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快醒醒,我需要你的幫助,阿蘭需要你的幫助,快醒醒啊!”


    隱隱約約裏,阿雪好似聽到了有人在唿喚自己,十分迫切的想要得到自己的幫助。


    可她實在是太累了,不想睜開眼睛,不想從這樣的睡夢裏蘇醒,不想麵對殘酷的現實,不想麵對那苦苦掙紮卻又難以獲得的一切。


    有時,不知何為痛,不知何為喜,不也是一種解脫嗎,有何不樂,有何不安?


    可當阿蘭這兩個字交雜於朦朧中,隱隱約約的響起時,阿雪還是睜開了疲憊的眼,舒了舒麻木的身子,急忙站起了來,掃向四周,四處尋找著主人的身影。


    映入眼簾的,卻隻有一張清秀卻又無助的側臉,那個喜歡自己主人的人,也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南宮天。


    而主人的身影,連同魔屍王都消失在了鬼焰總殿裏,隻留下那滿地的殘痕,枯朽而衰敗,盡無生氣,仿佛一塊死地。


    “南宮天,我主人怎麽不見了,那個魔物怎麽也不見了,我在中了那一招後,到底發生了什麽,趕緊告訴我?”


    一瞬間,焦急之色便浮現在了阿雪那美貌的俏臉上,隻見她走近南宮天,開口質問道。


    也許魔屍王消失她可以不管不問,但阿蘭的消失可是個大問題,她必須弄清楚來龍去脈。


    “魔屍王應該被我解決了,但阿蘭,阿蘭她。”


    提到魔屍王之時,南宮天的迴答是迅速的,是毫不拖泥帶水的,可當提到阿蘭之時,他突然變得吞吞吐吐,語氣也由從容變得苦澀。


    “南宮天,我主人怎麽了,你倒是說啊,你要急死我啊,有事說出來不就好了麽!”


    眼見南宮天遲遲說不出主人的行蹤,阿雪心裏那叫一個急啊,仿佛一隻在熱鍋上的螞蟻,趕忙催促道,內心的忐忑不安也到達了極點。


    “阿蘭被鐵翼帶走了,他們應該前往了赤焰府邸的深處,阿雪,趕緊帶著我追上去,這件事沒發生多久,現在趕過去還能阻止一切。”


    深深唿了一口氣,南宮天這才平複了蘊藏於內心的那種難受,一鼓作氣說出了阿蘭的行蹤。


    說完後,他用湛藍如水的眼眸緊緊盯著阿雪,可那晶瑩的湛藍下,卻帶著一絲的請求的意味。


    “南宮天,就算你不說,我也帶你會去,畢竟阿蘭是我的主人,而你也是我們最好的朋友。”


    看到了湛藍眼裏的那抹別樣的請求,阿雪感到自己的心突然顫抖了一下,很是奇異。


    不過這種感覺隨即便被她用從容掩蓋了,仿佛那顆心,不曾顫抖過一般。


    安撫了動蕩的心後,隻見阿雪強裝從容的開口道,說的很是淡然。


    說完後,隨著陣陣源氣在體內有序的調動了起來,阿雪直接帶著南宮天,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赤炎府邸的深處追去,絲毫沒有一點之前受過重傷的感覺。


