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活在那個時代，就很難理解那個時代。無論是對舊紀元，還是對新紀元的人來說，都是如此。
雅蘭因為從小生活在，一個與舊紀元類似的、充滿了科技產品的環境，所接觸到的知識，也都與舊紀元有關，所以她很熟悉舊紀元。
而且，經過長時間的學習與研究，她適應了，舊紀元那種科技觀念。當她再與周子恆這樣，從未係統接觸舊紀元知識的人，聊天時，兩者往往就不聊不到一個頻道上。
所以，雅蘭隻能忍著吐血的衝動，耐心地解釋道：“所謂科研、產業體係呢，就是指生產某種東西，所需要的各個環節，和社會分工，組成的一個體係。”
“打個不是特別恰當的比方，比如，現在如果造一把劍的話，如果自己沒有冶煉能力，則需要到鐵匠鋪，把需求說給鐵匠，鐵匠就會造給你。”
“鐵匠的鐵從哪裏來？他需要從冶鐵場買。冶鐵場需要從采礦的人那裏，買來礦石再冶煉成鐵。采礦場的人，需要從礦山中，開采鐵礦石出來。”
“如此一來，采礦、冶煉、鐵匠三者，構成一個簡單的產業體係。如果自己有冶煉和采礦技能的話，則更簡單了，一個人全都能幹了。”
雅蘭看到周子恆點頭，表示聽明白了，繼續說道：“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的產業體係，環節少而且很簡單。”
“而舊紀元的產業體係，則要複雜的多。采礦前需要勘探，找到礦脈後，采用複雜的設備采礦，礦石需要運輸到冶煉廠，冶煉廠煉成鐵後，再賣給生產劍的廠家，廠家造好劍，再賣給批發商，批發商賣給零售商，零售商再賣給用戶。”
“而且，這每個環節中間，還需要涉及到，不同方式的運輸問題。”
周子恆想了片刻，忽然問道：“等一下，舊紀元造一把劍，環節如此複雜，那他們的效率，豈不是很低？”
雅蘭搖頭，道：“不。恰恰相反。他們的效率非常高。因為他們分工明確，隻做自己的那一段環節。因為專業，所以在這段環節中，他們能把效率做到極致。”
“而且，他們還可以，把規模做到非常龐大。如果隻生產少數產品的話，我們現在這種，環節簡單的產業體係，可能更靈活更快捷，但如果生產幾百萬、幾千萬個產品的話，他們那種，環節複雜的產業體係效率更高。”
周子恆不解，“他們要那麽多產品幹什麽？”
“因為那時候的人口數量，是現在的好幾倍，所以對各類產品的需求，也就多了好幾倍。那時候，人們大部分居住在城市。你能想象，一座城市生活著幾千萬人嗎？”
周子恆倒吸一口涼氣，“多少？！”
“據史料記載，舊紀元最鼎盛時期，超過5000萬人口的，特大城市就有好幾座。1000萬以上的城市，也有二三十座，百萬人口以上的城市，數不勝數。”
周子恆忍不住道：“可是，根據古首都、古滬城遺址，專家推算人口應該隻有2、3千萬，並沒有你說的那麽多。”
雅蘭道：“現在殘存的城市遺跡，有很多都被戰火摧毀了，所以很難複原，當初最鼎盛的景象。而且我說的是鼎盛時期，是在舊紀元的公元後23世紀左右，那時候人類科技突飛猛進，社會安定發展迅速，大量人口集中到城市生活。”
“至於後來人口減少，原因有兩個。一個是戰爭爆發後許多人離開城市到鄉村生活，躲避戰火。另外就是遭受戰火蹂躪，城市居民死傷慘重。”
周子恆點點頭，“嗯。原來是這麽迴事。你繼續說說產業體係的事。”
雅蘭繼續說道：“在舊紀元的科技社會下，越是精密複雜的產品，就需要越複雜的產業體係來支撐，而複雜的產業體係，需要大量的人力資源。”
