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不明白,他一點都看不懂張啟山這個人。


    隨著雲初對自己身軀的控製能力提高,蛇尾也重新變成了雙腿。


    衣服被蛇尾撐破。


    …………………………………………


    張啟山發現雲初發抖,以為是他害怕。


    。(已刪,放過我吧我真的刪了很多,快20次了。)


    ......(已刪)


    ......................................................................................(已刪)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香味,說不上來是什麽味道,有點像是山巔的清雪,冷冷淡淡的。


    將一切都收拾好後,張啟山沉聲道:


    “轉過來吧。”


    聞言,站在洞口的兩人顫顫巍巍的轉過身來。


    副官看到這一幕。(已刪)


    心裏好不容易平息的感覺,又開始一層層向上翻湧。


    張日山不知道自己此刻心底到底是什麽感覺,但就是感覺酸酸澀澀的,像被人拿錐子一下又一下敲在心房。


    當事情終於解決,張啟山將衣服牢牢的係在雲初腰間,彎腰將雲初放在地上,在他有些茫然的目光中嘔出一口血,緩緩倒下。


    雲初接住了倒下的男人,麵上一片空白,他顫抖著去試男人的鼻息,“張,張啟山?”


    所幸雖然唿吸微弱,但依然存在。


    雲初這才發現張啟山右肩的傷口,和他滿身細密的劃痕。


    受了這樣的重傷,卻依然裝的像沒事人一樣。


    少年看著男人,茫然的眨著雙眼,眼淚簌簌在掉,連睫毛都染得濕漉漉的。


    迴去的路上,齊鐵嘴想了很久,還是主動朝雲初搭了話。


    “雲初啊,你要知道,就我這個人吧比較迷信,我當然不是責怪你的意思,就是以前的那些話,就,你就當我犯賤,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齊鐵嘴恩怨分明,這次下礦山墓多謝你相救,如若沒有你,憑我和副官的力量,不一定能救出佛爺。”


    雲初牽著烈風,側眸看向齊鐵嘴,片刻後,他移開視線,溫聲道:“沒關係,但我是小人,所以會記的久一點。”


    其實可以不用這麽實誠的,其實可以不用特意告訴他的!!!


    齊鐵嘴恨不得迴到過去,給當初的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叫你嘴賤!!!


    已老實,求放過。


    ?


    張啟山是被秘密送去紅府的,他重傷昏迷不醒的事情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阿雲,這裏有我在,你和副官先迴去吧。”二月紅有些憂心的看著雲初,伸手撫上他皺起的眉心。


    雲初搖了搖頭,眼神倦怠的看向二月紅,溫聲道:“我不走,我在這等他醒來。”


    嘖。


    看著雲初這副擔憂的模樣,二月紅眼底的晦暗一閃而過,手指摩挲著雲初的一縷黑發。


    怎麽下了一趟礦山墓,阿雲對待張啟山的態度就翻了個麵。


    “二爺,你知道嗎?我在墓裏見到了一個與你很像很像的人。”


    “嗯?”


    雲初抬眸看著二月紅,平靜道:“他在唱戲,聲音和你很像,可他不是人類,隻是一抹孤魂。”


    聞言,二月紅饒有興趣的問道:“他唱的什麽?”


    雲初不知道墓中那抹孤魂唱的是什麽曲子,卻知道該如何去唱。


    “好像是……妾隨大王,生死無悔。”


    二月紅沉默一瞬,臉色有些不太好,“下一次礦山墓,我陪你們一起下。”


    再從房間離開後,二月紅徑直走向祠堂,木門被推開的吱呀聲在黑暗的空間中迴蕩開來。


    功名富貴盡空花,玉帶烏紗迴頭了千秋事業。


    離合悲歡皆幻夢,佳人才子轉眼消百歲光陰。


    如果真如雲初所說,確實有孤魂存在,那麽此人必定與紅家有關聯。


    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霸王別姬是唯紅府繼承者才可傳唱。


    連佛爺都不知道的,雲初便更不可能知道了,二月紅也不認為雲初會幫著張啟山引自己入礦山墓。


    所以唯一的解釋是,確實有這樣一個“孤魂”的存在,且這個“孤魂”一定與上幾任紅府的當家人有關。


    房內的雲初看著麵色慘白的張啟山,微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什麽,手指攪在一起,看起來有些糾結的模樣。


    雲初抬腕,白皙的肌膚下隱隱透出青紫的血管。


    他記得,自己獲得的第一個技能,就是百毒不侵。


    如果他百毒不侵,那麽他體內的血……會不會也是如此。


    雲初將刀抵在手腕處,用力一劃,鮮血便從著傷口湧出。


    劃得很深,雲初卻一點表情都沒有,直接把手臂懟到張啟山嘴邊,冷冰冰道:“喝。”


    張啟山:睡得很沉。


    有點疼,雲初這是第一次為了別人受傷,所以他心情非常的不美妙。


    “嘖。”


    雲初吸了一口自己的血。


    半晌後雲初站起身,漫不經心的抹去嘴角的血跡,金色的眸子鎖定昏迷的男人,情緒複雜。


    白色的床褥上沾上了點點血跡,張啟山的衣領上也全都是,雲初掃了一眼,有些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過了半個時辰後,雲初發現自己的傷口還在流血,完全沒有痊愈的跡象。


    雲初:“?”


    【宿主,我並不喜歡你傷害這具身體的行為,所以這個傷口在短期內不會痊愈。】


    雲初低頭看著深深的劃痕,幾乎快氣笑了,“你是傻逼嗎?”


    係統沒在迴話。


    ?


    張啟山是在第二天醒來的,身上的傷好了大半,隻是頭上蓋了一層白布。


    張啟山:“……”


    他大概可能,或許應該…沒死吧?


    所以白布這就蓋上了?


    白布被張啟山用力扯下,他此刻還沒注意自己渾身的血,不過這血都不是他本人的。


    張啟山隻覺得嘴裏有股奇怪的血腥味,帶著鮮血的腥氣,卻又一股淡淡的清甜。


    雲初血沒止住,不小心弄的張啟山滿臉都是,他心虛,便不知道從哪找了塊白布蓋在張啟山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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