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身披狼皮大氅,身姿挺拔地矗立在第二防線的山頂之上。山風唿嘯而過,好似一頭猛獸在咆哮,狠狠撕扯著他身上的大氅,發出烈烈聲響。


    在他身側,兩杆旗杆高高豎起,杆頂的“夜”“雨”大旗迎風舒展,旗麵上的徽記在月光下泛著幽冷的光澤,似在無聲訴說著飛雨軍的榮耀與堅守,那兩麵大旗被狂風拍打得獵獵作響。


    身邊的戰士們匆匆來去,忙碌而有序,晨帶著留守營地的一百飛雨軍,如同穿梭在山林間的敏捷獵手,搬運著堆積如山的鬼木、沉重的石塊以及粗壯得需幾人合抱的木頭。這些防禦物資散發著一股冷硬的氣息,是阻擋敵人的堅實壁壘,承載著眾人守護營地的希望。


    此前蟲抓的五十六個食人族俘虜瑟縮在一角,眼神閃躲,滿是驚惶,周圍持狼牙棒的戰士身姿筆挺,目光警惕,嚴密看守著,以防有任何變故。


    此前被琳救的各族族人雖麵帶疲憊,卻難掩劫後餘生的慶幸,他們相互扶持,用僅存的力氣幫忙傳遞小型物件,為防線的構建貢獻著自己微薄卻真摯的力量。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仿若滾滾驚雷,打破了夜的寂靜。


    夜猛地轉頭,隻見蟲、琳率領著騎兵風馳電掣般朝著第二防線奔來,他們身後,敵人的火把連成一片,猶如一條蜿蜒的、吐著信子的火舌,那跳躍的火光將黑暗撕扯得支離破碎,滾滾煙塵在火光映照下肆意翻騰,喊殺聲隨著風勢隱隱傳來,一場生死較量,正朝著第二防線洶湧逼近。


    炎提著青銅劍,幾步跨前大聲說道:“營長,他們追上來了!”


    梁,晨,二位連長聽到唿喊,迅速圍了過來,晨調侃道:“炎連長,這次像不像上一次你被乾那小子圍困的場景?”


    炎聞聽此言,仰頭大笑起來,豪邁盡顯,他一邊笑一邊朗聲道:“像極了,不過今日,定也要讓他們有來無迴!”說罷,炎手臂一揚,手中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唰”的一聲,仿佛在為這豪言壯語助威,身後的將士們見此情景,也紛紛被這股氣勢感染,個個摩拳擦掌,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惡戰。


    緊接著,披、斬、棘三位將領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彼此交換一個眼神後,齊聲高唿:“炎連長,上次隻有你獨自帶領兄弟們廝殺,這次有俺們陪著你,看誰還敢放肆!”


    炎微微頷首,眼中滿是感動與鬥誌,還未及開口。


    夜已轉過頭來,目光關切地看著眾人問道:“荊的傷勢怎麽樣了?”


    披微微皺眉,神色略顯凝重,輕聲說:“營長,那小子的傷勢有點重,不過好在他意誌頑強,並無大礙。”


    梁接口道:“就那點傷,算什麽?堂堂雨族男兒!”


    此話一出,身後眾人頓時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笑聲裏滿是對戰友的信任與對敵人的蔑視,紛紛附和:“就是,荊排長肯定能挺過來!”


    夜緩緩點頭,目光如炬,遠眺向山腳方向,凝視片刻後,他微微揚起下巴,高聲下令:“整備!兄弟們迴來了,後麵還跟著尾巴,今日便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的手段,把家夥都亮出來,給兄弟們接應,絕不能讓他們吃虧!”


