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那在幽夜裏什麽都無法看清的天穹,漣漪深切的感受到了一種可怕的力量正在自己看不清的地方凝聚,即將降下,毀滅自己。


    為了抵禦那即將毀滅一切的殺招,漣漪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神情裏,一道靈光突然閃爍在了她的腦海深處,她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水波動!”


    隻見雷落尚未降下之際,整個人都陷入瘋徹的漣漪不守反攻,竟是施展出了沒有什麽作用的水波動,讓人費解萬分。


    “水遁!”


    下一瞬,她竟再次用了水遁,化為水霧,散向一旁,似乎完全沒有防禦的打算,白白揮霍著最為寶貴的幾秒。


    “哦,想要靠這種手段來拖延招數麽,虛無兄,你們天羅的這位漣漪殺神似乎不在行啊,竟做出了如此丟人現眼之事。”


    靜靜的注視著漣漪仿佛小醜般自取其辱的一幕,南宮天當即看向身旁,很是平靜的道出了心中所想,根本不掩飾嘲諷之意。


    “漣漪所為是在愚蠢,讓南宮少主見笑了,不過她以為這樣拖過十招之約就能活下去麽,我要弄死她,辦法有千千萬,隻取決於我想不想罷了。”


    同樣看著這一幕,聽完南宮天嘲諷的虛無卻也很是寧靜,絲毫不在意漣漪所為是否給天羅丟臉,微笑道,完全一副滴水不進的樣子。


    “漣漪!”


    另一側,見得漣漪如此瘋狂,焚無大吼道,整個人都陷入那種即將狂暴的狀態,紅色的紋絡已然遍布在了他的全身,那赤紅的眼更被一種血色所侵染。


    “老實點,焚無,你別以為我這麽做是在害你,我其實是在幫你,別忘了,主持這一博弈的是虛無兄,你要是敢在這時出手,相信我,他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不信就試試好了。”


    察覺到了焚無身體發生的變化,空寂不僅沒有出手阻止一切的打算,反而放下了手中利刃,退到一旁,留下了淡淡的話語。


    話語入耳,焚無也是下意識的朝虛無忘了一眼,當望見那雙似乎能看穿一切的幽暗眼眸正凝視自己的時候,他那聲紅色紋絡不知不覺間已然褪去,整個人更是癱坐在了地上。


    焚無明白,空寂所言並非假話,那便是事實。


    此刻,漣漪隻能靠她自己。


    “漫天水幕!”


    戰場上,知道再繼續倚靠這些刷招數的辦法會被雷落正麵轟擊的漣漪無奈的聚集起了龐大的源氣,將由水波動四散的水氣聚集為一,化為一麵巨盾,擋在了頭頂上空。


    不過這樣一下子多次改變招數的方法也使得她受了不小的內傷,當即在漫天水幕尚未完全凝聚之際口吐鮮血,嫵媚的臉一下子就萎靡了不少。


    轟!


    滾滾雷聲裏,凝聚已久的雷落終於降下,帶著氣破九天之威,毫不留情的向著漣漪砸去,仿佛其所指之處,天地皆碎,蒼生皆泯,沒有什麽是能夠留下的。


    啊!


    另一邊,遮蔽天幕的水盾終於在雷落降下的那一刻完全形成,夾雜著點點紅豔的鮮血,讓人看了很是心悸。


    碰!


    巨響裏,一道可怕的雷電轟擊在了水盾之上,一時間白霧漫天,雷聲落地,仿佛天與地都在為這一場絕世的對碰而喝彩,而咆哮,沒有什麽是能阻止這一切的。


    轟!


    下一瞬,水盾應聲破碎,雷落帶著剩下的餘威,重重轟擊在了漣漪的身上,直接電的這個女人渾身黑炭,慘叫連連,身上更是彌漫出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之前所遭遇的慘痛教訓,漣漪在這裏又一次嚐到了,來的依舊劇烈,依舊讓人痛不欲生。


    “天譴!”


    可劍心哪裏有放過漣漪的打算,他知道這一博弈乃是生死之局,早已放下了心中仁慈,自然是不會留手的。


    隨著青年那漠然的聲音落下,龐大的雷之力開始在劍心周身聚集,變得逐漸凝視,變得讓人感到難以直視的害怕與陣陣無可阻擋的心悸。


    作為這十招的最後一招,他竟要用驚雷劍法裏比沉雷地獄還要強的殺招,天譴。


    “你沒有機會的,劍心將軍,水波動!”


