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上穀郡,大漢疆域最北麵的一個郡了。


    越往北,天氣就越冷,正因為這個原因,這個郡擁有的人口數量十分稀少。


    人不抗凍,莊稼也不抗凍啊。是而上穀郡的產糧數量也是十分稀少的。


    沒人沒糧,上穀郡的發展速度可想而知。


    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奮武軍占領之前。


    自從上穀郡被奮武軍占領了之後,這個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莊稼不抗凍,不代表別的東西也不抗凍。


    越是這種寒冷的地方,越能生長出一些‘奇物’。


    比如一百年的人參,八十年的靈芝......


    世上從來不缺少‘奇物’,隻是缺少發現‘奇物’的眼睛。


    當然,這些‘奇物’並不是天生就有的,他們之所以存在,最大的功勞還要歸結於上穀郡這寒冷的氣候和荒無人煙的環境,這兩者缺一不可。


    在韓成的‘發現’和‘號召’之下,上穀郡搖身一變,由原來的沒落小郡變成了產藥材的大郡。


    導致很多醫館的醫者慕名而來。


    藥材對醫生的重要性,就像是武器對士兵的重要性一樣,不可或缺。


    是而無數的‘冒險者’和醫者不顧自身安危,一腳踏進這荒無人煙的上穀郡,尋找著自己需要的,極其罕見的藥材。


    或賣錢,或治病救人。


    這其中,便有著當世的名醫—華佗。


    ......


    曹操滿世界尋找華佗的命令,自然逃不過機警的情報營人員的眼睛。


    麵對曹操這突如其來的‘操作’,李儒立即就反應過來了。


    畢竟在李儒看來,無論你曹操的目的是什麽,隻要是你曹操要的,我李儒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不讓你得到,誰讓我們是敵人呢?


    於是乎,並、幽兩州的情報營人員接到了李儒的緊急命令—在並、幽兩州境內,全力尋找一個叫作華佗的人的蹤跡。


    而潛伏在曹操勢力中的情報營人員也接到一個緊急命令—全力打探曹操發布這個尋人任務的‘前因後果’。


    李儒的緊急任務,對於並、幽兩州的情報營人員來說,並不是很有難度的。


    原來奮武軍每打下一個地盤,都會製造一個具體到每一戶人家的‘花名冊’。


    韓成這麽要求的初衷並不是因為找人,而是為了對抗世家隱匿人口的做法。


    誰知這份‘花名冊’在這個時候,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並、幽兩州的境內人員,都登冊在賬,而外來人員,則會暴露於情報營的視野之中。


    隻要細心點,逐一地進行排查,自然可以確定出華佗是否在並、幽兩州的境內。


    是而並、幽兩州的情報營人員便立即組織人手,整理各郡縣的人口資料,以快速的完成任務。


    至於潛伏在曹操勢力中的情報營人員,因為前期的鋪墊很多,身份隱藏的很好。


    在細心打探之下,很快的便將郭嘉‘重病’的消息打探了出來,便火速送往並州太原縣。


    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


    兩日之後,上穀郡下洛縣城門之處。


    一個背著藥簍的五十多歲的長者,剛到城門口之處,便被一群彪形大漢攔住了去路。


    隻見這老者身材筆直,走路毫不拖泥帶水,雙目之間神采奕奕,完全沒有這個歲數所擁有的老態龍鍾之色。


    麵對如此情景,臉上卻並無一絲慌張,對著彪形大漢中的為首之人詢問道:“你們為何攔住老夫的去路?有事?”


    華佗話音剛落,李儒便邁著悠閑的步子,從一輛車中下來,朝著華佗緩緩走來。


    李儒並未直接迴答華佗的話,隻是默默地出言詢問道:“你可是華佗,華神醫?”


