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的心髒猛地一沉。手電光束照亮之處,劉梅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她的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不斷湧出。在她身旁,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製服,看不清麵容的“守衛”。


    “劉梅!”彭宇低吼一聲,衝了上去。守衛緩緩轉過身,手中握著一把滴血的匕首。李剛舉起扳手,擋在彭宇身前。


    “別過來!”守衛發出嘶啞的聲音,如同金屬摩擦般刺耳。


    彭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魯莽隻會讓他們陷入更危險的境地。他仔細觀察著守衛的動作,尋找著破綻。


    “守衛”似乎並不急於攻擊,它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像一尊雕塑,冰冷而詭異。彭宇注意到守衛的腳下,有一個奇怪的符號,與他之前在木箱上看到的符號相似。


    難道……彭宇心中一動,他想起之前找到的那些密碼線索,或許,這些符號就是解開最終謎題的關鍵。


    他迅速地將所有找到的密碼線索拚湊起來,在腦海中飛速計算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守衛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終於,彭宇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他算出了!


    “3749!”彭宇低語著這個數字,同時,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芯片——這是離開工廠的關鍵。


    看到芯片,其他幸存的挑戰者,大衛、伊莎貝拉、木村、安德烈和阮氏,眼中都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他們明白,這塊芯片代表著生存的希望,也代表著背叛的契機。


    他們慢慢地包圍了彭宇,貪婪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他手中的芯片上。


    “彭宇,把芯片交出來!”大衛低吼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彭宇冷笑一聲,他早料到會有這一幕。他環視了一圈,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你們以為,我會輕易地把生的希望交給你們?”


    他按下了手中一個隱藏的按鈕。


    嗡——


    一道淡藍色的能量屏障瞬間升起,將彭宇保護在其中。其他挑戰者頓時愣住了,他們沒想到彭宇竟然還有這一手。


    “該死!”大衛怒吼一聲,用身體狠狠地撞向屏障,卻像是撞在一堵堅硬的牆上,紋絲不動。


    安德烈和木村則在仔細觀察著屏障,試圖找出它的弱點。阮氏躲在角落裏,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盤算著什麽。伊莎貝拉則一臉平靜地站在一旁,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彭宇看著他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得到芯片?那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吧。”他轉身走向工廠大門,留下其他挑戰者在屏障外瘋狂地尋找著突破口。


    “等等……”一個微弱的聲音從屏障外傳來,是李剛。他指著屏障上的一個閃爍的紅點,聲音顫抖著說道,“那是什麽……”


    淡藍色的能量屏障閃爍著微光,將彭宇與其他挑戰者隔絕開來。大衛怒吼著,一次又一次地用身體撞擊屏障,每一次撞擊都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但他魁梧的身軀卻無法撼動屏障分毫。屏障表麵泛起漣漪,像水麵被投入石子,卻堅韌無比。安德烈緊皺著眉頭,粗糙的手指沿著屏障邊緣緩緩移動,試圖找到一絲縫隙或薄弱點。他時不時地用手指敲擊屏障,聆聽著迴音的變化,希望能從中找到突破的線索。木村則像一隻敏捷的獵豹,繞著屏障快速移動,他銳利的雙眼不斷掃視著屏障的每一個角落,尋找著任何可能的破綻。他時而停下來,用手觸摸屏障,感受著能量的流動,試圖找到屏障的能量源。


    彭宇站在屏障內,冷眼看著他們的舉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知道這能量屏障的強度,足以抵擋他們的攻擊一段時間。他轉過身,將手中的芯片遞給李剛。“拿著這個,去啟動大門。”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沒有一絲慌亂。李剛顫抖著接過芯片,他看了一眼彭宇,又看了一眼屏障外的虎視眈眈的挑戰者,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但他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他必須完成這個任務。


    彭宇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他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須速戰速決。“李剛,快去!”他厲聲喝道,同時,他猛地轉身,衝向了屏障外的挑戰者。他的速度驚人,像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便來到了阮氏麵前。阮氏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彭宇一腳踢倒在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大衛見狀,怒吼著衝向彭宇,揮舞著拳頭砸向他的頭部。彭宇側身躲過攻擊,同時一個肘擊狠狠地砸在大衛的腹部,大衛痛苦地彎下腰,倒在地上。


    彭宇的攻擊迅猛而淩厲,如同猛虎下山,勢不可擋。他並沒有使用任何武器,僅僅依靠肉搏,便將兩個挑戰者輕鬆擊倒。他冷眼掃視著剩下的挑戰者,眼神中充滿了蔑視。“還有誰想試試?”他低沉的聲音在工廠內迴蕩,帶著一絲令人膽寒的殺意。木村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他悄無聲息地從側麵接近彭宇……\"看來,好戲才剛剛開始。\"彭宇輕聲說道,目光鎖定在木村移動的陰影上。木村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從側麵閃現,手中寒光一閃,一柄短刀直刺彭宇的肋部。彭宇早有預料,在他出手的瞬間,猛地轉身,一把抓住木村持刀的手腕。木村隻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手腕仿佛要被捏碎一般,手中的短刀也隨之落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彭宇沒有絲毫猶豫,反手一扭,木村的胳膊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嚓”聲,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癱倒在地,捂著扭曲的胳膊痛苦地呻吟。


