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輝道：“如果這些鳥獸靠自相殘殺為食，那它們的數量，隻能越殺越少啊。幾百年過去了，它們早該滅絕了才對。”
“如果不是，那必然有一個相對均衡的生態模式。那些怪鳥、怪獸數量那麽多，其生態模式所占的區域絕對小不了。”
薛為峰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望著胡明輝道：“這些問題，你應該想了很久，是不是已有了初步想法？”
胡明輝不置可否，繼續說道：“我們都知道，大荒充斥著致命輻射和魔鬼的低語，那麽，大荒以北五百公裏，就是那些怪鳥、怪獸徘徊的地方，這一片地方究竟有多大？”
“從來沒人全部探索過。不光是我們沒有，就連科技派那幫人也沒有。據他們說，曾經多次出動，從頭到腳全副武裝的特種部隊，乘坐最堅固的戰鬥堡壘車，也沒能成功進入核心區。最遠隻深入了一百多公裏，就被一個大湖擋住。”
“隻有乘坐高空飛行器，遠遠避開空中那些怪鳥，才能從空中窺見一斑。不過，也看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胡明輝忽然道：“如果，我是說如果，結合剛才我說的那些個問題，可不可大膽做一個假設？”
薛為峰道：“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你的假設。”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胡明輝道：“好吧，中間的推理細節，我就不一一說了，直接說結論。如果你們覺得有漏洞，也暫時不要管先跳過。”
他繼續道：“我認為，充斥著致命輻射和魔鬼低語的大荒，應該是一個圓形結構。”
張子敬道：“我認同胡兄的觀點。我曾從東西南三個方向對大荒做過探索，雖然都沒進去，但能證實，這三個方向最外圍比較弱，越往裏怪獸的實力越強。”
薛為峰點點頭，道：“胡兄，請繼續往下說。”
胡明輝道：“考慮到上麵我說的那些問題，我認為，這個結構不止是圓形的，而且是圓環型的。”
“圓環？”眾人都很詫異。
胡明輝點點頭，道：“沒錯，是圓環。在中心位置，應該並不是象大荒的那樣，充滿致命輻射和魔鬼的低語。”
“那裏應該是個，很適宜動物生存的地方。很多生物都在那裏繁衍生息。但是，那裏的資源是有限的，生態也非常脆弱。一旦動物的數量，超過承受極限後，生態就會崩潰，成年的動物，不得不向外遷徙。隻把幼崽留下。”
“由於大荒的結構是圓環型，動物們向外遷徙，很快就進入了，被致命輻射和魔鬼的低語所籠罩的地方。在那裏，它們受到影響，就變成了隻知道捕食，攻擊身邊活物的行屍走肉。就像在大荒裏，迷失心智的修行者一樣。”
“幾年後，圓環中間的生態恢複過來，留下的幼崽也成長起來，快速繁衍，種群再次壯大，然後生態再次崩潰。成年的動物們留下幼獸，再次向外遷徙。”
“周而複始很多次，直到大荒裏也充滿了，那些行屍走肉般的生物，它們便成群結隊，瘋狂往咱們這邊衝。”
眾人聽了這個假設，都感覺無比荒誕。別的不說，誰指使那些怪鳥、怪獸往這邊衝的？它們既然沒有理智，為何會聽從外部的命令?
還有，跟隨父母乃是動物的本能，那些幼鳥、幼獸，它們如何肯與成年的鳥獸分開？
陳一平忽然道：“這些假設正確與否，咱們先不談。就算你的假設是真的，那又悲觀在哪裏？”
胡明輝歎了口氣，道：“悲觀在好幾百年過去了，比起前人來，咱們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除了依靠科技派的人，修修補補柵欄防禦係統，對獸潮依然束手無策。”
眾人聽了也各自歎息。他們雖然是修行者中的翹楚，個人戰力的巔峰。但一個的戰力總是有限的。
俗話說，“蟻多咬死象。”八級宗師再厲害，與鋪天蓋地的變異生物相比，也非常太渺小。
胡明輝忽然低聲道：“我們的道路，是不是走岔了？”
眾人心中一震。
楊立人急忙道：“切不可動搖道心！”
道心是修行的根基，一旦自我懷疑，道心不穩，哪怕是八級原力宗師，也會走火入魔。
胡明輝點點頭，道：“不用擔心。我說的走岔了，不是指的修行。修行的確能提升個人戰力。但是，縱然個人戰力提到極致，能移山填海，毀天滅地，就能一下子解決獸潮了嗎？”
“比如，任何一個成人，都能一掌打碎一個西瓜。不過，你會因為西瓜上趴著一條蟲子，就打碎西瓜嗎?”
