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退走了,第一波攻城的士兵也沒了力氣繼續戰鬥,各迴各家,但張誠始終在城頭上,王老五的兩支短刺沒來得及輸出靈性侵襲,張誠很快恢複如初,此時盤坐城頭大吃大喝嚼的吧唧吧唧作響!


    賊兵都是死忠昊天宗的修士,卻不會因為死忠而找死,離著他二三十米各自休息當他不存在,張誠也不動手殺這些嘍羅,他也需要休息,等著剩下的昊天宗修士出來驅逐他的時候尋找機會報仇,動起手來他可不在乎順手殺幾個死忠,這些人手上粘著齊國人的血,該死。


    關城內,五個人在討論怎麽對付他。


    師父說:“我還不能露麵,暴露身份的隻有你們四個,過一會把他逼退就行了。”


    老二來自滄嶼大陸,他看向老三:“謝三,他怎麽賴在那不走,你應該知道原因,他都這個修為了不會因為勢力之爭輕易出手吧!”


    謝老三來自八大世家的謝家,他借了謝家人的軀殼:“憑什麽我就得知道原因?”


    長著笑眯眯一張圓臉的老八也是滄嶼大陸的海修,他說:“張誠的故土在齊國,你殺的齊國人最多,可能是你殺了他的什麽人吧!”


    謝三氣的半死:“哪個沒殺齊國人?誰知道哪個是他在乎的人?為了覺醒嵐雲還能顧得了這些?你倆把責任往我身上推是怕了他吧!”


    闞七來自八大世家的闞家,聽說張誠可能是來報仇,他覺得終於輪到別人犯錯逮到了道理:“剛剛是你衝上去救人失敗,老五迴歸了也是輪到你接替,不問你問誰?”


    順風順水的時候這些人意氣風發,走背字了也會推三阻四。


    師父歎了口氣說:“謝三呐,你就不該提煉什麽血脈精髓,殺了人也就罷了,還精煉那些幹什麽,說不定是你觸動了他布下的血脈法陣,你們安排一下把他趕走的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師父要離開無需什麽借口,四個徒弟起身恭送,然後繼續扯皮,問題總得解決,但是有困難。


    如果他們出手,人少了趕不走張誠還有可能遇到危險,人多了,就給了聯軍機會,那邊的人仙逮到他們的蹤跡肯定會加入戰鬥,一旦鎖定就不好脫身,隱在暗處才是對聯軍人仙最大的震懾,可張誠不按常理出牌,大大咧咧坐在城頭,暗處又能怎麽樣?這種奇葩蒸不熟煮不爛,打不死的人打他幹嘛。


    一把火燒出一片大湖一樣的玻璃地麵出來,真把他惹急眼了可咋辦,四個人吵不出個辦法來。


    齊家軍這邊也在頭疼,他們如果發狠心早就能攻破關隘,現在的戰法看似吃虧,其實是把敵人吸引住,如果殺進去這些人跑散了,不但流寇難以清除,還會傷及躲進十萬大山的民眾和野獸,損失了最後的這些民眾可就真的斷了齊國血脈,野獸斷絕一種都可能引起連鎖反應破壞生態平衡,這個虧不是沒吃過。


    齊元彬問老祖:“這人是誰呀?”


    老祖也懵:“不知道是誰啊,王老五可是大高手,看這戰力,以前的王亞茹也打不過他,在那無法施展的地方都能被這人打死,這人的戰力不比蘇凱旋低,要不,問問長老會?”


    戰鬥影像傳到長老會,五個長老也懵了,蘇凱旋氣夠嗆:“這不是搗亂嘛,如果叛軍不集結進入龍牙關,怎麽合圍?”


    老九盯著影像想看出什麽似的,問:“這人怎麽跑出來了?”


    大哥問蘇凱旋:“這戰力可不一般,老十,咱們當中你的戰力最高,你看出什麽了沒。”


    蘇凱旋沒好氣的說:“何止不一般,城頭上無法施展,我也殺不了王五。”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蘇凱旋嘴上不得不承認,可心裏不服!


    老四說:“我注意到他一槍迴砸濺起無數石塊,城牆上的石塊誰能打的碎?也就是王五沒見識,換作我早跑了。”


    龍牙關內,謝三推脫不掉,闞七衝動,最後決定他們兩個人去驅逐張誠,起碼要把他從城頭上趕下去。


    張誠為了調動修為強迫自己盡量平心靜氣,這種中性靈氣心態越平靜、心境越平和越能激發出威力,他不知道過一會有幾個人過來對付自己,此時正在閉目養神,突然感應到敵意,立刻睜開眼。


    怎麽感應到的不是殺氣?


    謝三和闞七距離城頭還遠著呢,卻能看得見張誠突然睜看眼望向他們倆的方向,謝三心頭發苦:“這特麽是個怪物。”


    “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就不信了,還能趕不走。”


    闞七很嗜殺,卻用了趕走一詞,可見張誠在他心裏的陰影麵積足夠大。


    張誠收起戰槍揣進懷裏,又掏出一把小刀,意念驅動小刀靈性,迎風見長,一把大刀握在右手,左手握著一根短刺等著倆人過來。


    “張誠,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賴在這是什麽意思?”