    安德烈見狀,怒吼一聲,從背後猛地抱住彭宇,試圖將他限製住。彭宇冷笑一聲,感覺就像被一隻大熊抱住一樣,但他並沒有慌亂。他深吸一口氣,猛地向後一摔,利用安德烈的體重和衝力,將他狠狠地摔倒在地。安德烈巨大的身軀重重地砸在地麵上,發出一聲悶響,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感覺渾身酸痛,一時之間難以動彈。


    伊莎貝拉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貿然攻擊彭宇,而是悄悄地後退了幾步,試圖尋找逃脫的機會。她知道,以彭宇的實力,他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與其白白送死,不如保存實力,尋找其他的出路。


    “隻要把密碼輸入工廠大門的密碼鎖,就能打開門離開!”李剛的聲音顫抖著,他緊緊地抱著芯片,躲在角落裏,眼中充滿了恐懼和希望。


    彭宇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剩下的挑戰者,他的目光如同刀鋒般銳利,讓他們不寒而栗。他知道,現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必須盡快離開這裏。他邁步走向木村,從他身上搜出剩餘的密碼線索。


    阮氏看到彭宇走向木村,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腿已經被彭宇先前的攻擊打斷,根本無法移動。他絕望地看向伊莎貝拉,希望她能來救他,卻發現伊莎貝拉早已不見了蹤影。


    彭宇收集完密碼線索,走到李剛麵前,從他手中接過芯片,頭也不迴地走向工廠大門。他將芯片插入密碼鎖,輸入完整的密碼,大門發出沉悶的“哢噠”聲,緩緩打開,露出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彭宇沒有絲毫猶豫,大步邁出工廠大門,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剛看著彭宇離開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彭宇的離開,意味著他們也安全了,但同時也意味著,他們將永遠地活在彭宇的陰影之下。


    工廠大門緩緩關閉,將一切喧囂都隔絕在了裏麵。大門上紅色的警示燈依然閃爍著,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裏曾經發生的一切。


    “他……他真的就這樣走了……”李剛喃喃自語,目光呆滯地望著緊閉的大門。


    彭宇從癱軟在地的李剛手中拿過芯片,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其他挑戰者絕望的神經上。他的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剛才的搏鬥隻是一場無關痛癢的遊戲。他走到工廠大門前,將芯片插入密碼鎖。隨著一陣輕微的電流聲,大門上的紅色數字開始閃爍,最終定格在正確的密碼上。沉重的金屬門緩緩開啟,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出現在彭宇麵前,就像通往自由的光明之路。


    大門外的世界一片漆黑,與工廠內部昏暗的光線形成鮮明對比。彭宇沒有絲毫猶豫,大步踏出,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大門在他身後緩緩關閉,發出一聲沉悶的“咚”響,仿佛宣告著這場生死遊戲的結束。


    工廠內,李剛和劉梅緊緊地依偎在一起,劫後餘生的喜悅和對彭宇的敬畏交織在一起,讓他們久久不能平靜。李剛顫抖著說道:“我們…我們活下來了…”劉梅臉色蒼白,虛弱地點了點頭,眼中卻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她想起彭宇離開前的最後一個眼神,冰冷而深邃,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斷臂的木村痛苦地呻吟著,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安德烈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未卜。阮氏的腿骨已經被彭宇踩斷,他絕望地躺在地上,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悔恨。伊莎貝拉早已不知去向,或許她已經找到了逃生的方法,又或許,她隻是在等待下一個獵物。


    這個曾經喧囂的工廠,如今隻剩下痛苦的呻吟和死一般的寂靜。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和機器的油汙味,讓人作嘔。散落在地上的工具和零件,見證了這裏曾經發生的激烈搏鬥。


    而隨著彭宇的離開,副本世界似乎也發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工廠內的燈光開始閃爍不定,機器發出哢哢的怪響,仿佛隨時都會崩潰。地麵開始輕微震動,牆壁上出現細小的裂縫,就像有什麽東西要破土而出。


    李剛和劉梅驚恐地對視著,他們意識到,彭宇的離開,並沒有結束這場規則怪談,反而可能引發了更可怕的後果。


    “他…他真的通關了嗎?”李剛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不安。


    劉梅搖了搖頭,她看著搖搖欲墜的工廠,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不知道…”她低聲說道,“但我感覺,這隻是…開始…”


    突然,工廠大門再次打開了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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