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離他遠點啊,雷浩,你擋他麵前我哪敢射啊,我一射你不就沒了麽,你難道連這點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聽完雷浩的訴苦,騰龍也是心急如焚,除了南宮秦莫名變強外,他發現自己與雷浩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以至於現在的永夜之牢離自己的背後隻有不到數米了,他必須往前走,將自己處於危險的位置,否則,背後的利網會讓他化為湮粉,那可是屬於那個憑一己之力震懾整個冰原的男人的力量啊。


    “你......”


    騰龍的迴應讓雷浩的心感覺拔涼拔涼的,正當他要再說什麽時,南宮秦不知何處出現的一劍已經斬在了他的小腹上,像他之前震飛南宮秦一般震飛了自己,讓雷浩與他的雷魔大刀一同倒飛了騰龍的身旁,摔倒在了地上。


    “和打我還要分神,膽子不小啊,雷浩。”


    緊咬著牙,震飛了雷浩的南宮秦沉聲道,和兩人對他的感覺不同,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因失血過多而漸漸的無力,他必須快點結束這場戰鬥,不然的話,輸得隻會是他。


    “雷浩,等不了了,半個時辰快到了,一擊滅了他,不然咋們都得要死!”


    “可以!”


    將倒地的雷浩扶起,騰龍沉聲道,想要決戰的可不值南宮秦一人,還有身在永夜之牢邊緣的兩人,他們望著自己身旁那個收縮的越來越快的牢籠,也深切的明白了時間的緊迫,顯然,再過數分鍾若是還不分出勝負,那麽這個身處在可怕的永夜世界裏的牢籠將徹底將裏麵的三人都化為湮粉。


    “龍之箭,三箭之羽!”


    “雷魔刀法,雷動八方!”


    在兩道嗬斥之聲響起間,騰龍與雷浩的周身都聚集起了道道可怕的源氣,為了在永夜之牢誅殺自己前解決南宮秦,他們也開始拚命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源氣流入手中的追魂魔龍弓之中,三支散發著耀眼光芒的龍之箭被凝聚而成,然後在騰龍的全力射擊下,騰空而上,化為一條可怕的蛟龍,而雷浩則是將自身的源氣聚於手臂之上,劈出了那如同雷霆的一斬。


    瞬息間,雷霆與蛟龍交錯,縱橫,化為了一條雷電之龍,直直的衝向半空中的南宮秦,散發著幾乎實質性的殺氣。


    “哥哥,姐姐,看著吧,我已不再懦弱,月圓即殘!”


    可麵對光是聲勢都足以吞沒自己的雷電之龍,南宮秦的眼裏卻是閃過了一絲決然,隻見他在把自身所剩下的望月劍氣都注入手中的望月劍後,將用手握的望劍劍朝向自己,以不可能姿態做把劍做了翻轉。


    緊接著,一道可怕的傷痕便隨著望月劍劃破皮膚而出現在了南宮秦的身體之上,格外的醒目,他這招在這生死一戰裏領悟的月圓即殘,最先傷害的,竟是自己。


    可當豔紅的血落在望月劍上,幾乎把整把劍都染紅之後,尚有一息的南宮秦終於勾勒出了整個血紅的月亮,在將自己賭盡一切所施放的月圓即殘重重的拋出後,連眼都睜不開的南宮秦從天下掉了下來,猶如一個破碎的木偶娃娃,灑下了一場碧血之雨。


    哪怕贏了,他的生命都已如風中殘火,一吹即滅。


    碰!碰!碰!


    而在南宮秦墜落的那個過程裏,猩紅之血與雷電之龍卻是碰撞在了一起,緊接著,在那個充斥著雷光,龍吟,月破的碰撞中心裏,散發出了一道照亮了整個永夜之牢的明亮,隨著這道明亮的出現,雷電之龍竟寸寸崩裂,化為了粉末,而一輪血紅的殘月,從天而落,在雷浩與騰龍兩人之間炸裂而開,化為致命的碎片。


    啊!啊!啊!