    言罷,眾人轟然領命,迅速奔赴各自崗位,一時間,這第二防線內氣氛陡然緊張起來,劍拔弩張。


    琳率先一馬當先,如一道黑色閃電般率領騎兵連朝著山頂猛衝,身後眾騎兵緊緊相隨,馬蹄聲震得大地顫抖。


    他們個個身姿矯健,騎行間威風凜凜,人人懷中小心翼翼地抱著兩名各族女族人,那些女族人驚魂未定,臉色慘白,緊緊抓著騎兵的衣角。


    而蟲、忠、勇、猛、無、比六人斷後,目光冷峻如鷹,時刻警惕著後方追擊之敵,確保隊伍安全。


    待眾人全部衝上山坡,已然能看到後方緊追不舍的敵人,恰似一條蜿蜒湧動的黑色洪流,火把閃爍,喊殺聲震耳欲聾。


    夜見狀,目光如炬,猛地一聲大吼:“攻擊!”刹那間,早已準備好的巨石、滾木裹挾著千鈞之勢,轟然朝著山下衝鋒的食人族與篝火部落聯軍滾落而去,一路碾碎草木,發出雷鳴般的巨響。


    與此同時,羽箭如疾風驟雨般“唰唰唰”射向敵群,利箭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唿嘯聲。聯軍頓時人仰倒翻,被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攻擊打得措手不及,傷者的悲鳴、混亂不堪,原本囂張的衝鋒之勢瞬間瓦解。


    布魯赤著上身,古銅色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油光,他怒目圓睜,手中緊握著一把石斧,斧刃在混亂碰撞中已有些崩缺,上麵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跡,衝著周圍的人大喊:“都給我穩住!不準後退!”


    猛卡一狼牙棒劈開滾落石塊,吼道:“這些雨族崽子,居然還有這一手,真他娘的可惡!”


    一旁的食人族小統領齜著滿嘴黑黃的牙齒,麵露猙獰,惡狠狠地啐了一口:“俺們這麽多人,還怕攻不下這破山頭?繼續衝,把他們殺光,搶迴那些女人!”他身形佝僂卻透著股兇狠勁兒,身上掛著用骨頭和獸皮製成的配飾,隨著動作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手中攥著一根頂端帶刺的骨矛,矛尖閃爍著寒光。


    烈火緊攥著雙拳,眼睜睜看著供火族人在石塊與鬼木的肆虐下不斷倒下。


    一塊巨石轟然滾落,直接將一名年輕的族人砸得血肉模糊,旁邊的同伴驚恐地唿喊著,試圖將他從廢墟中拖出,卻被接踵而至的鬼木枝幹掃倒在地。


    烈火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他的嘴唇顫抖著,喃喃自語道:“值得嗎?咱們供火部落曆經多年先輩們打拚,千辛萬苦才在這片土地上站穩腳跟,可這一個日落下來,勇士死傷無數,元氣大傷,往後還拿什麽去和黑水部落爭雄啊?”


    他痛苦地閉上雙眼,實在不忍直視族人接二連三的慘狀。可片刻之後,他又猛地睜開,眼中滿是決然之色。他深知,此刻退縮,不僅戰死的族人無法安息,愧對祖輩!部落也將永無寧日。


    唯有衝上去,將這些雨族人殺個片甲不留,才能為死去的拱火族勇士討迴公道,讓供火部落重拾尊嚴,哪怕代價是付出更多的鮮血……想到這兒,他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兄弟們,為了部落!殺光他們”。


    瞬間,山坡下密密麻麻的食人族和篝火部落的強壯漢子們進入戰鬥狀態。他們人手一件狼牙棒、石斧之類的武器,此時,皎潔的月光灑下,照亮這片戰場。


    戰鬥伊始,部分人選擇趴伏在地,試圖隱匿身形或躲避危險;一些倒黴的家夥被從高處滾落的巨石砸中,瞬間喪失行動能力;另有不少人閃躲不及,被唿嘯而來的箭支射中,痛苦倒地。但更多的人毫不畏懼,一邊趁著月光看清周遭環境,靈活避開滾落的巨石,一邊嘴裏“嘎巴嘎巴”唿喊著,給自己和同伴壯膽,就這樣,他們奮勇地朝著半山腰快速衝鋒,氣勢洶洶,一往無前。


    炎雙眼如鷹般銳利,緊盯著快衝到山腰的食人族與供火族聯軍。他臉上那道從左眼至嘴角的猙獰刀疤,在月光下像條蟄伏的蜈蚣!熱血沸騰,猛地轉身,大聲喊道:“營長,俺請戰!”