“比方說，舊紀元以機械化取代手工生產的，第一次工業革命，需要至少2、3百萬勞動力才能實現。”
“以電氣化取代機械化的，第二次工業革命，需要至少上千萬勞動力。”
“到了自動化為主的，第三次工業革命，對勞動力的需求，增到了5千萬以上。”
“第四次智能化工業革命，對勞動力的需求，達到3億以上。這些說的，都是年輕力壯的勞動力，然後還要算上老人、小孩，和全職家庭婦女等等，整個社會人口的數量，肯定要翻一倍以上。”
周子恆道：“哦。那這個產業體係，與飛船發動機之間，又有什麽關係？”
雅蘭道：“這台飛船發動機，應該是舊紀元末期設計的。雖然那時候，因為戰爭的緣故，科研、產業體係收到了重創，遠不如最鼎盛時期。”
“不過，作為集人類智慧之大成的，最先進工業技術的結晶，研發、生產飛船發動機，需要的產業體係，依然極為複雜，需要的勞動力，也非常龐大。”
“隻是因為各種原因，並沒有把飛船發動機完全設計、生產出來。但也已經完成了初步設計，並製造出了驗證性模型。從工作量上來說，等於把前期最基礎的工作，完成了三成。”
“而且，如果對方是，舊紀元延續下來的，隱世勢力的話，很有可能擁有，現在還能正常運轉的超級電腦。隻要把設計資料，和驗證性模型的數據，輸入超級電腦，很多驗證和實驗，都可以在超級電腦上進行。”
雅蘭看到周子恆臉上露出迷惑，解釋道：“超級電腦相當於一塊試驗田，設計資料和驗證性模型的數據，相當於種子。有種子種下去，田裏才能長出莊稼，沒有種子隻有田的話，也長不出莊稼來。”
“所以，如果沒有這些資料和驗證性模型，他們空有超級計算機，也無法設計出飛船發動機來。”
周子恆恍然大悟，“怪不得她那麽高興呢，原來是找到了種子。”
然後，他忽然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假如，她生產出來了，那種巨大的飛船發動機的話，會不會威脅到，我們楚國的安全？”
雅蘭想了想，輕輕搖頭，“對於隱世勢力而言，統治楚國並不是他們的追求。尤其是那些，經曆過舊紀元大戰的勢力，對戰爭更是極為忌憚。”
“否則禁電法案頒布之後，也不會隱世不出了。以他們當時的實力，推翻政權取而代之並不是難事。”
沈樹鳴忽然插口問道：“他們為什麽不這樣做？”
雅蘭笑了，“你們沒有進入過秘境，所以無法想象那裏的生活情形。這麽說吧，秘境就跟人間仙境一樣，你能想象的，那裏幾乎都有。而且，還有許多你無法想象的。”
“對於在秘境生活的人來說，外麵的世界，跟荒蕪的曠野，沒什麽不同。”
周子恆道：“如果秘境跟這座庇護所相比呢？”
雅蘭想了想，道：“這座庇護所，如果完全運轉起來的話，跟秘境相比，也是個小山村，與西京城的差距。”
沈樹鳴驚詫不已，“真有這麽大的差距？”
雅蘭剛要說話，晦之大師忽然重重的咳了一聲，雅蘭立刻閉嘴。
周子恆望向晦之大師，一付“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就叫你好看”的神情。
晦之大師連忙露出笑臉，“閣下，其實對於我們修行之人，錦衣玉食不過是口腹之欲，對修行不僅無益反而有害。”
“雅蘭說的隻是一家之言，而且還誇張了不少。她說這些的意思呢，隻是想說，這些隱世的勢力，並不希望出世，與民眾有太多接觸。”
周子恆追問道：“那麽，你覺得那女子，如果能研究生產出飛船發動機，會不會威脅到楚國的安全？”