    在這樣密集的碎片下,雷浩與騰龍幾乎在一個瞬息的時間裏便被射成了刺蝟,失去了最後的生機,而在兩人死去的那一瞬間,那條連接著兩人於南宮秦的因果之線化為了灰燼,緊接著,整個永夜之牢都被定格了,時間也似乎停滯了,生命走到的盡頭的南宮秦也在這樣的凝固下存有著最後的一絲生機。


    “精彩,很完美的謝幕,不是嗎,我看到了你賭上所有都想要保護的那個孩子的決心,小子,但我也奉勸你一句,忘了這一招吧,你若再用它,便是你死之時。”


    而在一切都已禁錮的時間裏,不知何時出現的暗濯天竟是出現在了南宮秦的麵前,他用自己的手輕輕的碰觸著南宮秦開始瓦解的皮膚,發出了微弱卻又醒目的聲音。


    “那麽,身為這座牢籠最後活下的人,恭喜你了,你將獲得新生。”


    隨著漆黑色的氣息在那根與自己的皮膚接觸的手指裏傳出,完全無法動彈,近乎死去的南宮秦發現自己的身體竟仿佛脫胎換骨了一樣,朝著奔潰前的方向走去,就連他那條斷了的右臂,都開始長出了骨頭與血肉,漸漸的恢複如初了。


    他竟真的在獲得新生,在自己麵前那個無法看清之人的通天之力下。


    “多謝了。”


    當觸碰自己的那根手指迴收之時,從未如此謙卑的南宮秦竟對著眼前之人下跪了,滿是感激的說道,因為他知道,至少他還能活著,而活著,便能繼續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


    可對於南宮秦由心而發的感謝,暗濯天的臉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表情,似乎是沒有察覺到一般,隻見他那根顯得有些瘦削的手指微微一動,南宮秦便又一次消失在了這片天地裏,而他自己,則是開始注視起了那三個被他所凝固的牢籠,思考了起來。


    “既然事關恩怨的宿命之決已經落下了帷幕,那就我見識一下,兩個陌生之人為了各自的信念能迸發出多大的火焰呢!”


    在略做一番思考後,暗濯天還是自己的手指向了劍心與四劍淩祿所在的那個永夜之牢,而那裏,將成為新的交戰之地。


    碰!


    隨著操縱著整片永夜世界的暗濯天神念一動,關押著劍心與淩祿的那個永夜之牢開始劇烈的震動了起來,緊接著,無形的枷鎖破了,停滯的時間轉動了,對安置在牢籠兩側的劍心與淩祿,同時睜開了他們的雙眼,直視著對方。


    “名震洛陽的劍心,沒想道這次我的對手是你啊,就讓我見識下,少年天才的你到底有幾分的實力,能否打敗作為對手的我!”


    麵無表情的用自身的劍氣凝聚出四把握於手中的黑劍,直指向遠處的劍心,淩祿大笑著喊道,在戰鬥開始之際,他可並不急著出手。


    “打敗你這是自然的,凜冬城的淩副城主,否則的話,我又如何去見我的少主呢。”


    堅挺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與淩祿一樣,劍心也並沒有很著急的發動自己的攻勢,隻見他拔出了腰間的雷蛇纏劍,輕描淡寫的迴應道。


    “淩祿,小心點,那小子手上的那把劍並不簡單,我可以隱隱的感覺到深埋在劍裏的一種屬於我們大陸以西的氣息,鑄成它的怕是不凡之物!”


    在雷蛇纏劍出鞘的那一刻,藏於淩祿體內的幽靈急忙提醒道,雖然在暗濯天力鎮冰原之時,實力低微的它幾乎休克了,可在這種永夜的牢籠中,它又重新恢複了生機。


    在幽靈的提醒下,淩祿這才發覺自己的眼光並沒看錯,當雷蛇纏劍出鞘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感覺劍心手裏的這把散發著點點雷光的紫色長劍就是不凡之物,沒想到這竟真的不凡之物,這令他又多了幾絲的困惑,問道:“名震洛陽的劍心,你手裏這把劍不錯啊,我身上的那個東西告訴它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能告訴我這把劍的來曆嗎!”


