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從軍車駕駛室跳下來的小胖子,王小天腦殼一陣疼。


    這個小胖子就是林道明。他竟然把他爹的警衛連的軍車給開出來了。也不知道林紹棠知不知情。


    林道明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天哥,我的車技怎麽樣?不是我吹,就我這水平,參加全國汽車大賽都沒問題。”


    緊跟著,林道明看到曹憐幽,立刻兩眼放光,“哇!你應該就是天哥經常提起的憐幽妹妹吧。哎呀,幸會幸會。”


    曹憐幽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板著小臉道:“叫姐姐。”


    林道明詫異地看了看曹憐幽,對王小天道:“天哥,她搞錯了吧?她怎麽可能比我大?一定是搞錯了。哈哈。”


    王小天瞪了林道明一眼,“叫姐姐。”


    林道明的笑容頓時凝固了。他怎麽也沒辦法相信,這個身材嬌小玲瓏,看上去比他還小兩歲的曹憐幽,真的比他年紀大。


    其實,曹憐幽由於身體的先天不足,一直發育遲緩,身材比實際年齡小的多。後來,周子恆給她用上了地行龍的原晶,彌補了身體的先天不足,她的身體才快速發育起來。


    但她的實際年齡並不比林道明大。她之所以讓林道明喊她姐姐,就是要把林道明的囂張打掉。至於王小天……嗯,憐幽高興就好。


    看到王小天一本正經的樣子,林道明的笑容垮了下來,他不情不願地叫了聲“姐。”


    曹憐幽立刻眉開眼笑,伸手摸了摸林道明的頭,“乖。”


    林道明頓時無比尷尬。他立刻轉移話題,迴頭望著那一幫新生問:“這幫家夥是幹什麽的?”


    曹憐幽立刻說道:“我們剛剛過來報到。他們非要攔住我們,無事獻殷勤。”


    林道明頓時找到了發泄的口子,轉過身去,瞪著那些新生大聲道:“你們這幫兔崽子,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裏什麽時候輪的著你們獻殷勤?一個個趕緊給我,麻利地滾蛋。”


    這幫新生的家族,雖然有些社會地位,但還沒到隻手遮天橫行霸道的地步。而且家族從小就灌輸他們幾個不能惹。


    一個是三山門五宗師。這些都是傳承數百年的修行門派,弟子遍天下,勢力極為龐大,一旦不小心惹上非得脫成皮不可。


    二個是軍方。這幫兵痞行事粗暴不計後果,而且非常團結,一旦惹上,非得丟半條命不可。


    三個是稽查院。這個不解釋。惹上就是家破人亡。


    所以,這些新生剛剛被林道明的軍車震驚了一下。他們見林道明過來嗬斥,頓時都縮了迴去不敢出頭。


    隻有花滿枝不在乎。他看到林道明雖然開著軍車,但並沒有穿軍裝。立刻猜到他應該是某個軍官的子弟。在西京城,能把軍車弄出來的軍官子弟不在少數,他怎麽可能會被林道明幾句話就嚇住。


    花滿枝一臉鄙夷地道:“你是誰呀,在這裏癩蛤蟆插雞毛撣子,冒充大尾巴狼?能開軍車就了不起?不是我吹,就這樣的軍車,我也能給你弄三輛五輛過來。”


    其他幾個家夥被花滿枝的無畏給影響了,立刻嘰嘰喳喳地說道:“就是,有什麽了不起?西京城滿大街跑的都是軍車。”


    “再說了,這輛軍車,還不知道是他從哪裏弄來,裝門麵的呢。”


    “嗯嗯,正是。是不是真的都說不定。”


    林道明冷笑一聲,道:“看你們一個個人


    模狗樣,我還以為有點真材實料。沒想到都是有眼無珠的家夥。看清楚車牌,這可是軍部保衛處的車。你們竟敢說是假的,弄來裝門麵的,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你們幾個姓什麽叫什麽,到底是什麽來頭,趕緊如實說出來。”


    幾名新生頓林道明一陣訓斥,頓時不敢接話茬。


    曹憐幽微微一笑,道:“我告訴你他們是誰。這個,姓嶽,叫嶽鐵山,他說嶽氏建築就是他家的公司。這個姓李,叫李五闕,自稱昌南李家第三子。這個姓田,叫田方元,家裏是什麽最大的軍火商。哦,這個姓花,叫花滿枝,據說是花子瑜副院長的侄子,他爹叫花子虛。”


    林道明嘿嘿笑了幾聲,道:“嶽氏建築的老板,昌南李家的家主,還有田家那個軍火商的當家人,年紀都在百歲開外,最小的孩子都三十多了,怎麽會有你們這麽小的兒子?”


    “你們要麽是這些家族的旁係,冒充嫡係。要麽連身份姓名都是假的!這點小伎倆,騙騙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還差不多。敢在本少年麵前顯擺,看本少爺不一個個扒了你們的皮!識相的趕緊滾,別惹本少爺發火。”


    其他幾名新生被林道明戳穿了身份,立刻灰溜溜快步離開。唯有花滿枝依然站在那裏。


    林道明見狀,有些奇怪的問:“你怎麽還不走?”


    花滿枝梗著脖子道:“我又沒說沒說謊話。花子瑜副院長就是我親大伯。”


    林道明揚起拳頭,“我才沒功夫管,花子瑜是不是你親大伯。你再在我眼前晃悠,我立馬就打你,你信不信?”