    可誰知為了活命,精神已然潰散的漣漪竟在天譴正在聚集之際不顧周身殘留的雷電,快速凝聚了源氣,使出了由內而外的水波動。


    碰!


    隨著水波動的施放,可怕的電流衝擊力幾乎讓漣漪把整個人給烤熟,一股帶著灼熱氣息的白煙也在這一刻從她身上冒出,彌漫在了黑夜裏,顯得格外顯眼。


    被自己從內而外的重創,漣漪已然徹底昏厥,可她也因此撐過了十招之約。


    “漣漪認輸了,我代表她認輸!”


    見得十招已過,焚無想都沒想便衝上了來,死死抱住漣漪,大吼道。


    “可惜。”


    聽得認輸二字入耳,已然將天譴完全匯聚的劍心隻能作罷,以微傷自我為代價,強行將這毀滅一切的力量收迴,歸劍於鞘,走到了眾多疾風軍戰士麵前。


    這一戰,洛陽贏了,贏得讓人揚眉吐氣,贏得讓人看到了洛陽之威。


    “南宮少主,恭喜你贏下了第二局,這一局劍心將軍表演的非常精彩,讓我等感受到了洛陽之威,漣漪輸了,不足為奇。”


    隨著焚無加入戰場,第二局生死博弈的結局已然落幕,見證這摧枯拉朽一戰的虛無微微用手鼓了鼓掌,看向身旁的南宮天,開口道。


    對於這一結果,在派出漣漪之時便已在虛無的預料之中,其實並不意外。


    可令虛無意外的是,漣漪竟輸得如此難堪,被打到靠自爆才勉強撐過十招之約。


    這對天羅一方來說,應是奇恥大辱,是不容忍受的事情,是難以言語的醜事。


    可對於這一博弈來說,卻未必是壞事,隻會讓接下來的賽程更加精彩。


    這一點,虛無更加明白。


    漣漪的作用,說到底不外乎是一件犧牲品,去冒著生命危險打必輸的局,去輸得一無是處,以此來激勵焚無,來看看接下來的比賽是否會出現焚無爆種的情況。


    既然伏筆已經埋下,接下來該來的,便是結果了。


    “第三局,洛陽方麵由風陌將軍出戰,不知虛無兄意下如何?”


    思索再三,南宮天這才坐上了那個代表博弈見證人的座位,道出了洛陽接下來這一生死博弈所參戰的人員,風陌。


    “果然,最後你我終有一戰,這是難免的,南宮少主,不是嗎。”


    聽到了洛陽第三位出戰的人員,虛無在愣了一愣後便轉過了身,用幽暗的眼眸凝視起了一旁的南宮天,笑道。


    “帥與帥對,無論是賽棋,還是賽馬,或是說領軍打仗,這都是難以避免的博弈之術,我南宮天自十六歲以來,參與過大大小小的戰役也是不少,哪一次不是衝鋒在前,以命相搏,如今與君博弈,自然甘為後卒,讓虛無兄徹徹底底的認識洛陽這座城市,認識如今的洛陽之主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


    用湛藍如水的眼眸迴視起了虛無的目光,南宮天的目光深處閃爍起了陰暗交替的光芒,用一種低沉卻又洪亮的聲音迴擊道,眼中絲毫沒有任何懼意。


    如今,他雖掌握了棋局的主動權,卻也不得不將自己陷於帥與帥對的危險境地。


    若是不如此做,那麽麵對虛無的將是風陌,是曾救過自己一命的恩人,是自己生死以付的好兄弟,是與自己同生死,同患難,一同做過許多許多路的摯友。


    這意味著什麽,南宮天是一清二楚的。


    唯有以帥對帥,以自己來鉗製虛無,方有機會與破滅裏博得一線生機,保住所有人。


    更何況要是連自己都無法拖住虛無十招,那麽洛陽是真的沒有希望了,這一戰也沒必要打下去了,幹脆認輸算了。


    “壓軸的表演,總要留到最後才算美妙,若是我說此戰由我親自出戰,南宮少主想必會大吃一驚吧。”


    可虛無卻是微微一笑,道出了南宮天沒有想到過的事情,弄得南宮天心一驚,額頭直冒冷汗。


    “你不會的,虛無兄,你若要如此,就沒必要專門下著一局生死博弈了。”


    用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南宮天思索數息後這才用不確定的語氣開口道,心不由得懸了起來。


    “還是少主了解我啊,開個玩笑而已,少主何必當真,這一戰,由焚無殺神出戰。”


    察覺到了南宮天臉上神色的變化,虛無當即開口打消了他的顧慮,笑道。


    “好,那麽現在請風陌將軍與焚無殺手就位吧,殊死一戰即將開始,十招之約,生死不計!”


