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這樣想著,眼睛一閉,腿一蹬,叫都沒叫一聲,啪嘰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雲初低下頭麵無表情看著昏迷的男人,估量著殺了他自己能得到什麽?


    和老鼠一樣的膽子?


    權衡利弊,雲初沒殺這人,因為殺了沒用,他轉身欲走。


    “砰!”一枚子彈射向他。


    雲初反應極快,抽刀將那子彈一分為二,向著來源處看去。


    一個男人也是穿著同那暈倒小夥一樣的製服,嚇得臉色煞白,舉槍對準了雲初,纏著聲道:“你你你…你不要動!我我我我,我告訴佛爺了!!你,你他媽要敢動小李你就完蛋了!我告你啊!”


    聞言,雲初笑了,此刻哪怕臉上沾滿了血汙,從那笑容中也尤可見幾分清俊之姿,隻是配上那雙金眸,看著就像是瘋子一般。


    什麽東西,也配威脅他?


    且不說他口中的佛爺自己不認識,就算認識,又能如何?


    黑色的身影與夜色融合的極好,隻是幾息間,那雙金色的眼睛就出現在眼前。


    毫不誇張,男人哇哇叫著,嘩啦一下就尿了,連滾帶爬的就要跑。


    雲初眸色冷淡,揮劍便朝著男人的胸口捅去,然下一瞬,數枚子彈唿嘯而來,逼得他不得不後撤格擋。


    趁著這段時間,男人嗚哩哇啦的叫著,就跑到了來人的身後。


    雲初抬眸朝著來人看去,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眼底泛起興奮的光澤,


    遇到強敵的興奮。


    來人麵容俊朗,身形高大,腰杆筆直如鬆,氣勢威嚴,一看便知是久經沙場的將領,手裏拿著一把手槍,眼神銳利如鷹,正冷冷地盯著雲初。


    他身旁站著一青年,同他一般穿著,生的較於他清秀一些,但也是英俊瀟灑。


    這二人身後烏泱泱的跟著一大群人,各個都拿槍指著雲初。


    雲初雖沒見過什麽人,但也能猜到眼前人或許就是剛剛那慫包口中的佛爺。


    再一看後麵幾十個黑洞洞的槍口,雲初不屑的冷笑一聲。


    金色的眼眸在夜色中閃爍著野獸般的光芒,雲初身形一動,便如鬼魅般朝著那為首的男人衝去,手中的刀在月光下劃過一道寒光。


    然下一瞬,脖頸的傷口毫無預兆的裂開了,雲初身子一頓,停下腳步去捂傷口。


    “嘖。”


    他緊皺著眉,在心中瘋狂罵著係統。


    【讓他殺了你。】


    “滾你媽的。”雲初怒道。


    【你可以在腦海中直接同我溝通。】


    麵對著雲初的主動出擊,張啟山與張日山本來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卻沒料到這瘋子居然自言自語的開始罵人。


    雲初就是不想叫係統如意,轉身就想跑,結果係統直接讓那傷口撕開一道大口子,他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在地上。


    “臭傻逼……唔!”


    雲初痛唿出聲,眼淚刷一下就流了下來,在地上蜷縮成一小團,疼得發抖。


    雲初無法理解他為什麽會受製於係統,就好像他無論多強,最後都逃不脫係統的控製。


    看著一幕,張啟山微微皺眉。


    看身形和聲音,這應該還是個少年,隻是為何身上有這麽重的殺氣,看起來還像個瘋子?


    張啟山和張日山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和警惕。


    “佛爺小心!”


    張啟山抬手阻止了張日山的話,他緩緩走上前,蹲下身來,冷靜地看著痛苦掙紮的雲初。


    他試圖從雲初的眼神中讀出些什麽,但那雙金色眸子裏滿是淚水,看著倒是有些可憐。


    “你……是誰?”張啟山沉聲問道,他的聲音低沉,試圖安撫雲初的情緒。


    可如今的狀態,雲初哪裏還能聽得懂張啟山在說什麽,他隻以為這人要殺他,忍著痛,抬腳便要踹。


    張啟山反應極快將他製服。


    雲初像一隻小瘋貓,抬手便朝著張啟山抓去,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


    他不好過,這個狗東西也別想好過。


    張啟山皺著眉思考該如何控製住這個可疑的少年,雲初則忍著痛試圖咬死眼前的男人。


    雲初快氣瘋了,可他又疼得很,沒辦法反抗,隻能一邊哭,一邊顫著聲咒罵張啟山,好不可憐,“我操,我操你,媽,你等著,等我好了我弄死你!”


    他長的漂亮,隻是眼底的殺意過甚,一眼便瞧出不是個好相與的,像是荊棘叢裏的玫瑰,一不小心就會被紮的遍體鱗傷。


    眼看著雲初傷口處的鮮血越湧越多,張啟山怕抓個沒氣的,便在他後脖頸用力一掐,少年就像是被扼住脖頸的野貓,哼唧一聲便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前一秒,雲初對係統再次進行了友好的問候。


    張啟山看著雲初暈過去的模樣,眉頭緊鎖,饒是他活了這麽多年,走南闖北見了多少世麵,都從未見過這樣的少年,那雙金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顯得尤為詭異。


    雲初被人扛了起來,他脖頸的傷被人細心的用手捂著,避免再流血。


    少年昏迷的模樣,同剛剛的劇烈反抗截然相反,看起來聽話多了。


    隻是……


    張啟山不自覺皺起眉,這少年的體重有些過輕了。


    雲初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片陌生的地方,在睜眼的那一瞬間,他便警惕了起來。


    他垂眸,便發現自己幾乎快被包成了一個粽子,脖頸也纏了好幾圈。


    “醒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自一旁響起,雲初也不廢話,抬手就去摸腰間的劍,摸了個空,一下子便呆住了。


    昏迷的這段時間,他身上的傷被人細心的包紮好,連臉都擦的幹幹淨淨了,露出了本來的容貌,配上這副渾身纏滿繃帶的模樣,令人不自覺的心生憐惜。


    雲初看著自己空空的腰間,一時腦子沒繞過來,還在到處摸,這副模樣倒是把房間內的兩個男人都看笑了。


    他們這一笑,雲初反應過來了,他怒道:“還給我!”


    張啟山同張日山對視一眼,壓下嘴角的笑意道:“迴答了問題,就把劍還給你。”


    雲初反應過來了,他輕笑一聲,也不急著找自己的劍了,好整以暇的靠著牆道:“我也不是很想要這把劍。”


    他此刻昂著頭,眼含譏笑的看著這兩個男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驕傲的小白貓。


    張啟山也不急,“你也昏了幾天了,先吃飯吧。”


    說罷,張日山便叫人去端菜進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怎麽會為了區區口腹之欲妥協?


    雲初此刻還微抬著下巴,一臉不屑的看著二人。


    但當飯菜的香味湧入口鼻時,雲初覺得偶爾妥協一下其實也沒什麽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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