    阿雪不虧為涅槃能引發天地異象的超級魔獸,即使中了魔屍王的萬骨妖斬,還是憑借極其恐怖的恢複能力,在短時間內就從重傷的狀態下恢複了過來。


    就算是踏入輪迴境的強者,單純從恢複力這一點上,也都無法與之媲美。


    不知過了許久,在走過來無數的豔紅,見證了一幕又一幕可以被稱為奇觀的地方後,阿雪與南宮天這才順著鐵翼留下的痕跡,來到了赤焰府邸深處的一處天地裏。


    這是充斥著一股神秘力量的地方,一幅幅宏偉的壁畫刻寫在赤紅的牆壁上,有魔氣吞天之圖,有萬人禦劍之圖,還有許多各式各樣的。


    不過在這些壁畫中,最為奇特的莫過於處於赤紅之壁正中心的那副壁畫,它並沒有周圍的那些壁畫宏偉,盡顯平凡。


    可正是這種平凡,深深吸引了南宮天的注意,甚至讓他到了目不轉睛的地步。


    因為在畫上,刻畫著四個笑意盎然的男子,他卻認識了其中的兩人。


    位於壁畫左側的,擺著一張冷漠臉的男子,一眼便可認出是冰霜天這個高冷男了。


    而在壁畫最中間,身著一襲白衣,笑得合不攏嘴的男子,自然便是那個可怕的男子,劍十三。


    不過在壁畫裏,他的眼睛是明亮的,無法看出那主宰萬物的意誌。


    而壁畫右側的,是一個微微一笑的紅發男子與一個盤坐於地的青發男子。


    這兩人是誰,南宮天就不得而知了,他隻是感到很熟悉罷了。


    可為何冰霜天會與劍十三出現在這樣的壁畫裏,那兩個神秘的男子到底是誰,這個問題一時間困擾在了南宮天的心頭,無法散去。


    “有客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何不進來一敘,何必執著於外麵的那些往事!”


    就當南宮天凝視著這副神秘的壁畫,思考著可能存在的隱秘聯係時,一道威嚴的聲響卻是從壁畫旁的一個隱秘入口裏傳出,猶如鳳凰之鳴,足以馳騁九天。


    “誰是你的朋友,樂乎你個頭,快把阿蘭還給我們,老混球!”


    隨著思緒被這道怪異的聲音所打斷,自感心亂的南宮天當即高喊著迴了一句,話語決然。


    可話語雖是決然,那湛藍的眼裏依舊有著擔憂之情。


    對於阿蘭的安危,他又如何不擔憂呢。


    “還請二位放心,你們的朋友暫時還沒什麽事情,不過接下來我就無法保證了,所以你們最好趕緊進來,別讓我與主人等太久了!”


    麵對南宮天的大喊,那道聲音的迴答是沉著的,可那語氣,依舊威嚴至極,不容挑釁。


    見此,南宮天也是無奈,隻能與阿雪一同走向那個神秘莫測的入口,每一步都極其的小心,生怕遭到什麽突如其來的偷襲。


    可一切都是那麽的平靜,完全沒有任何的意外情況出現,這令兩人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在完全踏入聲音所來之處的那片天地後,當即環顧四周的南宮天並沒有發現這威嚴的聲音來自何方,映入眼簾的不過遠處的一口古棺與長伴於旁的一盞明燈罷了。


    這片天地,似乎是某個人的墳墓,那阿蘭到底會在裏麵嗎,外麵的那些壁畫又記錄著什麽?


    這一切的一切讓南宮天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那道聲音引自己來此的目的。


    於是他做了一個決定,將體內的劍氣凝聚於喉間,發出了一聲能震蕩空間的怒吼:“你是鐵翼的手下吧,別躲了,現身吧,交出阿蘭,我饒你一死,否則,你將死無藏身之地!”


    “鐵翼的手下,可笑,鐵翼那個卑賤之人,也配當我的主人,他已經親手被我解決了,倒是你這個臭小子,語氣很狂嘛,竟妄言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恐怕真等我現了身,死的是你啊。”


    似乎聽到了南宮天的怒吼,那道沉寂了許久聲音再一次響起,不過語氣裏,卻滿是對鐵翼的那種不屑之感。


    仿佛鐵翼在發出聲音的人麵前,隻是一隻隨時都會被踩死的蟲子而已。


    卑賤的螻蟻,又豈是強者會畏懼的東西。


    “什麽,鐵翼死了,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被你殺死了,你到底是誰!”


    聽到了這個驚人的消息,南宮天差一點就倒了下去。


    許久後,他這才平複了跌宕起伏的心境,開口質問道。


    “想要知道一切,就快點到那個有著那口烈焰之棺旁邊吧,臭小子,一切的答案都在這裏,我就在這裏等你!”