    華佗這些年遊走於十三州之間,對待這種場麵是司空見慣了。


    心中暗想:“估計又是哪一個世家大族前來求醫的吧。隻是今天的這些護衛,明顯是來自於軍隊的,他們身上這彪悍的氣息,自己是不會認錯的。”


    華佗謙虛地迴道:“我確實是華佗。但是我醫術淺薄,‘華神醫’之稱愧不敢當。”


    李儒笑了笑,說道:“哦,這不重要了!你是華佗就好!可否移駕並州太原縣?我家主人有請。”


    華佗看了看四周,問道:“並州太原縣?莫非你家主公是大將軍韓成?


    你剛剛說的話,說的就有點不實在了。我問一下,就現在這個場麵,我要是不去的話,能行嗎?”


    李儒斬釘截鐵地迴道:“不行!”


    華佗也不氣惱,說道:“哦,那走吧!反正我就是問問。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既然是大將軍的人,那我就不客氣了。


    病人那麵,我必全力以赴。


    診費你們隨便給點就行,但是在我的飲食上,你們絕對不能含糊。


    別的方麵我不在乎,但吃上,我特別在乎。


    我整天風餐夜露的,好不容易找著個大戶,我可要好好的宰幾頓啊......哦,不,口誤。好好的吃幾頓。


    頓頓有肉的那種!要很多很多的肉。”


    溫柔的笑容,再次掛在了李儒的嘴角,遂問道:“你老高壽?”


    華佗一本正經地迴道:“老朽五十有九了!”


    李儒不客氣地再次問道:“你吃這麽多肉,不怕死了?”


    華佗再次一本正經地迴道:“沒事,我醫術還行,自己能調理。”


    李儒:“......”


    隻好無奈地說道:“頓頓有肉可以有,而且管夠。您還有什麽需要?用不用找兩個女子陪一陪您老?”


    華佗聽後,麵帶惋惜之色的說道:“唉,要是二十年前,我是不會拒絕的。


    但現在,還是算了吧!人老了,很多事情,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李儒拱了拱手,心道:“這個華佗人不錯,真實在。”


    ......


    冀州渤海郡信縣


    奮武軍和袁尚軍正打的難舍難分,城上城下,血流成河。


    每個士兵的心中都在想道:“這麽殘酷的戰爭,什麽時候能結束啊?”


    奮武軍的中軍之中,有一個長相英俊的青年站在韓成的身旁,這青年正是韓成從並州調過來的謀士—司馬懿。


    最近的司馬懿是十分鬱悶的。


    司馬懿自認為自己才華橫溢,智絕超群,絕對是天下最一流的那批謀士之一了。


    然而,自從司馬懿跟隨了韓成之後,他感覺他自己錯了,他的才華完全被壓製住了。


    除了和袁紹的對戰之外,沒有一場戰爭,是司馬懿能夠提前估算到的。


    這讓司馬懿產生了一種錯覺:“自己的計策很膚淺,一眼就會被看破的?!”


    於是乎,司馬懿的計策更加嚴謹了一些。


    這種現象,倒不是他真的沒有才華,主要是看他的對手。


    賈詡,郭嘉,曹操。哪一個是善茬?不都是這天下間最頂尖的那批謀士了?


    和這些人對戰,司馬懿的謀略顯得膚淺的原因就唿之欲出了。


    因為郭嘉的突然‘重病’,這幾日間,袁尚軍的防禦是破綻百出,奮武軍的勇士多次攻上了城頭。


    雖然多次又被袁尚軍打退了迴來,但此戰進行到這種地步,已經可以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司馬懿對著一旁的韓成說道:“主公,這幾日間,對麵的袁尚軍突然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要麽是軍中出現了重大的變故,要麽是誘敵深入之策。


    若是第一種情況,我們則需要馬上出擊,這種時機可是千載難逢的啊;若是第二種情況,我們則要穩重出兵,稍有不慎,就是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韓成對著司馬懿鄭重其事地說道:“仲達,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


    所以在我們的將士第一天攻上城池之時,我就讓情報營打探消息了。


    此時已經過去四天了,我想情報營的消息也快到了吧。”


    司馬懿心情放鬆地說道:“這就好!情報營就是我們的眼睛!主公當年創建情報營,太明智了!”


