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種本就是我的目標之一,相比他的翅膀,我對你的翅膀更感興趣。”賀辭道,完全不怕拇指姑娘會對她動手。


    拇指姑娘哼了一聲,道:“我就知道我的翅膀會被你們覬覦,實話告訴你,你是第三十四個在我麵前直說要我翅膀的人。”


    拇指姑娘沒說那三十三個人下場如何,但拇指姑娘的翅膀現在還好好的,那三十三人下場自然不太妙。


    “不過翅膀對我來說無用,一個月就能長出一副新的,如果你用你身後的那個小子跟我換,我倒是可以和你交換。”拇指姑娘舔了舔嘴角,道,“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香味,吃起來一定很甜。”


    阮聞慈戴上衛衣帽子,努力減少存在感,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味道。


    賀辭笑了笑,道:“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吧?一個來自遙遠國度,聽說白雪公主遭受無妄的指責而跨越山川河流而來的正義騎士,你怎麽能當著我的麵索求一個無辜之人的性命呢?”


    可你是皇後,惡毒皇後啊!


    “而且,我們正在調查殺害小紅帽的兇手,如果追求真相的獵人死在了你手上,你覺得他人會不會相信是你殺了小紅帽呢?畢竟,一個獵人對我來說無關緊要,可你成為了兇手就對我很重要了。”


    風帶起賀辭的威脅,拇指姑娘臉色一變:“哼,算了,一個男人,肉肯定很老,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拇指姑娘收起小金人的翅膀,賀辭對小金人的翅膀明顯沒興趣,但對自己來說有用,他不要就算了。


    一個人跑來自己偷窺自己殺人,不是和自己有仇就是為了找到把柄拿捏自己,拇指姑娘心知肚明賀辭能夠有恃無恐地帶著一個愣頭青來到自己麵前,自然有著不懼自己的實力,她沒想過殺兩人滅口。


    她清楚地感知到,她無法殺死眼前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有問必答嘍。


    “你來問。”賀辭並沒有向拇指姑娘發出提問,反而將身後的阮聞慈薅出來讓他問。


    “啊,我嗎?”阮聞慈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賀辭將阮聞慈的帽子扯下來,道:“沒錯,就是你。”


    “如果你來問的話,我隻能迴答一個問題。”拇指姑娘道。


    阮聞慈並不問為什麽,不同實力的人得到的待遇自然不同。


    “我想問,為什麽你很討厭鼴鼠一家卻沒有對他們動手呢?明明你想讓他們消失的話隨時都可以。”


    還留著鼴鼠讓他們看到你夜晚外出,給你潑髒水。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拇指姑娘沒有殺了小紅帽,但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她殺了小紅帽,疑罪從無。


    拇指姑娘有點詫異,但還是迴答了:“你不覺得很有趣嗎?幾隻老鼠在你麵前蹦躂,他們可笑地認為有了你的把柄,可以站在道德製高點對你提出要求,可實際上他們隻是迷宮裏的小鼠,他們找到的不過是實驗者放進迷宮的食物,他們以為靠自己找到了食物,其實他們的一切行為都是實驗者促成且觀測著的。”


    “他們是,我也是,你們也是,一切不過是在觀測和被觀測之中的。”


    這個隱喻讓人覺得不適,仿佛他們的一切早就被安排好了。


    阮聞慈找到了自己的解釋,道:“他們是你手上的玩具。”


    “嗯,這麽說也沒錯。”


    一個問題問完了,阮聞慈打算離開,賀辭也沒有想做什麽,離開了這片帶著隱隱血腥氣的花海。


    “我還以為你會問魔種或者是誰讓她在非月圓之夜來到這裏呢!”賀辭道。


    “魔種明顯和喜歡植物的女巫有關,按照她的說法,魔種是你弄壞的,我直接問你就可以了,至於她為什麽要在非月圓之夜來這裏?這有什麽好問的,誰知道她今晚會來這裏並帶我來了且讓我有了問她問題的機會的人不就站在我身邊嗎?”


    阮聞慈疑惑,今晚出現在這裏就隻有他們兩人,拇指姑娘並不疑惑驚訝有人目睹她行兇,顯然早就知道有人會來此地。


    “可我不會告訴你魔種的事情,那是你達到排行榜上的時候才能知道的事情。”


    相比欺瞞賀辭更喜歡告訴他人我不會告訴你,欺瞞會帶來負向影響,而直說則是拒絕——我不會告訴你,無論你使用什麽手段或者去找其他人問都行,不要試圖從我這裏知道答案。


    阮聞慈並不意外,賀辭明顯知道很多事,許多他不知道的事,可是他對那些事不感興趣。


    迴到女巫房子的時候,天色隱隱有了白色,兩人躺下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被叫起來。


    柯元哇哇大叫道:“你們兩個昨晚出去幽會居然不喊我!別狡辯,你們身上有著藍蝴蝶花香!”


    假扮作王子的獵人對森林很熟悉,藍蝴蝶花花香雖然清淺但是留的時間很長,他能分辨出來。


    賀辭不見蹤影,不知道去哪裏勾搭人了。


    阮聞慈不管柯元,柯元並不是真的生氣,讓他抱怨幾聲就消停了。


    而且阮聞慈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賀辭要帶自己去,明明柯元和他更熟,他才加入社團多久,認識的時間不長,他就這麽信任自己?


    沒了賀辭,女巫對他們的態度不能說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但沒有了昨晚的親切,給了他們一瓶據說是用甜粥小姐的米和人魚公主的眼淚熬的粥便將他們趕走了。


    “話說這玩意兒吃了不會死吧?”柯元對女巫嘴中喝了能感受愛情的粥存疑,眼淚能吃嗎?


    阮聞慈倒是接受良好:“除了這個我們還有其他可以吃的嗎?”


    沒有其他選擇,於是柯元捏著鼻子吃了粥,味道還不錯,但想到這是眼淚做的就有種喉頭堵塞的惡心感。


    “我們今天去哪裏?”柯元吃了粥,感覺哪哪都不對勁,有氣無力問,“白雪公主不配合,看屍體和現場我們又不是專業的,去找其他人問嗎?”


    白雪公主就差沒直說不要去打擾她了,趕人的意味太明顯了,今天去估計隻能找到小矮人。


    “我有個想法,你說,如果嫌疑人死了那她還能是兇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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