    有了虛無的開口保證,南宮天懸著的心這才緩緩落下,再次坐上象征著見證人的位置,開口宣布了生死博弈第三場對局的開始。


    “風陌,你的好兄弟劍心打傷了漣漪,我要你付出血的代價!”


    話語剛落,將漣漪安置在一旁,給其服用了一顆丹藥的焚無便滿臉怒氣的衝到了戰場一側,死死凝視著站於戰場另一側的風陌,發出了如野獸般瘋狂的咆哮。


    之前漣漪與劍心一戰時,雖每一招都打在了漣漪身上,可焚無內心的痛楚又豈比漣漪少。


    如今,是該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要我付出血的代價,焚無殺神,你這是什麽邏輯啊,劍心與我雖是兄弟,可打傷你老鄉好的人不是我啊,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找他去,拿我出什麽氣啊,我這不也冤枉了嗎?”


    可誰知在這般嚴肅的戰場上,風陌說話時依舊不忘調侃意味,很是毒蛇。


    話語間,風陌臉上的表情更是真誠無比,還不忘用手指了指正在後方休息的劍心,把自己放在了無辜受害人的位置。


    “我不管,你們洛陽的人都是混蛋,反正漣漪是被你們的人打傷了,你們每一個人都有罪!”


    見得風陌如此模樣,焚無當即氣的炸毛,滾滾怒火這一刻自其心底燃起,他的話語卻比怒火還要猛烈,幾乎每一個字都是吼出來的。


    “哎呦,我的焚無殺神,你這話說的怎麽這麽難聽啊,你要是覺得我們洛陽的人有罪,你找我們少主啊,他可是洛陽的代表,代表洛陽的啊,你隻要幹掉他,別說是劍心,洛陽誰人見你敢抬頭啊,你說是不是?”


    焚無雖是蠻不講理,風陌卻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得很是動容。


    不過有一點是很明顯的,他這番話將這件事的矛頭從劍心身上轉移到了南宮天的身上,似乎完全與其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妥妥的不粘鍋樣。


    “你,你,你.......”


    被風陌這麽一分析,原本還占理的焚無突然覺得自己不占理了,被說得已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開不了口,弄得很是被動。


    所以他決定不再言語,直接動手,給風陌一個狠狠的教訓,替漣漪報仇,這才是當務之急。


    有了內心的想法後,滾滾源氣瞬間遍布在了焚無全身,以氣化火,直接將他整個人完全點燃了,散發出一股生玄境後期強者所獨有的可怕氣勢。


    “真的是,一言不合就動手,實在是太沒禮貌了,不像我,做什麽都講道理,世道艱難啊。”


    見得焚無周身燃起烈火,風陌自然明白那意味著什麽,卻依舊不換不亂,喃喃數句。


    緊接著,他的嘴邊便再次念起了什麽模糊的話語,眼神卻在這個過程中始終凝視著即將發力的焚無,眨都不帶眨一下的那種。


    “受死吧,混蛋,烈焰十字叉!”


    當手間烈火燃起當一定程度時,眼中泛起烈火的焚無將手擺成叉字,朝著風陌狠狠揮去,以一個絕殺的角度,沒留給風陌一點躲避的空間。


    “別啊,別啊,焚無殺神大人,給我留個空間唄,你這樣我很難辦的。”


    麵對如此刁鑽角度的烈焰十字叉,風陌的瞳孔逐漸放大,手更是不知放在哪裏,似乎連最為基本的反抗都忘了,很是迷糊。


    “聽說洛陽城的風陌將軍比劍心將軍還要難辦,實力也與我不相上下,怎麽這個人一直說騷話,我該不會遇到個假貨吧?”


    看見直麵自己烈焰十字叉的風陌如此失態,焚無內心不禁起疑,暗暗想道。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轟!


