒站在我後麵,我嘴上的笑僵在那裏,他什麽時候來的?

    竣揚撲過去抱住他的腿,撒嬌道“爹爹,今天師傅誇獎我了!”原來在邀功。

    而風靖寒隻是摸了摸他的頭,十分慈愛。

    以前他都是不笑,冷笑,皮笑肉不笑,要多僵硬有多僵硬,不過這次居然有如此慈愛的動作,十分少見。

    風靖寒的孩子都這麽大了,那孩子他娘呢?昨日在寒清苑用餐,似乎除了雪珊外,並未見到其他人。

    我看了看竣揚和風靖寒,兩人貌似長得不像,是親生的麽,我為自己的黑暗想法感到很囧。

    難道,這孩子是雪珊的?

    古時,貼身丫環很多都會當侍妾,生下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竣揚是我六年前,經過一村莊時,從強盜手裏救迴

    來的,那時他隻是個嬰兒。”風靖寒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啊,真不是親生的……

    風靖寒居然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且救迴來後居然不是當作小廝,而是當做養子,這有些奇怪呢。

    “莊主真是俠義心腸,我也是莊主救迴來的呢。”我笑到。

    忽然我有種幼稚的想法,難道他也要認我當養女,這樣我忽然就有萬貫家產了!?

    當然不是。

    “爹爹,神……雨寒姐姐給我講故事了!”竣揚抱住風靖寒的腿,還隻到他大腿處高。

    “哦?”他看了看我,嘴裏漫不經心的迴答道:“什麽故事?”

    我撫撫額頭,你妹啊,才叮囑了你要保守秘密,不要告訴風靖寒。

    我望了望身後的池塘,想到竣揚可能會說:“爹爹,雨寒姐姐說的是一個仙子墜落凡塵的故事。”我會不會直接跳下去自殺算了。

    “雨寒姐姐說她會烤魚給我吃,我說魚不好吃,她說那是爹爹你騙我的。”

    我哭笑不得,竣揚啊,雖然單純直率是好品質,但你也不要這樣就把我出賣了吧。你居然告訴他,我在質疑他說的話,這可是大忌!

    “小少爺,我是逗你玩呢,莊主說這魚難吃就是難吃。”天,我居然諂媚到這種程度了。

    “額,莊主出來是要喝茶嗎?我馬上去準備!”我起身要走,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用了。”他淡淡地迴了一句,似乎並未生氣。

    “你先迴去吧!”風靖寒溫和的說了一句。

    太好了,我心中大喜,準備以一種最不引人注目的姿勢離開,把這個地方留給他們兩父子慢慢溫馨去吧。

    “不是說你!”風靖寒又吐出一句,很低的聲音,卻不容拒絕。我剛抬出的腳又收了迴來,僵在那裏。

    他是在叫竣揚先迴去,怪不得聲音那麽溫和。我眼巴巴地目送竣揚離開。

    “你過來!”他聲音很低,聽不出是什麽意思。

    我慢慢移動步子,極其忐忑的走過去。

    “你手裏是什麽?”他看到了我握在手裏的電子表。

    糟了,這玩意怎麽解釋。

    “不知道,也是地攤上買的,覺得好玩就買了。”我隨意編了個理由。

    “我看看。”他伸手。

    “這個……”我故作猶豫。將表背在身後,長按關機鍵。

    他危險的眯起眼,我忙遞過去。

    他拿在手裏左看右看,並未看出什麽端倪,便又還給了我,我心裏大唿一口氣。

    “方才,你說你是神仙?”他斜睨著我。

    我慌忙擺手:“沒有沒有,我是開玩笑的,我馬上去和小少爺解釋清楚,我才不是神仙姐姐。”

    他看了我一眼:“他叫你姐姐?”

