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仗劍剛剛衝出去,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轉頭一看,就看到一隻巨大的,看上去像劍齒虎的怪獸,嘴裏咬住一個修行者的胳膊,正在猛地甩頭,把嘴裏叼著的修行者,甩的跟風車一樣。


    慘叫聲就是怪獸嘴裏的修行者發出的。


    他被怪獸甩的七葷八素,頭暈腦脹,但因為怪獸涎水具有腐蝕,燒灼著他的皮讓他痛徹心扉,使得頭腦異常清醒。


    他一邊慘叫著,一邊揮動拳頭,猛打怪獸脖子。然而,怪獸皮粗厚,他的拳頭打的生疼,怪獸也沒有鬆口,反而咬的更緊了。如果不是他的筋骨,淬煉的還算結實,這條胳膊早被咬斷了。


    葉仗劍見狀,立刻喊到:“不要慌,我來幫你!”


    他立刻疾奔幾步,衝到怪獸下。怪獸四米多高,他躲在怪獸下,怪獸根本看不到他。


    然後,他一躍而起,長劍如蛟龍出海,一劍刺中怪獸的心髒。緊跟著,狂暴的原力瞬間爆發,立刻將怪獸的心髒炸碎。


    怪獸瞬間斃命,嘴巴鬆開,被咬住的修行者跌落下來。


    與此同時,怪獸的心髒湧出一大團純淨原力,葉仗劍立刻吸到體內,然後體翻轉,用力一腳蹬在怪獸口,順勢拔出劍來,跳到地上,疾走兩步,攙住受傷的修行者,猛地往外衝。


    他們剛衝出幾步,怪獸龐大的軀轟然到地,激起一團濃重的煙塵。


    葉仗劍暗暗慶幸,多虧戴上了這個豬嘴麵具,不然連熏帶嗆,根本沒辦法發揮正常戰力。


    葉仗劍把負傷的修行者,帶到安全地帶,鬆開手轉就走。


    沒辦法,怪獸實在太多了,不加把勁會有更多人,陷入怪獸的包圍。再說,他不麻利點怪獸就被別人搶去了。


    那可都是行走的原力包啊。


    不過,收益與風險是對等的。收益越大風險越大。如果能幹掉怪獸,自然能吸取一大團純淨原力,抵得上數月苦修。


    但要是不慎,或者實力不濟,被怪獸所傷,或者直接被怪獸幹掉,那也隻能怨自己倒黴。比如,某個貪圖吸收原力,被怪獸咬傷腿的家夥。


    這個時候,不要指望別人能來救你。尤其是彼此素不相識的人。


    並不是所有人,都象葉仗劍這樣,樂於助人,看到有人遇險會伸手幫一把。


    正常況下,看到有人受傷了,或者被怪獸幹掉了,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趕緊過來撿漏,省的被別人撿去。


    葉仗劍連續斬殺了三隻怪獸,體內的原力已接近滿溢狀態。然而,他轉頭看了一圈,卻發現怪獸根本沒有變少。


    很明顯,這個時候,他根本不可能有時間,找個清靜的地方淬煉原力。


    但如果不淬煉從怪獸心髒吸收原力,直接讓這些原力與自己的原力融合,會有一定的風險。


    因為來自怪獸心髒的原力,並不完全純淨,其中的雜質,有可能汙染自己的原力,嚴重的甚至會對五髒六腑造成傷害。


    這就好比,在野外發現一條小河的水很清澈。但是,有經驗的探險者,即便再清澈的生水,也會燒成開水飲用。因為生水裏有很多微生物,如果直接飲用,可能會鬧肚子。


    葉仗劍此前已對怪獸心髒吸收的原力,進行過淬煉。知道其中有一些雜質。最佳的選擇是淬煉完後,再融入體內的原力。


    但現在形勢如此危急,根本沒有可能讓他去淬煉原力。就好比一個人,馬上就要渴死了,卻隻有生水可以喝。


    喝不喝?


    葉仗劍糾結了三秒鍾作出決定,後遺症等以後再說,先過眼前的難關才是最重要的。於是,他立刻將從怪獸心髒吸取的原力,融入體內,直接使用。


    於是,葉仗劍一邊殺怪獸,一邊吸取怪獸心髒的原力補充原力消耗,就象個永動機一樣,不知疲倦的殺了半個多小時。


    等他找不到怪獸停下來時,發現視線所望的地方,隻有十來個人還跟他一樣站著。


    而且,除了他之外,剩下的那些人全是赤焰堡的。


    虎人斷牙走了過來,望著葉仗劍道:“作為正統的修行者,你很不錯。有時間你來赤焰堡一趟,我為你調一杯‘赤焰冬泉酒’,免費的。”


    葉仗劍聽說過“赤焰冬泉酒”,也知道眼前這個虎人,就是專門調製這種酒的原力大師。


    這種叫“赤焰冬泉酒”的玩意,看上去髒巴拉幾的,跟毒藥一樣,但價格死貴,竟然要一百多萬一杯!


