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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蘇嬤嬤就帶著人風風火火的趕到了浮生樓,很有效率的在顧笙歌還在睡覺的時候,按照顧笙歌的要求,指揮著下人們無聲無息的翻整了一遍院子。


    顧笙歌醒來的時候,推開門滿院的桃花樹便映入眼簾,牆角的花朵也被換成空穀幽蘭。蘇嬤嬤走了上來,帶著一幹丫頭,準備伺候顧笙歌洗漱。顧笙歌坐到梳妝台上,任憑蘇嬤嬤擺弄著自己的秀發,蘇嬤嬤不愧是皇宮裏的老人,在一雙巧手下沒過多久,一個簡單又漂亮的發髻就成型了。插上一套的飛鳥朝陽流蘇發簪,更是猶如錦上添花。


    顧笙歌一直坐著有些無聊,接過歡兒遞過來的濕布,擦了擦臉,道:“蘇嬤嬤,你一直都住在淵王府裏嗎?”


    蘇嬤嬤正認真的拿著玉梳為顧笙歌梳著頭,答道:“迴王妃娘娘,奴婢在伺候王妃娘娘之前,都住在宮中伺候先皇後。”


    先皇後孤鳴氏,身份尊貴,貴為苗疆公主,風光無限以一國之後為聘,嫁入奇淵。當今的皇帝和應罍都是她的親生兒子。


    聽到有關於應罍的事情,顧笙歌忍不住想多了解一點,想起應罍那張臉,“母後長得一定很美吧。”


    “自然,想當年,先皇後娘娘還未嫁到奇淵,就已經盛名在外,與樓蘭皇後,也就是王妃娘娘您的母後,有‘北有淵後,南有思陽。’之稱”


    說完後,蘇嬤嬤看向顧笙歌,不禁感歎,她以為先皇後已經是絕美,直到見了自家王妃娘娘,才不得不承認,世間居然還有這等美人。


    思陽是母後的封號,提起盛玥,顧笙歌臉上滿是溫柔。“那母後是不是一位氣質非凡特別厲害的女子?”能生出應罍這等貨色的人一定不簡單。


    “恰恰相反,”蘇嬤嬤笑著為顧笙歌戴好最後一個耳墜,“先皇後是一位特別溫柔的女子。她和王妃娘娘一樣,都特別喜歡桃花。”


    “母後也喜歡桃花?”顧笙歌驚喜的問道,“若是能一睹母後的盛世容顏就好了。”


    “王妃娘娘,奴婢記得宮中畫師早年間曾為先皇後畫過幾幅畫,興許就放在墨閣中,王妃娘娘可以挑一個進宮的日子去瞧瞧。”


    顧笙歌想了想。“不如就今日吧,昨日迴來有些晚,沒來得及問候姑姑,左右今日也無事。”蘇嬤嬤點點頭,俯了俯身:“奴婢這就下去準備。”


    蘇嬤嬤剛剛離開一會,而後又折了迴來,顧笙歌不解的看著剛剛踏過門口一臉激動的蘇嬤嬤,問道:“這麽快就收拾完畢了?”蘇嬤嬤平時動作確實利落,難道這些日子已經精進到這種地步了?這點時間都不夠走到門口的吧!


    “王妃娘娘,王爺迴來了!”蘇嬤嬤高興的三步做兩步的走了過來,顧笙歌連忙起了身,“迴來了?到哪了?”


    “到院子了!”


    皇上這麽快就放人了?顧笙歌以為不呆個三五天是出不來的。難道這麽快就查出來了?來不及多想,顧笙歌的腳步比思考更快的邁開了。走出房門,便看見不遠處不緊不慢走著的應罍,還是昨日的衣服,若不是看到臉上帶有淺淺的疲色,那位一身整潔,雲淡風輕的男子實在不像一夜沒睡的樣子。


    顧笙歌剛想開口,話卡到嗓子卻被吞了迴去,因為他根本不看這邊,始終直視前方,直接快步利落的進了房間。


    顧笙歌不禁懷疑,他是沒看到還是故意的。但是想到他麵上的那一抹倦,忍不住心疼了起來,轉過身問蘇嬤嬤:“蘇嬤嬤,廚房在哪?”