    夾雜著陣陣笑意,滿是威嚴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直接道給了南宮天揭開一切的方法。


    在說完這一切後,聲音便沉寂了下去,任憑南宮天如何詢問,也沒有任何迴答。


    數次詢問無果後,南宮天隻能緊咬著牙,再一次帶著阿雪朝前進發了。


    如今的二人,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可就當兩人走到烈焰之棺旁時,映入南宮天眼簾的卻隻有之前所見之物,根本沒有預料中的那個人影。


    “我和阿雪姑娘已經到你說的地方了,你也該出來了吧,前輩!”


    凝視著寂靜的四周,不知所措的南宮天瞥足了一口氣,高聲喊道。


    他相信那個聲音的主人完全沒有必要戲弄自己,既然他說在這裏,那就一定在這裏。


    “目中無人啊,臭小子,本尊可在這裏靜靜的看了你許久,你卻一點都沒有發覺,真是個實力低下的孩子!”


    喊聲剛落,沉寂已久的聲音便伴隨著明燈上火焰的熊熊燃起而再次響徹底天地,很是可怖。


    南宮天這才發現,那個之前與自己說話的人,似乎是那團在明燈上所燃起的烈火。


    “少故弄玄虛了,雖然我讀書少,但一團火焰是不可能發出聲音的,若是你在不顯形的話,當心我毀了這口火紅色棺材,踢翻這盞明燈!”


    最初的震驚過後,南宮天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種被人欺騙才有的憤怒,吼道。


    隻見他離走向自己不過數尺的明燈與烈焰棺材,那清秀的臉上,燃起了灼灼怒火。


    “南宮天,你這個毀棺材的做法不怎麽好吧,死者為大,本小姐不讚同,更何況我們還沒弄清這裏的情況,貿然動手萬一激怒了那個說話的人,主人怎麽辦啊。”


    眼見南宮天真的要踢燈毀棺,阿雪有些急了,急忙開口阻止道。


    在來到這裏時,她總是感覺這個棺材裏有著什麽不凡的力量,隱約卻又清晰,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足以燃盡天地。


    “住手,兩個無禮之人,誰告訴你們那是棺材的,那可是主人的沉睡之地,若是你們再對主人出言不遜,我定將你們焚於烈焰之中!”


    當南宮天離烈焰棺材不過一尺之地,足以焚燒虛空的火牆突然憑空而出,擋在了南宮天麵前,隨之而起的還有一陣暴怒的嘶吼。


    凝視著擋住自己去路,正蔓延而開的火牆,南宮天識趣的退後了幾步,不敢硬闖。


    見得南宮天似乎放棄了前行的想法,足以焚燒虛空的火牆這才緩緩消失,化為雲煙。


    這一刻,南宮天似乎與釋放火牆之人達成了某個約定,都不再向前,止步於此。


    “看來你沒騙我,你確實就是明燈上燃起的那團火焱,我答應你,不再向前了,可以告訴我是誰的吧,可以告訴我阿蘭在哪裏了嗎,說吧,你讓我來這裏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凝視著眼前那團燃燒於明燈中的烈火,南宮天再次後退數步,這才開口道。


    “我是誰,聽好了,臭小子,我乃火鳳凰之王鳳雷,是烈焰之主,火焱大人的夥伴與坐騎。


    之所以保持著這種鬼狀態,是因為我的身軀幾乎完全被魔氣所侵蝕了,也就是魔化了。


    而且過不了多久,我連這個形態都保持不了,屆時我將破體而出,化身為真正的火之鳳凰。


    那時,心中的善念也將化為灰燼,我也會變成一個隻懂得殺戮的怪物,真正的怪物。


    至於你所說那個姑娘,她對主人有用,我可以讓你見她一麵,但見麵後你必須離開,不要來妨礙我與主人,從哪裏來,就迴哪裏去!”