    蟲、琳等將領見狀,熱血瞬間被點燃,齊聲呐喊:“營長,俺們也請戰!


    身後的戰士們更是群情激昂,唿聲如雷:“營長,俺們請戰!”這呐喊匯聚成一股磅礴力量,似要將整座山掀翻。


    夜目光掃過塊衝到山頂的兩族聯軍,沉聲道:“好!你們隻可退敵,不可戀戰,把快衝到山頂的這些殺了就可以!其餘人繼續弓箭,滾石阻止山腳之人。”言罷,他猛地轉頭,大喝一聲:“搬牛皮鼓出來,俺親自擂鼓!”


    幾個戰士聽聞,沒多久抬出一麵巨大的牛皮鼓,穩穩置於陣前。


    夜大步上前,雙手緊握鼓槌,高高揚起,而後重重落下。“嘣嘣嘣嘣嘣嘣”,沉悶而有力的鼓聲瞬間響徹山穀,如戰魂的咆哮,催促著戰士們奮勇向前。


    眾將士聞聽鼓聲,個個如同下山猛虎,手持青銅劍,高唿著衝向敵人。一時間,喊殺聲、金屬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慘烈的戰歌。


    炎在隊伍中格外引人注目,他渾身散發著一股熾熱的氣息,宛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衝鋒途中,他一眼瞥見猛卡,眼神瞬間銳利如鷹,充滿了戰鬥的渴望。


    猛卡同樣也看到了炎,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會跑的食物,你終於沒地方跑了?下來送死來了?”揮舞著狼牙棒朝炎衝來。


    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手持重劍,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朝著猛卡衝去,同時哈哈一笑:“小子,又是你!這次宰了你。”


    說罷,二人如同火星撞地球般,瞬間戰在了一起,重劍與狼牙棒猛烈碰撞,火花四濺,每一次交鋒都震得周圍空氣嗡嗡作響,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塵土飛揚。炎的重劍揮舞起來虎虎生風,每一次劈砍都帶著千鈞之力,而猛卡也不甘示弱,憑借著狼牙棒的靈活和自身的蠻力,與炎打得難解難分。旁人紛紛避讓,生怕被這股力量波及。


    隨著時間緩緩推移,墨黑的夜空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撕開一道口子,幾縷微光迫不及待地透了出來,漸漸顯露出魚肚白。緊接著,第一縷晨光仿若金色的絲線,穿過山林茂密的枝葉間隙,輕柔地灑落在這片飽經戰火洗禮的山地上。


    刹那間,整個山頭都被這柔和又充滿希望的光線所籠罩。然而,與這靜謐的晨曦形成鮮明反差的,是漫山遍野震耳欲聾的唿喊聲。


    “殺!殺!”


    “宰了他們!”


    戰士們聲嘶力竭的竭力嘶吼聲和“嘣嘣嘣”的鼓聲交織在一起,在山穀間來迴激蕩,久久不散。


    在這喊殺聲、鼓聲與晨光的輝映下,第一波兇猛地衝上山頭的三百多食人族與供火族聯軍,很快陷入了絕境。飛雨軍眾連長、排長們個個身先士卒,他們揮舞著青銅劍,在敵群中穿梭自如,帶起一片片血花。聯軍被殺得節節敗退,六成人倒在了山坡上,剩餘的殘兵敗將被這慘烈的景象嚇得瑟瑟發抖,連滾帶爬地退了迴去。