“假如，這個西瓜就是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蟲子就是那些變異的怪鳥怪獸，我們能為了消滅怪鳥怪獸，而把整個世界毀掉嗎？”
另外四個人皆心有所感，紛紛點頭稱是。他們的個人戰力足夠強大。那些變異生物，他們舉手投足便能輕易殺掉。
但關鍵是，變異生物太tm多了，鋪天蓋地潮水一樣。一個一個的殺，把他們累垮也殺不完。
想要提高效率，就必須提高攻擊的威力，而威力大了，不僅消耗飛速增加，對環境傷害也大，而且會造成極大的副作用。
這就好比舊紀元時，人們使用的核彈、粒子束等武器。如果用這些武器，來消滅那些變異生物，可以說毫不費力。
但那些可怕的武器爆炸過後，那裏也成了一片死地！
甚至，有學者認為，大荒裏充斥著的，那些致命輻射和魔鬼的低語，就是舊紀元時，人們使用禁忌武器的後遺症！
薛為峰道：“既然你已有假設，不如這次獸潮過後，安排些人去一探究竟。”
張子敬道：“不用都去。你們要麽是一派宗主，要麽有公務在身。有很多事需要處理。我和胡宗師去就可以了。”
胡明輝點頭同意。
陳一平忽然道：“我派幾個劍閣的弟子跟你們去。”
張子敬道：“少來。我可不想替你當保姆。你劍閣要去的話，自己想辦法。”
陳一平道：“別那麽小氣嘛。帶些年輕人去開開眼也好。古人不是說了嘛，‘世界是我們的，也是他們的，而且早晚是他們的’。讓他們多了解一下目前的情況，總沒有壞處。省得一個個眼高於頂，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薛為峰想了想，點頭道：“老陳說的不錯。我們手底下的這些年輕人，老在我們翅膀底下，有我們替他們遮風擋雨，得不到真正的鍛煉，都是些溫室的花朵。”
“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得向迦南聯邦學習，修行一個階段，就出去摔打摔打，不能一味地隻顧著提升原力等級。”
“不如這樣，等獸潮結束了，咱們都各自選一個合適的年輕人，讓老張和胡宗師兩個帶著，一起去大荒裏麵看看，讓他們漲漲見識。”
張子敬、胡明輝想了想，都點頭同意。
胡明輝又道：“還是說說獸潮的事吧。我覺得我們這些老家夥，個人戰力雖然強大，但對普通老百姓，對社會的發展，並沒有多大貢獻。有時候我就在想，我們的作用，與那幾百門大炮有什麽不同？可能還不如那些大炮好用些。”
薛為峰思忖了片刻，道：“你說的不無道理，我心裏也頗有些感觸。前幾天，國土防衛部給我一個報告，關於是否發展空中武器的。他們內部爭執不下，互相誰都說服不了誰。所以便把報告交給了我。”
“本來，對這些事我是不怎想管的。不過，今天聽你這麽一說，我覺得多一些嚐試，也不一定是壞事。等會，我就把報告批了，讓他們大膽去試。”
楊立人也是軍人，對武器裝備非常感興趣，便問道：“他們準備發展什麽樣的空中武器？”
薛為峰道：“他們準備把巨鷹交通艇放大，然後上麵裝上槍和炮，甚至準備裝上原力炸彈，從天上往下扔。原來，他們曾經用飛艇試過，不過飛艇飛的慢，飛低了會被敵人打下來，飛高了扔不準，就放棄了。”
楊立人一愣，道：“巨鷹交通艇？就是那個飛的很快，不過經常在空中轉圈，能把人轉吐了的東西？”
薛為峰點點頭，道：“就是那個。你坐過沒有？”
楊立人搖頭，道：“幾年前，他們請我去看過。有兩個小夥子還上去，分別駕駛著飛了一圈，下來的時候都吐的一塌糊塗。我看他們都挺賣力的，也沒多說什麽，誇獎了兩句就走了。沒想到他們還在繼續搞。”
薛為峰道：“讓那幫小家夥搞搞試試，也不是壞事。”
楊立人點點頭，沒說話。從的他反應能看出來，他的心裏多少有些抵觸。因為在天上飛，是原力大師、原力宗師的專利。那幫家夥搞出飛艇來，也就算了，現在又弄出巨鷹交通艇，看來是一心想打破，原力大師、宗師們的特權啊。
不過，楊立人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更何況，剛才他們說了半天，已經定下了基調，要支持科技加快發展。他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再唱反調。
薛為峰看懂了楊立人的心思，但沒有說什麽，轉而對胡明輝道：“剛才你說的，‘我們與那幾百門大炮有什麽不同’，倒是啟發了我。”