    “此劍名為雷蛇纏劍,是少主在鍛熔紫金葫蘆後,用魔神之核配以烈焰之火重鑄而成,乃是貨真價實的半步神器!”


    麵對淩祿的質疑,劍心倒也是不留餘力的迴答道,反正這一戰後,兩者至少死其一,若是自己還活著,淩祿便不會再這個秘密帶出,若是自己死了,這把劍也會隨著自己而掩埋在這裏,它的秘密也不再會有人關心。


    “什麽,竟是魔神之核,怎麽會,堂堂七十二魔神可都是實力通天的大人物啊,竟有人會被煉製成兵器,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劍心此語一出,藏在淩祿體內的幽靈頓乎大驚失色,它萬萬沒想道自己的直覺竟是正確的,那種熟悉的氣息,竟是魔神之核所散發而出的。


    “那麽你為什麽會有四臂呢,淩祿,我可沒見過人族之人有四臂者!”


    在迴答完淩祿的疑問後,劍心將雷纏蛇劍指向淩祿背後所延伸出來的那兩雙黑色的手臂,質問道。


    “沒錯,名震洛陽的劍心,這確實不是我的手臂,它來自我體內的那個幽靈,畢竟我之前的那雙手已經被你親愛的少主給弄斷了,我若不如此,我將再也握不住劍,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這種感覺,你是不會明白的!”


    朝著劍心從容的點了點頭,淩祿緩緩的開口說道,可說著,說著,他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身體也因激動而劇烈的顫抖著,他發現他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凡是與那個葬送了自己兩條臂膀的人有關的人,他都想將他們殺盡。


    “那你又何曾明白昊大人於我,於少主,於整個洛陽的那種交雜於血肉間的聯係,是你的弗滅天大人,殺害我的昊大人,這個仇,我會報的!”


    在淩祿因南宮天的緣故而激動之時,原本還很平靜的劍心也突然憤怒了,他永遠都忘不了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南宮昊是死在誰的手上的,那是他心裏一生的疤,永遠都揭不去的疤,哪怕是弗滅天死了,也隻會讓其淡化,而非抹去。


    烈陽之火,燃燒在了這兩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人的心間,為了心中的信念與恥辱,屬於劍心與淩祿間的激烈對碰終於要開始了。


    “啊,名震洛陽的劍心,受死吧,我要用你的血,祭奠我的兩隻斷臂,黑域劍陣!”


    澎湃的黑色劍氣纏繞於身體的四周,握住四柄黑劍的淩祿發了瘋一樣的劈砍著,道道黑色的劍氣被他手中的四柄劍所斬出,形成了一道密集的黑色劍陣,衝天而去,直襲向在他不遠處的劍心。


    “哼,死的不會我,而是你,淩祿,驚雷劍氣,雷之網!”


    麵對淩祿黑域劍陣,劍心也是毫不含糊的迴擊道,在他的手指從雷纏蛇劍的劍身掃過時,一張由跳動的雷電所組成的電網就出現在了他的四周,緊緊把他的身體保護在了其中。


    碰!碰!碰!


    在絡繹不絕的轟響中,無數黑劍猛地撞在了紫色的電網上,化為了一陣黑色的氣體,而在雷之網保護下的劍心,也因黑域劍陣帶給他的衝擊而朝後猛退著,倒向那漆黑色牢籠的盡頭所在之處。


    “給我破!”


    當自己的身體就快要接觸到構成永夜之牢的那一根根黑色之線時,劍心心神一動,釋放了一道可怕的驚雷劍氣,這道驚雷劍氣在破了保護自己的雷之網時,也衝散了那些推動自己後退的黑色劍陣,將漆黑的一片,化為了留下點點雷光的灰燼。


    “唿!很不錯嘛,淩祿,你的這個劍陣攻擊性確實不賴,不過既然剛才是你先攻的我,現在該輪到我攻你了,驚雷劍氣,雷斬!”


