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亂舞!”


    龐大的源氣聚於手中的流星魔錘中,借助焰花等人為自己創造的一個間隙,剛從混戰力脫身而出的焰花便已經施展出了自己的成名絕技之一,流星亂舞。


    這一刻,隻見巨大的錘子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瘋狂的揮舞著,一道道可怕的錘氣便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帶著可怕的巨力,精準的朝著風雨難以防守的後背攻去,每一道都是那麽的角度刁鑽,完全沒有給風雨任何躲避的機會。


    “無形之鏡!”


    在焰花三人的圍攻下,此刻的風雨也是沒有多餘的心思留給企圖斷了自己後路的流星,竟直接催動古鏡,形成數麵擋在自己身後的無形之鏡,便再次迎擊了上去,顯得很是焦急,完全少了平日裏那種讓人驚然的冷靜。


    碰!碰!碰!


    不過瞬息後,破風而來的錘氣便重重砸在了風雨用來防守自己後背的無形之鏡上,在沉重的悶響聲中將數麵無形之鏡一同震碎,接而攜帶著部分晶瑩無比的鏡屑,給風雨重重的來了那麽一下,打的風雨氣血翻湧。


    噗嗤!


    隨著心神與身體的一同震蕩,被流星的錘氣所擊傷的風雨當即吐了一大口血,可下一瞬,臉色有些萎靡的他便緊咬著牙,催動了更多的劍氣,宛然擺出了一副玉石俱碎的姿態,大聲吼道:“鏡之殺陣,給我殺!”


    頓時間,破碎的鏡屑衝天而下,如同一陣鋼鐵的洪流,直接將一擊得手,有些洋洋自喜的流星包圍在了其中,衝刷而下,斷了其所有的退路。


    “該死,錘舞九天!”


    麵對來自風雨的報複,流星也不敢有所怠慢,在微微吐槽了一句後,他也是將龐大數量的源氣注入了手中的流星魔錘裏,揮動起了這個重達近乎千斤的龐然大物,阻擋著那些來自四麵八方,無孔不入的鏡屑,想要以此破了風雨的反擊。


    碰!碰!碰!


    在流星魔錘的轟擊下,很多鏡屑瞬間便已化為湮粉,連一絲渣渣都沒有留下,可更多的鏡屑卻依舊會填補那個空白,更為瘋狂的衝擊著流星,幾乎把他逼到了死地。


    “魔焰裂空!”


    就在附帶著恐怖力量的鏡屑即將突破流星魔錘的防守,直取流星的項上人頭時,權衡了利弊的焰花也不顧繼續對風雨的包圍,為了保護流星,他直接調動起了數量龐大的源氣,施放出了力量極其可怕的魔焰裂空。


    轟!


    頓時間,一道紅色的火柱直接從天而降,將近乎所有的鏡屑都包圍在了其中,散發著灼熱的焰浪,讓離其近在咫尺的流星都感到了一種由心而生的悸動,對力量的敬畏。


    啪!啪!啪!


    在魔焰所附著的那種恐怖的溫度下,無數鏡屑瞬間便已化為灰燼,隻留下絲絲縷縷微風而舞的餘煙,肆意的飛舞著,如同漫天而下飛劫,很是壯美。


    當然,也有幾塊異常堅固的鏡屑在魔焰的焚燒下依舊苦苦堅持著自我,它們顯得那樣的搖搖欲墜,那樣蒼白無力,卻始終抓緊了最後的一口氣,沒有完全的被其焚毀。


    不過很快,便什麽都無法留下了,因為焚燒這些鏡屑的魔焰,有著近乎千度的高溫,哪怕是風雨動用古鏡之力所創造的無形之鏡,也無法抵抗的了這樣的溫度。


    可是,趁著這個焰花離開的機會,一直陷入被動的風雨也是抓住了機會,直接震飛了陷空與影滅,脫身而出,重新站於斷橋之上,遠遠的注視著與自己生死一戰的四人。


    焰已燃起,路已走盡,斷橋之戰,愈演愈烈。


    “你們四人的實力確實超出了我的預期,可若僅僅止步於此,這結局,未曾有所改變,就連你們這些見識低淺的人見識一下鏡術與劍術結合在一起的力量吧!”


