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不是吃飯睡覺，一步不慎就會粉身碎骨，戰鬥也不是過家家，兩強相爭必有死傷，一旦身死則徹底煙消雲散。
其實很多天才，都有登頂的潛力，隻是絕大多數，都夭折在登頂途中。真正能武道登頂，稱雄天下的，萬中無一。
就好比攀登珠峰一樣，很多人的實力並不差，但卻因為各種原因，倒斃在雪山上，成為不朽的道標。
夾克青年今年不過三十二歲，已是六級中階。無論是在西羅國，還是在東楚國，都算得上是，那一小撮驚才絕豔的頂級天才。所以，他才一臉得意。
周子恆看了一眼，得意洋洋地夾克青年，然後澆下一盆冷水，“這孩子也就隻有十五六歲，論天賦並不比你差。而且，他的原力純度，似乎比你更勝一籌。”
夾克青年的笑容凝固了。
沈樹鳴走過來，衝他憨厚一笑，緊跟著補了一刀，“而且，我發現，他身體對原力的容納量，遠超常人十數倍。”
夾克青年倒吸一口冷氣，脫口道：“妖孽啊！”
周子恆眼放光彩，一把握住沈樹鳴的胳膊，“當真？”
沈樹鳴疼的嘴角抽了一下，趕緊點頭，“千真萬確。”
周子恆立刻快步來到，王小天身旁，伸出兩跟細長的手指，搭在王小天手腕上，輸入一縷原力，小心探查一番，而後更是驚訝不已，“真是不可思議。不是十數倍，而是數十倍！”
沈樹鳴也被震驚了，難以置信地望著周子恆。在原力精妙操控方麵，他比周子恆差遠了，自然估算也不如周子恆精準。周子恆說是數十倍，那肯定是自己搞錯了。隻是，這個數字太可怕，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夾克青年這次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喃喃道：“世間竟然真有如此怪物？我以為憐幽的天賦，就夠逆天的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個，比她更怪物的。”
原力等於戰力。同級同階狀態下，誰的原力越多，誰的戰鬥力就越強。這是世人公認的法則。
舉個例子，假設一個人的原力，隻夠發出三個技能，而另一個人的原力，能發出十個同樣的技能。那麽能發十個技能的勝率，要遠高於隻能發三個技能的。更何況，越高階的技能，所需的原力也越多。
如果原力不足，空有高階技能，也使不出來。或者使出一個技能，但技能被別人躲過了，自己卻沒了原力，那結果肯定可想而知。
王小天的原力量之大，遠超普通人所想，如果說普通人是步槍的話，那王小天就是重機槍！
普通人麵對他，會被壓製的抬不起頭來。就算步槍進化成狙擊槍，麵對重機槍仍然不敢造次，隻能等機會，而且也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所以，從戰鬥的贏麵上來說，王小天要遠超普通人。贏麵大，就意味著武道之路安全係數高，登頂的可能性高。
周子恆壓下心中的喜悅，正色道：“倒是要仔細謀劃一下，該如何教他，方不負他的出色天賦。”
王小天醒來的時候，感覺兩個前臂，又疼又麻又癢，好像有無數螞蟻，在他皮肉裏又爬又咬。
他知道，這是傷口正在恢複的症狀。他睜開眼睛，看到四周已經全黑下來了，天上星光點點，半輪殘月掛在西南方的天空。然後他轉頭四下看了看。
這裏是林間一處開闊地，有二十來個平方大小。中間是一堆篝火，周子恆瘦高的身影，被火光一照，投射在地上的影子，變得又寬又大。
周子恆背對著王小天，他看不真切周子恆在幹什麽，不過從動作來看，應該是在撥弄火堆。
用木柴為燃料的火堆，經過長時間燃燒，灰燼堆積在表麵，下麵的木柴，會因氧氣減少燃燒變弱，木柴往往燒不透。
所以，隔一段時間，要撥一撥柴火，讓它燒的更旺，或者臨睡前，用灰燼壓一壓，使火堆燃燒的時間更長，有助於防止野獸靠近。
