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的關節如果錯位,應該盡快將其複位,不然的話,會造成不可複原的損傷。


    按照林道明的說法,王娜娜至少已經請假了一周以上,韓宸均到學校來找她,也是五天之前的事了。那,王娜娜什麽時候把韓宸均的手腳關節給弄錯位的?


    從韓宸均自身安全的角度來說,錯位的時間,不要超過一天,最好是立刻複位才好。如果時間太長的話,那簡直是在自殘。所以,即便為了追求,他躺在擔架上,被一群人簇擁著,前往小院興師問罪的最佳效果,他也不應該拖太長時間。


    這樣說來,最有可能的情況是,韓宸均在昨天上午遇到的王娜娜,然後王娜娜不堪糾纏,把他的手腳關節給弄錯位了。中午時分,韓宸均糾集一大幫人去興師問罪。


    當然,這個結論的前提是,韓宸均手腳的關節,是王娜娜給弄錯位的。如果不是的話,那此事就充滿了惡意。


    以韓宸均的手腳被弄錯位為理由,到小院鬧事,逼迫王小天動手,然後兩名六級原力成師,出其不意將他拿下。之後會發現什麽事,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難以預料。


    如果不是王小天在關鍵時刻耍賴,一個閃現藏了起來,把他們的騙局給破了,後果還真難以預料。


    除了韓宸均手腳錯位的時間這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王小天始終想不明白,那就是王娜娜為什麽要與韓宸均約會?


    想了半天,王小天依然是一頭霧水。他隻好和林道明打個招唿,叮囑他留意曹憐幽和王娜娜的動向,然後離開芙蓉學院迴家了。


    連著兩天吃麵條,王小天也沒了胃口,路過集市,他專門買了些菜拎迴去。


    到家後才下午四點左右。王小天也不管是不是飯點,卷起袖子擇菜、洗菜、炒菜,不大功夫四樣菜就做好了。


    他把碗筷和菜,端到涼亭的石桌上,又拎了一瓶酒一個杯子,來到涼亭下自斟自飲。


    剛剛喝了三杯酒,他忽然抬頭,對著門外朗聲道:“來都來了,為何不進來?”


    他的話音剛落,院門被推開了,嫩牛五方兄弟進來,又把門順手關上。


    兩人來到涼亭。王小天沒有理會,依然自斟自飲。


    丁五脊道:“我們老板請你去一趟。”


    王小天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問道:“你是哪位?”


    丁五脊道:“我叫丁五脊。這是我弟弟……”


    丁六獸立刻微笑著道:“丁六獸,幸會。”


    王小天自顧自斟酒,然後拿起筷子夾起一根豆芽,道:“一盤菜裏有主料、輔料還有調料。隻有主、輔得當,配料齊全,才能炒出一盤好菜。否則,就成了大雜燴。”


    丁五脊迷惑的看了一眼丁六獸,小聲道:“他說的這些,是啥意思?”


    丁六獸道:“管他啥意思,抓人,走。”


    丁五脊點頭,“好。”


    話音未落,他突然從左側伸手抓向王小天的胳膊,丁六獸從右邊伸手抓向王小天的胳膊。


    王小身體微微後仰,左手格住丁五脊抓過來的手,右手拿著筷子,迅捷無比的刺向丁六獸的掌心。


    丁六獸立刻改變方向,直接抓向筷子。王小天手腕一翻,筷子轉了個彎,從下麵刺向丁六獸的腕門。


    丁五脊也沒閑著,兩隻手虎虎生風,抓向王小天的左胳膊。王小天的左胳膊,如同一條靈蛇,在丁五脊的兩隻手之間鑽來轉去,遊刃有餘。


    三人出手都非常快,片刻間已經交手數十招。王小天雖然以一敵二,但卻始終不落下風。


    五脊六獸兄弟久攻不下,難免心中焦躁,互相交換個眼神,立刻收招後退。然後丁五脊道:“看來閣下,是不打算跟我們好好相處了?”


    王小天端起酒杯送到嘴邊,道:“你們兩兄弟,一上來就動手,何曾打算與我好好相處。”


    他說完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丁六獸立刻哈哈大笑,道:“任你狡猾似鬼,也著了咱們弟兄的道!你以為咱們弟兄兩個,真奈何不得你?”