    站於斷橋之側,凝視著腳下那萬丈的深淵,自知已無路可走的風雨突然升騰起了一股可怕的殺意,他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凝視,如同一把無比鋒銳的劍,又好似一麵能夠照徹人心的鏡子,有些夢幻,有些迷離。


    “鏡術,無雙之鏡!”


    隨著眼中的幽芒愈發的實質,風雨手持的那麵古鏡也是光芒大盛,緊接著,在他神念的細微操縱下,一麵麵比無形之鏡實質化多了的鏡子突兀的出現,死死的圍繞在風雨的側身,讓整座孤橋看起來多了一種晶瑩之感。


    “嗯,諸位小心,那幾麵鏡子的壓威很是可怕,逆賊風雨的這一招恐怕力量非凡,隨我一起出手,將其鎮壓於此!”


    感受著無雙之鏡所帶來的那種心悸,實力強達生玄境後期圓滿的焰花也是不由得大大的吸入了數口夾雜著死氣的濁氣,瞥了一眼身旁的三人,臉上顯而易見的多了一份忌憚之情。


    “是,風雨兄!”


    見此,流星等人也是急忙點了點頭,紛紛調動起了體內數量極其龐大的源氣,絲毫不敢有所怠慢,生怕因為自己的大意而犯下什麽不能犯的錯誤。


    “魔錘吞天!”


    “空寂撕裂!”


    “混沌焦土!”


    隨著三人身上的源氣越來越多,越來越多,隻見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內大喝了一聲,便分別施展出了自己引以為豪的招式,直指被無雙之鏡纏繞的風雨。


    頓時間,黑色的巨錘在流星的操縱下從天而下,纏繞徐徐的魔氣,仿佛一顆自遙遠的星辰之地落下的流星,與衝天的火光並在,攻向風雨的左側。


    而在天際之上,一道空白的裂痕則是被陷空以巨力撕裂,化為一把晶瑩的長槍,散發著似無形,又讓人感覺真實存在的光忙,一槍刺向風雨的右側。


    與此同時,還有什麽緩緩蠕動的東西,秉承著影滅的意誌,順著由無數天地之力凝聚的斷橋而去,隱於斷橋之下,準備從下側給風雨以突如其來的強擊。


    三位生玄境中期的強者,終於在這一刻一同出手,他們所一同施展的,是一個封鎖了天,封鎖了地,足以將風雨逼入絕地的殺陣。


    “焰之力,聚!”


    除了已經出手的三人外,焰花可沒有閑著,隻見道道比赤褐色更為明亮的櫻紅色火焰將他整個人都點燃了,可怕的氣息而在這一刻從他的身上蓬勃而出,幾乎就要實質化了,顯然,他在凝聚著一道極其強大的招式。


    “想要用三路共擊,來為焰花創造時間嗎,確實是個很不錯的戰術,隻可惜你們麵對的敵人是我,是名震天下的殺神風雨,是一個懷揣了數十年夢想的白發少年,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無雙之鏡,漫天劍雨!”


    道道赤黑色的追魂劍氣滾滾而動,瘋狂的在各個經絡內暢通無助的流竄著,凝聚了可怕力量的風雨也在這一刻手持追魂之劍,目光灼烈而淩冽,當即凝聚出了一道道黑色的劍氣,任憑無數的黑色利刃在自己的身旁嘶吼,依舊魏然不動。


    “給我出!”


    當黑色利刃的數量已經密密麻麻,無法數清之時,一絲幽暗之色也是在風雨灼熱的眼中跳動著,隻見他嘴角突兀的有些上揚,握劍的手狠狠的一甩,帶動著手中的劍,直接留下了一道近乎實質性的黑色之芒,與空氣微微消融著。


    雖然這一係列看似華麗的動作歸根到底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橫劈,根本沒有焰花等人施放招數時的那般滔天氣勢與聲勢,但就在那個動作完成的那個一刻,萬千利刃停止了鳴動,突然變化為萬道黑芒,朝著無雙之鏡直衝而去。


    呲!呲!呲!