以前宿營時，這活王小天幹的很熟練，這也是他從後麵，看周子恆的動作，就能判斷出，他在撥弄火堆的原因。
不過，經過王小天仔細觀察，發現周子恆的動作，與自己平時的動作有不同。自己的動作，隻能稱得上熟練，而周子恆的動作，更輕、更細致、也更流暢，蘊含著某種玄妙的意味。
王小天凝神看了一會，周子恆忽然停下動作，轉過身來衝他微微一笑，“你醒了。感覺哪裏不舒服嗎？”
王小天搖搖頭，問道：“這是哪裏？我睡了多久？”
“這裏嘛，嗯，從你昏倒的地方，往南大概兩百公裏，你昏迷睡了十個多小時了。”
“兩百公裏！壞了，我的狗！”王小天忽然想起了黑犬。
“那隻黑犬嗎？”周子恆指了指不遠處的黑影，“不用擔心，我們把它帶來了。你昏倒後，它就跑了過來，在你身邊轉來轉去，看上去很焦急的樣子。而且，它背上還馱著一隻小猴子。”
“小猴子？”王小天忽然想起來，當時他發現那窩鐵臂蒼猿裏，竟然有一隻小猴子還活著，而且緊緊抓著自己手不放。
曹憐幽看到小猴子也很高興。隻是後來，他隻顧背著曹憐幽逃命，根本沒注意那隻小猴子，更沒想起來，它什麽時候離開的自己。是被自己甩出去了？還是主動跑掉的？不過它能活下來，也算是洪福齊天了。
黑犬聽到了王小天的動靜，立刻爬起顛顛跑過來，用舌頭舔著王小天的手。王小天費力地抬起胳膊，用手輕輕摸了摸它的頭，“乖狗，睡吧。”
黑犬溫順地趴在王小天身邊，閉上眼睛繼續睡覺。王小天看到黑犬背上，小猴子正蜷縮著身體睡的正香。
“謝謝。你沒丟下它們真是太好了。”王小天道。
周子恆擺擺手，真誠地道：“舉手之勞而已。要說謝，也得我先謝你。多虧你救了憐幽。謝謝。”
王小天沒有推辭，點點頭，問道：“憐幽沒事吧？”對於曹憐幽小美女，王小天還是很關心的。
“她沒事，隻是身體有些虛，休息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你們……為什麽來這裏？”本來王小天想問，你們是什麽人的，又覺這麽問得實在太莽撞，便立刻改了口。
周子恆想了想，道：“其中的原因很複雜。而且涉及到很多機密，我不能告訴你太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些別的。比如，我們叫什麽。”
被周子恆直接拒絕，王小天雖然有些不舒服，不過還是接受了他的說辭。能做深山老林裏隨意出沒的，都是高手，高手還能沒點秘密？
他自己就藏著很多，不能對人說的秘密，更何況周子恆這樣的高人？既然他主動告訴自己一些事情，聽聽就好。反正自己傷好了就會告辭。
王小天其實是個很務實的人。眼下他雙臂骨折，基本上喪失了自理能力，在完全恢複之前，肯定得需要人照顧。
他是因為曹憐幽才受的傷，周子恆是曹憐幽的老師，由周子恆他們，來照顧他到痊愈，王小天覺得沒毛病。
“我叫周子恆，是憐幽的老師。南邊那個大高個子叫沈樹鳴，西邊那個穿夾克的年輕人叫於萬籟，東麵在帳篷裏照顧憐幽的叫武鈴兒，他們三個是我的搭檔。”
搭檔？這個詞讓王小天很意外。在王小天看來，搭檔之間的地位，應該是平等的。
但四個人中，周子恆的地位明顯更高些，另外三個人對待他，不象對待平級的感覺，但也不象仆役、保鏢之類，明顯有主從之別。
如果勉強類比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像是上下級關係。
不過，王小天並沒有把疑問說出來，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些穿黑鬥篷的家夥，還有後來想殺憐幽的那個，穿銀鬥篷家夥都是些什麽人？”
“他們……你以前見過他們那種打扮的嗎？”周子恆忽然反問。
王小天腦筋急轉。說沒見過？那一會周子恆詢問自己的來曆怎麽辦？自己總得有身份吧？
如果說見過，倒是可以解釋自己的來曆，可也證實了，自己知道潛伏者的存在，那麽潛伏者與周子恆之間，如果有大秘密的話，會不會對自己不利？
