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哈迪連忙賠笑道:“抱歉,剛才我們在做禮拜。”


    為首的衛士氣唿唿地到:“做禮拜?這都什麽時辰了,你們做禮拜?”


    馬哈迪小心地道:“這些天,我們在旅館裏無事可做,但又非常擔心同伴的安危。於是,我們決定每天增加兩次禮拜。這不,你們叫門時,我們正在禮拜,沒能及時給你們開門。不知您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為首的衛士道:“昨天我們來,怎麽沒看到你們做禮拜?”


    馬哈迪滿臉堆笑地道:“我們從今天才開始增加次數的。”


    為首的衛士罵了句“簡直胡扯”,然後一把推開了馬哈迪,往院子裏走。


    四名衛士進了院子,直接急衝衝地往客廳走。他們剛進院子沒幾步,就看到其他人從客廳裏依次出來。


    “站住!”為首的衛士喝止住眾人,然後仔細數了數人數,沒有發現多一個或少一個。


    為首衛士轉頭盯著馬哈迪,“剛才,旅館的人說,有人到你們這裏來了,他們人呢?”


    馬哈迪賠笑道:“他們是我的朋友,聽說我在這裏,特地來看望我。我們剛才說了幾句話,禮拜的時間到了,他們就告辭離開了。”


    為首的衛士一臉不相信地望著馬哈迪,“是這樣嗎?”


    馬哈迪連連點頭,“當然是的。不信您問他們。”


    為首的衛士望向其他人,問道:“是他說的這樣嗎?”


    眾人齊刷刷地點頭,“是這樣。”


    為首的衛士的冷聲道:“你們在迦南,要麽是有頭有臉的教授學者,要麽是背負家族希望,前途無量的學子。卷入這件事不怪你們。”


    “但是,如果你們敢隱瞞不報,或者蓄意誤導我們,致使我們不能完成任務,哼哼,大王子的脾氣,你們應該有所耳聞,後果可不是一般的嚴重。”


    眾人愣了一下,立刻齊聲道:“不敢。”


    為首的衛士麵色冷峻,再次冷哼一聲,舉手用力一揮,大聲喝道:“搜!”


    三名衛士分頭衝進各個房間搜查。為首的衛士緊盯著眾人,防止他們趁機搞鬼。


    三名衛士飛快地搜完了所有房間,迴來報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更不要說大活人了。


    為首的衛士惡狠狠地掃視了眾人一遍,怒哼了一聲,“走!”


    馬哈迪恭恭敬敬地送他們離開,然後快速關上門,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嘴裏直喘粗氣。


    兩個中年人走過來,扶起馬哈迪,其中一個打趣道:“看把你嚇的,快尿褲子了吧?”


    馬哈迪站穩身體,苦笑道:“你們是修行者,等級比他還高,自然不怕他們。我隻有三級原力,比普通人也強不到哪裏,怎麽能不怕呢?”


    兩個中年人笑笑沒說話。


    馬哈迪又問道:“剛才卡巴爾教授帶來的,那三個東楚國人,到底是什麽來路?”


    另一個中年人想了想,道:“我們能不能平安到達東楚國,就看他們三個了。”


    馬哈迪一頭霧水,問:“需要我做什麽嗎?”


    “不用。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


    “對。等。”


    王小天等人在旅館西區轉悠了片刻,走到一個僻靜處。他左右看看,沒有發現其他人,立刻向夏現龍使了個眼色。


    然後,王小天加快腳步,走到卡巴爾前麵,夏現龍在其後麵,兩人一前一後將其夾在中間。


    走了一會,王小天忽然停下,轉頭望著卡巴爾。卡巴爾和花子瑜,也不得不停下,一臉茫然地望著王小天。


    王小天不待卡巴爾詢問,搶先說道:“卡巴爾教授,您不覺得有些事,該一五一十告訴我們了嗎?”


    卡巴爾眼神有些慌亂,卻依然保持一臉茫然的樣子,說道:“小天,你說的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


    王小天道:“卡巴爾教授,從你們剛才說的經過來看,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你們隊伍裏失蹤不見的克裏麥、艾米娜兩位女士,很明顯至少其中一位是王室成員,對不對?”


    出乎王小天意料的是,卡巴爾並沒有抵賴,而是很痛快地點頭承認,“是的。克裏麥是王室成員。不過,具體身份我不能告訴你們。”


    王小天又問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對不對?”


    卡巴爾搖頭,“不。我是在訪問團到達塔什幹時才知道的。”


    王小天一愣,問道:“塔什幹?你們為何要繞那麽遠呢?”


    卡巴爾道:“是克裏麥女士要求的。我當時不同意,與她談了很久試圖說服她。她堅決不同意。最後被我逼問急了,她懇求我,讓我一定要繞道塔什幹,並說到了塔什幹,就會告訴我緣由。”


    “我見她言辭懇切,便同意了她的要求。到了塔什幹,她如約告訴了我,原來她是王室成員,一直對東楚國非常向往,聽說了訪問團的事後,她千方百計混進來,想到東楚國去。”


    “之所以繞道塔什幹,是因為擔心王室發現她失蹤,猜到她混到了訪問團裏,會派人攔截她。杜尚特的城主,與迦南聯邦關係不錯,如果去杜尚特,很容易被追上。那樣一來,她所有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花子瑜道:“你們雖然繞道塔什幹,避開了追兵,卻沒想到途中又遭遇了沙暴,對不對?”


