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道:“佛爺,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總覺得雲初心智並不成熟,那把劍,或許是他從墓裏拿出來的。”


    聞言,張啟山輕笑一聲,“他不是心智不成熟,他是根本不在乎,眼中隻有自己,除自身以外的,他都不在乎。


    附近是有戰國墓沒錯,過些日子,我打算帶著他一起去去礦山。”


    “佛爺,您從未對他放下過警惕性,且他實力不弱,礦山墓危機四伏,帶著他會增加風險。”


    張啟山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聽到張副官的話,垂眸看了一眼地板上趴著的小狗。


    “雲初並非無心,隻是不在乎,他答應交易,想必也清楚自己沒選擇,看著笨,其實是最聰明的那一個。


    礦山之行,若他對我動手,無疑是自尋麻煩,聰明人不會做這樣的事。”


    張副官不再多言,佛爺的意思他已經明白了,但他也清楚,佛爺不會無緣無故的同自己說這些。


    “佛爺,您的意思是讓我盯著他,抓軟肋,是嗎?”


    “他既然沒有在乎的東西,那我就讓他有在乎的。”張啟山誌在必得的說著。


    對於雲初,他雖不能完全看明白,但也八九不離十。


    就如他方才那一句早點休息,張啟山就明白,他是一個極度缺愛的人,所以哪怕是在他人眼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都會讓雲初為之做出反應。


    但雲初也不會為所謂的愛失去自我,張啟山甚至覺得他根本就不知道愛是什麽。


    對待雲初,隻能從細節中,一點一點潛移默化的影響。


    這樣的人,一旦付出真心,就是全部都真心,絕不會再有二心。


    雲初身上埋藏著太多的秘密,張啟山極強的控製欲不允許有計劃之外的人存在。


    如果雲初臣服,那麽皆大歡喜,如若不,張啟山也絕不會讓他歸順於其他人。


    第二日一早,雲初就跟著張日山帶著小狗去了吳府,吳老狗就站在門口等著二人的到來。


    “要進來坐坐嗎?”


    張副官正欲開口拒絕,吳老狗又道:“夫人做了餛飩,副官和雲初吃過了再走吧”


    感覺衣服被拽了拽,張副官側眸去看,就見雲初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可手裏卻攥著他的衣角。


    張日山怎麽會不明白雲初的意思,起了壞心思,“謝謝五爺,不用……”


    雲初:“嘁。”


    他鬆開了張日山的衣角,不爽的扭過頭,一個語氣詞,心情的好壞昭然若揭。


    見到這一幕,兩個男人嘴角都不自覺的上揚。


    “那就打擾五爺了。”


    張日山牽起雲初的手走入吳府,進入吳府後,雲初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腕,冷冷道:“再碰我,殺了你。”


    雲初如今反應了過來,方才張日山那話就是在逗他,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歡吃東西,還要說那樣的話,分明就是在看他的笑話。


    張日山被雲初莫名的兇了一下,也不氣,笑了笑便扭過頭開始同五爺聊天。


    端來餛飩的是吳老狗的夫人,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編成麻花的模樣,漂亮的眸子裏一片溫柔之色,第一眼看到,便讓人覺得很舒服。


    雲初抬眸看著這個溫柔的女人,半晌都沒有說話。


    還是女子先開的口,“你就是雲初呀?老爺昨天同我說了你,果然很可愛,先趁熱把飯吃了吧,吹一吹再吃,小心燙。”


    雲初將視線從女人身上移向餛飩,看著那碗冒著熱氣的餛飩,悄悄紅了耳朵。


    “…謝謝。”


    桌上的幾人看到這一幕,都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吃完餛飩後,雲初跑去後院看小狗,張日山同吳老狗具體的問了問這隻小狗崽到底是什麽情況。


    後院裏,雲初坐在台階上,吳小黑趴在他身邊,看著小狗崽們圍著雲初嚶嚶叫喚。


    “你為什麽喜歡我?你不怕我嗎?”雲初扭過頭看著身邊的吳小黑。


    吳小黑隻哈著氣搖尾巴,看著自家崽順著雲初的褲腳往上爬。


    “有時候,動物往往比人要敏銳,動物可以聞到人類聞不到的味道,倘若一個人的靈魂是幹淨的,那麽動物就會格外的喜歡他,我想小黑就是這樣。”


    女人溫柔的聲音自身旁響起,她做到雲初身邊,將扒拉著他褲腳的小狗抱到懷裏。


    雲初扭頭看著女人道:“我不是好人。”他一本正經的說著,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吳夫人笑了笑,柔聲道:“壞人可不會像你一樣說自己不是好人,你若不喜歡這些狗,也不會由著他們亂來。”


    吳夫人氣質溫婉,說起話來吳儂軟語,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親近。


    雲初睫毛顫了顫,扭過頭盯著院子裏活蹦亂跳打鬧的小狗,不再言語。


    離開前,吳老狗叫雲初常來吳府玩,吳夫人也笑著說隻要雲初來,想吃什麽都給做。


    張日山將雲初送到戲樓,同他囑咐道:“雲初,你乖乖聽二爺的話,我晚點來接你。”


    迴答他的是雲初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叫張日山有些哭笑不得。


    他現在才看懂,雲初這是實打實的記仇啊。


    踏入戲樓,戲還沒有開場,樓裏來來往往的都是負責的夥計,雲初並沒有見到那日穿著戲服的二月紅。


    這些人中,有一個格外突出的男子,同其他人相較,甚至能夠稱上是鶴立雞群。


    男人穿著青衫袍,眉眼俊秀儒雅,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攬月入懷,他似是看到了雲初,朝他揮了揮手。


    雲初瞥了這人一眼便移開了視線,隻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二月紅有些不明白雲初怎麽對自己變了個態度,正欲去詢問時,被一旁夥計的問的話引去了注意力。


    “哎?我們又見麵了!”


    雲初扭頭一看,發現是那日蘇醒後紅府自稱是丫頭的少女。


    她看起來狀態更差了,說話都有氣無力的,看著像是中毒的症狀。


    雲初沒有言語,隻是點點頭以作迴應。


    “你也是來看二爺唱戲的吧,走吧,我帶你一起去找二爺。”


    ——————


    見到戲服二爺


    雲初:稀飯!!!


    見到正裝二爺


    雲初:……這人誰,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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