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難自拔於世界之大,也沉溺於其中夢話,不得真假,不做掙紮,不懼笑話……”


    “老大,你這是什麽歌啊,這調子聽起來好老啊,我隻以前在曆史博物館中聽過類似的。”


    一行七人走在基地的大廳中,帶頭的人懶洋洋地哼唱著小曲,跟著走在一旁的男子聽後不由得問道。


    “它的名字叫《起風了》,我那個時代的,想學嗎?”


    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停下了哼唱的歌曲,似乎在迴憶些什麽。


    之前的男子一聽,請忙答應下來:“好啊,好啊,現在很少有人能唱這麽老的歌曲了呢。”


    “那你跟著我學。”


    領頭的人清了一下嗓子,將這首沉寂了200年的歌曲完完整整的開始唱了出來。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順著少年漂流的痕跡……”


    “請止步,這裏是量子實驗室,閑雜人一律不得入內。”基地大廳中的鋼鐵巨門前,一個身裝外骨骼裝甲的士兵攔住了他身前那一隊人的路。


    “你好,我是張墨,記到上級命令,特來此實驗室。”


    張墨不慌不忙地把瞳孔、指紋和基因信息錄入到了一旁的儀器中。


    “滴,身份驗證完畢,張墨中校,歡迎您。”


    “中校好!”士兵向張墨敬了個軍禮,“請你們一一進行信息錄入。”


    張墨轉過頭對身後的幾人說:“嗯,你們趕緊將你們的信息錄入吧,免得讓教授那邊等急了。”


    身後6個不同打扮的戰士點點頭,紛紛上前依次錄入了自己的信息。


    “滴,‘浴血’小隊成員,徐鬱峰,歡迎你。”


    “滴,‘浴血’小隊成員,譚婧,歡迎你。”


    “滴,‘浴血’小隊成員,劉皓,歡迎你。”


    “滴,‘浴血’小隊成員,黃建鬆,歡迎你。”


    “滴,‘浴血’小隊成員,熊明根,歡迎你。”,


    “滴‘浴血’小隊成員,高懷誌,歡迎你。”


    隨著鋼鐵大門的打開,一群身穿白衣大褂的人在一個機器前忙碌著。張墨等人輕手輕腳地走進了實驗室,來到正中間一位老者的身旁。


    對比著手腕上的資料,張墨對老者說道:“陳中教授,您好,我是張墨,負責本計劃的安全實施。”


    過了好一會兒,陳中才從手中的數據海洋中抬起頭:“你就是鐵血計劃‘鮮血’之一的張墨?”


    “是的,我現在任“浴血”特戰小隊的隊長,前來負責這裏的安保工作。”


    張墨點點頭,同時打了個手勢,讓徐鬱峰他們開始工作。


    “需要我配合做什麽?”陳中頭也不抬的問道。


    “資料,我需要知道我能知道的一切資料。”張墨答道。


    “關於偽神文明的資料,你必然已經知道了。”陳中啟動了身旁的全息投影儀,“那麽我就不重複了,現在來給你講講這個計劃。”


    “知道量子嗎?”陳中在虛擬屏幕上操縱著。


    “知道一些,在我們那個時代就已經有人在開始研究了。”


    “你是否認為人類的念頭是完全由自己所起的?”陳中侃侃而談。


    張墨想了想迴答:“我認為不是,應當還會受到外界環境變化的影響。”


    陳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所認為的也有些道理,但是大多數人都會認為自己念頭是自己所起,這是一個反省的過程。”


    他轉過身,望著實驗室中間那巨大的機器到道:“而量子測量將量子信息提供給量子係統時,將又會恢複非測量狀態,這就像人類的一個反省。”


    陳中看著有些許疑惑的張墨,在全息投影上操作了一下,下一刻投影出了一朵嬌豔欲滴的紅玫瑰花。


    陳中指了指全息投影,再次解釋道:“比如我們看到一朵玫瑰,就會直接的感受到它的香,美和紅,而香,美和紅都是概念層麵的。”


    “所以按理來說我們感受不到開花的感覺,但是實際上我們已經感受到了,這時就是一種沒有概念的意識在支配我們。”


    “就好像量子測量中電子的位置就在那兒,但是電子卻是自由的,所以我們的測量造成了客觀存在。”


    “所以這種不通過概念和世界打交道的意識,就是量子意識。”


    張墨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懂了,不過如果真是如此,那麽它的作用豈不是……”


    陳中欣慰的點點頭:“是的,這就意味著人死而意識不滅。”


    張墨有些急切的問道:“這可能嗎?”


