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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掌上貼著的柔軟肌膚的觸感,正一點點傳遞到顧笙歌的神經。顧笙歌對上了應罍那雙明亮的眸子,不由得失了神。手掌心溫熱的唿氣灼燒著顧笙歌蠢蠢欲動的心。


    這家夥居然說自己方才對他有所企圖,既然如此,那就....


    應罍麵前顧笙歌的臉突然放大,眼神突然一愣,下一秒臉上傳來一陣刺痛。顧笙歌直接朝著應罍咬了下去。貝齒輕合,帶著些許報複性的意味,不客氣的咬上了他細嫩的肌膚。


    當顧笙歌真的感受到齒間的柔軟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有多麽的大膽。大腦突然一片空白,所有動作全靠本能支配,而後輕輕鬆開,離開之餘還不忘砸吧一下嘴巴。


    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的時候,顧笙歌猛地彈開。


    應罍整個人都愣住了,眼中竟出現了呆滯的神色。


    看著他這副模樣,顧笙歌心中忍不住短暫的得意一番,得意過後,撤迴身想趁他還沒反應過來,火速逃離現場。但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應罍反應快。


    顧笙歌還沒跑出去兩步,就被應罍一把逮了迴去。顧笙歌正往前傾的身子一瞬間失去了重心,直直的往後麵倒去。下一秒,疼痛卻沒有如約到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暖結實的胸膛。長臂在顧笙歌落下來的一瞬間便禁錮了過來,顧笙歌直接被應罍牢牢地圈在懷中。


    “顧笙歌,你好大的膽子。”男子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了過來,語氣不似平時那樣冷靜,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麽,像是帶著神秘的吸引力,不知不覺將人帶入其中。顧笙歌一不留神便陷了進去,忘了掙紮,隻是呆呆的望著,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還有那雙似乎包攬了星河月亮的漂亮眸子。


    顧笙歌此時的思緒早已亂如麻,她想著今天的月亮真圓,想著這燭火真好看,和眼前這個人一樣好看。


    “參見王爺!”


    時遠爽朗的聲音破空而出,打破了這一室氣氛。應罍的眉頭輕輕皺起,並沒有反應。顧笙歌瞳孔一震,卻像驚弓之鳥一般,趁應罍不注意,猛地彈了起來,落地後腳底宛如抹了油一般,躥出了門口,剛走到門前的時遠還沒來得及看清顧笙歌的臉,下一秒,就隻能看到一抹急促的身影,時遠疑惑的摸了摸下巴,不明所以。


    “何事,”房內男子似乎心情很不好,時遠不免渾身一顫,這兩個字中分明充滿了殺氣.....


    跑是跑不了了,時遠還是硬著頭皮,踏進了書房。才走了兩步,某人渾身的戾氣和冷意就鋪麵而來,嚇得時遠愣是停住了步子,心中忍不住想到;這得多大仇才能將王爺氣成這樣,究竟是何人如此不知好歹。


    “稟告王爺,”時遠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應罍的背影,看到那張陰沉的臉,更是大氣都不敢出:“蒙拓將軍已經到達南沙。”


    時遠話音一落,書房內又迴歸了寂靜,蠟燭的火焰輕輕搖晃,芯浸在了蠟中嗞嗞的響著,過了半晌,應罍才緩緩轉身,臉上仍是一臉漠然,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下一行字,折好遞給時遠。時遠接過後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竹筒,將紙條塞進去,表情滿是肅然;“王爺,準備動手了嗎?”


    “快了”應罍放下毛筆,眼神冷冷的看向窗外:“再等幾日。”


    時遠行了行禮,準備退出去。還沒走出一步卻被應罍叫住了。


    “本王方才與王妃聊到了樓蘭占卜,”應罍悠悠坐下,眼神冷不丁的看向時遠,時遠隻覺得全身突然一涼,但想想王爺平日裏三日都不見得會說一個字的人,居然能和王妃聊連他都覺得不感興趣的話題,十分好奇的問道:“王爺可是聽到什麽了不得的?”


    “是,”應罍點點頭,淡淡的說道:“而且與你有關。”


    “關於卑職?”時遠突然來興趣了,笑著問道:“可是幫卑職算到什麽了?”難怪他最近在路上總是能遇見扶風,雖然那丫頭眼神不太好使沒能看到自己,但應該是會有好事發生。想到這時遠就更來勁了。


    看著時遠一臉期待的模樣,應罍內心毫無波瀾的說道:“算到你這幾日最好不要睡床上。”


    時遠的臉頓時僵住了,整個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半天沒能接受這件事情。


    看著時遠這副模樣,應罍更是一本正經的接著道:“當然,若是你堅持,也不是不可以。”時遠頓時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床保住了。


    “但會有反噬。”應罍突然輕描淡寫的加了一句,時遠立馬又緊張起來:“那...那王爺,會如何?”


    “不妨事,”應罍緩緩起身,慢慢的邁開步子,路過時遠時,輕飄飄的留下一句:“不過終生不娶而已。”便不留身與塵似的瀟灑的走出了書房。


    走過王府的長廊,應罍不緊不慢的踏過一塊塊冰涼的地板,看著此時滿院到處都是的桃花樹,應罍不禁駐足深深凝望,修長的手指慢慢探了出去,風輕輕吹過,桃花乘著風慢慢落到應罍指間,手掌稍稍收緊,指尖感受著手心的花蕾。


    “看來,春天已經到了。”


    男子聲音在夜光下格外的清朗,像是剛剛融化的冰雪,帶著絲絲寒意卻又不失春風拂麵般溫柔。隻見他注視著手中的桃花,目光竟帶著一絲溫柔和釋然,隻是不知道他看的到底是那朵剛開的嬌花還是多年前心上的人,如果是人,那看的又是誰。


    “老奴記得王爺不曾喜桃花,”蘇嬤嬤突然從一旁走了過來,語氣還是那樣的溫柔親切,應罍似乎並不意外,也沒有收起眼中的溫柔,隻是將視線移到了別處,淡淡道:“是不喜。”


    “可不是,”蘇嬤嬤笑著看了一眼四周的桃花樹,說道:“王爺喜愛玉蘭花,從前王爺院中滿院的玉蘭花,潔白素雅到也好看。”


    “霓裳片片晚妝新,書素亭亭玉殿春。”應罍看著那輪新月一字一句念了出來,微微頷首:“玉蘭淡雅,倒是與那人相稱。”


    腦中封存的記憶突然被打開,眼前那個淡衣女子似乎還站在那裏淺淺的笑著。“是了,”蘇嬤嬤點點頭,突然笑道:“老奴還以為王爺不會讓其他的花出現在院中了。不過依老奴看,桃花雖較之妖豔了些,卻別有一番風情。”


    風又更大了些,但卻早已沒了刺骨的寒意,應罍輕輕低下頭,看了眼手中花,昏暗中嘴角不知不覺勾起一抹弧度,半晌才聽見他低低的聲音響起,


    “因為桃花開了,春天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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