王小天略一斟酌，立刻打定主意，道：“以前我曾聽表叔說過這種打扮的人，他說是這些人是西羅國的間諜。”
“你表叔？”周子恆有些驚訝。
王小天老實地點頭，“是的。我表叔在金甌城當軍官，還是個中校嘞。官可大了，可威風了。”
“嗬嗬，中校真不算小了。他叫什麽名字？”
“孟侃。”
“你叫什麽名字？”
“王小天。”
“金甌城到這裏，兩千裏都不止，你怎麽會在這裏？”
“呃……”王小天被周子恆逼問的，不知作何解釋，他一撇嘴，不高興地說：“你都問我好幾個問題了，你還沒告訴我，那些人是幹什麽的呢。”
周子恆有些不好意思，訕笑道：“我這不是好奇嘛。其實你說的沒錯，這些穿黑鬥篷的，就是西羅國的間諜。他們的目的是把憐幽搶走。”
“為什麽要搶她？”
“嗯……因為憐幽的父親是個大人物，他們想用憐幽要挾他。”周子恆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撒了個謊。
“那穿銀鬥篷的那個家夥，為什麽要殺憐幽呢？”
“嗬嗬……大人物誰沒幾個仇家，那個穿銀鬥篷的，就是憐幽她父親仇家的人。”周子恆不得不繼續撒謊，來圓前麵的謊。
“哦？那你是憐幽的老師，是憐幽的父親，讓你們保護她的嗎？”王小天追問不休。
“當然。我們就是受憐幽父母的委托照顧她的。”周子恆麵不改色地，在撒謊的道路上漸行漸遠。
“那……”王小天還想繼續追問。
周子恆連忙擺手製止他，“好了，好了。我迴答了你好幾個問題，也該你來迴答我的問題了。”
王小天警惕地望著他道：“可以不迴答嗎？”
“當然不行。”周子恆嚴肅地道：“你問我，我迴答了。我問你，你也要老實迴答。這是規矩。如果你破壞了規矩，那就不好玩了。”
雖然周子恆的語氣很平和，但王小天卻聽從了威脅的意味。他雙臂受傷，失去自理能力，這荒山野嶺的……哎，形勢比人強啊。所以王小天，隻能向萬惡的現實低頭，“那你問吧？”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其實很多天才，都有登頂的潛力，隻是絕大多數，都夭折在登頂途中。真正能武道登頂，稱雄天下的，萬中無一。
就好比攀登珠峰一樣，很多人的實力並不差，但卻因為各種原因，倒斃在雪山上，成為不朽的道標。
夾克青年今年不過三十二歲，已是六級中階。無論是在西羅國，還是在東楚國，都算得上是，那一小撮驚才絕豔的頂級天才。所以，他才一臉得意。
周子恆看了一眼，得意洋洋地夾克青年，然後澆下一盆冷水，“這孩子也就隻有十五六歲，論天賦並不比你差。而且，他的原力純度，似乎比你更勝一籌。”
夾克青年的笑容凝固了。
沈樹鳴走過來，衝他憨厚一笑，緊跟著補了一刀，“而且，我發現，他身體對原力的容納量，遠超常人十數倍。”
夾克青年倒吸一口冷氣，脫口道：“妖孽啊！”
周子恆眼放光彩，一把握住沈樹鳴的胳膊，“當真？”
沈樹鳴疼的嘴角抽了一下，趕緊點頭，“千真萬確。”
周子恆立刻快步來到，王小天身旁，伸出兩跟細長的手指，搭在王小天手腕上，輸入一縷原力，小心探查一番，而後更是驚訝不已，“真是不可思議。不是十數倍，而是數十倍！”
沈樹鳴也被震驚了，難以置信地望著周子恆。在原力精妙操控方麵，他比周子恆差遠了，自然估算也不如周子恆精準。周子恆說是數十倍，那肯定是自己搞錯了。隻是，這個數字太可怕，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夾克青年這次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喃喃道：“世間竟然真有如此怪物？我以為憐幽的天賦，就夠逆天的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個，比她更怪物的。”
