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您過獎了,小時候跟著家裏老人耳濡目染的寫了幾年,比起您我可差遠了。其實月月的書法寫的比我好多了,隻不過她手傷到了,不能給您展示了。”


    楚荷謙虛地迴應,心裏卻樂開了花。


    喬月月被說的不好意思,心裏也挺愧疚。來這一趟,沒幫上什麽忙,淨添亂了。


    隻能小聲跟著附和:“剛看到老太太的作品,我才知道什麽是大師風範,我寫的真的拿不出手。”


    這時,楚荷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蕭承發來的消息:“你行李箱裏的垃圾食品,我扔了。乖乖等我,迴去給吃點有營養的。”


    想著那些零食,楚荷心疼了三秒鍾。


    迴複了一個大哭的表情包。


    然後接茬對老太太說:“我爺爺生前也很喜歡您的作品,特別是您的工筆畫《四季》,隻不過您的作品太難得了,我家裏隻有一幅《秋》,其他的,就一直沒有機會收藏。”


    老太太被這一通彩虹屁拍的眉開眼笑,忽然像是想到什麽,麵色一頓。


    問道:“你爺爺,也姓楚?”


    楚荷被問的一愣,喬月月聽到,也捂著嘴笑。


    老太太反應過來,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又道:“瞧我,老糊塗了,你爺爺不姓楚還能姓什麽。嗯,皖城的楚家,楚暮山。”


    楚荷吃驚:“姑奶奶,您也聽說過我爺爺?”


    “嗯,算不上熟。”


    老太太說著,樂嗬嗬的將手裏的宣紙鋪平。


    優雅的拿起毛筆,在泛黃的宣紙上寫了一個字,筆鋒流暢,行雲流水。


    楚荷湊過去一看,滿臉不解。


    “緣?”


    “幾麵之緣!當年的皖城,誰會不知道楚暮山和蕭澤遠,你們兩家老一輩人的恩怨,在你們這代人身上得以化解,可不就是你和阿承的緣分嗎。”


    老太太笑著,眼神中透出些許迴憶。


    她放下毛筆,繼續說道:“緣分這東西,妙不可言。你們兩個如此恩愛,也算是老天爺的安排吧。”


    老太太說完,又故作嚴肅地說:“你們兩個剛才套路我,以為我不知道呢。罷了,你這小嘴跟抹了蜜似得,怪不得阿承那小子喜歡。其實,你們來之前他在電話裏跟我磨了有幾天了。”


    “不過我那老頭子擔心我身體吃不消,所以不高興我去。阿承為了讓我擺平老頭子,這不也跟著你過來了。”


    “這一個兩個的,都讓老頭子給麵子,這些麵子加起來,都厚過城牆了,等阿韻給我把身體調理好了,他也不好不答應。”


    聞言,楚荷心底有些波動,原來蕭承早就替她打算好了。


    以往哪次他做了好事不跟自己邀功要好處,可這次竟然什麽都沒說,一時間她心裏感動的跟什麽似的。


    同時還有點激動,既然老太太都這麽說了,那就說明畫展的事有戲。


    楚荷和喬月月正欣喜,被老太太擺擺手,壓了下去。


    “不過,我也有個條件,你們隻要答應了,我剛才說的話就作數。”


    “什麽條件?”楚荷和喬月月同時問道。


    老太太一臉壞笑低頭寫字,晦暗的眸光裏全是小心思。


    手裏的毛筆繼續遊走在宣紙上。


    “阿韻就是性子冷了些,話也不多。但那孩子特別優秀,長得帥,醫術也好,我這把老骨頭能撐到現,多虧了他。”


    喬月月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字字不提自己,可字字又像是說給她聽的。


    果然,老太太抬頭,挑著半邊眉毛,看向喬月月。


    “月月丫頭,隻要你把他拿下,我就答應你們迴皖城,參加畫展。並且湊齊《四季》,在你們畫廊首展。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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