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沈玦幾人正在商議招收弟子事宜,待商議完畢,幾人正欲迴房休息。


    沈玦卻忽覺四周空氣微動,似有一股氣息潛伏。他猛地轉身,隻見又一名黑衣人自暗處躍出,手中長刀,寒光閃爍,直取沈玦要害。


    “師兄,小心。”


    “小心。”


    “大膽賊人,竟敢偷襲!”


    幾聲大喝聲頓時響起。沈玦身形暴起,與這出現的黑衣人展開激戰。


    沈玦見此人身法詭異,招式狠辣,而且內力雄渾,顯然是個難纏的對手。


    沈玦運起純陽無極功,劍風如熾,與黑衣人鬥得難解難分。


    夜色中,兩道身影你來我往,劍影刀光交織成一片。


    林逍月頓時提起長劍加入戰團,兩人配合默契,黑衣頓時壓力大增。


    可即使兩人合力,竟一時半會也不能壓製住那黑衣人,黑衣刀法玄奇,刀勢大開大合,可出招又極為狠辣,似乎與沈玦有深仇大恨一般。


    沈玦和林逍月兩人劍法精妙,劍勢混元如意,黑衣人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兩人的破綻。


    見傷不到兩人,黑衣人便有了退意。黑衣人心意變化,手中刀法也漸生變化,沈玦觀察入微,抓住對方一個破綻,全力一劍。


    黑衣人不料沈玦竟然有如此敏銳的感覺,一時大意,隻得匆匆一招,格開沈玦的長劍,卻躲不了林逍月的劍,頓時肩膀被刺中一劍。


    黑衣人受傷,見勢不妙,突然一掌拍出,沈玦立即便上前一步,七傷拳猛的一拳擊出。


    拳掌交擊,黑衣人身體微震,踉蹌後退幾步,吐出一口鮮血。


    林逍月正想上前,那黑衣人手中扔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那東西落在地上,嘭的一聲爆開,飄起一陣煙霧。


    沈玦見到這東西,頓時知道留不住黑衣人了。


    林逍月頓時跺腳欲追,沈玦急忙攔住他,她怒道:“什麽人都敢到我逍遙派來放肆?”


    傲龍城之事本就讓林逍月有點窩火,現在更是有人刺殺逍遙派的掌門,顯然是不把逍遙派放在眼裏,對於林逍月來說絕對是不允許的。


    沈玦望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眉頭緊鎖。他突然意識到,逍遙派的恐怕平淡不了了。


    業城。


    黑虎幫。


    陳海深夜未睡,大廳之內來迴踱步,眼睛時不時看向城外,似乎在等什麽人。


    許久之後,隻見陳海府邸圍牆突然躍過一道人影,陳海看得真切,急忙上前去,但是卻沒有任何防備動作,反而似乎在迎接此人。


    可陳海走近一看,卻見那人捂著手臂,頭發散亂,嘴角亦有鮮血流出,顯得極為淒慘。


    陳海大吃一驚,急忙扶著那人走到大廳坐下,壓抑著聲音問道:“梁師兄,你怎麽了?”


    原來,這黑衣人是陳海的師兄,陳海那日被黃雄警告,心中害怕被沈玦報複,一直心驚膽顫,坐立不安。


    可如此過了半月,依舊不見逍遙派有所動作,陳海便放下心來,同時還認為黃雄在欺騙與他。


    陳海心胸狹隘,始終放不下那日被沈玦刺傷之事。


    但那雲霄峰上他又不敢輕易上去,害怕那逍遙派中還有高手,他的手下更是無人可用,僅憑他一人也不敢獨自上山找沈玦尋仇。


    思慮再三,陳海便找到了那梁荃,以五萬兩銀子作為報酬,請他幫忙擊殺沈玦。


    梁荃一直以來都嫉妒陳海可以經營黑虎幫,肆無忌憚的賺取銀子,見陳海主動送上門來,便獅子大開口索要十萬兩銀子,陳海無奈,七玄門中隻有這位師兄行事無忌,專門做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


    七玄門本為名門正派,是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但每次梁荃都處理得當,該給的好處絕不會缺斤少兩,因此一直以來都沒出過事。


    陳海無奈隻得答應,卻沒想到梁荃深夜上山,卻吃了虧,看樣子,受傷不輕。


    梁荃恨恨道:“陳師弟,那沈玦和你所說的可不一樣啊,他劍法精妙,內功精純,還練了一門極其高深想拳法,就算十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他門中還有一個女子,武功很高,不弱於沈玦,你的情報有誤,讓我受如此重的傷,險些迴不來了,之前說好的十萬兩可不夠,得加錢!”


    陳海辯解道:“師兄你是不是搞錯了,那沈玦前些日子才和我鬥過一次,那一次他還差點被我擊殺,使了陰謀詭計才得以逃脫,怎麽可能像你說的那麽厲害。”


    “我搞錯了,不可能,我可是按照你的描述,絕不可能認錯人,再說那山上僅有五六個人,差別如此明顯,怎麽可能認錯?陳師弟,我的提議你莫非是不想認?”梁荃神色莫名的看著陳海。


    陳海看到梁師兄的眼中寒光,強笑道:“怎麽可能,那是該給梁師兄的,一分都不會少,我在另外給梁師兄三萬兩,補償梁師兄的損失。”


    梁荃滿意的點點頭,卻忽然麵色一變,咳出一縷鮮血,他恨恨道:“那沈玦趁機偷襲於我,此仇不報非君子,待我傷好後,定要請門中師兄弟親自上山,殺了沈玦以報此仇。”


    陳海心中疑惑,問道:“梁師兄,我剛才與你所說實在是真話,那時沈玦還弱我一籌,這是我黑虎幫中弟子親眼所見,絕不會錯,可如今卻能夠打傷你,實在是不可思議。”


    梁荃奇道:“此話當真?”


    陳海言辭懇切的迴道:“師弟絕不會騙師兄,我幫中弟子參與那一戰之人有許多,都是親眼所見,師兄若是不信,找來一問便知。”


    梁荃疑惑道:“若你所說是真的,那麽短時間武功進步如此之快,當真恐怖如斯。”


    陳海眼神閃爍,道:“師兄,莫不是這逍遙有什麽寶物?”


    “此話怎講?”


    “若說劍法可以通過短時間修行,天資卓絕者,能夠練成是很有可能的,但是內功修行,必須循序漸進,非一日之功。除非…”陳海猜測道。


    “除非有什麽增長內力寶物,能夠短時間增長內力,才能夠在一兩個月有如此快速的成長。”梁荃眸光一閃,有些興奮道,他的內功許久沒有進步了,聽聞有這種寶物,頓時起了心思。


    兩人對視一眼,一觸即分,掩飾著眼睛裏的貪婪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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