    在黑色利刃穿過晶瑩鏡麵的那一刹那,劇烈的鳴動突然出現在這些用古鏡神秘力量凝聚出來的無雙之鏡上,緊接著,在三麵而來的招數還未落下之時,無數晶瑩之劍便已衝破無雙之鏡的束縛,化為一道極其可怕的劍陣,覆蓋著整個斷橋,朝著焰花等人下去,猶如一支一往無前的鐵軍發起了向死而生的衝鋒,可怕至極。


    碰!


    麵對著衝來而來的結晶劍陣,黑色的巨錘率先落下,它以蘊含在其中的霸道之力一下子變擊碎了數也數不清的結晶之劍,砸出了漫天的鏡屑,附著在其上的火光與魔氣更是差點把風雨經過無雙之鏡加固的劍陣中撕裂了一個口子,幾乎燃遍了半片天空,燒得很旺,好似一片晚霞時才有的火燒雲,美麗而又迷幻。


    可不過一瞬,源源不斷的結晶之劍便已從後而來,補足了之前被魔錘吞天所砸出的空白,霸道無比的黑色巨錘也在這樣的衝刷下寸寸炸裂,流星率先而開的攻勢也在風雨的漫天劍雨下率先宣告了終結,隻留下了華麗的一瞬之光。


    在擊破了流星的魔錘吞天後,結晶劍陣接下來所麵對的就是陷空的空寂撕裂了,盡管從實力來看,空寂撕裂是不如魔錘吞天的,可陷空所學的這一招源於當年天羅榜第二殺神寂滅的成名之式,比焰花的師傅焚無更為強大的存在,自然也詭異許多。


    隻見在結晶劍陣撲麵而來的那個瞬間,晶瑩長槍仿佛活了一般,它以一種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橫穿而出,竟想要直接避開銳不可當的劍陣,直擊風雨本人,以此來取得奇效。


    可惜陷空這次是打錯了算盤的,若是操縱這一招的是寂滅本人,確實是有一定機會能夠避其鋒芒,擊其軟肋的,可以他自己的那點實力,更本無法在風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這一係列動作完成,隻會偷雞不成,倒蝕把米,將自己苦心凝聚的招式毫無意義的斷送,絲毫無法取得任何的成果。


    果然,在晶瑩長槍橫穿到劍陣中間時,突然有數十把結晶之劍從各個方向朝它飛去,刺向了其槍身的各處位置,沒有給陷空留下任何一點能夠操作的空間。


    “什麽!”


    閃動著點點光輝的眼睜得很大,很大,完全沒有預料到如此變故的陷空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苦心晶瑩的長槍在自己的眼中化為灰燼,與那漫天灰燼一同逝去的,還有他那顆一直以來將敵人玩弄於手掌之間的心。


    隨著晶瑩長槍的破碎,組成殺陣的三大奇招也隻剩下了影滅的混沌焦土,可相比於之前的那兩招,無論從力量,還是從詭異程度來說,影滅的這一招都是盡沾了下風,自然也逃不了被劍陣破碎的,化為湮粉命運,不過依舊爭取到了一點時間。


    就這樣,三位生玄境中期強者的強強聯手竟被風雨的一招漫天劍雨完全化解,在破開了一切阻礙後,結晶劍陣也不過損失了大概四層的力量,其中的兩層半還是遭遇流星的魔錘吞天時付出的,僅有一層半是留給陷空的空寂撕裂與影滅的混沌焦土,屬實讓人駭然。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風雨的這一擊之所以能夠取得如此成效,還要歸功於陷空的錯誤判斷以及太過急切,可也足以說明他所自創的鏡劍結合力量非凡,而且有著極其可怕的未來潛力,甚至可能超越南宮天自創的冰火歸一。


    “通天之焰!”