    瞥了一眼凝視著自己的南宮天,不滅火焰淡然的迴答著他的疑問,述說著自己是誰,來自何處,將要做什麽。


    說完後,隻見在一陣火光突然閃起,很是美麗,如同夜之煙花,奪人眼球。


    緊接著,那層掩蓋著阿蘭的虛空法則在這樣的火光裏消失了,那個昏睡著的絕世女子也一次出現在了南宮天眼前。


    眼見少女失而複得,南宮天與阿雪的心都顫抖了起來。


    兩人發現阿蘭正平靜的睡著,而她手間的那抹漆黑,也似乎被這裏的什麽東西而抑製了不少,不再生長。


    隻是那遮蓋少女絕世麵容的麵紗,卻不知在何時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讓少女的風華絕代,再一次展現於世。


    “鳳雷,我與阿雪都不會離開的,除非你讓我們帶走阿蘭,否則,就算是死,我們也決不離開這裏半步,我說到做到!”


    “沒錯,除非你放了主人,不然就算是一場血戰,我們也奉陪到底!”


    瞥了一眼平靜的少女,南宮天與阿雪一同無畏的看向那團不滅火焰,決然的喊道。


    除非能帶走阿蘭,否則就算命葬於此,兩人也是寸步不讓的。


    “可笑啊,多麽年輕的狂語啊,多麽可笑的話語啊,居然妄圖挑戰高高在上的我,居然妄圖挑戰高高在上的火焱大人,實在是太可笑了。


    臭小子,小狐狸,雖然不知道你們與這位姑娘有什麽關係,但火焱大人吩咐了,這個姑娘與他的一位故人有著莫大的聯係,隻要這位姑娘在這裏,那個人一定迴來。


    所以,身為大人守護者的我是不會讓你們帶走這位姑娘的,至於戰,你們也沒那個資格,趕緊滾吧,在我發怒前!”


    凝視著眼神決然的南宮天與阿雪,鳳雷沒有片刻猶豫,便一口拒絕了兩人的請求,冷言道。


    在用話語拒絕時,他還在不忘在兩人與阿蘭之間築起了一堵龐大的火牆,一道隻有輪迴境強者才能打破的烈焰之牆。


    雖然之前善意的提醒過兩人,但鳳雷其實根本不在意兩人會不會離開。


    這些年來,沾染在他手上的人命已經數不可數了,也不在乎是否會多一條。


    更何況在更早的久遠之前,在遇到火焱之前,他的兇名,也是震懾整個神州大地的。


    “火焱,火焱不是冰霜天口中的人麽,難不成他也認識冰霜天,看來情況不算很壞。”


    又一次聽到了火焱這個名字,這讓南宮天記起了自己第一次接觸極寒劍法的情景。


    在那時,他曾進入了一段極其詭異的戰場,見到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迴憶。


    而在那詭異的迴裏,在那個生靈塗炭的戰場上,冰霜天也曾喊過這個名字,火焱。


    “我想你所說的那個人,你主人的故人,應該是指我吧。”


    指了指自己,南宮天突然鄭重的開口道。


    他知道,隻要讓眼前的那團火焰,那個名為鳳雷的火鳳凰之王相信這一點,自己應該就有資格帶走阿蘭了。


    哪怕希望渺茫,這也是不得不為之的。


    “你又如何證明呢,小子,主人並未因你的出現而有所動靜,這說明你不是主人等待的那個人,所以我不會相信你說的這句話的。”


    聽到了南宮天那驚人的話語,不滅火焰先是閃爍了幾下,旋即又一次發出了冰冷的聲音。


    在沒有切實的證據前,一切都是空談,所以鳳雷並未收迴那堵龐大的火牆


    “若我猜的不錯,你的主人火焱應該認識一個叫做冰霜天的男人吧,而我,則與冰霜天有著一種密切的關係!”