晦之大師搖頭，道：“飛船發動機非常精密複雜，而且主要用於，探索天外的世界。即便她能生產出來，也不會拿來，威脅楚國的安全。因為，根本不可能。”
“為什麽你會認為不可能？”
晦之大師道：“因為，這些隱世勢力的人數並不多，而且都是幾乎都是科研型人才，培養起來很不容易。我想換了任何人，都不會舍得，把他們當炮灰送上戰場。”
“那他們沒有戰鬥型人員嗎？”
晦之大師點頭，道：“有，不過數量並不多。其實大多數隱世勢力，在人員方麵，都是貴精不貴多。”
晦之大師又補充道：“想動搖一個國家的統治，比如說楚國這樣，有著上億人口的大國，沒有幾百萬人口，根本做不到。”
“如果某個隱世勢力，有能力把幾百萬人口，控製在手裏，一方麵它根本無法做到，不為人所知的隱世，另一方麵，它有這樣的勢力，可能早就亮明旗號割據一方了。”
周子恆點點頭，“大師說的很有道理。既然那女子，取走了飛船發動機驗證性模型，也不會威脅到楚國的統治，那我就放心了。嗯，下麵咱們聊聊，怎麽分配吧。”
這座庇護所，最有價值的地方是庇護所本身。但由於交通實在不便利，它的價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其次有價值的，便是那些機床，和中央控製中心的超級電腦。超級電腦一般不好搬走，因為太過於複雜。
目前即便在淨化教裏，也已沒人能完好無損地拆裝，更別說對這些，一竅不通的周子恆了。
所以，分配的重點，就集中到了那些機床上麵。
雙方溝通了一下，基本上也沒怎麽討價還價，就同意的瓜分方案。機床對半分了，那些被打爛的章魚怪也均分；整個基地歸雙方共同所有，由雅蘭重置一個，雙方認可的密碼。
聽到雙方的分配，王小天很納悶，為什麽雙方都不打算，把這個庇護所當成長期據點呢？
雅蘭因為從小生活在，一個與舊紀元類似的、充滿了科技產品的環境，所接觸到的知識，也都與舊紀元有關，所以她很熟悉舊紀元。
而且，經過長時間的學習與研究，她適應了，舊紀元那種科技觀念。當她再與周子恆這樣，從未係統接觸舊紀元知識的人，聊天時，兩者往往就不聊不到一個頻道上。
所以，雅蘭隻能忍著吐血的衝動，耐心地解釋道：“所謂科研、產業體係呢，就是指生產某種東西，所需要的各個環節，和社會分工，組成的一個體係。”
“打個不是特別恰當的比方，比如，現在如果造一把劍的話，如果自己沒有冶煉能力，則需要到鐵匠鋪，把需求說給鐵匠，鐵匠就會造給你。”
“鐵匠的鐵從哪裏來？他需要從冶鐵場買。冶鐵場需要從采礦的人那裏，買來礦石再冶煉成鐵。采礦場的人，需要從礦山中，開采鐵礦石出來。”
“如此一來，采礦、冶煉、鐵匠三者，構成一個簡單的產業體係。如果自己有冶煉和采礦技能的話，則更簡單了，一個人全都能幹了。”
雅蘭看到周子恆點頭，表示聽明白了，繼續說道：“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的產業體係，環節少而且很簡單。”
“而舊紀元的產業體係，則要複雜的多。采礦前需要勘探，找到礦脈後，采用複雜的設備采礦，礦石需要運輸到冶煉廠，冶煉廠煉成鐵後，再賣給生產劍的廠家，廠家造好劍，再賣給批發商，批發商賣給零售商，零售商再賣給用戶。”
“而且，這每個環節中間，還需要涉及到，不同方式的運輸問題。”
周子恆想了片刻，忽然問道：“等一下，舊紀元造一把劍，環節如此複雜，那他們的效率，豈不是很低？”
