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輕侯喊道:“你不要把她當成女人。這個老女人不要臉的很,故意穿著緊繃的衣服,讓你拉不下臉來,攻擊她的胸腹要害,而她卻毫無顧忌。你這樣很吃虧。”


    王小天一想,覺得也是。他跟程韻詩、王大娣交手時,也一樣往胸腹要害招唿,根本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但和這個流年交手,看到她特別突出,特別吸引視線的部位,下意識束手束腳。正如魯輕侯說的那樣,她分明就是在利用自己的身體優勢占便宜。


    想明白這些,王小天立刻放開手腳,剛猛狠辣的招式,往流年身上招唿。


    戰局立刻扭轉過來,流年很快落了下風。王小天瞅準機會,一腳踹在流年的小腿上,喝道:“給我下去吧您!”


    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地麵足有上百米。不過,對於原力成師而已,這點高度根本算不上什麽。流年離開了飛艇,身體下墜了兩三米,身上的那件白色緊身衣,從後背突然張大,好像張開了一雙翅膀。


    不!不是好像,就是變成了一雙白色的翅膀!


    流年扇動翅膀,浮在王小天上方,令他不得不仰視自己。然後,她不無得意的道:“你們兩個看到了我最大的秘密,今天必須死!”


    看到帶著兩隻白色羽翅的流年,王小天恍然大悟。原本心中的疑問,這下徹底迎刃而解。


    適才他一直在想,流年什麽時候到飛艇的?為何他沒有發現?她隻有六級原力成師中階水準,為何能領導一個殺手組織這麽多年?現在,看到流年背後的翅膀,他全都明白了。


    流年身上的這套神奇鎧甲,完全出乎絕大多數人的意料。穿上它,哪怕是龍潭虎穴,也能如入無人之境,用來高暗殺破壞,簡直再好不過。比以前他第一次遇到傑西卡時,她穿的那套隱身鬥篷更好。


    繼而,他又想起了王大娣的那套神奇鎧甲。那套鎧甲與流年的這套,同樣能夠變形。不過,他隻見過王大娣那套鎧甲變成武器,沒見過變成翅膀。


    是王大娣腦洞不夠大,沒有開發出來?還是鎧甲本身的功能有差別?


    “呀!殺!”流年突然振翅撲了下來,手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柄明晃晃的牛尾刀!


    王小天立刻招出八麵漢劍,架住了流年的牛尾刀。他原以為流年隻是個女人,能有多大力量?卻沒想到,流年的這一刀力量極大,他差點沒架住,趕緊伸出左手也握住劍柄。


    同時,王小天咬牙大喝一聲,“開!”力量瞬間爆發,動八麵漢劍架著牛尾刀斜推出去,將對方的力道卸掉推開。


    “刺啦”一聲,牛尾刀雖然被王小天卸開了,卻在飛艇的氣囊上,劃開了一個兩尺多長的口子。氣囊裏的氦氣,立刻傾泄而出,飛艇頓時打著轉往下跌落。


    王小天也被飛艇帶的下墜了好幾圈,他立刻鬆開腳上的纏著的纜繩,躍在空中懸浮。


    飛艇繼續急速下墜。王小天喝道:“老魯,保持穩定。”


    魯輕侯大叫著道:“我盡力……啊……”


    王小天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落到樹林上方的飛艇,心裏頓時怒火中燒。這可是一百萬金幣!而且,還是他打算聯合花教授做研究的對象,隻要成功了,就是隻下金蛋的母雞!


    他怒視著空中振翅飛翔的流年,咬牙切齒的道:“妖孽!受死吧!”


    說著,王小天忽然閃現到流年麵前。流年並未在意,手裏的牛尾刀猛的砍下去,喝道:“黃口小兒……”


    她話音未落,就降低左肩膀劇痛無比。定睛仔細一看,王小天的八麵漢劍,已經穿透了她的白色軟甲和肩胛骨,從背後露出足以五厘米長的劍尖。


    她的慘叫還沒來得及喊出。“唰”一下子,王小天的八麵漢劍,已經從她的肩胛骨中抽出去。緊跟著,又一劍刺穿了她的軟甲,刺入了她的右胸。


    她頓時嚇的魂飛魄散,顧不得攻擊王小天,立刻振翅遠遁。


    王小天接連使出兩次劍意,原力消耗極大,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流年振翅逃走。


    這時,他聽到魯輕侯的慘叫,連忙轉頭望去,就看到飛艇在樹林上空,彈跳了一下,又重重落了下去。他趕緊趕過去,看到整個飛艇,已經懸在了樹林上空,吊艙掛在幾棵樹中間。魯輕侯做吊艙裏大唿小叫。


    王小天鬆了口氣,快速來到吊艙,看到魯輕侯麵色煞白,神情慌張,大唿小叫,但身上並沒有負傷。


    他鬆了口氣,道:“老魯,不要叫了,你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別像個娘們似的大驚小怪。”


    魯輕侯慢慢從驚嚇中迴過神起,趕緊渾身上下摸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任何傷痕,才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吊艙裏。


    過了片刻,魯輕侯緩過勁來,才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怎麽飛艇就無緣無故掉下來了?”