    陳中嚴肅起來,看了看忙碌的眾人,說:“量子意識認為大腦中存在海量的處於量子糾纏的電子,而意識正是從這些電子的波函數周期性塌縮中產生的。”


    “而波函數的塌縮會導致不確定變為確定,也就是說意識能改變客觀世界。”


    “這一點在解釋大腦功能方麵占據著重要的地位,這也印了那句‘科學的盡頭是神學’。”


    陳中關掉了全息投影,一臉堅毅地說:“其實它的成功性很小。”


    “但是我們集齊了那麽多人,那麽久的時間,我們必須要一次又一次的嚐試,直到能有辦法抗擊偽神文明為止。”


    陳中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我們計劃是將太陽係聯邦的一些人,進行量子意識的實驗,做出人死了意識不滅。”


    “使得意識可以幹涉物質世界,這樣我們勝利的把握就可能大一些。”


    “懂,隻不過感覺有些莫名的熟悉。”張墨有些驚異。


    “哦?熟悉?”陳中詫異的看著他。


    “我想起來了,我還沒有冬眠之前看過一部小說,叫做《三體》。”


    “也是講述地球文明與另一個文明的戰爭,其中有個麵壁者,就是想將士兵化為沒有實體的存在。”


    漸漸的,張墨的眼神開始變得火熱起來:“威懾!通過恆星將信息發向宇宙,可以造成黑暗森林的威懾,這樣可以嗎?”


    陳中想了一會兒說道:“黑暗森林理論在地球上是一個大流派。”


    “但是目前我們無法完全證實黑暗森林理論的真實存在,也不會向全宇宙播報信息,所以你說威懾暫且做不到。”


    張墨急忙問到:“恆星,恆星不行嗎?”


    陳中歎了一口氣:“首先,我說的是不會,而並不是說沒有辦法。”


    陳中調出太陽模型,對張墨說:“你我都知道,黑暗森林的威懾是一個文明通過宇宙廣播,將被威懾的文明的坐標等信息公布出去,再由黑暗森林中高級文明將它扼殺在搖籃中。”


    “是的,難道我們現在做不到嗎?”


    陳中用手指指了一下太陽周圍的某一個點,緊接著解釋道。


    “在距離太陽550個天文單位處有一點,在這個點上就可以利用太陽發送信息,這是200年前就已經有的知識。”


    “但是太陽表麵有一層結構,會阻礙信息的發射,況且就算真的可以,威懾還需要黑暗森林的打擊。”


    陳中舉起食指:“打擊的出現還必須要五種情況,第一,高等文明肯定會成功解碼。”


    他又伸出了中指:“第二,高等文明必然有宇宙星圖並匹配出上述坐標。”


    做出ok樣式後:“第三,考慮到宇宙中匹配上述坐標的星係可能不止一處。”


    再次伸出了食指,陳中侃侃而談:“第四,篤定高等文明必遵循黑暗森林法則(這是核心邏輯)。”


    最終的拇指伸出後:“第五,不管上述坐標有多不精準,多大誤差,相信高等文明必清理之,哪怕錯殺,哪怕數量成本巨大,因為篤定高等文明一定是穿鞋的怕光腳的。”


    張墨有些急躁的說:“但這也是一種辦法,為什麽不去做呢。”


    陳中搖了搖頭說:“其實已經有人建設了這一整套裝置,但是沒人知道它是否會成功,一旦成功,它就賭上了兩個文明,所以並沒有對外宣布。”


    “雖然經過200多年的發展,整個太陽係聯邦除了bifg以外,其他的人類都同仇敵愾,隨時做好了,舍棄自己的生命,去抗擊偽神文明的準備。”


    “但是人心最難測,誰知不知道會有臥底,所以這件事情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那麽為什麽你要告訴我?”張墨有些許疑惑。


    “你有權限啊,我之前收到了你的資料,你具有a級權限。”


    陳中解釋了下,繼續說道。


    “不過無論怎麽說,這也是一種可以生存的可能,我們怎麽會放棄呢。”


    張墨點了點頭,向陳中說:“好的,不過,您能給我提供一份現在太陽係聯盟的資料嗎,我冬眠醒來後,它們沒有給過我太多資料,我想他們的意思應該就是讓我在這裏獲取吧。”


    “身為‘落墨人’,你確實需要資料。”陳中笑了會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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