    韓成不屑地迴道:“仲達什麽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


    到了傍晚時分,情報營的‘快信’終於來了。


    韓成匆匆地看完‘快信’,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竟然是他?”


    然後將信遞給司馬懿,問道:“現在基本上已經排除了第二種可能。我們放心大膽的出兵吧。”


    司馬懿迅速的看完信,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郭嘉啊,怪不得對麵的防禦設計的如此巧妙。


    既然他身體有恙,那也怨不得我們了。


    對我們來說,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機會。我也同意立即出兵。”


    韓成聽後,神色堅定的下令道:“傳我命令,全軍攻城!不勝不休。”


    ......


    平原郡高唐縣


    袁尚軍和袁譚軍的戰爭也是異常的慘烈,到處都是屍橫遍野的景象。


    城上城下,數不清的屍體堆積著。不是不給士兵們收屍,而是完全沒有收屍的時間。


    袁尚軍大營之內,袁尚手下的頭號人物—逢紀,正一本正經地對著袁尚勸道:“主公,對麵的袁譚軍已經抵擋不住了。不如我們趁夜強攻,一舉擊敗袁譚軍。趁勢收服青州,可好?”


    逢紀給曹操的那封信,表明了逢紀的心意。


    對郭嘉來說,逢紀便是‘自己人’了。


    對待自己人,郭嘉向來不會吝嗇的。


    正好此時的郭嘉想指點袁尚的排兵布陣,也需要一個身份重要的人物。


    於是乎,逢紀便‘順理成章’的拿著郭嘉的計謀,為袁尚出謀劃策了。


    郭嘉是何許人也,他的排兵布陣,豈是對麵的袁譚勢力所能比擬的?


    袁尚軍在逢紀的‘指揮’之下,一路旗開得勝。


    也讓袁尚更加的重視了逢紀,使逢紀變成了袁尚手中,炙手可熱的人物。


    連續幾天的大戰,讓貴為‘公子哥’的袁尚有點吃不消了。


    聽了逢紀的話後,袁尚精神疲憊地說道:“算了吧!士兵們也累了!讓士兵們在如此狀態下作戰,是很難取得勝利的。待士兵們休息一夜,明日再戰即可。”


    逢紀心中鄙視道:“我看不是士兵們堅持不住了,是你袁尚堅持不住了吧?幸虧我早就看清了你的這副德行,投靠了明公—曹操。要不然,必為你所害。”


    人大概都是這樣的,在戀愛中尤為明顯。


    當你看不慣一個的時候,這個人的所有做法都是錯的;


    當你覺得一個人好的時候,這個人的所有做法都是對的。


    這種東西,也許叫做感性。


    逢紀麵色著急地對著袁尚催促道:“主公啊,已經連續大戰幾日了,不僅我們是人困馬乏,對麵的袁譚軍也是這樣的啊!


    我們的人馬比他們的多,我們能好幾波人馬輪番攻城,而他們隻能用兩波人馬輪換著。論體力,我們占據優勢啊!此時不出擊,更待何時啊?”


    身為‘公子哥’的袁尚,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罪?


    好幾日沒睡覺了,自然是頭痛欲裂,完全不知道逢紀在說什麽。


    隻是感覺逢紀真的很煩人,便對著逢紀嗬斥道:“怎麽?你不打算聽我的軍令了?”


    逢紀一聽這話,知道袁尚的‘公子哥’脾氣又犯了。


    隻能壓下心中的著急,卑微地說道:“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安排。”


    心道:“切!又吼我!要不是明公讓我在這,我才不會受你的侮辱呢。吼吧,反正失敗了,損失的也不是我明公的人馬。我跟著瞎操什麽心啊?”


    想到這裏,逢紀便和袁譚打了個招唿後,主動退出大帳,並將‘公子哥’袁尚的最新命令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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