    王小天道:“那個娘們把飛艇的氣囊,割開了一個大口子,很快飛艇裏的氦氣就會排空掉。咱們就是想駕駛它去西京城,也不成了。”


    “啊?!”魯輕侯驚訝無比,“那怎麽辦?難道我們就這麽耗著?”


    王小天從吊艙探出半個身子,看了看掛載樹梢出的氣囊,歎了口氣,道:“等會氣囊裏的氦氣全都排出來,氣囊和纜繩就迴和樹枝糾纏在一起,還不知道怎麽弄開呢。”


    魯輕侯一臉羞愧的道:“對不起。”


    王小天擺了擺手,“他們是衝我來的。跟你沒關係。你先出來。咱們得趕緊先趕到西京城,到了芙蓉學院,再想辦法把這個飛艇弄迴去。”


    王小天其實有辦法把飛艇弄出去。一個是他直接把飛艇,裝入原晶空間,另外一個是釋放出捍衛者,將飛艇拉出去。


    但這兩種方法,都會暴露他的核心機密。他想來想去,覺得沒必要因為一架飛艇,暴露自己的秘密。


    不就是把飛艇弄迴芙蓉學院嗎?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經曆西京城不過一百公裏。隻要到了芙蓉學院,他們有的是辦法把飛艇弄迴去。


    再說了,底牌不可以過早掀開,捂得越嚴實,效果就越好。請芙蓉學院把飛艇弄迴去,也可以麻痹很多,一直對他虎視眈眈的家夥。


    另外,今天他遇到的這個流年,以及以前遇到的黛絲、王大娣,還有他自己身上的那套擬色鎧甲,讓他對這幾件裝備,產生了嚴重懷疑。


    他覺得,這幾件鎧甲應該是有意識的。鎧甲所有的變形能力,或者某種特殊效果(比如擬色),都可以通過一定方法實現。他的擬色鎧甲,消耗的是原力。


    不知道王大娣和這位流年,消耗的是什麽。最特殊的是黛絲,她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身體異化!


    更讓王小天想不明白的是,這些鎧甲從哪裏來的?


    不過,眼下王小天沒時間多考慮這些。他讓魯輕侯先再次等候,自己趕往芙蓉學院找幫手。


    流年振翅飛行了幾十公裏,來到一片山巒。其中有一座山,孤零零的矗立在群山環抱之中,山峰也不高,占地也不廣大,從遠處看,整片山巒仿佛慈母懷抱著幼子一樣。舊紀元時,當地人稱之為母子山。


    早在舊紀元時,這座子山的山峰,被人工削平了,然後蓋了一座道觀。從山下去往道觀,需要穿越群山,然後再沿著崎嶇宛轉的山路,曆盡艱險才能到達。所以,從建成後這座道觀隻有兩三個道士入駐,也沒什麽香火。


    新紀元後,這邊山區早已無人居住,成了鳥獸的樂園,鮮有人至。


    流年落在山頂的道觀前院。早應該坍塌破敗的道觀,此刻卻修繕一新。


    流年無心看風景,匆匆穿過供奉著真武大帝的大殿,來到後院。後院有棵柿子樹,樹上掛了許多紅彤彤的柿子,好像一個個紅燈籠。


    一個道士打扮中年男子,正拿著掃帚打掃柿子樹的落葉。聽到動靜,立刻轉頭望過去,正看到流年匆匆跑進來。


    中年道士看到流年兩隻手,分別捂住肩膀和胸口,手上還沾滿了鮮血,頓時大吃一驚,扔掉掃帚迎上去,問道:“你怎麽受傷了?傷的厲害嗎?誰傷的你?”


    流年咬著牙,忍痛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中年道士立刻出手,封住了傷口的血管,替流年止住血。然後輕輕拿開流年的手,仔細觀察肩膀上的傷口,很快得出結論,“是劍傷。難道你遇到原力大師了?”


    流年搖頭,咬牙道:“別光看肩膀的傷,看看這裏。”


    中年道士看了下流年的右胸,然後伸出兩根手指,放在胸口的位置,輸入一道原力探查了一下,道:“刺入了一寸多。還好這裏肉厚,沒有傷到骨頭和內髒。你先到房裏,把神鎧褪下來,我去拿傷藥。”


    流年快步進了後麵的靜室。中年道士到廂房裏找了一個藥箱背在身上,走進靜室。看到流年已坐在臥榻上,身上隻穿了貼身的內衣,白色的神鎧脫下來放在一邊。


    中年道士吹了聲口哨,“這麽多年了,身材還是那麽好。”


    流年臉頰微紅,微嗔薄怒道:“老不正經。送上門來你不用,也就隻敢口花花。”


    中年道士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把藥箱放在桌子上,打開,拿出一瓶傷藥和竹簽,來到流年麵前,擰開傷藥瓶子,用竹簽從瓶子裏,挑出土黃色的藥膏來,說:“必須要抹進傷口裏,這樣恢複的才快。你忍著點。”


    流年咬緊牙點點頭。


    中年道士將竹簽插入傷口,小心塗抹藥膏。流年疼的渾身微微顫抖,額頭上直冒冷汗。


    中年道士為了分散流年的注意力,邊抹藥邊問道:“這次是誰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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