    卡巴爾點頭,“沒錯。”


    王小天問道:“沙暴後,您為什麽不留下來,想法尋找隊伍,而是不辭勞苦地趕往數千裏外,尋求我們的幫助?”


    卡巴爾道:“我在這裏孤身一人,生存都是大問題,如何尋找其他人?於氏商行的駝隊,能派一個向導幫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不可能因為我的事耽擱行程。我也不能厚著臉皮,再要求他們做什麽。所以,找你們幫忙,是我當時最好的選擇。”


    王小天道:“你有沒有想過,這一來一迴需要多長時間,這段時間如果他們出了意外,會怎樣?”


    卡巴爾道:“我想過。不過我覺得問題不大。我們訪問團的成員都是修行者,最低三級原力,也有四級、五級原力。他們隻要不遇到,非常糟糕的情況,就沒有生命危險。我能做的,隻有往最好的方麵努力。”


    王小天道:“其實還有一點,那就是您早就猜到,王室衛隊也追過來了。如果留下來,你們都在一起的話,被王室衛隊趕上,就都沒辦法脫身了,是不是?”


    卡巴爾很坦誠地點頭道:“沒錯。”


    夏現龍忍不住道:“可是,你想過沒有。這樣的話,會讓我們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


    卡巴爾道:“極其危險倒不至於。王室衛隊的目的,是想將克裏麥請迴去。而我們訪問團的目的,是圓滿完成這次訪問。從根本利益上來說,並沒有正麵衝突。”


    王小天冷冷地道:“你說的這些,征求過克裏麥女士的意見了嗎?還有,古力滿將軍,是不是也同意你的看法呢?”


    卡巴爾麵色頓時通紅,低下頭半天不說話。


    王小天又道:“假如我沒猜錯的話,克裏麥女士應該與妮婭學院有很深的關係吧?如果妮婭長公主,知道你們這樣對待克裏麥女士,不知她會怎樣想?”


    卡巴爾忽然抬頭,道:“請不要把我定位為一個不知感恩,愚昧不可及的人。對於妮婭公主,我始終心懷敬佩。”


    “但是,迦南聯邦的局勢實在太複雜,不是一言兩語能夠說請的。作為一幫微不足道的學者,我們能夠做的,隻有努力從國際層麵,提升妮婭公主的影響力,以保證公主的安全。”


    王小天聽了,有些疑惑地問:“妮婭公主遇到麻煩了嗎?”


    卡巴爾思忖了片刻,點頭道:“沒錯。妮婭公主遇到了大麻煩。”


    “可否告知我們?”


    卡巴爾沒說話,望向了花子瑜。在他心裏,花子瑜是芙蓉學院的代表,王小天還太年輕,很多事都做不了主。


    花子瑜早就從剛才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來其中的隱情非常重大。作為芙蓉學院的責任人,眼下他有兩種選擇。


    一是裝聾作啞,對背後的隱情不聞不問,隻想辦法把訪問團帶迴芙蓉學院交差。這樣,即便是劉仲文院長也說不出什麽。


    二是一竿子插到底,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但是,由於事情涉及迦南聯邦的王室,搞不好,會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甚至會連累芙蓉學院和東楚國。


    而且,很顯然,最初卡巴爾的目的也是第一個。希望這件事能越簡單越好。然而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向更加複雜的那一麵發展。眼下卡巴爾望著他,分明是要看他的意見。


    花子瑜很糾結。他雖然現在是一個大學教授,但以前在軍隊服役了幾十年,一些思維方式早已根深蒂固。比如,國家利益高於一切。


    他很清楚,如果妮婭公主遇到了麻煩,也就是迦南聯邦的王室內部產生了矛盾。迦南聯邦地處東楚國與西羅國的中間地帶,它的傾向性對兩國來說非常重要。


    更何況,迦南聯邦來能影響西域的許多勢力,如果能讓它倒向東楚國,比派遣幾十萬大軍到西域作戰,都有利的多!


    花子瑜很快拿定了主意,對卡巴爾說:“卡巴爾教授,我們東楚國的習慣是,寧可雪中送炭,不去錦上添花。如果妮婭公主真有什麽難處,需要我們幫忙,我們願意竭盡全力相助。”


    卡巴爾頓時大喜,道:“花教授如果肯幫忙,我們再感激不過。沒錯,妮婭公主目前遇到了一些困難。亟需幫助。”


    花子瑜問道:“究竟是什麽困難呢?”


    卡巴爾左右看來看,確認附近沒有可疑的人,遂靠近花子瑜低聲道:“妮婭公主是國王的長公主,目前已近三十歲,尚未婚配。現在國王身體多病,大王子為了獲得支持,希望妮婭公主下嫁大將軍。”


    “不過,二王子卻竭力反對這門婚事。他希望妮婭公主,下嫁宰相之子,以便爭取宰相對他的支持。好讓他有機會登上國王的寶座。”


    花子瑜聽了明白了其中的症結所在,道:“哦,原來兩位王子都把妮婭公主當成了籌碼,希望她與自己的政治盟友聯姻,以便達成同盟。對不對?”


    卡巴爾點頭道:“沒錯。”


    花子瑜道:“那麽,王室衛隊是什麽態度呢?它偏向於哪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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