    我反應過來,竣揚的姑姑,靖雪,就叫我雨寒姐,如今竣揚再叫我姐姐就亂套了。

    意識到我今天已犯了多個錯誤,我鬱悶的扁扁嘴。

    風靖寒並未再多說,越過我準備走。

    “莊主要去哪?”我連忙跟上他的腳步。

    “你迴去吧。”他頭也不迴,徑直走了。留下原地發呆的我。

    算了,先去找一支筆吧。

    <嘯風山莊東側>

    嘯風山莊東廂後麵有一排禽舍。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其實是豔陽高照的中午,我偷偷的溜到東廂後麵。在各籠前慢慢溜達著,尋找目標。

    這鳥灰撲撲的,不好看;鴨毛太短;雞毛還有幾坨糞,我捂捂鼻子,繼續前進。

    來到鵝舍,白毛,很長,是製筆的必備材料。於是,我從兜裏拿出早已備好的糧食,往籠裏一撒,可是因我用力過猛,糧食撒到了籠子裏麵。鵝群興奮的撲向糧食,這麽遠從籠外是夠不著的。

    於是,我鼓起勇氣,打開鵝舍門,自己鑽了進去。

    本來在吃糧食的鵝群忽然停止了吃食,齊齊望向我這個闖入者。

    不好,一隻鵝,伸直了脖子,向我撲來,硬硬的嘴殼在我腿上重重一啄。

    好疼,我揉揉腿。正準備反擊,卻看見有好幾隻鵝伸直了脖子。

    “天啦!”我尖叫,快速地往籠外衝去,後麵的鵝緊緊跟在我身後。

    這鵝籠很低,我彎著腰跑,地上還有很多糞便。眼看要快追上我了,情急之下,我迴手撒下一把糧食,才止住了鵝群的追勢。

    這真是一群有思想,有組織,有危機感的鵝。

    看來,鵝毛也隻能放棄了。我繼續前行,在一處孔雀籠前停下,想不到山莊居然有孔雀,那孔雀尾羽十分漂亮,我又來了主意。

    於

    是我笑著對裏麵的孔雀大哥招唿:“咱們晚上見!”

    下午,從寒軒樓迴來後,我便在嘯風山莊的花園裏摘花。

    讓月兒把她所繡的各種手絹,布料,全帶上,一起往禽舍進發,然後拉著她就跑。

    “雨寒姐,這是要幹什麽?”月兒張大眼,看著我手裏的花。

    到了禽舍,我讓月兒兩手拿著繡帕,上下舞動。可那孔雀根本就不搭理。好吧,你嫌月兒的繡功太差是吧?那看看我的。

    我讓月兒舉起鮮花,左右搖擺,慢慢的,那孔雀有感覺了。

    它站起身來,挪動著身子在籠裏踱來踱去,終於,慢慢的揮舞尾羽,開屏了。

    我們都被這眼前的景象驚呆,月兒還忍不住的發起了感歎:“哇,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孔雀開屏呢!”

    我讓月兒繼續手中的動作,我則在那細細的打量著孔雀的羽毛,尋找我的目標。那孔雀見我們氣勢越演越烈,便更加賣力的賣弄起來,它站在原地開始慢慢旋轉,要把這通身的魅力展示給我們。

    好,就是現在,我瞄準時機,等它一轉過身,便眼疾手快的伸手拔下了它尾巴上一根藍綠色的羽毛。

    “哇,哇。”那孔雀尖叫了起來,聲音像極了剛出生的嬰兒,月兒被我嚇得目瞪口呆,停止了手邊的動作。

    她定是沒想到,我的企圖是這個,而並非是看孔雀開屏。

    孔雀的尖叫聲顯得格外刺耳,我怕被人發現在做壞事,忙拉著月兒飛奔迴去。留下身後孔雀一聲哀過一聲的淒厲……月兒很不理解的問我為何要這樣做,言下之意是我在暴殄天物。

    直到我們走遠,那孔雀還在引吭高歌。

    羽毛筆的原理,就是將羽毛管上下開口,在裏麵注入墨水,寫字的時候,墨水就能順流而下。

    第二天,我便帶著那來之不易的筆去了寒軒樓,開始認真做起了書籍整理工作。好在以前有在圖書館勤工儉學的機會,不至於毫無頭緒。

    分類記錄,製作標簽,登記造冊。等我做完二十多本後,已是一個小時後。

    我伸了個懶腰,揉揉脖子,抬起頭來。見對麵風靖寒停下了做事,此刻他靠在椅背上,正專心的看著我。

    哦,不,看著我手裏的筆。

    我將孔雀羽毛末端剪短,尾羽修剪整齊,整支筆大約二十五厘米長,用上去十分順手。

    此時,竣揚

    卻跑了進來。我朝他眨眨眼,正要把我的羽毛筆給他瞧瞧,忽見竣揚一扁嘴,拉著風靖寒的衣袖哭道:“爹爹,昨天不知是誰拔了花花的羽毛,它一直叫喚,肯定很疼。”

    這花花,若我沒猜錯,應當是那隻孔雀了,難道,是竣揚的孔雀?

