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絕對是公平的,因為每個人都感覺上天對他是不公平的。


    草原上的人的這種感覺,就特別地強烈。


    因為他們一出生,就注定了這一生要和野獸廝殺,和嚴酷的生活環境做鬥爭。


    如果不這麽做,他們就活不下去。


    在一代又一代人的思想灌輸之下,草原上的人學會了反抗。


    無語的是,他們的反抗方式就是舉兵南下,掠奪中原。


    我活得不好,那就讓別人也活得不好。


    這樣大家都不好,我心裏才高興。


    可是,草原上的人忘了,上天讓他們在惡劣的環境下生存的同時,也會讓他們擁有著強壯的體魄基因、廣闊的草原、大量的馬匹牛羊和自由。


    這些,都是漢人所沒有的,卻又十分向往的。


    猛將的出現決不是偶然現象。


    人口的基數越大,出現猛將的機會也就越大,這是個概率問題,無需多說。


    種族的身體素質,也是出現猛將的一個重要因素。


    漢人中,一百萬人也許才會出現十名八品武藝之上的人。


    但長期和野獸廝殺的烏桓族,總人口僅僅隻有不到六十萬,卻有著不下於十名八品武藝之上的人。


    這猛將出現的幾率相對於漢人來說,可是相當的高了。


    ......


    黃忠等六位猛將皆懷著怒火與戰意,很快地便戰到了一起。


    經過了三迴合的試探交手之後,黃忠等人發現:對麵的這三名烏桓族人的力量遠超尋常的八品之人,隱隱的可以和九品武藝之人相抗衡。


    這種現象對於趙雲和黃忠來說,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畢竟他倆都是九品武藝之人,即使對手的力量大了一些,也無傷大雅,影響不了戰局的。


    但對於張繡來說,這點力量上的差距可就是巨大的問題了。


    畢竟張繡的武藝和烏珠的武藝相差不多,都是八品巔峰左右的水平。


    故而從第四迴合開始,張繡便逐漸處於了下風。


    另一邊的黃忠與突又突的戰局中,卻是一番‘硬幹猛上’場景。


    突又突的進攻方式,完全將‘跋扈自恣’四個字展現到了極致。


    隻見突又突舞動著手中的武器,毫無防守的招式可言,對著黃忠就是進攻,進攻,在進攻。


    對於黃忠來說,突又突的這種進攻方式,就是一個字—爽,可以形容的了。


    黃忠的好戰,並不是那種功利性的好戰,隻是出自於對於武藝的熱愛。


    但在奮武軍中,能和他切磋的人真的不多。


    要麽打不過,要麽他打不過,並沒有那種可以痛痛快快戰一番的勢均力敵的對手。


    而且在切磋的過程中,畏手畏腳的,一點也不‘爽’。


    突又突滿足了作為黃忠的對手的所有條件—武藝相差不多,而且不用畏手畏腳。


    故而黃忠也采用了‘進攻,進攻,在進攻’的方式迴應。


    一時間,兩人打的勢均力敵,難舍難分。


    最後的一處戰局,則是趙雲與協力郎的戰局。


    這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局了。


    烏桓族的這三人的武藝水平是有高有低的,協力郎正是三人中最弱的那一個,大約就是八品中的水平。


    奮武軍的這三人的武藝水平也是有高有低的,趙雲正是三人中最強的那一個,大約就是九品巔峰的水平。


    這其中的差距,高下立判。


    故而在三迴合之後,協力郎的處境比張繡慘得多。


    若張繡是處於下風的狀態的話,那協力郎的狀態就是險象環生。


    ......


    奮武軍中,除了趙雲,黃忠,張繡三人外,還有一員猛將。


    那就是他們三人的主帥—張遼。


    張遼也是一名武者,也想和趙雲等三人一樣,和烏桓族的猛將大戰一場,將心中的那股壓抑已久的‘氣’釋放出來。


    但是張遼卻不能這麽做。


    身為一軍的主帥,在戰略的安排上,也許可以根據實際情況而來;


    但在戰場上的時候,無論自己的意願多麽的強烈,也不能帶有一絲絲的個人情緒。


    一切為了取勝而戰。


    故而在趙雲等三人引開烏桓族的三名猛將之後,張遼便率領著最精銳的青龍軍,直奔烏桓族軍隊的最中心而去。


    因為那個地方有烏桓族的大王,也就是此次烏桓族的做主之人—蹋頓。


    蹋頓一死,十萬烏桓族大軍群龍無首,則必敗無疑。


    張遼的武藝,也是八品上的水平。


    在他的帶領之下,這一支青龍軍猶如一隻鋒利的箭矢一樣,迅速地插入到烏桓族的軍隊中。


    與此同時,劉豹,韓浩率領的青龍軍也對烏桓族的左翼發起了攻擊;徐晃,閻柔率領的青龍軍也對烏桓族的右翼發起了攻擊。


    這三支青龍軍,隱隱的對烏桓族形成‘反攻包圍’之勢。


    當蹋頓聽到手下的匯報,看到戰場上的情形之時,大驚失色。


    不由地疑問道:“中原的騎兵何時變得這麽勇猛了?”