雅蘭搖頭，道：“不。恰恰相反。他們的效率非常高。因為他們分工明確，隻做自己的那一段環節。因為專業，所以在這段環節中，他們能把效率做到極致。”
“而且，他們還可以，把規模做到非常龐大。如果隻生產少數產品的話，我們現在這種，環節簡單的產業體係，可能更靈活更快捷，但如果生產幾百萬、幾千萬個產品的話，他們那種，環節複雜的產業體係效率更高。”
周子恆不解，“他們要那麽多產品幹什麽？”
“因為那時候的人口數量，是現在的好幾倍，所以對各類產品的需求，也就多了好幾倍。那時候，人們大部分居住在城市。你能想象，一座城市生活著幾千萬人嗎？”
周子恆倒吸一口涼氣，“多少？！”
“據史料記載，舊紀元最鼎盛時期，超過5000萬人口的，特大城市就有好幾座。1000萬以上的城市，也有二三十座，百萬人口以上的城市，數不勝數。”
周子恆忍不住道：“可是，根據古首都、古滬城遺址，專家推算人口應該隻有2、3千萬，並沒有你說的那麽多。”
雅蘭道：“現在殘存的城市遺跡，有很多都被戰火摧毀了，所以很難複原，當初最鼎盛的景象。而且我說的是鼎盛時期，是在舊紀元的公元後23世紀左右，那時候人類科技突飛猛進，社會安定發展迅速，大量人口集中到城市生活。”
“至於後來人口減少，原因有兩個。一個是戰爭爆發後許多人離開城市到鄉村生活，躲避戰火。另外就是遭受戰火蹂躪，城市居民死傷慘重。”
周子恆點點頭，“嗯。原來是這麽迴事。你繼續說說產業體係的事。”
雅蘭繼續說道：“在舊紀元的科技社會下，越是精密複雜的產品，就需要越複雜的產業體係來支撐，而複雜的產業體係，需要大量的人力資源。”
“比方說，舊紀元以機械化取代手工生產的，第一次工業革命，需要至少2、3百萬勞動力才能實現。”
“以電氣化取代機械化的，第二次工業革命，需要至少上千萬勞動力。”
“到了自動化為主的，第三次工業革命，對勞動力的需求，增到了5千萬以上。”
“第四次智能化工業革命，對勞動力的需求，達到3億以上。這些說的，都是年輕力壯的勞動力，然後還要算上老人、小孩，和全職家庭婦女等等，整個社會人口的數量，肯定要翻一倍以上。”
周子恆道：“哦。那這個產業體係，與飛船發動機之間，又有什麽關係？”
雅蘭道：“這台飛船發動機，應該是舊紀元末期設計的。雖然那時候，因為戰爭的緣故，科研、產業體係收到了重創，遠不如最鼎盛時期。”
“不過，作為集人類智慧之大成的，最先進工業技術的結晶，研發、生產飛船發動機，需要的產業體係，依然極為複雜，需要的勞動力，也非常龐大。”
“隻是因為各種原因，並沒有把飛船發動機完全設計、生產出來。但也已經完成了初步設計，並製造出了驗證性模型。從工作量上來說，等於把前期最基礎的工作，完成了三成。”
“而且，如果對方是，舊紀元延續下來的，隱世勢力的話，很有可能擁有，現在還能正常運轉的超級電腦。隻要把設計資料，和驗證性模型的數據，輸入超級電腦，很多驗證和實驗，都可以在超級電腦上進行。”
雅蘭看到周子恆臉上露出迷惑，解釋道：“超級電腦相當於一塊試驗田，設計資料和驗證性模型的數據，相當於種子。有種子種下去，田裏才能長出莊稼，沒有種子隻有田的話，也長不出莊稼來。”
“所以，如果沒有這些資料和驗證性模型，他們空有超級計算機，也無法設計出飛船發動機來。”
周子恆恍然大悟，“怪不得她那麽高興呢，原來是找到了種子。”
然後，他忽然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假如，她生產出來了，那種巨大的飛船發動機的話，會不會威脅到，我們楚國的安全？”
