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和柯橫兩人均舉起自己手中的大刀,朝對方砍去。


    兩刀相接,並沒有出現勢均力敵的場麵。


    隻見黃忠的身形在馬背上依然穩如泰山,而對麵柯橫的身形晃了幾晃後,才憑借著高超的控馬技術穩住身形。


    柯橫不僅身形微晃,還覺得雙手虎口被震得生疼,心中大驚:“好一員猛將,自己今天危險了。”


    黃忠渾身並沒有什麽不適的感覺,於是,一聲響徹雲霄的大喊從黃忠處發了出來:


    “哈哈!鮮卑人也不過如此嗎。


    依我看,你這水平還比不上南匈奴的赤牛靈來。


    小子,再來打過。


    我好好教教你怎麽打仗!”


    黃忠隻是隨口一說,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啊!


    都在草原上生活,柯橫可是聽著赤牛靈的兇名長大的,赤牛靈的強悍在草原上可是名傳千裏的。


    卻見黃忠說的如此風輕雲淡,好像剛揍了赤牛靈一頓一樣。


    在加上剛剛的對招,柯橫的心中生出一股兒懼意。


    黃忠喊完之後,可沒給柯橫留下害怕的時間,馬鞭一揮,便朝著柯橫衝了過來。


    柯橫不得不舉刀抵擋,兩馬相錯,又拚了一刀。


    這刀過後,柯橫心中的懼意已經變成了退意。柯橫終於明白了:


    “這個大漢,自己是真的打不過啊!無論是力量還是刀法,自己都不行,唯一的優勢在於自己的控馬能力強。”


    黃忠戰的正高興呢,一刀過後,接著又策馬而來。


    柯橫心道:“大哥,你就不能歇歇?”


    隻能無奈的在擋一刀,可是黃忠的這一刀比上一刀的力氣大了許多。柯橫猝不及防之下,手中的大刀被擊飛了。


    正在這時,柯橫忽然聽到了鳴金退兵的聲音。


    這刺耳的鳴金退兵聲,猶如天籟之音在柯橫的耳旁響起。


    柯橫早已無戰意,況且兵器已失,便不理會黃忠,直接策馬迴陣。


    黃忠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再次響起:


    “奶奶的!都說鮮卑人厲害,結果打了不到三個迴合就跑了,孬種一個!


    知道我騎馬的速度不行,還跑!非逼著我用弓箭。”


    話音剛落,隻見黃忠弓如滿月,箭似閃電,瞄準了柯橫,停頓了幾秒,便一箭射了過去。


    隻聽箭“嗖”的一聲,弓箭朝著柯橫而去,但轉眼間,又是同樣的一箭朝柯橫的方向而去。


    柯橫聽完黃忠的話,便知道黃忠要射箭了,將身體緊緊貼在馬背上,一邊疾奔,一邊心道:“我看你怎麽射中我?”


    黃忠的聲音剛剛喊出,見柯橫趴在馬上,黃忠便知道即使自己的箭法在高超,也不能射中緊緊貼在馬背上的柯橫了。


    於是乎,心生一計。


    第一箭不射人,射在戰馬的前腿上,戰馬在急速的奔跑中,突然前腿中箭,便直接跪倒在地。


    戰馬傾倒,由於巨大的慣性作用,柯橫將會被甩出去。


    就在柯橫飛出去的瞬間,黃忠的箭到了,如一道閃電一樣迅速地射在了柯橫裸露的的脖子上。


    柯橫脖子一疼,心中大驚:“這個漢人,不僅武藝如此高超,竟然還有這麽超然的箭法......”


    還沒有想完,柯比能最忠心的大將柯橫便撒手西去了。


    遠處的柯比能並不是因為柯橫不敵而鳴金收兵的,主要原因是自己的一萬大軍扛不住了。


    戰鬥分兩側,右側的四千幽州鮮卑軍是和劉豹率領的五千尖刀營交戰在一起的。


    不愧是幽州鮮卑軍中的精銳,以四千人馬對抗尖刀營的五千人馬,竟未出現敗勢,反而有隱隱占據上風的樣子;


    但左側的六千幽州鮮卑軍卻是和奮武軍的三千強弓營及四千青龍營交戰在一起的,這戰況就有點讓柯比能難以置信了。


    幽州鮮卑軍第一輪衝鋒時,便被射殺了八百餘人。


    柯比能並未慌張,知道這是正常的損傷,雖然說這損傷的數量稍微大了些,但隻要騎兵衝到步兵跟前,一切都可結束。


    隨後,一切按照柯比能的想象中來:自己的衝鋒大軍隻差一百餘步就能到達對麵步兵的陣營了,卻從步兵陣營兩側殺出來四千騎兵纏住了自己的衝鋒大軍。


    柯比能見到此種情況,臉上不僅沒有憂愁,反而充滿了笑容。


    因為正常的情況下,當兩軍混戰在一起,哪一方的弓箭手都不會對著交戰的雙方射箭,因為戰場上隨時瞬息萬變,誤傷的可能性太大了。


    但對麵的奮武軍不同,他們的這三千步兵都擁有著不錯的箭法,雖然射箭速度不快,但每一箭射出,要麽會救一名友軍士兵,要麽會射殺一名幽州鮮卑軍士兵。轉眼間,便對幽州鮮卑軍產生了巨大的傷害。