    這時,纏繞於焰花周身的那種櫻紅色火焰也終於凝聚到了最為強大之際,隻見他雙手猛地結了一個火焰之印,一道綺麗的紅色火柱便在晶瑩劍陣即將到來之時化為了衝天的屏障,倒在了眾人的麵前,仿佛一座威而不怒的大山,無所歸依,亦然屹立不倒。


    轟!


    在衝天的火柱燃起的那一刻,黑白相間的劍陣也是衝入了其中,緊接著,火與劍之間的激烈纏鬥便再次上演,發出著陣陣讓人感到心悸的聲響,很是可怕,仿佛天地都要被這樣的力量所擊碎了,更別說那個搖搖欲墜的斷橋了。


    不過這次,火牆與劍陣間的對決竟是十分迅速的,也可以說是十分慘烈的,它並未分出應有的勝負,而是以劍陣帶著烈火前行,火牆伴隨餘煙推進而宣告了這一對碰的結束。


    碰!碰!碰!


    在下一秒,隨著數陣悶響的傳出,以焰花為首的四人組便直擊起了結晶劍陣的衝擊,在無數利刃的衝刷下顯得那般搖搖欲墜,難以抵抗,近乎被吞沒其中。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焰花所施放的通天之焰由數量龐大的焰之力凝聚而生,實力也是相當的可怕,消磨了結晶之劍近乎大部分的鋒銳,令其雖有劍形,卻無劍鋒。


    所以這一輪衝擊下來,焰花四人雖受了大大小小的創傷,甚至直接被結晶之劍貫穿了自己的身體,可他們實際遭受的重擊並未看上去的那般巨大,都是小傷而已。


    噗嗤!


    反觀風雨這邊,也並非很好受,在沒有了結晶之劍的阻擋後,他直接被焰花的所施放的那個火柱狠狠的砸中,所穿的那身黑衣幾乎在一瞬間化為了灰燼,撕裂之傷也出現在了身體的各處,滴落著點點豔紅的血,讓他看起來如同一個血人。


    “嗯,有點痛啊,很久都沒受到這種程度的傷了,都快忘了這種刺激著人的神經,讓人無法忘懷的感覺,看來你們確實比我想象的難對付多了,焰花!”


    細細的瞥了一眼自己流血的全身,風雨卻在這時立於斷橋之上,放聲大笑了起來,他笑的很肆意,很狂妄,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傳來的陣陣劇痛,那種如同群蟻鑽心的感覺。


    而在這樣的笑聲裏,滾滾戰意也是燃遍了風雨的全身,刺激著他身上的每一個經絡,每一個渴望著戰鬥的細胞,隻見他彎下了腰,用自己的手將那些被通天之焰所砸的粉碎的鏡碎抓在了指縫裏,任憑其漂流而出,宛如一個瘋子。


    “嗯,沒想到都奈何不了他,看來隻有那樣了,諸位,你們看如何?”


    凝視著肆意狂笑的風雨,焰花四人也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在一同完成了這個頗有意義的對視後,身為四人中領頭羊的焰花也終於哀歎了一口氣,開口問道。


    在原本的預想裏,他以來自己與流星等人聯手的這套殺招哪怕無法直接擊殺風雨,也足以將其重創,讓其失去起碼一半的戰力。


    可濕淋淋的現實卻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們,風雨以鏡術與劍術結合所發揮出來的力量是極其可怕的,若是自己等人沒有更為強大的招數,恐怕會輸的很慘,很慘,慘到一無所有,慘到命隕於此,萬劫不複。


    “焰花兄,大夥都是一直跟著你一步一步踏出了如今的地位,現在山莊麵臨著生死訣別的挑戰,我們依舊願意相信你,聽你的指揮!”