雅蘭想了想，輕輕搖頭，“對於隱世勢力而言，統治楚國並不是他們的追求。尤其是那些，經曆過舊紀元大戰的勢力，對戰爭更是極為忌憚。”
“否則禁電法案頒布之後，也不會隱世不出了。以他們當時的實力，推翻政權取而代之並不是難事。”
沈樹鳴忽然插口問道：“他們為什麽不這樣做？”
雅蘭笑了，“你們沒有進入過秘境，所以無法想象那裏的生活情形。這麽說吧，秘境就跟人間仙境一樣，你能想象的，那裏幾乎都有。而且，還有許多你無法想象的。”
“對於在秘境生活的人來說，外麵的世界，跟荒蕪的曠野，沒什麽不同。”
周子恆道：“如果秘境跟這座庇護所相比呢？”
雅蘭想了想，道：“這座庇護所，如果完全運轉起來的話，跟秘境相比，也是個小山村，與西京城的差距。”
沈樹鳴驚詫不已，“真有這麽大的差距？”
雅蘭剛要說話，晦之大師忽然重重的咳了一聲，雅蘭立刻閉嘴。
周子恆望向晦之大師，一付“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就叫你好看”的神情。
晦之大師連忙露出笑臉，“閣下，其實對於我們修行之人，錦衣玉食不過是口腹之欲，對修行不僅無益反而有害。”
“雅蘭說的隻是一家之言，而且還誇張了不少。她說這些的意思呢，隻是想說，這些隱世的勢力，並不希望出世，與民眾有太多接觸。”
周子恆追問道：“那麽，你覺得那女子，如果能研究生產出飛船發動機，會不會威脅到楚國的安全？”
晦之大師搖頭，道：“飛船發動機非常精密複雜，而且主要用於，探索天外的世界。即便她能生產出來，也不會拿來，威脅楚國的安全。因為，根本不可能。”
“為什麽你會認為不可能？”
晦之大師道：“因為，這些隱世勢力的人數並不多，而且都是幾乎都是科研型人才，培養起來很不容易。我想換了任何人，都不會舍得，把他們當炮灰送上戰場。”
“那他們沒有戰鬥型人員嗎？”
晦之大師點頭，道：“有，不過數量並不多。其實大多數隱世勢力，在人員方麵，都是貴精不貴多。”
晦之大師又補充道：“想動搖一個國家的統治，比如說楚國這樣，有著上億人口的大國，沒有幾百萬人口，根本做不到。”
“如果某個隱世勢力，有能力把幾百萬人口，控製在手裏，一方麵它根本無法做到，不為人所知的隱世，另一方麵，它有這樣的勢力，可能早就亮明旗號割據一方了。”
周子恆點點頭，“大師說的很有道理。既然那女子，取走了飛船發動機驗證性模型，也不會威脅到楚國的統治，那我就放心了。嗯，下麵咱們聊聊，怎麽分配吧。”
這座庇護所，最有價值的地方是庇護所本身。但由於交通實在不便利，它的價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其次有價值的，便是那些機床，和中央控製中心的超級電腦。超級電腦一般不好搬走，因為太過於複雜。
目前即便在淨化教裏，也已沒人能完好無損地拆裝，更別說對這些，一竅不通的周子恆了。
所以，分配的重點，就集中到了那些機床上麵。
雙方溝通了一下，基本上也沒怎麽討價還價，就同意的瓜分方案。機床對半分了，那些被打爛的章魚怪也均分；整個基地歸雙方共同所有，由雅蘭重置一個，雙方認可的密碼。
聽到雙方的分配，王小天很納悶，為什麽雙方都不打算，把這個庇護所當成長期據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