    丁五脊接著說道:“非也,非也。咱們兄弟跟你交手是假,趁機將迷藥,放到你酒杯和菜裏是真。”


    丁六獸道:“咱們交手時,可是有不少灰塵,飛濺到酒菜裏了。你肯定沒注意到吧?那可都是咱們兄弟秘製的麻藥。隻要吃下去一點,就渾身酸軟無力。”


    王小天騰的站起來,驚愕地望著丁家兄弟,立刻感到四肢酸軟,無力支撐身體,隻能一屁股坐下去,身體靠在桌子上。


    丁五脊丁六獸得意的哈哈大笑。然後一左一右過來,彎腰伸手要去扶起王小天。


    就在這時,王小天忽然動了!隻見他雙手如電,刺向兩人的腋窩。“哧哧”兩聲輕響,兩根玄金針刺入兩人的腋窩。丁家兄弟頓時全都如遭電擊,哆嗦著跳開了。


    王小天立刻閃電般向丁五脊撲了過去,兩隻手快速拍出五掌,指縫中夾著的四根玄金針,接連刺在丁五脊的五處穴竅上。丁五脊頓時渾身酸軟倒在地上。


    隨後,王小天立刻轉身衝向丁六獸,接連用玄金針封住他的穴竅。丁六獸也癱軟倒地。


    然後,他拍了拍手,看著兩人笑道:“就你們兩人那點微末技倆,也好意思在我麵前賣弄。”


    丁六獸瞪著王小天,道:“原來你早知道我們會下迷藥?”


    王小天點頭,道:“你們兩個出現在我麵前,肯定是想把我抓住。動手硬來隻是下策。那麽,除了這個下策,你們肯定還要想別的壞點子。迷藥當然是更好的選擇。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加了小心。”


    丁五脊恨聲道:“沒想到我們兄弟,行走江湖多年,今天卻在陰溝裏翻船,栽到你這個後輩手上。”


    王小天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你們跟著達官顯貴享福,每天錦衣玉食,無所事事,一身本領早已不進反退。而且離開江湖太久了,不知江湖伎倆已經更新換代了多少次。就比如現在,我準備了最新的十八般酷刑,要在你們身上好好耍耍。”


    丁六獸立刻大喝:“小子,你敢!”


    王小天望著丁六獸道:“嗯,一般來說,心眼多的人都怕死,所以會沉不住氣。嗬嗬,既然你比較怕死那就好辦了。”


    他走到丁六獸身邊蹲下,手裏忽然多了一柄匕首。他把匕首拿在手裏把玩,望著丁六獸道:“說,你們為什麽要針對我?如實說出來,咱們好說好散,就當沒見過。如果不說,咱們今後就陰陽兩隔,你和你哥哥黃泉路上做伴去吧。”


    丁六獸冷笑,道:“不怕告訴你,咱們兩個在修行界,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這裏是西京城,也不是窮鄉僻壤。你敢殺咱們兄弟,就等著以後過街老鼠一樣,被人追殺的永無寧日!”


    “喲嗬,還敢威脅我。看來不給你的顏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王小天說著,匕首直接刺入了丁六獸的左手心。他選擇的位置很巧妙,避開了骨頭和血管,能讓丁六獸感覺到疼,卻不弄殘他。


    丁六獸忍著疼,眼中噴火的望著王小天,咬牙切齒道:“小子,你會後悔的!”


    王小天原本隻想從他們口中問出點信息,並沒打算與他們兩人結成死仇。誰知道丁六獸不僅沒有認清現在的形勢,還敢威脅他。他的倔脾氣上來了,直接往丁六獸的右掌心插了一刀。這一刀沒有避開骨頭和血管,插下去後,丁六獸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王小天站起身來,轉頭望向丁五脊,笑吟吟的道:“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丁五脊看著哀嚎的丁六獸,眼角抽了一下,道:“你折磨我們兩個沒有還手之力的人,算什麽好漢?有本事把我們兩個放了,咱們好好打一場!我們若是輸了,什麽都告訴你。”


    王小天嗤笑道:“剛才是哪兩個不要臉的,圍攻我一個的?兩人都被我製服了,還說我不算好漢。你們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了,還要不要兩張老臉?痛痛快快把你們知道的說出來,不然,我就讓你們的字號,從此再江湖上消失!”


    丁五脊頓時麵色慘敗。字號在江湖上消失是什麽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王小天已動了殺心!


    丁五脊頓時懊悔不已。本來他覺得這件事很簡單。王小天不過是個六級原力成師初階的毛頭小夥子,找個機會把他製服,然後交給他們的老板,他們的任務就完了。


    但是,他們沒想到,精心設計的那場好戲,竟然沒有奏效。關鍵時刻,這家夥玩消失,把他們晾在那裏,一出好戲沒辦法演下去,隻能草草收場。


    這次,他們兩個再次來到這裏,準備耍個小手段,把他迷昏了弄走。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兩兄弟反著了人家的道!現在,這小子竟然要下毒手!


    丁五脊心裏非常害怕。他在王小天身上,感覺到了那種淩冽的殺意。這股強大的殺意,絕不是一個初入江湖的小菜鳥能擁有的。而是隻有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多年,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的老兵才會擁有。


    丁五脊和丁六獸,早已投靠豪門多年,安逸的生活磨滅了他們的雄心和鬥誌,更消磨了他們的膽氣。他感覺到了恐懼。於是,在恐懼的支配下,丁五脊做出了下意識的反應。


    “救命呀!殺人了!快來人呀!”


    王小天也沒想到,堂堂原力成師,竟然會像個膽小鬼一樣,放聲大叫救命!這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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