    若論單兵作戰,青龍營士兵是打不過幽州鮮卑軍士兵的。


    即使數量一樣,也不是幽州鮮卑軍的對手,況且現在數量還差著一千。


    但青龍營旁邊有著強弓營的輔助,狀況就不一樣了。


    幽州鮮卑軍中領軍衝鋒的千夫長觀察到了這個問題,便率領騎兵避過青龍營的糾纏,直接衝向強弓營。


    韓成一見局勢不好,便下令青龍營緊緊纏住對麵的幽州鮮卑軍。


    在雙方再次糾纏的過程中,青龍營傷亡七百餘人,但幽州鮮卑軍至少死傷了兩千餘人,若在繼續戰下去,幽州鮮卑軍必將全軍覆沒。


    柯比能臉上的神色已經不自然了,這些人可都是柯比能的寶貝。


    柯比能不忍心他們再受傷害了,隻能下令鳴金收兵了。


    當幽州鮮卑軍衝鋒時,強弓營能發揮一定的作用;但幽州鮮卑軍逃跑,無論是青龍營,還是強弓營,都不敢追趕。


    因為若追了上去,還真不一定是幽州鮮卑軍的對手。


    畢竟真的追上的話,青龍營可沒有強弓營的輔助了,強弓營也沒有青龍營的保護了。


    奮武軍眾軍士隻好將傷兵送到軍醫處救治,並列好隊形。


    幽州鮮卑軍的眾人也跑迴陣中,看到衝鋒的六千人竟有如此之大的損失,心中大驚。


    但礙於柯比能麵如冰霜的臉色,也不敢大聲議論,隻能乖乖的排成整齊的隊列,等待著柯比能的命令。


    柯比能想了一會兒,策馬而出,來到自己軍陣的三百步前,對著奮武軍的軍陣大聲喊道:“可否請雁門郡太守韓成出來說話?”


    韓成知道,柯比能是有要事找自己。


    剛準備策馬出列,黃忠策馬擋在韓成身前,一臉嚴肅的說道:“成兒,我替你出去吧。”


    韓成微微一笑,說道:“師傅,你的關心之情我知道了。


    但柯比能隻是找我出去說說話,不礙事的。我漢人怎麽能連句話的勇氣也沒有啊!會被鮮卑人嘲笑的。”說完,便讓黃忠讓開,獨自一人策馬前行五百餘步。


    對麵的柯比能見韓成策馬而出,又前行了三百餘步。


    這時,韓成和柯比能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到一百步了。


    柯比能仰天大笑道:“嗬嗬,韓太守好大的膽子,不怕我趁機斬殺了你嗎?”


    韓成一臉平靜的說道:“柯大首領好強大的自信啊。


    我師從黃忠,一身武藝非凡,我覺得現在這個時刻,柯大首領擔心自己的安全比較現實。”


    說完,韓成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被射死的柯橫,補充說道:“黃忠,就是剛才射殺這個狂妄小子的人。”


    柯橫的死,柯比能看的清清楚楚,對著韓成說道:“好一員猛將,無論是武藝,還是箭法,皆是一流的。


    竟然叫黃忠,這個仇,我記住了。早晚有一天我會找迴來的。下麵我們進入正題,說說正事吧。”


    韓成冷漠的迴道:“我也正有此意。”


    柯比能鄭重其事的說道:“南匈奴的那些人口,你打算怎麽處置?若不想要的話,我可以用我手中的漢人一比一的和你換取他們。”


    韓成擺了擺手,義正言辭的說道:“他們現在已經歸順我了,就是我手下的百姓了,我不會用他們和你交換漢人的。


    對於我來說,他們和漢人沒有任何區別,我希望可以用別的方式交換你手中的漢人。”


    五百步外的尖刀營士兵,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韓成的話,內心中對著韓成充滿了敬意,他們長到這麽大,第一次感覺到了南麵漢人對他們的尊重。


    也是第一次,眾人發自內心的想追隨韓成,雖然韓成才僅僅隻有二十餘歲,但韓成的仁義,讓他們無法抗拒。


    柯比能提出這個問題,是因為看到了奮武軍中有著南匈奴士兵,隻是想單純的瓦解韓成現在的軍隊,沒想到卻被韓成幹淨利落的將這個陰謀給破解了。


    柯比能隻是靜靜地看著韓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韓成見柯比能不說話,繼續說道:“你手中的漢人,我們以後再說,現在我們還是談談草原上地盤的歸屬問題吧。這個問題比較急迫。”


    柯比能確實無法迴答韓成的上一個問題,聽到韓成又問了一個問題,嘴上說道:“韓太守看好哪裏了?我都可以做主送給韓太守。”


    韓成不苟言笑的說道:“朔方郡,五原郡,雲中郡和定襄郡,這四郡之地本就是我漢朝的土地,別的地方我就先不要了,我隻要這四郡之地。”


    柯比能聽完韓成的話後,內心思索一番:“這麽大的地盤,我幽州鮮卑部現在也占領不過來,等在發展幾年,將周圍的小部落全部占領,到時候這四郡之地不就可以都拿迴來了?


    更何況韓成愛民如子,定能將這四郡發展的紅紅火火。”


    柯比能想到這裏,見怎麽算都對自己有利,便說道:“我同意你的方案,但這四郡之地北方草原,韓太守就不要向往了。”


    韓成內心也知道,柯比能之所以這麽痛快,是形勢所逼。


    若剛剛自己沒有擊敗幽州鮮卑軍,自己的方案就是一個笑話,都在聽柯比能的安排,就不會這麽輕易的拿下這四郡之地了。


    總的來說就是一句話:地盤是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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