“以後，我們可以在柵欄係統前麵，建一道永固式防線，把重炮放在那裏，安排邊防軍常備值班。這樣，可以減輕柵欄係統的負擔。或許這樣堅持著硬扛幾次獸潮，就可以不用柵欄係統了。”
楊立人皺眉道：“這可是個大工程。”
胡明輝道：“不著急。扛住這次獸潮，到下次還有近百年時間，一點點搞，負擔並不重。”
張子敬道：“其實獸潮最可怕的，是它的突然性，從發現到獸潮逼近柵欄係統，隻有不到一天時間，留給我們組織力量的時間就更少了。”
“如果能提前半天月，甚至一個月的時間，掌握獸潮的動向，進行全麵動員，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抵禦獸潮也不是癡人說夢。”
楊立人道：“這根本不可能。想偵測獸潮必須進入大荒，靠近變異生物的棲息區。有誰能整天呆在大荒裏，完全抵禦致命輻射和魔鬼的低語？就算真有這樣的人才，你舍得把他扔到大荒裏當哨兵？”
張子敬、胡明輝皆搖頭。兩人乃是十分罕見的散修晉升的八級宗師，深知散修的艱辛，因此非常愛護人才。真要發現這樣的人才，他們可不舍得這麽糟蹋。
陳一平咳嗽了一聲，道：“你們閑扯完了沒有？若是扯完了，趕緊來商量下，怎麽排兵布陣。”
“如果不是，那必然有一個相對均衡的生態模式。那些怪鳥、怪獸數量那麽多，其生態模式所占的區域絕對小不了。”
薛為峰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望著胡明輝道：“這些問題，你應該想了很久，是不是已有了初步想法？”
胡明輝不置可否，繼續說道：“我們都知道，大荒充斥著致命輻射和魔鬼的低語，那麽，大荒以北五百公裏，就是那些怪鳥、怪獸徘徊的地方，這一片地方究竟有多大？”
“從來沒人全部探索過。不光是我們沒有，就連科技派那幫人也沒有。據他們說，曾經多次出動，從頭到腳全副武裝的特種部隊，乘坐最堅固的戰鬥堡壘車，也沒能成功進入核心區。最遠隻深入了一百多公裏，就被一個大湖擋住。”
“隻有乘坐高空飛行器，遠遠避開空中那些怪鳥，才能從空中窺見一斑。不過，也看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胡明輝忽然道：“如果，我是說如果，結合剛才我說的那些個問題，可不可大膽做一個假設？”
薛為峰道：“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你的假設。”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胡明輝道：“好吧，中間的推理細節，我就不一一說了，直接說結論。如果你們覺得有漏洞，也暫時不要管先跳過。”
他繼續道：“我認為，充斥著致命輻射和魔鬼低語的大荒，應該是一個圓形結構。”
張子敬道：“我認同胡兄的觀點。我曾從東西南三個方向對大荒做過探索，雖然都沒進去，但能證實，這三個方向最外圍比較弱，越往裏怪獸的實力越強。”
薛為峰點點頭，道：“胡兄，請繼續往下說。”
胡明輝道：“考慮到上麵我說的那些問題，我認為，這個結構不止是圓形的，而且是圓環型的。”
“圓環？”眾人都很詫異。
胡明輝點點頭，道：“沒錯，是圓環。在中心位置，應該並不是象大荒的那樣，充滿致命輻射和魔鬼的低語。”
“那裏應該是個，很適宜動物生存的地方。很多生物都在那裏繁衍生息。但是，那裏的資源是有限的，生態也非常脆弱。一旦動物的數量，超過承受極限後，生態就會崩潰，成年的動物，不得不向外遷徙。隻把幼崽留下。”
“由於大荒的結構是圓環型，動物們向外遷徙，很快就進入了，被致命輻射和魔鬼的低語所籠罩的地方。在那裏，它們受到影響，就變成了隻知道捕食，攻擊身邊活物的行屍走肉。就像在大荒裏，迷失心智的修行者一樣。”
“幾年後，圓環中間的生態恢複過來，留下的幼崽也成長起來，快速繁衍，種群再次壯大，然後生態再次崩潰。成年的動物們留下幼獸，再次向外遷徙。”
“周而複始很多次，直到大荒裏也充滿了，那些行屍走肉般的生物，它們便成群結隊，瘋狂往咱們這邊衝。”
眾人聽了這個假設，都感覺無比荒誕。別的不說，誰指使那些怪鳥、怪獸往這邊衝的？它們既然沒有理智，為何會聽從外部的命令?