    隨著身體從顛簸中微微站定,重新聚集劍氣的劍心唿出了一口濁氣,緊接著,他直直的衝向離自己有了一定距離的淩祿,劈出了那拔地而起的一道紫色之芒。


    “哼,雕蟲小技!”


    麵對劈向自己的那道雷斬,手握四劍的淩祿冷冷的哼了一起,緊接著,他竟自大的沒有催動任何的劍招,而是直接靠著由自身劍氣凝聚而出的四把黑劍直撼劍心的雷斬。


    呲!呲!呲!


    火光間,紫色的劍芒與漆黑的四劍爆發出了可怕的摩擦的,隻聽聞一聲“清脆”的聲響,淩祿左邊第一隻手握的那把黑劍便突然炸裂了,緊接著,他右邊第一隻手握的那把黑劍也折斷了,剩下的那兩把相對靠後的黑劍,雖還在堅持,卻也滿是裂痕。


    碰!


    隨著又一聲清響,滿是裂痕的兩把黑劍同時破裂,而斬向淩祿的那道雷斬,卻也在雷斬破裂之時化為了點點雷芒,不複淩冽。


    靠著自身劍氣所化的四把黑劍,淩祿竟是硬抗住了劍心的雷斬,這令斬出雷斬的劍心都感到了一絲的意外,畢竟在獲得雷纏蛇劍後,他的雷斬增幅了足足兩倍之多的威力,雖不能說威力有多驚人,卻也不差。


    “你很強,淩祿,比我想象中,你強多了!”


    在到達離淩祿近乎百米的黑土上後,劍心也是停下了自己前行的步伐,他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的讚許道,縱觀整個北境來看,現在的淩祿也足以進的了前十的寶座了。


    “你也不弱,洛陽城的劍心,你才幾歲,我又幾歲了,若是再給你個一兩年,我定然不會是你們這些天賦異稟的孩子的對手,可惜的是,這一戰,我們之間,必有一死!”


    麵對來自自己對手的讚揚,淩祿微微一笑,迴應道,他道出的,不過是心裏之話罷了,像他這樣靠著外力還勉強達到劍王中期的人,又哪來的上限,究其一生,恐怕都已止步於此,更何況,他已經老了。


    但在像永夜之牢這樣的生死決鬥裏,論歲數,論天賦,還是論上限,這都是虛的,在這裏所比的,就是兩人現階段的實力,這就如同外麵弱肉強食的世界一般,哪怕是天縱之才,若是在成長之前不慎隕落,那也是無用的,隻不過,相比於外麵那個相對溫和的世界,這裏顯得更加的極端罷了。


    可極端自有極端的好處,在這樣的牢籠裏,想要活下去的人都必須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潛力,來為自己的命搏一搏,經過這般血戰的人,在日後的修煉裏也定然能夠一日千裏,更上一層樓。


    或許這,也正暗濯天施放永夜之牢的用意吧,否則光憑冰原上的廝殺,不穩定的因素實在是太多,萬一兩支軍隊全部拚光,四位洛陽的劍王與凜冬城的五位強者也死傷殆盡了,那麽,北境再無可能光複昭帝之輝,莫說進軍中土,哪怕是守住自己所在的土地,怕也是件難事了,那樣的話,五境將亂,整個帝國都會更為的動蕩。


    “你就這相信你能打敗我嗎,淩祿,你雖有四劍,可我也持有一柄雷劍,你那四劍不過區區靈氣,我手握的,乃是半步神器,奪天地造化之器!”


    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雷蛇纏劍,劍心毫不掩飾的迴擊道,他要用自己手中的劍來證明並非資曆越老就越強,哪怕少經曆那麽多的歲月,天分與努力依舊能歲月所造成的差距。


    “是嘛,狂妄的劍心,我倒要看看,何來的一劍勝四劍之說,漆黑之劍,凝!”


    幽暗的眼中閃過一絲血色,渾身冒著黑氣的淩祿大聲喝了一句,又一次將自身的劍氣聚集於手中,緊接著,與之前相同的四把漆黑之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倒映著這片永夜之土,散發著幽冷的寒光,顯得格外的淩冽。


    “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能力接近我的身邊,四劍之影,黑域劍殺!”