    下一秒,本該勢不可擋的烈焰十字叉卻似乎被攔在了離風陌近在咫尺的地方,然後仿佛被吞噬了一樣,直接消散不見了,化為點點星火,散到四方。


    “哎呀,哎呀,哎呀,焚無殺神,你是不是憐惜我收招了,謝謝你了,殺神大人,多謝大人饒小人一條命啊,小人實在是感激涕零!”


    用手摸了摸飄散在身旁的星火,風陌大笑了起來,當即用一種感激涕零的語氣迴應起了一眼茫然的焚無,似乎這一切都是焚無幹的,自己毫不知情一樣。


    “你別血口噴人,混蛋,你到底對我的烈焰十字叉做了什麽,為什麽它會消失不見,快說出來,不然焚無必將你揚灰挫骨,碎屍萬段!”


    緊咬著牙,看著這幅樣子的風陌,焚無的肺都要炸了,當即吼道,氣的眼眶都快要裂了。


    “我也不知道啊,焚無殺神,可能是你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天都看不下去了,降下了天兆,救了我一個小命,我勸你還是收手吧,主動認輸,放過我,也放過你,不是嗎?”


    身影微微後退,風陌卻依舊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主動開口求道,求得卻是焚無主動認輸,自己不費一兵一卒取得這一戰的勝利。


    “可笑,可笑,天又怎麽會管你我之間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你能攔得住我幾迴,烈焰魔斬!”


    聽得風陌如此話語,焚無都快陷入魔怔了,再度聚集源氣,以氣生火,以火化斬,斬出了燃起熊熊烈焰的烈焰魔斬。


    他就不信,那種東西擋得住烈焰十字叉,還能擋得住比烈焰十字叉更為強大的烈焰魔斬。


    帶著龐大的氣勢與純粹的殺意,烈焰魔斬一路破碎虛空,以一條筆直之線拔地而起,完全是要不把風陌燃成灰燼不罷休了。


    “哇!哇!哇!救命啊,老天爺快救我一命吧,少主,我頂不住了啊,再這樣下去焚無殺神要把我給吞了啊,不吐骨頭的那種,救命啊!”


    可風陌的表情竟如之前那般害怕,一種真誠的害怕,話語更是有些語無存次,仿佛真的要死在焚無這一擊之下,被烈焰燒成灰燼了。


    轟!


    下一瞬,同樣的位置,同樣的角度,烈焰魔斬竟如同烈焰十字叉一樣消失不見了,隻留下點點星火,微弱的比夜空裏的螢火還要微弱,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樣。


    不過這一次,隨著烈焰魔斬的強力一擊,夜空的幽暗再也無法掩飾風之壁壘的存在,直接在半空之際打出了肉眼可見的裂痕,很是顯眼。


    “哎呀,暴露了。”


    摸了摸麵前這道有眼就能看出來的裂痕,風陌自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麽,當即饒了饒頭,話語漠然,似乎未不能繼續再逗弄焚無一事倍感苦惱。


    “你,你個混蛋!”


    見到了風之壁壘出現的一瞬間,熊熊怒火便由內而外的燃遍了焚無的全身,就連他的那顆心都在這一刻無止境的燃燒了起來,不受控製,無法抑製。


    緊接著,紅色的紋絡遍布在其周身的每一處地方,在逐漸侵蝕其殘餘的靈智之際,使其整個人蜷縮了起來,不受控製的發著抖,好似害了什麽可怕的病。


    “啊!”


    隨著一陣野獸般讓人駭然的怒吼,滾滾烈焰自那些紅色紋絡處燃起,使此刻的焚無如同火人般耀眼,凡視野所及之處,皆是烈火存在之所。


    那個名為遠古之焰的惡魔,再次占據了這副被奪舍許多的身體,將與風陌殊死一戰。


    “我靠,還帶變身這麽玩的,這不是存心和我過不去麽。”


    凝視著焚無在麵前如超級賽亞人一樣發生劇變,風陌卻隻是饒了饒頭,微微一笑,自語道。


    下一瞬,一種幽暗之光卻在他放浪不羈的眼中閃過,那隻遲遲未握住劍的手也再次放在了疾風無痕的劍柄之上,將其緊緊握住。


    “玩了這麽久,是該送你上路了,焚無殺神。”


    將疾風無痕從劍鞘裏拔出,風陌身上的氣勢瞬間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整個人更是從之前的漫不經心變得全心身灌注為一,迥然不迫。


    顯然,他要認真了。


    心智歸一之際,遠古之焰已然了解到眼前之人並未什麽善茬,尤其是他手中那把散發著青光的長劍,是那般熟悉,又是那般陌生。


    遠古之焰總覺得,這把劍似乎在哪裏出現過,可他卻又忘了到底是在哪裏。


    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眼前之人必然很是棘手。


    “熾焰灼燒,焚!”