    花滿枝也是四級原力初階,見林道明的實力,並不比他強多少,怎麽肯示弱?他立刻跳開一步,擺了個架勢,“想打架是不是?好,我奉陪。”


    王小天看到四周看熱鬧的老師、學生和家長越來越多,知道再不擺平這事,一會校領導該來了。再說,他認識花子瑜教授,又讀了他的著作,對其印象頗佳,別因為這個花滿枝,得罪了花子瑜教授。


    他走上前對花滿枝道:“我叫王小天。看在花教授的麵子上,我們不想和你起衝突。如果你還想找麻煩的話,我隨時奉陪。你要找不到我的話,到學院裏隨便找個老師問問就是。”


    說完,王小天招唿曹憐幽和王娜娜,“咱們走吧。”


    三人一起往前走,林道明立刻喊道:“天哥,等等我。”


    王小天頭也不迴地道:“你先去把車停好。一會在報到處等你。”


    林道明立刻轉身去開車。隻留下花滿枝一個人呆在原地。他很尷尬的看了一下四周看熱鬧的人,頓時滿臉羞臊,趕緊跑開了。


    等看熱鬧的人都散開了,花滿枝才悄悄找了個老師,臊眉耷眼地問道:“老師,我……”


    趕巧了,花滿枝問的人正是陸禹笙。他不耐煩地道:“你叫花滿枝,你伯父是花子瑜副院長,是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想說這個。”


    “那你想說什麽?”


    花滿枝一臉不好意思地問:“我就想問問,剛才那個王小天,到底是什麽人?”


    陸禹笙想了想,說:“他是本科部圖書館的雜役。也是今年新入學的本科一年級新生。”


    “嗯?圖書館的雜役就那麽牛逼哄哄,敢說學院的老師都認識他?”


    陸禹笙點點頭,道:“他沒撒謊。具體事呢,等你入了學慢慢就知道了。我這邊忙的很


    ,你要辦入學手續,趕緊辦。不辦趕緊讓開地方。來,來。下一個。”


    王小天帶著曹憐幽、王娜娜先把入學手續辦了。然後,帶著兩人去了宿舍。他擔心兩人如果與別人混住,會泄露王娜娜的真實身份,所以特地找陸禹笙,把兩人安排在一間宿舍。


    他們放下行李,王小天幫著兩人鋪好了床鋪,然後帶著她們到校園裏轉轉,熟悉一下環境。他們先去了王小天的住處。


    為了方便學習符文知識,他專門跟劉仲文院長打了招唿,繼續在圖書館的幹雜役,所以他仍然住在那間偏僻的宿舍裏。


    參觀了王小天住處,兩位女孩興趣缺缺。主要原因是這地方太簡陋了。除了床鋪就是一桌一椅一個衣櫥,再也沒有其他東西,簡單到令人發指。


    接著,王小天帶著兩人去了餐廳,告訴他們如何就餐,哪個窗口賣什麽東西,哪些東西好吃。王小天繪聲繪色的講,曹憐幽聽的直咽口水,可憐巴巴地望著王小天。


    王小天見狀,有心想給她買飯吃,可惜現在不是飯點,食堂還沒營業。他隻能趕緊帶兩人出去,準備找個點心鋪買些點心,給曹憐幽解解饞饞。


    剛出餐廳門,王小天就看到林道明匆匆跑過來,一個急刹停在他麵前,氣喘籲籲地道:“天哥,你怎麽不等等我?”


    王小天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你知道,我是一個非常低調的人。剛才你那麽高調,已是震驚了全校師生。我們與你走太近的話,會影響我低調的形象。”


    林道明作出要吐的樣子,“天哥,說話要憑良心。你低調?你要是低調,去年剛來芙蓉學院時,怎麽會在研究生圖書館裏,把好幾個學生的臉打了?還有,今年你來時,又在本科部圖書館裏,又把好幾個學生的臉打了?你這叫低調?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低調?”


    王小天麵不改色心不跳,道:“我做這些事的時候,是大門外,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嗎?”


    “怎麽不是的?當時圖書館裏有好幾十個學生呢。”


    王小天惱羞成怒,“那也是在圖書館裏,不是在大路上啊。”


    林道明頓時愣住,半天才衝著王小天豎起大拇指,“天哥,要說強詞奪理,我最服你了。你牛!你真牛!”


    曹憐幽不耐煩地道:“胖子,你要有事就趕快說,沒事就閃一邊去。我們還要四處轉轉呢。”


    林道明被曹憐幽搶白了一通。他知道王小天特別寵曹憐幽,也不敢發作,趕緊讓到一邊,嬉皮笑臉地道:“我正好也想四處轉轉,一起,一起。”


    一行人從食堂往服務社走。剛走到操場附近,就被一大群人攔住了。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挑,英姿勃發的女子。她站在王小天麵前,伸手攔住他,氣勢洶洶的問:“就是你打了我弟弟?”


    王小天很納悶,“你弟弟?抱歉。我打的人多了去了,不知道你弟弟是哪位?”


    英氣女子迴頭朝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吼道:“出來。沒出息的家夥,被人打了都不敢告訴我。”


    那青年臊眉耷眼從人群走走出來,站在英氣女子旁邊。


    王小天看著青年麵熟,仔細想了想,立刻想起來,他就是自己教圖書登記方法時,蓄意挑釁的家夥。


    王小天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呀。想起來了,我的確打過。”然後,他望著英氣女子道:“你來找我,是想為他出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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