還有，跟隨父母乃是動物的本能，那些幼鳥、幼獸，它們如何肯與成年的鳥獸分開？
陳一平忽然道：“這些假設正確與否，咱們先不談。就算你的假設是真的，那又悲觀在哪裏？”
胡明輝歎了口氣，道：“悲觀在好幾百年過去了，比起前人來，咱們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除了依靠科技派的人，修修補補柵欄防禦係統，對獸潮依然束手無策。”
眾人聽了也各自歎息。他們雖然是修行者中的翹楚，個人戰力的巔峰。但一個的戰力總是有限的。
俗話說，“蟻多咬死象。”八級宗師再厲害，與鋪天蓋地的變異生物相比，也非常太渺小。
胡明輝忽然低聲道：“我們的道路，是不是走岔了？”
眾人心中一震。
楊立人急忙道：“切不可動搖道心！”
道心是修行的根基，一旦自我懷疑，道心不穩，哪怕是八級原力宗師，也會走火入魔。
胡明輝點點頭，道：“不用擔心。我說的走岔了，不是指的修行。修行的確能提升個人戰力。但是，縱然個人戰力提到極致，能移山填海，毀天滅地，就能一下子解決獸潮了嗎？”
“比如，任何一個成人，都能一掌打碎一個西瓜。不過，你會因為西瓜上趴著一條蟲子，就打碎西瓜嗎?”
“假如，這個西瓜就是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蟲子就是那些變異的怪鳥怪獸，我們能為了消滅怪鳥怪獸，而把整個世界毀掉嗎？”
另外四個人皆心有所感，紛紛點頭稱是。他們的個人戰力足夠強大。那些變異生物，他們舉手投足便能輕易殺掉。
但關鍵是，變異生物太tm多了，鋪天蓋地潮水一樣。一個一個的殺，把他們累垮也殺不完。
想要提高效率，就必須提高攻擊的威力，而威力大了，不僅消耗飛速增加，對環境傷害也大，而且會造成極大的副作用。
這就好比舊紀元時，人們使用的核彈、粒子束等武器。如果用這些武器，來消滅那些變異生物，可以說毫不費力。
但那些可怕的武器爆炸過後，那裏也成了一片死地！
甚至，有學者認為，大荒裏充斥著的，那些致命輻射和魔鬼的低語，就是舊紀元時，人們使用禁忌武器的後遺症！
薛為峰道：“既然你已有假設，不如這次獸潮過後，安排些人去一探究竟。”
張子敬道：“不用都去。你們要麽是一派宗主，要麽有公務在身。有很多事需要處理。我和胡宗師去就可以了。”
胡明輝點頭同意。
陳一平忽然道：“我派幾個劍閣的弟子跟你們去。”
張子敬道：“少來。我可不想替你當保姆。你劍閣要去的話，自己想辦法。”
陳一平道：“別那麽小氣嘛。帶些年輕人去開開眼也好。古人不是說了嘛，‘世界是我們的，也是他們的，而且早晚是他們的’。讓他們多了解一下目前的情況，總沒有壞處。省得一個個眼高於頂，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薛為峰想了想，點頭道：“老陳說的不錯。我們手底下的這些年輕人，老在我們翅膀底下，有我們替他們遮風擋雨，得不到真正的鍛煉，都是些溫室的花朵。”
“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得向迦南聯邦學習，修行一個階段，就出去摔打摔打，不能一味地隻顧著提升原力等級。”
“不如這樣，等獸潮結束了，咱們都各自選一個合適的年輕人，讓老張和胡宗師兩個帶著，一起去大荒裏麵看看，讓他們漲漲見識。”
張子敬、胡明輝想了想，都點頭同意。
