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才是妖精呢!你全家都是妖精!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真是有病!”


    王寡婦怒目圓睜地瞪著趙二驢,眼中充滿了憤怒和鄙夷。她緊緊咬著牙關,雙手握拳,似乎隨時都準備動手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


    趙二驢卻不以為意,繼續嬉皮笑臉地說道:“嘿嘿,王寡婦啊,我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我還聽說你有婦科病呢,這可是個大問題呀。不過沒關係,我趙二驢可是有名的神醫,隻要讓我給你看看,保證能把你治好!”


    王寡婦聽了這話,氣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她指著趙二驢的鼻子罵道:“你不要臉!誰告訴你我有婦科病的?你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撕爛你的嘴!趙二驢,你怎麽變得今天這個模樣了!你遭了什麽了,滿嘴胡說八道!”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趙二驢見狀,連忙上前攔住她,嘿嘿一笑說:“哎呀,別生氣嘛,王寡婦。我也是好心幫你呀。你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要是身體不好,以後可怎麽辦呢?何況你跟你家鄰居幾個大哥關係都挺好的,對吧?就讓我給你看看吧,又不會吃虧……還不收錢!可我為什麽好像記得我似乎給你治過病呢?”


    這話一說出來,王寡婦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抓起盤裏的衣服就扔向趙二驢,把個趙二驢給嚇了一哆嗦,他以為王寡婦拿了什麽硬物砸他呢。


    “臭不要臉的!誰用你治病!”


    王寡婦扔完那衣服,轉身罵罵咧咧地就朝著村中走了出去。


    趙二驢彎下腰,伸手將地麵上那件破舊不堪的衣裳撿了起來,然後直起身子,目光緊盯著王寡婦漸行漸遠的身影,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笑容。


    \"嘿,王寡婦呀,俺可真是會看病哩!要不要......要不要咱兩個搭夥過個日子唄?畢竟你男人已經不在了嘛,對不?咋樣?俺會給人瞧病,能掙錢養活你嘞!在俺心裏頭......你......你可不是什麽寡婦,你是如鮮花般嬌豔欲滴的少婦喲!\"


    趙二驢咧開嘴再次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


    王寡婦連頭也沒迴,隻是自顧自地朝村子裏走去,同時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滾滾滾,你個混球!自己窮得連條褲子都快沒得穿了,還妄想讓老娘跟你過日子?就算俺家那位死鬼不在了,俺也絕對看不上你這種貨色!像你這麽窮酸潦倒的家夥,居然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簡直丟死人了!告訴你,姑奶奶我可是你招惹不起的!聽說你們家遭雷劈了,看樣子所言非虛啊,不然你咋會變得如此瘋瘋癲癲呢!呸!\"


    說完,王寡婦依舊沒有迴頭,徑直朝著村莊走去,而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則如同一把把飛刀一般,狠狠地紮進了趙二驢的心窩子裏。


    村裏的人之前都傳說趙二驢會治病,但是沒人真的看到他給誰治過病,當然,因為他這幾年活得太過窮酸,也根本不可能有人找他治病的。


    沒人信他!


    趙二驢靜靜地佇立在原地,深深地歎息一聲,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鬱悶和無奈都隨著這口氣吐出去一般。


    隨後,他低下頭,湊近手中的那件衣服,輕輕嗅了嗅它散發出來的氣息。


    嗯……果然如他所料,這股子黴味應該就是來自於王寡婦已故丈夫穿過的衣物吧。


    趙二驢暗自思忖:“王寡婦這娘們兒雖說長得頗有幾分姿色,可以稱得上是個大美人,但脾氣卻如此地暴躁。她丈夫離世後,連他的衣服也這般隨意丟棄,真是毫無人性可言啊!我明明告訴過她可以幫她治好病,可她偏就不信!”


    趙二驢就這樣站在那兒,手持著那件衣服反複翻看,嘴裏還不停地喃喃自語、長籲短歎。然而,此時此刻,王寡婦方才說過的那些話語,特別是最後一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劍,狠狠地刺進了趙二驢內心深處最為脆弱的部分。


    迴首往昔,自己如今可謂是窮困潦倒至極。


    一貧如洗不說,更是一事無成、一無所有。


    家中環顧四周,除了四麵破敗不堪的牆壁之外,別無他物。甚至連老鼠鑽進屋裏轉一圈,出來時恐怕都會因為太過淒慘而痛哭流涕!


    “可惡啊!為什麽會淪落到今天這種田地?”


    趙二驢憤憤不平地咒罵著。


    他努力迴憶過去,似乎隻記得幾年前的某個夜晚曾遭受過雷擊,此後便有許多往事變得模糊不清,難以追憶起來。


    趙二驢自言自語著,心道,這窮成這樣,也算是登峰造極了。


    趙二驢這覺得實在是活著沒什麽意思了,真不如死了算了,剛才如果不是村長的那一菜刀,他可能真就上吊死了。


    這麽想著,趙二驢就吐出一口濁氣來,然後漫不經心地朝著地上掃視了一圈兒。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心裏猛地咯噔一下,仿佛被雷劈中似的,整個人都僵住了。原來,在那片綠油油的草皮之中,居然靜靜地躺著一部手機!