    意識到我可能惹了大禍,我飛速的將手裏的筆背在身後。

    “竣揚,你今日沒去讀書?”風靖寒冷冷的語氣,絲毫沒有慈父形象。而且自動忽略掉竣揚方才哭訴的內容。

    竣揚抹抹眼淚,有些委屈。

    風靖寒無奈,看了看我。我慌忙低下頭,不敢與之眼神接觸,就像老師要點名提問般緊張。

    “她可能知道是誰。”風靖寒用手指了指我,方才他已發現我的羽毛筆,此刻明白過來,我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啊,莊主,你……怎麽可以這樣子。

    “雨寒阿姨?”竣揚抽泣著,疑惑的望著我,“你知道是誰拔了花花的羽毛嗎?”

    等等,昨天還是雨寒姐姐呢,怎麽今日我就自動升級為阿姨了?

    不過我沒沒時間思考這個細節,怎麽安撫竣揚才是重點。

    我將羽毛筆偷偷放在椅上,向竣揚走過去:“其實呀,孔雀到了一定年紀後,就會掉毛,也並非一定是人拔掉的。”

    “可是,花花怎麽會一直哀鳴呢?”竣揚不信。

    “孔雀本是個愛美的鳥,若非爭奇鬥豔和求偶,鮮少開屏,我想那花花定是在悲挽美麗不在,才一直哀鳴吧。”

    “花花好可憐!”竣揚睜著淚痕未幹的眼,望著我說道。

    我眼也不眨,繼續說道:“竣揚,你要記住,人最重要的不是外表,而是自身修養。美麗會隨著年華老而慢慢逝去,隻有才華,內在才會永恆不減。那孔雀,成天隻會賣弄美麗,不值得你為它如此傷心!”

    竣揚止住淚,睜大雙眼望著我,然後堅定的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知道等竣揚長大後,會不會鄙視我今日如此誤導他,但我可以肯定風靖寒已經在鄙視我了。

    他聽完我的講話,輕嗤一聲,看我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頗為可憐的看著他,心裏默默念著:莊主,千萬不要揭穿我呀。

    好在他並未揭穿我,待我說完,才又對竣揚說:“好了,快去讀書。”絲毫沒有慈愛的樣子。

    竣揚出去後,我劫後餘生般唿一口氣

    ,真應該給自己頒發一個奧斯卡最佳女配角。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時,寒軒樓外麵路過的兩個丫環小聲議論著:“聽說昨夜禽舍裏的孔雀叫了一夜,希望沒有什麽不吉利的事才好!”

    叫了一夜?不用這麽誇張吧!我小聲嘀咕著。

    更為荒唐的是,這些人議論紛紛,居然能扯到迷信上去……

    而且,風靖寒似乎也聽到了他們講話,隻見他看向我,輕輕挑了下眉。

    “你的羽毛哪來的?”他明知顧問。

    “我撿來的,花花不是掉了一支嘛,剛好就被我撿到了。”我試圖狡辯一下。

    可他看我的表情明顯不信。我低下頭,誠懇的認錯。

    “是我拔的。我覺得這個用來寫字很是方便,你看……”我將登記簿拿到他麵前,用羽毛筆寫字,雖然沒有毛筆的勁道和藝術性,卻很像是印刷的小楷。雖然我不會寫毛筆字,但鋼筆字寫的還可以。

    “你不會寫字?”他拿過去看了看,關注重點總是不對。

    我點點頭,無比心虛。

    “這又是什麽?”他看著我做的標簽和登記簿。

    於是我將我的想法和他說,小心翼翼的問他意見,他隻是點了點頭,未置可否。

    作者有話要說:風莊主這一招太厲害了,直接把女主收歸羽翼下。

    女主已經開始踏入他設置的局。

    對了,本人大修,內容和以前變化很大,無意外的話,每晚9點以前更新一章。

    後麵的內容,沒有解鎖,因為無法刪除章節,隻能鎖定,

    希望讀者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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