胡明輝又道：“還是說說獸潮的事吧。我覺得我們這些老家夥，個人戰力雖然強大，但對普通老百姓，對社會的發展，並沒有多大貢獻。有時候我就在想，我們的作用，與那幾百門大炮有什麽不同？可能還不如那些大炮好用些。”
薛為峰思忖了片刻，道：“你說的不無道理，我心裏也頗有些感觸。前幾天，國土防衛部給我一個報告，關於是否發展空中武器的。他們內部爭執不下，互相誰都說服不了誰。所以便把報告交給了我。”
“本來，對這些事我是不怎想管的。不過，今天聽你這麽一說，我覺得多一些嚐試，也不一定是壞事。等會，我就把報告批了，讓他們大膽去試。”
楊立人也是軍人，對武器裝備非常感興趣，便問道：“他們準備發展什麽樣的空中武器？”
薛為峰道：“他們準備把巨鷹交通艇放大，然後上麵裝上槍和炮，甚至準備裝上原力炸彈，從天上往下扔。原來，他們曾經用飛艇試過，不過飛艇飛的慢，飛低了會被敵人打下來，飛高了扔不準，就放棄了。”
楊立人一愣，道：“巨鷹交通艇？就是那個飛的很快，不過經常在空中轉圈，能把人轉吐了的東西？”
薛為峰點點頭，道：“就是那個。你坐過沒有？”
楊立人搖頭，道：“幾年前，他們請我去看過。有兩個小夥子還上去，分別駕駛著飛了一圈，下來的時候都吐的一塌糊塗。我看他們都挺賣力的，也沒多說什麽，誇獎了兩句就走了。沒想到他們還在繼續搞。”
薛為峰道：“讓那幫小家夥搞搞試試，也不是壞事。”
楊立人點點頭，沒說話。從的他反應能看出來，他的心裏多少有些抵觸。因為在天上飛，是原力大師、原力宗師的專利。那幫家夥搞出飛艇來，也就算了，現在又弄出巨鷹交通艇，看來是一心想打破，原力大師、宗師們的特權啊。
不過，楊立人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更何況，剛才他們說了半天，已經定下了基調，要支持科技加快發展。他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再唱反調。
薛為峰看懂了楊立人的心思，但沒有說什麽，轉而對胡明輝道：“剛才你說的，‘我們與那幾百門大炮有什麽不同’，倒是啟發了我。”
“以後，我們可以在柵欄係統前麵，建一道永固式防線，把重炮放在那裏，安排邊防軍常備值班。這樣，可以減輕柵欄係統的負擔。或許這樣堅持著硬扛幾次獸潮，就可以不用柵欄係統了。”
楊立人皺眉道：“這可是個大工程。”
胡明輝道：“不著急。扛住這次獸潮，到下次還有近百年時間，一點點搞，負擔並不重。”
張子敬道：“其實獸潮最可怕的，是它的突然性，從發現到獸潮逼近柵欄係統，隻有不到一天時間，留給我們組織力量的時間就更少了。”
“如果能提前半天月，甚至一個月的時間，掌握獸潮的動向，進行全麵動員，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抵禦獸潮也不是癡人說夢。”
楊立人道：“這根本不可能。想偵測獸潮必須進入大荒，靠近變異生物的棲息區。有誰能整天呆在大荒裏，完全抵禦致命輻射和魔鬼的低語？就算真有這樣的人才，你舍得把他扔到大荒裏當哨兵？”
張子敬、胡明輝皆搖頭。兩人乃是十分罕見的散修晉升的八級宗師，深知散修的艱辛，因此非常愛護人才。真要發現這樣的人才，他們可不舍得這麽糟蹋。
陳一平咳嗽了一聲，道：“你們閑扯完了沒有？若是扯完了，趕緊來商量下，怎麽排兵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