    “謝三,咱們沒完,我的家人親友都被你們害死,不滅了昊天宗誓不罷休!”


    “還真是他,非要提煉什麽血脈精髓,這事跟我沒關係,你先離開這,日後找他算賬去。”


    修士對壘從對方的靈氣威壓程度上能判斷自己和對方的差距,闞七衝動歸衝動,可不想死,他明顯感覺到張誠的靈壓比他高了一截,如果被殺迴歸就沒機會分一杯羹,所以他不想打。


    謝三更不想打,城外虎視眈眈不知道藏了幾個人仙,如果被偷襲了那才叫冤,聽見闞七不過腦子的胡說八道立刻氣蒙了:“闞七你大爺的,這事能說嗎?精煉血脈是禁忌,你特麽想害我?”


    提煉血脈精髓?不懂,精煉血脈他能猜到一點,張誠想起精煉獸血做靈媒的技能,如果兩者雷同,豈不是說謝三把自己親人給熬煉了?


    “殺!”好不容易積攢起的平心靜氣的心境立刻崩了。


    闞七說完也後悔,祈盼張誠沒見識不了解高深的修煉常識,可現在張誠一下子就瘋了,他知道張誠猜到了一點。


    城頭窄長,倆人夾著兩頭往中間攻殺,可張誠瘋了一樣隻盯著謝三,一把大刀光芒五彩一米多長,劈頭蓋臉的連砍帶砸,一根短刺胡亂揮舞當成棍子使喚,一點章法也沒有,亂拳打死老師傅,逼得謝三閃轉騰挪的逃竄。


    城頭上地方太小,謝三這一亂竄反倒逼得闞七往後退,眼前倆人轉著圈的跑,他想找機會殺進去都不行,端著把寶劍刺也不是不刺也不是,進一步退一步看似猶猶豫豫成了看熱鬧的。


    “闞七,你特麽攔住他呀!”


    “你擋著我了。”


    一句話分了神,張誠一刀劈開謝三後背,脊椎骨都劈開了,一股暴怒的靈性直透謝三氣府,他“嗷”的一聲轉迴頭跟張誠拚命,張誠正往前撲,一把抱住他“哢嚓”咬斷了脖子,衝撞勢頭裹住二人撲下城頭掉進關內。


    “轟”的一聲砸在地麵,大刀脫手,短刺紮進軟肋隻露個頭,另一頭刺出,在後背肩胛下露出一頭,張誠順勢騎在謝三身上輪圓了拳頭“劈裏啪啦”打的血肉四濺。


    謝三脖子都被咬斷,即使見慣了虐殺殘暴場麵的闞七也被嚇的呆了一下,隨後追上去揮劍砍中張誠頭頂,“當”!


    張誠迴頭撲向闞七,倆手向前伸著,十指如鉤。


    “哎呀我去!”闞七抹頭就跑:“你倆快來救人!”


    他還想著救謝三。


    老二和老八見是在城關內,外麵探查不到,同時撲了上去,就算打不死總能打暈了扔出去吧,最好是困起來控製自由!


    張誠追著闞七,倆胳膊往前伸著像個僵屍,老二揮起一劍“哢”的斬斷一條手臂,靈寶魔劍隨之折斷,斷掉的部分脫離了老二的魔爪獨自飛出去一裏多才掉下去化成凡鐵。


    張誠轉迴頭又追老二,二哥手裏還有半截魔劍,又是一劍砍掉了另一隻胳膊。


    “好,剁碎了他!”闞七一聲喊,三個人三把劍劈向張誠。


    胳膊沒了,張誠雙眼血紅還在發瘋,卻有本能反應,一口五彩火“噗”的噴向二哥,嚇的他連忙閃避,一把大刀從謝三殘軀上飛了過來隻劈老二,老二躲避中挨了一刀,半個肩膀飛出去血液噴濺。


    “噗”老八終於砍中了張誠一劍,卻不是四肢,寶劍砍破鎧甲夾在後背的肉裏拔不出來,卻露出那短刺的一頭,大刀飛過來又砍老八,同樣的一股五彩火向他噴來。


    “五行真火、神念控刀,這是個怪物!”


    闞七不管那倆了,撒腿就跑!


    老八跑不了,已經被一劈兩半,二哥想跑卻遲了一步,張誠迴頭一股靈火把它噴了個正著,頓時引動二哥靈火被動抵抗,“唿”的燒了起來,不過眨眼間化為灰燼。


    憤怒還在,軀體殘缺,張誠本能的引動靈氣灌頂,結果一股憤怒的靈氣直透氣府,這種靈氣可控,修為恢複武帝境界,“哢哢哢……”雙臂沒一會長全,周圍有靈性的刀劍大槍全都飛了起來,在關城內到處盤旋見人就殺!


    剛剛的戰鬥早把城頭上的死忠們嚇跑了,城外陷陣營衝上來打探情況,結果看見的是滿場血霧彌漫全城,沒一具完整的死屍,向關內通道望去,一路血流成河,延伸到意念感應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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