原力等於戰力。同級同階狀態下，誰的原力越多，誰的戰鬥力就越強。這是世人公認的法則。
舉個例子，假設一個人的原力，隻夠發出三個技能，而另一個人的原力，能發出十個同樣的技能。那麽能發十個技能的勝率，要遠高於隻能發三個技能的。更何況，越高階的技能，所需的原力也越多。
如果原力不足，空有高階技能，也使不出來。或者使出一個技能，但技能被別人躲過了，自己卻沒了原力，那結果肯定可想而知。
王小天的原力量之大，遠超普通人所想，如果說普通人是步槍的話，那王小天就是重機槍！
普通人麵對他，會被壓製的抬不起頭來。就算步槍進化成狙擊槍，麵對重機槍仍然不敢造次，隻能等機會，而且也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所以，從戰鬥的贏麵上來說，王小天要遠超普通人。贏麵大，就意味著武道之路安全係數高，登頂的可能性高。
周子恆壓下心中的喜悅，正色道：“倒是要仔細謀劃一下，該如何教他，方不負他的出色天賦。”
王小天醒來的時候，感覺兩個前臂，又疼又麻又癢，好像有無數螞蟻，在他皮肉裏又爬又咬。
他知道，這是傷口正在恢複的症狀。他睜開眼睛，看到四周已經全黑下來了，天上星光點點，半輪殘月掛在西南方的天空。然後他轉頭四下看了看。
這裏是林間一處開闊地，有二十來個平方大小。中間是一堆篝火，周子恆瘦高的身影，被火光一照，投射在地上的影子，變得又寬又大。
周子恆背對著王小天，他看不真切周子恆在幹什麽，不過從動作來看，應該是在撥弄火堆。
用木柴為燃料的火堆，經過長時間燃燒，灰燼堆積在表麵，下麵的木柴，會因氧氣減少燃燒變弱，木柴往往燒不透。
所以，隔一段時間，要撥一撥柴火，讓它燒的更旺，或者臨睡前，用灰燼壓一壓，使火堆燃燒的時間更長，有助於防止野獸靠近。
以前宿營時，這活王小天幹的很熟練，這也是他從後麵，看周子恆的動作，就能判斷出，他在撥弄火堆的原因。
不過，經過王小天仔細觀察，發現周子恆的動作，與自己平時的動作有不同。自己的動作，隻能稱得上熟練，而周子恆的動作，更輕、更細致、也更流暢，蘊含著某種玄妙的意味。
王小天凝神看了一會，周子恆忽然停下動作，轉過身來衝他微微一笑，“你醒了。感覺哪裏不舒服嗎？”
王小天搖搖頭，問道：“這是哪裏？我睡了多久？”
“這裏嘛，嗯，從你昏倒的地方，往南大概兩百公裏，你昏迷睡了十個多小時了。”
“兩百公裏！壞了，我的狗！”王小天忽然想起了黑犬。
“那隻黑犬嗎？”周子恆指了指不遠處的黑影，“不用擔心，我們把它帶來了。你昏倒後，它就跑了過來，在你身邊轉來轉去，看上去很焦急的樣子。而且，它背上還馱著一隻小猴子。”
“小猴子？”王小天忽然想起來，當時他發現那窩鐵臂蒼猿裏，竟然有一隻小猴子還活著，而且緊緊抓著自己手不放。
曹憐幽看到小猴子也很高興。隻是後來，他隻顧背著曹憐幽逃命，根本沒注意那隻小猴子，更沒想起來，它什麽時候離開的自己。是被自己甩出去了？還是主動跑掉的？不過它能活下來，也算是洪福齊天了。
黑犬聽到了王小天的動靜，立刻爬起顛顛跑過來，用舌頭舔著王小天的手。王小天費力地抬起胳膊，用手輕輕摸了摸它的頭，“乖狗，睡吧。”
黑犬溫順地趴在王小天身邊，閉上眼睛繼續睡覺。王小天看到黑犬背上，小猴子正蜷縮著身體睡的正香。
“謝謝。你沒丟下它們真是太好了。”王小天道。
周子恆擺擺手，真誠地道：“舉手之勞而已。要說謝，也得我先謝你。多虧你救了憐幽。謝謝。”
王小天沒有推辭，點點頭，問道：“憐幽沒事吧？”對於曹憐幽小美女，王小天還是很關心的。
“她沒事，隻是身體有些虛，休息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你們……為什麽來這裏？”本來王小天想問，你們是什麽人的，又覺這麽問得實在太莽撞，便立刻改了口。
