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猛的反應過來雲初在做什麽,從脖子開始,一點一點泛紅,直到蔓延至全臉。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雲初手一抖,睜開了雙眼,見無邪醒了。


    無邪正準備說話,就被雲初打斷。


    “閉嘴,咽下去。”雲初側過頭不去看無邪的表情,但微紅的耳垂卻暴露了一切。


    【……你,你怎麽,我,不是?】


    雲初在沒被張啟山抓住做實驗之前,他不懂這些。


    後來因為長久的折磨,他將靈魂封存在最深處,而張啟山每天都會。


    一邊在他耳邊,像洗腦般,一遍又一遍訴說自己那虛偽的愛意。


    後來雲初也就明白了這在人類世界意味著什麽。


    他不想給無邪開口的機會。


    係統破防:【傻逼人類,傻逼起始。】


    雲初麵無表情:【傻逼係統。】


    【……】


    無邪眨著一雙無辜的狗狗眼盯著雲初瞅,雲初自以為惡狠狠的瞪著他,一字一句強調道:“咽!下!去!”


    見無邪神色無辜的點頭,雲初才收迴手,從無邪包裏翻出來繃帶,給他的胳膊結結實實的纏繞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無邪才發現雲初左手腕上還在流血的傷口,他趕緊製止了雲初的動作,手忙腳亂的要為他包紮。


    雲初垂眸看著他這副慌張的模樣,輕笑出聲,“我傷口愈合的很快,不用包紮。”


    過了幾分鍾,看著依然血淋淋,嘩啦嘩啦往外呲血的胳膊,雲初陷入了沉思。


    吳小狗:( ?皿?)!!!


    又是一通手忙腳亂的包紮。


    【活該。】


    知道是係統的手筆,雲初眼底極快的劃過一抹冷芒,卻在不經意間被無邪捕捉到。


    無邪突然意識到,或許雲初所有的溫柔,隻是他想給自己看到的,並不是他的真實模樣。


    但這樣的念頭很快便一閃而過,吳小狗癲癲的想到,不是就不是唄,老師為什麽隻給看這副模樣不給其他人看?那還不是因為自己在老師心裏是特殊的。


    眼看著紗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無邪紅溫了,他著急的要命,但他又不會包紮。


    雲初被他晃悠的頭暈,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溫聲道:“我沒事,死不了。”


    吳小狗要急死了,他隔著紗布輕輕握著雲初的手,急得大喊:“不是,不是啊,這就不是死不死的成的事情,你,你!”


    雲初哪裏能聽到他在說什麽,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揉著他的頭,像是在為他順毛一般,雲淡風輕道:“小邪去幫我尋個瓶子可以嗎?”


    無邪急的要命,像是無頭的小狗,從包裏翻出了一瓶礦泉水。


    咱也不知道他下墓為什麽帶礦泉水,但人家就是帶了。


    無邪把雲初手上的紗布打開,用礦泉水輕柔的洗去血跡斑斑的傷口,隨後才把空的水瓶遞給雲初,蹲在一旁眨巴著小狗眼,乖乖的看著他。


    雲初看著這樣的無邪,腦海中突然便想到了吳小黑,吳老狗臨終前,它也是這般看著自己的。


    吳家三子,吳一窮的孩子,幼時,好像都是這般。


    可他這次醒來,好像所有人都變了,隻有他還停留在原地。


    雲初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些孩子身上所有的天真無邪全都消退了,被圓滑的笑容很好的偽裝起來。


    可無邪沒有,哪怕到了這個年紀,他似乎也並未磨滅身上的這一份天真,這足以證明吳家對他的寵愛。


    雲初眸底劃過一抹深思,可既然如此,三省為什麽要帶著他下墓?


    無邪沒有錯過雲初眼底那一抹被極快隱藏起來的悲哀。


    他怔了怔,有些不明白雲初怎麽會這樣,但他沒有出聲,隻是將這件事悄然放入心底。


    然而下一瞬,雲初的動作讓無邪再度紅溫。


    隻見雲初將紗布拆開,指尖懸於瓶口,血液順著指尖一點一點流入瓶內,不多時便接了小小一瓶。


    無邪:(」???)??!!


    “雲,雲初!你這是幹什麽啊?”


    雲初看著無邪有些崩潰的表情,已經猜想到他在說什麽了,他笑的溫柔。


    “小邪,這些可都是好東西,既然傷口愈合不了,那不如多接一些。”


    以後再中毒,也便不用自己割自己了。


    話落,隻見那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


    無邪:“……?”


    他抬頭看向雲初,隻見雲初還是在笑,笑得溫和,與之不匹配的是與雲初在心中對係統說的話。


    【蠢貨果真聰慧。】


    【……】


    雲初將蓋子蓋好,把那半瓶血在無邪懵逼的表情中放入他的背包。


    “走吧,去找你三叔他們。”雲初牽著無邪的手,帶著他七繞八繞的就找到了無三省幾人。


    彼時,無三省三人正被一大堆子密密麻麻屍鱉包圍著,一動也不敢動,潘子牢牢的把無三省護在身後。


    說來奇怪,這些屍鱉也不攻擊他們,就在他們周圍安靜的待著,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就算如此,被一群醜陋的蟲子圍著還是很嚇人,你也不知道它會不會突然心情不好上來就給你一口,這咬一下可是要掉一塊肉的。


    [老大呢?]


    [不知道。]


    [咱們為什麽要圍著他們?]


    [不知道,我看他們都圍著,我就跟著了。]


    [老大不叫咱們吃啊,吃不成圍在這幹嘛?]


    [你懂什麽,那傻逼樹在抓人呢,這些弱雞咱不護著一點,到時候被卷走吃了怎麽辦?]


    [人類真是沒用,真搞不懂老大為什麽保護他們。]


    雲初牽著無邪剛走到墓室門口就聽見了這些屍鱉的對話。


    【滾。】


    踏入墓室前,雲初這樣說道,下一瞬,無三省幾人便看到這些屍鱉迅速四散逃離,速度快到他們甚至反應不過來。


    這種感覺就像,背後蛐蛐自家老板被抓了個正著一樣。


    雲初第一時間將無三省幾人查看了一遍,見他們身上沒傷才作罷。


    無三省見雲初身上沒傷,才將視線移向無邪,在看到他手上的手臂後先是有點疑惑。


    按理來說,有雲初在他應該不會受傷的,在一個,那七星疑棺明明很安全,他隻是想讓無邪習慣一個人。


    難不成……無邪是自己摔倒了,然後被什麽東西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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