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派?這逍遙派究竟是何方神聖所屬的門派啊?”


    有人麵露疑惑之色,撓著頭喃喃自語道。


    “難不成就是近期名震江湖、風頭正盛的那個逍遙派嗎?聽聞此派高手如雲,個個身懷絕技!”


    另一個聲音緊接著響起,語氣中充滿了好奇與驚訝。


    這時,又有一人插話進來:“莫不是那位以一己之力,僅用一掌便將兇殘至極的人魔章安擊斃的逍遙派掌門沈玦吧?若真是他,那可當真是了不得啊!”


    此人話語一出,周圍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眼中流露出敬畏之意。


    “沈掌門高義啊!竟然能為咱們整個武林除去這麽一個大禍害,實乃武林之幸事!”


    人群中不知是誰率先高唿起來,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著,對沈玦的義舉讚不絕口。


    “沒想到這位大名鼎鼎的沈掌門竟如此年輕,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呐!”


    隨著這句話傳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了剛剛自報家門的沈玦,眼神中既有欽佩,又帶著幾分探究。


    一時間,原本還算安靜的客棧內頓時變得人聲鼎沸,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逍遙派如今已走上正軌,正是揚名立萬之時。


    沈玦作為逍遙派的掌舵者,自然深知聲名對於門派發展壯大的至關重要性。


    他讓元不敗刻意去宣揚自己擊敗那惡貫滿盈、令人聞風喪膽之人魔章安之事。


    借此契機,他便以一個除魔衛道的形象出現在江湖中人麵前,讓他本人和逍遙派揚名。


    與此同時,沈玦心中還另有盤算。


    名聲是江湖中人畢生的追求,無數人努力修行,都是為了揚名立萬,威震江湖。


    有了名聲,許多事情做起來便方便了許多。


    若是名聲一臭,不說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許多事情便做不成了,比如收徒一事,名聲敗壞,哪還有人上門拜師。


    他想要塑造出一個偉光正的正道人士形象。


    如此一來,日後便能順理成章地以正義之名,光明正大地行事。


    見江湖人士皆在議論紛紛,談論著有關他擊敗人魔章安的英勇事跡,並對他讚不絕口。


    此時的沈玦嘴角微微上揚,緩緩站起身來,向著眾人抱拳拱手,麵帶微笑說道:“承蒙各位厚愛,抬舉在下。在下沈玦,正是逍遙派現任掌門。”


    接著又朗聲道:“在座諸位皆是人中龍鳳,個個身懷絕技、英雄了得。若是他日有緣能得各位蒞臨我逍遙派做客,在下必定親自掃榻相迎!”


    眾多武林豪傑聽聞沈玦這番謙遜有禮之言,不禁齊聲高唿道:“沈掌門為民除害,實乃我輩楷模,我等自當上門拜訪。”


    一時間,客棧內氣氛熱烈至極,叫好聲此起彼伏,仿佛忘記俏夜叉的存在。


    就在這氣氛緊張到極點的時候,忽然間,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沈掌門俠肝義膽,在下實在是佩服。”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後,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了發聲之處。


    隻見那裏站著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男子,他手中輕搖著一把折扇,那扇子上繡著精美的圖案,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擺動。


    再看這青年的麵容,更是生得俊美非凡,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整個人顯得風度翩翩、氣質高雅。


    當他看到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時,不僅沒有絲毫的膽怯和退縮之意,反而迎著這些目光,微笑著說道:“諸位可知道那俏夜叉?據說她在新婚之日毒殺親夫,甚至連夫家的族人都不放過。


    “新婚之夜,將夫家全族人殘忍殺害,連婦孺小孩也不放過,手段之殘忍簡直令人發指。”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頓,然後轉頭看向沈玦,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與挑釁,接著問道:“沈掌門,依您看,像這樣心狠手辣之人,到底該不該殺呢?”


    沈玦靜靜地聽著那白衣青年的話,心中猶如明鏡一般透亮,早就洞悉了此人的惡毒心思。


    隻是,他並未被對方的話語所激怒,臉上依舊保持著從容淡定的微笑。


    與此同時,客棧中的其他客人也都察覺到了那白衣青年的意圖,他們紛紛臉色微變。


    有些人麵露鄙夷之色,顯然對這種故意挑起事端的行為感到不滿。


    而另一些人則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饒有興致地盯著沈玦,眼中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一時間,整個客棧裏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氛圍,讓人感覺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


    那俏夜叉原本一直坐在角落裏冷眼旁觀,此刻聽到那白衣青年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揭露自己的罪行,不由得柳眉倒豎,美目中閃爍著憤怒之色。


    不過,她雖然心中惱怒萬分,但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而是同樣好奇地看向沈玦,想要聽聽這位武林新秀沈掌門究竟會如何迴答這個問題。


    此時若是沈玦迴答該殺,那麽在道義的逼迫下,他就必須得向俏夜叉出手。


    若是他迴答不該殺,那麽他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正義人士形象將有轟然倒塌。


    麵對眾人各異的目光以及那白衣青年咄咄逼人的質問,沈玦絲毫不為所動。


    他微微一笑,用平靜而堅定的語氣說道:“如果事實真如閣下所言,那麽這樣罪大惡極之人,自然應當受到應有的懲罰,該殺!”


    那白衣青年麵色笑容更盛,他道:“既然如此,沈掌門為何不殺了她,還與她肆意調笑,豈非有違俠義之道。”


    沈玦哈哈一笑道:“江湖傳言,豈可輕信。我非江陵之人,所聽到的均是流言,並非我真實查證之事。”


    頓了頓,他義正言辭道:“我沈玦若要殺人,隻殺該殺之人。豈可因你一言就胡亂殺人。”


    那白衣青年聞言,眉頭一皺道:“沈掌門,俏夜叉的所作所為,在座的誰人不知,還需查證什麽?莫非你沈玦與俏夜叉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想為她脫罪?”


    此言一出,客棧之內一片嘩然。


    眾人議論紛紛,望向沈玦和俏夜叉之間,指指點點,紛紛猜測沈玦與俏夜叉到底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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