    這位虎人原力大師是調酒師,就算他的利潤翻倍,成本也不是個小數目。他一開口,就直接送給自己一杯“赤焰冬泉酒”,這豪爽簡直讓人咋舌。


    葉仗劍還沒來得及道謝,斷牙轉走了,一邊走一邊道:“抓緊時間淬煉下,很快新一波獸潮就要過來。”


    葉仗劍看到那些赤焰堡的人,都直接找塊幹淨地方,坐下修煉淬煉原力。他遲疑了片刻,也趕緊找了塊幹淨地方,心無旁騖地淬煉原力。


    與此同時,王小天也在淬煉原力。相比葉仗劍,他就安全多了。這座塔裏,除了丁思聰和呂中校,剩下的都是稽查院的人,不用擔心來曆不明的人,會對自己不利。


    而且,雅典娜還在隨時監控他附近的區域,無論是入侵的長舌,還是其他人接近自己,雅典娜都能及時提醒。


    現在,王小天的原力,已接近五級高階。他躍躍試地想到塔外去,試試能不能幹掉體型巨大的彘和鵸鵌。因為它們的實力更強,能吸收的原力也更多。


    不過,一想到夏現龍一瘸一拐的樣子,王小天又打了退堂鼓。夏現龍的實力,並不比他差,卻也在外麵掛了彩,現在隻能坐著,縱速炮,連長舌也殺不了。


    殺不了長舌,自然也就沒辦法吸收原力。這樣的話,他其實虧大了。


    這家夥就是“貪多嚼不爛,速則不達”的典型。


    想到這,王小天暗暗慶幸。多虧夏現龍給自己當了一迴反麵教材,不然自己還蠢蠢動呢。


    不作死,也不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是王小天的信條。他可不認為自己的運氣,能和胡明輝、張子敬兩位原力宗師一樣好到逆天。


    王小天這邊剛拿到主意,雅典娜的聲音響起:“發現獸潮新動向。發現獸潮新動向。”


    王小天立刻跳起來,跑到速炮作椅上,趕緊盯著弧形屏幕看。


    弧形屏幕上,一大片紅點,已經越過了燃燒彈燒灼的區域,粒子束、火炮打擊已經開始。


    北部邊防軍陣地指揮棚裏。林紹棠看著剛剛統計出來的炮管損毀數字,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短短一天功夫,炮管已經更換掉了一千多根。平均算下來,打上一輪就要報廢將近兩百根炮管。而且這個數字,呈現越來越大的趨勢。


    “昆侖,杜副司令的補充物資什麽時候能到?”


    孟昆侖盤算了片刻,道:“還得需要半小時。”


    “半小時?”林紹棠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幾分鍾後這輪擊就結束了,所有炮管全都要更換。


    燃燒彈形成的防線,擋不了多長時間。獸潮的下一波衝擊,肯定會在半小時以內。如果不能迅速更換炮管,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潮水般的怪獸,湧向柵欄防線,而無能為力。


    林紹棠心急如焚。他抬手解開領口,道:“傳令,所有不在炮位的軍官,立刻趕往杜副司令來的路上,哪怕用人扛,也要在十分鍾之內,把炮管運到陣地上。除了通訊兵留下,其他人全都跟我一起去扛炮管。”


    說著,他直接騰空而起。


    孟昆侖緊跟著過去。片刻後,所有五級以上的軍官,全都縱跳如飛地跟著林紹棠,去迎杜副司令的車隊。


    很快,林紹棠就碰見了杜副司令。他的兩個肩膀上,還各扛著一根炮管。


    林紹棠趕緊上去,接下一根炮管,道:“你怎麽自己來了?”


    杜副司令道:“我怕耽誤事,心裏火急火燎的,實在坐不住。自己就先扛兩根炮管過來了。”


    林紹棠點點頭,道:“我也擔心誤事。咱們辛苦一下,做迴裝卸工,先把炮管送過去再說。”


    很快,那些平時連皮鞋都有專人清理的軍官們,在空中組成了一道人鏈,以最快的速度把車上的炮管,運送到炮兵陣地。


    完成發任務的炮兵,顧不得熾的炮管會燙傷體,帶著厚厚的石棉手,手腳麻利滴卸下舊炮管,安裝上新炮管,將炮彈搬運到火炮附近,緊張地等待下一輪擊命令。


    在高空中,則是另一番景象。


    五名原力宗師,齊聚在空中商討戰術。


    他們並沒有遮掩形,而是故意停在怪獸、怪鳥看的見的地方,向它們的首領發出挑釁。


    若是昨天,空中那群沒有理智的鵸鵌群發現他們,肯定會瘋狂向他們衝過來。


    今天的鵸鵌群,完全服從首領的命令,絲毫不理會五位宗師的存在,自顧自衝擊柵欄防線。


    五位原力宗師,自然也不屑主動去擊殺鵸鵌。


    那三隻獸潮的首領,也在張著嘴流著涎水,舌頭著鋒利的牙齒,挑釁地望著他們。


    陳一平問道:“這三隻禽獸不出來,怎麽打?”


    下麵是無盡的獸群,即便他們是原力宗師,若是被三隻首領和無盡的獸群困住,也是兇多吉少。


    薛為峰想了想,道:“我來給那隻鳥一槍,引它上來,你負責纏住鳥。有難度嗎?”


    陳一平道:“我一個人幹掉它不容易,纏住它沒問題。”


    薛為峰對張子敬和胡明輝道:“那個小東西應該極擅搏,你們兩位纏住它,可以嗎?”


    二打一,還問可以嗎。換作一般人,肯定會覺得這是對自己的輕視。


    但,這裏沒有一般人。五位宗師對彼此的實力、特長,不敢說都一清二楚,也能估摸個大概。


    那種小怪獸,以前一直寄生在怪鳥上,為怪鳥的食物殘渣衛生,微不足道,弱的一。連柵欄係統,都降其列入威脅等級較低的範圍。


    但現在,這種小怪獸卻成了最強的首領。連那個強大的怪獸,都對它俯首帖耳,甘願當坐騎,若沒有古怪才不正常。


    所以,張子敬和胡明輝,並未對薛為峰的安排生氣,他們對視一眼,交換了個眼神。


    然後,張子敬道:“如果,那小東西和那隻大怪獸不分開,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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