    而流星三人的迴答也是幹脆,他們選擇了把自己的生命交付到了這個一直與自己為伴,將天羅帶向榮譽,也帶向衰敗的男人手中,齊聲答道。


    “那就再讓我去試試那個逆賊到底有多少力量後再說吧,畢竟那一招雖然力量強大,變化莫測,可一旦我們選擇將它開啟,不但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更是會對我們日後的修煉造成巨大的損傷,可謂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若是逆賊已無餘力,那我們又何必背著遭受如此大後果的風險去那麽做呢,不值得。”


    用堅定如鐵的目光迴應了自己兄弟對自己的認同,焰花也是微微一頓,在思索一番後,他終於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開口道。


    “焰花兄所言極是,不過還請小心,萬不可因小失大。”


    在焰花做出了決定後,支持著他的流星等人也當即點了點頭,不過在目送他離開前,依舊不忘囑咐幾句,生怕因此而給了風雨任何的機會。


    “嗯,我去了,諸位。”


    抿了抿嘴唇,下定了決心的焰花當即凝聚了一把火焰之刃,隻見他腳踩鐵索,手持利刃,獨自一人率先向著胸膛淌血的風雨發起了一往無前的衝鋒。


    “來的正好,我的手早就癢了,該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父親所留給我的追魂劍術!”


    凝視著衝鋒而來的焰花,風雨也在第一時間便消散古鏡,雙手握住追魂劍,從容不迫的迎擊了上去,準備與焰花來一場劍術上的博弈。


    碰!碰!碰!


    刹那間,黑劍與火刃便已在斷橋之上開始了新的交鋒,產生著一道又一道驚鴻般的聲響,泛起了點點蘊含著巨大能量波動的漣漪,衝擊著整座斷橋。


    哢嚓!


    突然間,一根鐵索竟無法承受兩人對拚所產生的那種餘波,竟是炸裂而開了,可是隨著鐵索的炸裂,盤踞於天際血月卻是紅了一分,彌散於斷橋邊的天地之力也瞬息便開始狂暴了起來,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緩緩的凝聚著。


    然而此刻的焰花與風雨都已戰的酣暢淋漓,幾近忘我,哪怕是重演之前那可怕的一幕,他們亦是毫不在乎,哪裏還管的上一根鐵索的斷裂,就算是整座斷橋都塌了,也不會讓兩人分心一二,更別說是停手了。


    不過在這樣的激鬥裏,明顯還是境界與實力更高一籌的風雨占據了上風,在他的套套淩冽的攻勢下,焰花的身上已然多了數道有些駭然的傷口,手持的那把火焰利刃也是出現了絲絲的裂痕,不再如之前那般凝視。


    可焰花也並非吃素之人,風雨能傷他如此之多,他也自然趁著風雨恍惚之際,給了風雨胸口一道猙獰的傷口來作為自己的迴擊,讓風雨胸口的那抹豔紅濃烈了許多,血更是一直滴個不停,仿佛下了一場初逢春時的小雨。


    在又虛晃一劍後,感覺越來越沒有底氣的焰花終於還是主動退出了這場劍術之爭,通過這長達數分鍾的交手,他發現風雨雖然在與百人的作戰裏和與自己四人的纏鬥裏消耗了很多的實力,可其根本尚在,自己這些人想要短時間內靠著普通的招數根本難以取勝,能在其麵前不弱下風就已很多錯了。


    也就是說,唯有極其強大的力量才能破了當下之局,哪怕是帶著雙刃劍,能夠殺敵,亦能傷已的力量,焰花也得不得要考慮動用了,否則,斷橋之戰他是難以贏下的。


    因此在重迴流星等人身旁時,焰花也是用一種有些複雜的目光與身旁三人對視一眼,傳遞著他這次刺探所帶來的可用信息。


    當見到焰花眼裏那抹複雜的目光後,流星三人也是心領神會,雖說他們緊咬著嘴唇,顯得有些不太願意,可他們也深知,此乃不可違之舉,必須為之。


    斷橋為血,月輪為證,風火之爭,終將迎來其高潮,那將是一道流傳於天羅山莊的傳承與另一道流傳於天羅山莊的陣法間的史詩對決,亦然是未來之花綻放前的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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