周子恆想了想，道：“其中的原因很複雜。而且涉及到很多機密，我不能告訴你太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些別的。比如，我們叫什麽。”
被周子恆直接拒絕，王小天雖然有些不舒服，不過還是接受了他的說辭。能做深山老林裏隨意出沒的，都是高手，高手還能沒點秘密？
他自己就藏著很多，不能對人說的秘密，更何況周子恆這樣的高人？既然他主動告訴自己一些事情，聽聽就好。反正自己傷好了就會告辭。
王小天其實是個很務實的人。眼下他雙臂骨折，基本上喪失了自理能力，在完全恢複之前，肯定得需要人照顧。
他是因為曹憐幽才受的傷，周子恆是曹憐幽的老師，由周子恆他們，來照顧他到痊愈，王小天覺得沒毛病。
“我叫周子恆，是憐幽的老師。南邊那個大高個子叫沈樹鳴，西邊那個穿夾克的年輕人叫於萬籟，東麵在帳篷裏照顧憐幽的叫武鈴兒，他們三個是我的搭檔。”
搭檔？這個詞讓王小天很意外。在王小天看來，搭檔之間的地位，應該是平等的。
但四個人中，周子恆的地位明顯更高些，另外三個人對待他，不象對待平級的感覺，但也不象仆役、保鏢之類，明顯有主從之別。
如果勉強類比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像是上下級關係。
不過，王小天並沒有把疑問說出來，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些穿黑鬥篷的家夥，還有後來想殺憐幽的那個，穿銀鬥篷家夥都是些什麽人？”
“他們……你以前見過他們那種打扮的嗎？”周子恆忽然反問。
王小天腦筋急轉。說沒見過？那一會周子恆詢問自己的來曆怎麽辦？自己總得有身份吧？
如果說見過，倒是可以解釋自己的來曆，可也證實了，自己知道潛伏者的存在，那麽潛伏者與周子恆之間，如果有大秘密的話，會不會對自己不利？
王小天略一斟酌，立刻打定主意，道：“以前我曾聽表叔說過這種打扮的人，他說是這些人是西羅國的間諜。”
“你表叔？”周子恆有些驚訝。
王小天老實地點頭，“是的。我表叔在金甌城當軍官，還是個中校嘞。官可大了，可威風了。”
“嗬嗬，中校真不算小了。他叫什麽名字？”
“孟侃。”
“你叫什麽名字？”
“王小天。”
“金甌城到這裏，兩千裏都不止，你怎麽會在這裏？”
“呃……”王小天被周子恆逼問的，不知作何解釋，他一撇嘴，不高興地說：“你都問我好幾個問題了，你還沒告訴我，那些人是幹什麽的呢。”
周子恆有些不好意思，訕笑道：“我這不是好奇嘛。其實你說的沒錯，這些穿黑鬥篷的，就是西羅國的間諜。他們的目的是把憐幽搶走。”
“為什麽要搶她？”
“嗯……因為憐幽的父親是個大人物，他們想用憐幽要挾他。”周子恆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撒了個謊。
“那穿銀鬥篷的那個家夥，為什麽要殺憐幽呢？”
“嗬嗬……大人物誰沒幾個仇家，那個穿銀鬥篷的，就是憐幽她父親仇家的人。”周子恆不得不繼續撒謊，來圓前麵的謊。
“哦？那你是憐幽的老師，是憐幽的父親，讓你們保護她的嗎？”王小天追問不休。
“當然。我們就是受憐幽父母的委托照顧她的。”周子恆麵不改色地，在撒謊的道路上漸行漸遠。
“那……”王小天還想繼續追問。
周子恆連忙擺手製止他，“好了，好了。我迴答了你好幾個問題，也該你來迴答我的問題了。”
王小天警惕地望著他道：“可以不迴答嗎？”
“當然不行。”周子恆嚴肅地道：“你問我，我迴答了。我問你，你也要老實迴答。這是規矩。如果你破壞了規矩，那就不好玩了。”
雖然周子恆的語氣很平和，但王小天卻聽從了威脅的意味。他雙臂受傷，失去自理能力，這荒山野嶺的……哎，形勢比人強啊。所以王小天，隻能向萬惡的現實低頭，“那你問吧？”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