    緩緩走向連虛空都能焚毀的火牆,淡然卻不失重量的語氣從南宮天的嘴裏吐出。


    隻見他一語便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沒有任何保留。


    因為連此刻的阿雪,看向南宮天的目光也是驚訝的,不敢相信的。


    為了能救出阿蘭,南宮天將一往無前,沒有什麽能阻止他的,就算是火鳳凰之王也不行,就算連虛空都能焚毀的火牆也不行。


    “有意思了,沒想到你這個臭小子居然知道冰霜天大人,沒錯,臭小子,冰霜天的確與主人的關係不一般,他是主人的好兄弟。


    既然你連冰霜天這個名字都知道,我就姑且相信你,可千萬不要辜負我啊,臭小子。


    記住接下來我所是說的每一句話,要救這個女孩,你必須要打敗我。


    而我的本身是火鳳凰之王,實力到達了聖人境界中期的超級神獸,以你兩人的實力,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當然,從那個主人很是在意的女孩身上,我感覺到了鳳凰一族的克星,極寒之心,世上唯一能夠壓製我的東西。


    不過就算是極寒之心,也隻能壓製我數十分鍾,要抓緊時間打敗我,趕快去拿極寒之心吧,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臭小子,我希望丟掉性命的是我,而不是你!”


    收迴了即將焚碎南宮天的火牆,鳳雷在片刻的震驚後臉色淡然的說了很多。


    因為他沒想到眼前之人會出說冰霜天這個名字沉寂已久的名字,也沒想到如今的神州竟還有人能知曉萬年前的往事,連自己的記憶裏都已經模糊不清的往事。


    不過既然這個南宮天說出了這個名字,就算他不是主人等待那個人,也與那個人有著莫大的關係,應當給予一個挑戰自己的機會。


    隨著恐怖的火牆緩緩消散,南宮天急忙快步上前,不敢有所耽誤。


    隻見他走近阿蘭,輕輕從阿蘭懷中拿出一顆散發著藍光的冰心,將之小心翼翼的放在懷間。


    南宮天知道,這將是自己與火鳳凰之王決戰能否取勝的關鍵,重要無比。


    雖然不舍,取得了極寒之心的南宮天在最後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女後,還是離開了她,無畏的走向那團不滅的火焰。


    他明白,以自己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強行帶走阿蘭。


    唯一的選擇,便是利用極寒之心所帶來的優勢,戰勝無法戰勝的火鳳凰之王。


    眼見南宮天離開阿蘭,不滅火焰開始越燃越旺,越燒越旺,逐漸形成了一道衝天的火柱,絢麗,妖豔,卻又充溢著恐怖的氣息。


    在火柱頂端,一隻渾身燃燒起滾滾烈火的鳳凰在聲聲高傲的鳴叫中衝天而上。


    它即將突破困了自己不知多少個輪迴的火柱,重新遨遊於世間,如同往昔。


    冷冷看向絢麗的火柱,熊熊戰意在南宮天湛藍的眼眸深處瘋狂燃燒著。


    隻見他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拔出了寒冰劍,握之於手中,握得很緊。


    南宮天明白,再一會兒,自己就要與阿雪聯手對抗這個強大到難以想象的對手,進行一場殊死的決戰。


    也許這一次,自己與阿雪都將血染於此,歸於塵土。


    但他不會因此而逃避,而離開。


    因為這一戰,是注定。


    這一日,是天元帝國第三十年的那個寒冬結束前的一日,也是盛極而衰的天元帝國在遭到巨大毀滅前的一日。


    這一日裏,南宮天將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接觸到那段塵封在三萬年前的往事,也是他第一次遇到了掌握法則之力的對手。


    這一日裏,他也將賭盡自己的一切,去挑戰那個自己所不能戰勝的對手,在破滅中得到成長,在絕望中得以覺醒。


    正是這一日,震驚神州的大事一件又一件的發生了,沉寂的力量得以複蘇,西方的魔爪將會停歇,天與水將斷,劍與心將隕。


    那個被認為消失的人,在這一日再一次的出現了,將力震神州,勢壓群雄,在無形中,改變著整個神州大陸的格局。


    這是天譴的一日,亦是悲憫的一日,火與劍的交鋒,心與鐵的成長。


    劍與焰之決,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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