    要知道,手機這種高科技產品可是近些年來才剛剛問世的新鮮玩意兒呢。趙二驢緊張地左顧右盼,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後,他迅速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將手機撿了起來,並仔細端詳了一番。心裏暗想:“嗯……這部手機極有可能是剛才村長和我在這兒打架時,不小心掉落下來的。嘿嘿,真沒想到啊,這可真是老天爺開眼啦!村長這個老家夥,剛才狠狠地折磨了我一頓,現在卻把手機給弄丟了!哈哈哈哈哈!”


    想到這裏,趙二驢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可正當他笑得得意忘形之時,一抬頭,卻突然愣住了。


    隻見不知道什麽時候,村長竟然又站在了前麵不遠處,正在盯著趙二驢看呢。


    \"剛才是你說要給王寡婦治婦科病的嗎?\"


    村長怒目圓睜,滿臉怒氣地衝著趙二驢吼道。趙二驢心中一緊,順手拿起旁邊的一件衣服,迅速將手中的手機蓋住。


    他挺直了腰板,毫不畏懼地迴應道:\"我說的!怎麽著吧?!你老婆也有婦科病?\" 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倔強和不服輸的勁頭。


    村長聽後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趙二驢,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小心我報官去!你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人家王寡婦,雖說丈夫去世了,但也是正值妙齡的少婦,你這樣做簡直太過分了,太讓人惡心了!\"


    村長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仿佛要把屋頂都掀翻似的。


    他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震得趙二驢的耳朵嗡嗡作響。


    麵對村長的斥責,趙二驢並沒有退縮,而是死死地盯著對方,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你個老登,你也不是什麽好玩意,別裝正經了,你也肯定趴過王寡婦家的窗戶!”


    沒等村長說什麽,趙二驢接著說下去,語氣變得稍軟。


    “村長大人,我本來就會治病,治病救人有什麽錯?聽說王寡婦不是有婦科病,我能治,再說,治病這玩意兒,能治好就行啊,還管他是男是女的啊,男人就不能接生嗎?你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另外,王寡婦,也算妙齡少婦嗎?村長?!村長,聽說你晚上趴人家王寡婦家窗戶時,眼睛瞪得比誰都大啊……”


    趙二驢嘿嘿一笑。


    村長氣得一哆嗦。


    “你小子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爬過她家窗戶了!我就偷看過一次她洗澡……洗澡……,別瞎說,我哪有,我什麽都沒幹!”


    “偷看王寡婦洗澡,呸,你個臭不要臉的!”


    趙二驢把個村長噎得半晌沒說出話來,臉都憋的變了顏色。


    “不說我了,我真想打死你!……就說你會看病,問題是你小子給誰看過病?你治好過誰?你咋就會治病了?你這不是胡扯蛋嘛,誰能相信你?一天天,你看看你這個德行,你還是去上吊死了算了吧!瘋瘋癲癲的!”


    村長被氣得渾身直抖,胡子一撅一撅。


    \"該死啊!人生在世有時候活著真是疲憊不堪的,老子早就受夠了這種折磨,不想再苟活於世!哼,反正橫豎都是個死,幹脆今天就在這兒上吊算了!哦,差點忘了問你,村長大人呐,難道說你那婆娘當真患有難以啟齒的婦科疾病不成?!\"


    趙二驢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麵前的村長。


    此刻,村長簡直恨不得立刻將趙二驢碎屍萬段。


    “你小子是有點不正常,突然說話就文縐縐的了!”


    村長有些生氣,伸手向後一摸,竟冷不丁地抽出一把破舊不堪的菜刀,然後慢悠悠地高舉過頭。


    這充滿殺意的一幕,令趙二驢心頭猛地一顫。他心裏清楚得很,這位村長顯然是早有預謀,否則絕不可能事先在背後藏匿這樣一柄鋒利的破菜刀。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趙二驢深知這個道理。於是乎,這;老兄毫不猶豫地轉身拔腿便跑,但還沒跑出兩步遠,隻聽得\"咣當\"一聲巨響,趙二驢猝不及防之下,竟然狠狠地撞在了一輛突然出現在村子另一條道路拐角處的奔馳轎車上。


    隻聽得“砰”地一聲巨響,毫無防備的趙二驢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這突如其來的撞擊力道著實不小,但好在並未給他帶來致命傷或重傷。


    一旁的村長目睹此景,不禁驚得目瞪口呆。


    而倒在地上的趙二驢則痛苦地呻吟著,一邊用手摸著自己的鼻子——滿手都是鮮血!原來,剛才那一撞竟將他的鼻血都給震出來了!


    再看那輛惹事的奔馳車,此刻正靜靜地停在原地,車身線條流暢優雅,通體閃爍著奢華與高貴的光芒。


    光從外表看去,這輛車的價值至少也在六七百萬之上,絕對稱得上是頂級豪車無疑!


    然而,對於這樣級別的豪車,趙二驢其實並無太多了解;畢竟以他的經濟條件來說,甚至連一輛最普通的自行車都難以擁有……


    此時,奔馳車車門打開,一隻穿著雪亮大皮鞋的腳伸了出來,慢慢落到了地上,接著,一個西裝革履戴著墨鏡老板模樣的人,從車裏走了下來,理了一下自己西裝,然後走到趙二驢的旁邊,低頭看著趙二驢,慢慢摘下了墨鏡。


    “你眼睛瞎了嗎?你知道我這奔馳車多少錢?撞壞了,你能賠得起嗎?你個臭要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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