    應罍一路走來都沒見到顧笙歌,問了侍衛得知她沒出府,便以為她還沒睡醒。遣散了所有人,走到房中,手腳自然的放輕,沒有先去叫醒顧笙歌,而是直接進了淨室,一晚上都在和那群大理寺的老頭圍在一處,聽著他們沒完沒了的嘮叨。應罍低下頭看了眼身上穿了一夜的衣服,眼中滿是嫌棄。


    從來不喜歡有人貼身伺候的應罍熟練地清洗完畢,換了一身舒爽的便服,才悠悠走向簾子後麵的臥房,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被子枕頭都沒有睡過的痕跡,轉身看向同樣是空無一人的榻上,應罍的眉緊緊皺了起來。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走出臥房,還沒踏出房門,便看見迎麵走進來的顧笙歌,眉頭上鬱結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你昨夜沒在這裏睡?”語氣不善,顧笙歌頓時懵在了原地,他這是在生氣自己睡了他的床,還是在確定自己沒有睡他的床。


    顧笙歌立馬謹慎起來,試探性的點點頭。


    “你去哪睡的?”應罍突然逼近,眼神變得恐怖。顧笙歌忍不住緊張起來,不明所以的看著應罍。


    應罍見顧笙歌不答話,幾乎貼到了顧笙歌身上,周圍的氣壓低了下來,有點讓人唿吸不過來,讓顧笙歌有一種自己隨時會被扔出去的感覺。


    “我...我昨夜歇在浮生樓。”


    “什麽?”


    “就是院中長廊盡頭的那座閣樓,浮生是我剛取的名字。”


    安靜了一會後,應罍眼神總算不再可怕。“為何不歇在這?”


    顧笙歌不自然的咳了咳,應罍又道:“本王讓你守夜,怎麽,想逃避責任?”


    “你又不在。”顧笙歌不服的反駁道,“本王在不在你都要守夜,而且隻能睡在這裏,聽明白了?”


    “榻睡得沒有床舒服嘛,我就不能趁你不在,睡一睡床嗎!”顧笙歌想到這就委屈,“我都好久沒有睡在床上了。”嗚嗚嗚,雖說以前應罍隻要不在,她就會霸占他的古床,但他最近很少不在府上,這種機會太少了,她太可憐了。


    應罍看著顧笙歌可憐兮兮的小臉,口氣不禁軟了一點:“本王特許你睡本王的床。”


    “用你說,又不是沒睡過。”顧笙歌小聲嘟囔,“你說什麽?”顧笙歌的聲音實在小,就算離得近,應罍也隻能看到那張小嘴在一張一合。


    “我說我害羞!”顧笙歌當然不會告訴他實話。“又不是沒睡過。”應罍淡淡的丟過來這句話,顧笙歌一聽,忍不住想到與他同枕而眠的畫麵,唿吸都不穩定了。為了避免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連忙轉移話題,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王爺,你把這個喝了。”


    應罍低頭將視線放到了眼前放在木盤子上的白瓷的碗上....的那雙嬌嫩的小手,掃了好幾眼,才將視線落在碗上,是一碗剛出鍋雞湯,還冒和熱氣。


    “你為本王做的?”


    “嗯...對.....是我做的。”我親眼看著廚房的大嬸做的。


    “放在那吧,”應罍指了指旁邊的桌子,顧笙歌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中的湯,準備繞過應罍走過去,還沒走幾步,手上突然一輕,應罍強勁的手臂穿過顧笙歌,將湯接了過去,一轉身放到了桌上。


    然後走到桌前坐了下來,隨意拿起一本旁邊疊起來放著的文書,看了起來。顧笙歌還愣在原地,小臉卻已經紅了起來,方才,方才他們的動作看起來仿佛是在...擁抱。


    “你怎麽了?”應罍餘光看到顧笙歌還站在那一動不動,開口問道,待顧笙歌聞聲抬起頭,看到顧笙歌臉上可疑的緋紅又不解道:“你臉怎麽紅了?”


    “我...我熱的!”顧笙歌說完還煞有介事的用手扇了扇,應罍沒有說話,靜靜的盯了一會,便又低下頭看起了文書。顧笙歌想起昨日答應寫字的事還沒做,正準備出去,這時,時遠站在門口,恭敬的說道:“參見王爺王妃娘娘。”


    “進來。”應罍眼睛依然放在文書上,淡淡的開口。顧笙歌朝時遠點了點頭,走了幾步,就被身後的應罍叫住了,“你幫本王把書架上的筆拿過來。”


    “筆就在你的左手旁邊。”


    “那你幫本王把硯拿過來。”


    “你右手邊就是。”


    “這碗雞湯太燙了,本王喝不了,過來幫本王吹一吹。”


    時遠:“.......”


    顧笙歌:“.....”


    “你可以等涼了再喝”你自己沒嘴嗎?心裏雖然是這樣想,但顧笙歌還是走了過去,認命的用手拿起湯勺輕輕攪著。


    “說吧。”應罍滿意的收迴了目光,將手撐在腦袋上,懶懶的說道,時遠正色道:“大理寺今日定案,等上報了皇上,就可以下緝捕令,估計下午定遠侯府就會被查封。”


    邊上正在攪勺子的手瞬間停住了,顧笙歌心中一驚,定遠侯?林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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