    當四把黑劍被四雙形態各異的手緊緊的握住了之後,感受手掌不再空虛的淩祿當即大喊一聲,開始用劍瘋狂的揮舞了起來,他所劈出的,是一道又一道的漆黑色劍氣,而相比於之前的黑域劍陣,這些由黑域劍殺所劈出的劍氣明顯要強得多,無論是速度,還是威力,或者說是氣勢。


    搜!搜!搜!


    在陣陣恐怕的破風聲中,緊握雷纏蛇劍的劍心也是靠著自己如雷般迅捷的速度,巧妙的躲在了漆黑色劍氣所無法觸及到細縫之中,隻有那些實在是躲不開的劍氣,他才會動用手中的劍,來為自己斬出一條生路。


    唿!唿!


    當劈到第二百五十六劍後,手持四劍的淩祿也感到了一股由心而生的疲倦之情,他發現在這麽下去,在打倒劍心之前,他身體的便會因為疲憊而陷入癱瘓,他必須另尋他法,來找到一擊製敵的辦法。


    “淩祿,用那一招吧,那小子一定想不到,你我還有如此劍招!”


    見得疲倦的淩祿有些吃癟,在他體內的那個幽靈也是急忙提醒道,作戰經驗遠遠勝過淩祿的他已然判斷出當前局勢的走向。


    “四劍之影,漆黑劍破!”


    有了幽靈的提醒,淩祿不顧擦自己的頭上直冒的汗,隻見他握住四劍的手同時朝下,將手中的四把黑劍都插入黑土之中,朝著劍柄上源源不斷輸入自己的劍氣,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麽可怕的東西。


    拚!拚!拚!


    正用雷蛇纏劍擋住那些朝自己飛來的劍氣,劍心便突然感覺道一直危機來臨的感覺,在有了這種多年戰鬥所領悟的直覺的提醒下,他急忙連斬數道驚雷劍氣,硬生生的轟開正麵衝擊著自己的那些漆黑色劍氣,快步朝著一旁趕去。


    碰!


    而在劍心離開的那一刹那,他腳下的土地突然炸裂而開,緊接著,無數漆黑色的長劍破土而出,衝天而上,幾乎覆蓋了他原本所在的那個位置,再加上正麵直襲的劍,那裏已然化為了天羅地網的絞殺,無處可躲,無處可藏。


    “唿!好險啊,淩祿這家夥竟比我想的還要狡猾,看來我得小心點了。”


    捂著自己的胸口,僥幸躲在了淩祿這一連擊的劍心凝視著那交錯在自己身後的連環劍陣,有些悻悻的說道,哪怕是他,要同時擋住來自天上與地下的連擊也是件極其困難的事情,畢竟雙手抵不住四拳,到時候,他恐怕又要消耗不少的劍氣了。


    而這般生死的決鬥裏,每一絲劍氣都是十分珍貴的,若非淩祿有著幽靈特性的加持,可以大幅度的迴收自己施放的劍氣,他也不敢這樣施放劍招來攻擊劍心,而劍心雖說有著雷纏蛇劍的那種吸收空氣裏遊離的電離子的特性,但恢複能力終究不如淩祿那般變態,所以每一斬都格外的謹慎,嚴格控製著劍氣的輸出,生怕到最後決戰之時,因無法調用足夠多的劍氣而不慎落敗。


    “給我迴來!”


    見得自己所布下的縱橫交錯的劍陣被劍心靠著直覺躲開了,暗感不快的淩祿大喝了一聲,畢竟他的漆黑劍破與黑域劍殺屬於隱招,隻有在他第一次使用時才能發揮出奇效,現在劍心有了警惕,他再用可都不靈了。


    而在淩祿的唿喊下,縱橫交錯的黑劍竟直直的飛撲而迴,漂浮在了淩祿,重新化為了漆黑色的劍氣,迴到了他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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