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補充道:“我知道你猜出了什麽,我想救丫頭,可她的毒和張啟山不同。”


    “我能解開因為人類而誕生毒素,但解不開針對人類產生的毒素。”


    “針對人類產生的毒素?”


    雲初頷首道:“丫頭的毒,是針對她來下的。”


    原先的意思二月紅不明白 但現在雲初的話他明白了,丫頭的毒是有人故意下的。


    二月紅為人向來和善,可這和善的前提是不涉及他在意的人,身上溫和的氣息在這一瞬消散的幹幹淨淨,杏色的眸底殺意翻滾。


    “雲初,查的出來源嗎?”


    “墓裏的,與屍毒類似,但毒性比屍毒還要強,這個毒素被人為改造過,最後才傳到丫頭這裏的。”


    在說完這一句話後,雲初能明顯感覺到周遭空氣的溫度都有些停滯。


    陳皮自樹上一躍而下,眼神陰鷙的看向周圍,圍觀的人瞬間便一哄而散。


    “陳皮,查。”


    與張啟山的約定是先救丫頭,再下礦山。


    吳老狗喜歡雲初這孩子,自然也樂的幫忙,三門共同努力下,丫頭身上屍毒的來源得以查清。


    再次見到陳皮是三天後,他正跪在地上,氣息虛弱臉色蒼白。


    堂上坐著二月紅與張啟山,地麵上放著一根碎裂的玉簪。


    雲初被張啟山喚到身邊,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才知道為什麽陳皮跪在地上。


    在二月紅金盆洗手,立誓不碰墓裏的事物後,紅府的檔口便都交由陳皮掌管。


    二月紅有警告過陳皮不準在接觸墓裏的事物,卻不料他明麵上答應,暗地裏卻依舊這麽做。


    這根玉簪是陳皮接手的一批海貨,在檢查過沒問題後,陳皮挑了一個裏麵成色最好的送給丫頭。


    他不知道的是這玉簪上的毒雖然檢查不出,但會隨著佩戴時間的增長而逐漸入侵人體,使佩戴者身體越來越差。


    更不用說丫頭在佩戴時不小心被簪子劃傷,毒素順著傷口進入體內,危害也就更強了。


    丫頭坐在二月紅側邊,眼裏已經聚滿了淚,“哥,陳皮也隻是想要送我一根簪子,是我自己不小心被劃傷了,這件事我也有錯,他已經受過罰了,在罰下去他身子會受不了的!”


    她本性良善,更何況陳皮不是有意害她,陳皮已經受了罰,沒必要在繼續下去。


    就算陳皮死了,事情已經如此,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雲初覺得奇怪,他覺得丫頭太善良了,無論這件事的過程有多曲折,陳皮有多無辜,這件事都與他有關,簪子都是來自他。


    如果他一開始就聽二月紅的話,不接觸墓裏的東西,接下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現在丫頭居然還為了他求情。


    雲初眯著眼,漫不經心的想,如果換成他,陳皮現在的腦袋或許已經掉在地上了。


    二月紅的話打斷了雲初的思緒,“阿雲,現在找到了毒素的來源,你有辦法救丫頭嗎?我不強迫你,但如果能救下丫頭,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這個條件的誘惑力足夠強,值得雲初考慮一下。


    他喜歡二月紅,也不討厭丫頭,至於要求……


    雲初垂眸掃向陳皮,冷漠道:“可以找到海貨的來源嗎?”


    “……找不到了。”似乎是因為受了重罰的緣故,陳皮的聲音很虛弱。


    “那就隻有一條路了,找藥吊著丫頭的命,直到我將毒素解析好。”雲初頓了頓,看向二月紅,彎起眉眼,朝著他淺淺的笑,就像一隻小狐狸。


    “那麽……二爺,無論我什麽要求,你都會答應嗎?”


    張啟山就坐在雲初旁邊,笑眯眯的看著他同二月紅談判,漫不經心的撫弄著手上的玉扳指。


    得到二月紅肯定的答複後,雲初站起身,走至二月紅身邊,微抬右手,食指抵在他眉心。


    “我要紅家從你開始,世世代代,子子孫孫,奉我為神,立祠供奉!”


    金眸中的流光一閃而過,雲初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究竟為什麽要說出這種話。


    他隻是覺得本應如此,紅家本就該信仰他,就像……從前一樣?


    雲初的話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二月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是深深的思索。


    他深知雲初的能力與智慧,也感激她對丫頭的救命之恩。


    但這個要求,無疑是將紅家的未來與命運交予了一個外人手中。


    “雲初,你可知此要求的重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二月紅的聲音低沉而認真,他望著雲初,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玩笑的成分。


    “若紅家奉你為神,你就必須要肩負起這份責任,在危難之際挺身而出,護住紅家。”


    雲初挑眉輕笑,眼如點漆,唇角帶笑,流光溢彩,漂亮的不像凡人。


    “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人類的約定可以隨時背棄,但我不會,我永遠不會背棄約定。”


    “好,我答應你,隻要能救下丫頭,我什麽都答應。”


    像是困擾了自己許久的問題得以解決,雲初笑的很開心,真心實意,不夾雜一絲虛假。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雲初指尖的光點一閃而過,融入二月紅的眉心。


    雲初不是很理解二月紅為什麽要為丫頭做這麽多。


    “因為我和你一樣。”二月紅笑了笑,“我答應過丫頭的父親會保護好她,這是我作下的承諾,我必須做到。”


    “她在我心中,早就是親妹妹一樣的存在了。”


    丫頭早已捂著嘴泣不成聲,二月紅伸手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痕。


    在張啟山的調查下,有一株能夠為丫頭續命的草藥,名鹿血草,這種草藥極其罕見。


    根據最新消息,鹿血草將會在北平的星月飯店作為壓軸品拍賣。


    因此再下礦山墓的時間隻能延後,延後到將鹿血草買迴來為丫頭續命。


    ?


    臨行前,雲朵單方麵宣布要和雲初絕交一個月。


    雲初也獲得了同副官一樣的殊榮,被她親切的稱唿為‘冷酷無情的男人’。


    留在長沙城的丫頭有陳皮這個“瘋狗”護著,沒有人會不長眼湊到跟前去貼臉開大。


    。(已刪)


    副官留在了長沙城用來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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