    但周圍之人,無人能迴答他的問題。


    幾個唿吸之後,蹋頓便恢複了平靜。


    因為蹋頓打心底裏不相信中原的騎兵會將他們這些經常馳騁在草原上的漢子殺得落荒而逃,這定然是假象。


    之所以會出現現在的情況,大概是因為對方騎兵中最前麵的將領的功勞吧。


    正是他們的存在,中原的騎兵才會發揮出如此的勢不可擋之勢。


    ‘想明白’的蹋頓立即對著手下的烏桓族勇士們傳令道:“先殺漢人中最前麵的將領。參與擊殺者,迴族之後,賞黃金十兩。”


    一時間,戰場中的號角聲四起,這正是烏桓族獨特地傳令方式。


    烏桓族的勇士們聽到號角聲之後,紛紛對著張遼,徐晃等人殺去。


    在兇猛的老虎,也架不住一群狼的進攻。


    在厲害的武將,也架不住許多人的圍攻。


    更何況,此時的這幾人還不是奮武軍中最厲害的那幾位武將。


    最厲害的那幾位,正在廣陽縣的城門口處,和烏桓族的三位勇士廝殺呢。


    是而,張遼,徐晃等人的進攻勢頭為之一頓。


    ......


    在張遼等人率軍進攻的同時,六名武將的大戰也逐漸進入了尾聲。


    不出眾人所料,第一個分出勝負的戰局正是趙雲和協力郎的戰局。


    麵對外族,趙雲可沒有什麽‘善良’的心思,有的隻是“殺無赦”。


    在三招試探之後,趙雲便拿出了自己的絕學—‘七探蛇盤’槍法。


    引蛇出洞,龍屈蛇伸......白蛇上青天。


    七招已畢,七探全出,豈是協力郎之流能抵擋得住的?


    草原上的武者,最大的劣勢就是招式。


    而趙雲,最大的優勢就是招式。


    在力量相差無幾的前提之下,趙雲又憑著這一手出神入化的槍法,是而協力郎的落敗是必然的。


    其實,協力郎也是有選擇的,他的選擇是死或者是逃。


    隻是協力郎選錯了,他沒選逃。


    直到趙雲的龍膽亮銀槍穿胸而過,協力郎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打不過趙雲。


    就連纏住趙雲,也是很難做到的,因為趙雲真的是太強了。


    在即將死亡的那一刻,協力郎對著自己的兄弟—烏珠的方向,輕吐了兩個字:“快逃!”


    然而,戰場上的嘈雜之聲太多,協力郎的聲音又太小。


    烏珠隻是看到了協力郎張了張嘴巴,但並不知道協力郎說的是什麽。


    心急如焚的烏珠也不再猶豫了,對著張繡用出了自己的必殺技。


    烏珠突然使出的殺招,力量巨大。


    張繡在猝不及防之下,隻能選擇硬接了烏珠的四下重擊。


    接完之後,張繡隻感覺氣血翻湧,身體搖搖晃晃的,差點就要跌落於馬下。


    烏珠知道:對麵的武將受了重傷,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


    故而烏珠對著趙雲策馬飛奔而去,並同時大聲喊道:“你竟敢在我麵前殺了協力郎。今天,你必須得死!”


    烏珠不知道,他剛剛的做法已經全部落入了趙雲的眼中。


    趙雲心道:“僅僅憑借四下重擊,就能重傷張繡。


    這力量,隱隱的比自己還強上那麽一絲絲。


    想贏,還要故技重施,憑借招式的技巧取勝。”


    於是乎,趙雲也是策馬上前,和烏珠戰到了一起。


    青龍軍的騎兵見到烏珠走後,便自覺地向著張繡靠攏,然後將張繡護在中間,朝著廣陽縣城快速的退去。


    若烏珠不走的話,他們的靠攏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畢竟烏珠的武藝在這,他們的靠攏,隻是在多幾具屍體的結果罷了。


    ‘叮’,‘叮’,‘當’。


    趙雲的龍膽亮銀槍和烏珠的攝魂狼牙棒撞到了一起,發出了尖銳的撞擊之聲。


    三迴合的試探已過,趙雲和烏珠皆對對方的武藝有了一定的了解。


    主帥張遼已經衝向了敵軍,趙雲知道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烏珠在這換招切磋了。


    於是乎,趙雲用出了‘百鳥朝鳳’槍法的必殺技—鳳舞九天。


    九個真實的槍頭好像在一瞬間同時出現在烏珠的麵前。


    烏珠可不是呂布,他沒有呂布那神乎其技的戟法,也沒有呂布那明察秋毫的眼力。


    但烏珠也有著自己的東西,那就是呂布所不具備的、來自於草原上的兇悍。


    烏珠知道:這一招,憑自己的能力躲過去,非死即傷。


    故而烏珠握緊了手中的攝魂狼牙棒,朝著趙雲的右肩砸去。


    “我死了,也不能讓你完好無損。”這大概是烏珠甩出攝魂狼牙棒之後,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了吧。


    趙雲好像早就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樣,故而殺招不變,依舊朝著烏珠周身的要害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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