    鑒於上次被風雨暴揍一頓的經曆,這一次遠古之焰在死鬥之際便動用了全力,直接燃盡了周身空氣,讓四周被照亮的跟白晝一樣明顯。


    “給我殺!”


    指向握住疾風無痕的風陌,遠古之焰在這一刻下達了必殺的命令,怒吼道。


    下一刻,滾滾烈焰便化為無數把焰火之刃,以旋轉之勢,化為刃陣,目標直指風陌,斷絕了其所有的退路。


    “你讓我感覺到了一種不太舒服的氣息,就讓我送你上路吧!”


    在遠古之焰出手的那一刻,風陌便感受一股不祥的氣息,銳利的眼中頓時青光四射,體內劍氣更是澎湃而起,幾乎變得實質化。


    “風過無痕!”


    將無數疾風劍氣注入手中的疾風無痕,雙手握緊散發著涼意的劍柄,風陌凝視著殺向自己的刃陣,斬出了無限青光與青色巨鹿的虛影。


    “這是疾風無痕,該死,焚無這個混蛋,怎麽盡給我惹不該惹的大人物,媽的,疾風之主的親傳弟子都給我惹上了,實在該死!”


    見得青色巨鹿出現的那一刹那,遠古之焰的鬥誌頓時由整歸零,內心暗暗怒罵道。


    之前是風雨,如今是風陌,兩個可都是新時代的佼佼者,都是劍修一脈最為尖銳的劍修,就這麽自己遇上了,似乎還都準備胖揍自己一頓,真讓遠古之焰有苦說不出。


    在他的思索間,青色巨鹿已然和焰之刃陣對碰在了一起,瘋狂絞殺著,發出著陣陣巨響,一時間竟顯得不分勝負。


    可這樣的僵持隻持續了一瞬,青色巨鹿便衝破了焰之刃陣,正麵轟擊在了遠古之焰的身上,將他轟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啊,連多餘的話都不敢說一句。


    “我認輸,我認輸!”


    趁著風陌尚未摸清自己的身份,遠古之焰急忙發起了投降,生怕真的惹怒了疾風之主的親傳子弟,讓自己真的嚐嚐疾風的力量。


    “就這?投了?”


    聽聞遠古之焰投降,風陌也沒有繼續追查那絲不詳氣息的來處,急忙將劍收迴劍鞘內,朝著後方走去,繼續擔任起了醫生的責任。


    畢竟相比於天羅一方,風陌的疾風劍氣可謂是一張難以忽視的王牌。


    若是在最終決戰前,能將失去力量的三百疾風軍戰士恢複多少力氣,對最終決戰或多或少都會有幫助的。


    那才是真正難打的硬戰啊。


    “該死的焚無,別再讓我出來了,混蛋,盡是惹不該惹的大人物,氣死我了!”


    氣喘籲籲的走到了下方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本該因多奪舍這副身軀一分而感覺喜悅的遠古之焰根本就開心不起來,反而很是納悶。


    隱隱間,他已經不想要再繼續待在這副身軀了,真的是想把當初簽訂的那張該死的惡魔契約給收迴,把之前吹過的牛全部收迴肚中。


    不過現在,遠古之焰唯一想做的,便是主動將這副身軀叫喚給焚無,讓他自己去收拾爛攤子。


    隨著紅色紋絡快速褪去,靈智再次來到了焚無腦海各處,與之一同的還有可怕的劇痛。


    “空寂兄,我贏了嗎?”


    強忍著可怕的劇痛,焚無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空寂身旁,開口問道。


    遠古之焰掌握身體的那段記憶,他並沒有。


    “廢物,還是看著我表演吧。”


    冷冷一哼,空寂卻是把目光聚集在了遠處的風雨身上,淩而不冽。


    那裏麵,有的竟是殺意,


    複仇的序幕,終將被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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