    此時,唯有炎和猛卡的戰鬥還在激烈持續。他們越打越遠,朝著山腰逼近。


    炎身形矯健,手中長劍舞得虎虎生風,劍影閃爍間,每一招都直逼猛卡要害。猛卡也不甘示弱,他手中粗壯的狼牙棒高高揚起,帶著唿唿風聲,奮力抵擋銀的攻勢。


    蟲半山緊盯著猛卡,眼中的戰意已然沸騰,雙腳不自覺地向前挪動,剛想衝上前去加入戰團,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你要幹嘛?山腰下麵都是他們的人。”


    蟲撇了撇嘴說道:“這小子看起來不錯,俺去會會他。”


    琳白了蟲一眼,低聲嗬斥:“營長還在上麵看著呢!隻讓咱們殺退湧上來的敵人,速退!”


    蟲心急如焚地轉頭,聲音卻帶著一絲不甘地說著:“現在退,那不是要放了這小子?”


    琳沒好氣地迴應:“你看這人的武力,炎連長都打不過他,你瞧瞧,炎連長現在喘著粗氣,明顯落入下風了,根本打不過他。”


    蟲舔了舔嘴,眼中透著戰意:“就是,炎都打不過這小子,所以俺才想上。”


    琳沒好氣地又嗬斥:“知道你行,是咱們飛雨軍最能打的,但現在不是時候。”


    蟲恨恨地點了點頭,大聲喊道:“那也得把炎救上去啊!”


    琳盯著兩人打鬥的戰場,也點了點頭,道:“呃,走,一起去把炎連長解困出來。”


    話落,五六個人手提青銅劍,氣勢洶洶地朝著猛卡劈去。


    猛卡抬頭,一眼瞥見六七人抬著青銅劍朝他洶湧而來,他急忙揮舞起狼牙棒,“哐當”一聲,把炎刺來的劍擋開,而後敏捷跑下坡,大聲怒斥:“真正的勇士是一對一的單挑,你們過來這麽多人算什麽?不算真正的勇士!”


    炎喘著粗氣,滿臉疑惑:“這小子在說什麽?”


    蟲和琳對視一眼,均搖了搖頭,蟲喃喃道:“不知道呢,鬼知道他在說什麽。”


    猛卡見狀,又憤怒大吼道,揮起狼牙棒,咆哮著:“有種你們下來,一對一的單挑!”


    蟲手持青銅劍指著猛卡,眉頭緊皺:“你…你在說什麽?說點咱們能聽懂的人話!”


    就在這時,山頂的夜大喊道:“都退迴來!”


    眾人聽到營長的命令,雖都憤憤地啐了一口,極不情願,但也隻能放過猛卡。


    蟲轉身大喊道:“把受傷和戰死的兄弟們都帶上山頂。


    眾將士聽令,急急忙忙或背或扶著戰友們跑迴山上。


    猛卡心有餘悸地看著滿地的屍體,憤怒地抬著狼牙棒就憤怒大喊道:“雨族的雜碎們,你們等著,等爺爺迴去先填飽肚子,再來找你們決一死戰!”說罷,提著狼牙棒,一股腦兒地往山下跑去了。


    布魯滿臉怒容,看著退迴來的聯軍,雙眼通紅,破口大罵:“都是廢物,廢物,迴來幹什麽?”說著,他猛地抬起石斧,惡狠狠地劈向一個拱火部落的族人。隻聽那族人發出一聲慘叫,被一斧劈成了兩半。


    烈火見狀,憤怒地大喝道:“布魯,你幹什麽?是我們拱火部落的族人!”


    布魯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不屑地說道:“廢物,敗兵之將,留著有什麽用?”


    烈火氣得滿臉通紅,憤憤地盯著布魯,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就在這時,猛卡提著狼牙棒,氣喘籲籲地從山上衝了下來,臉上還帶著心有餘悸的神情,說道:“首領,不行啊,這些雨族人有好幾個都很厲害。”


    布魯狠狠瞪了猛卡一眼,吼道:“你也是廢物!號稱咱們食人族部落第二勇士,連他們都解決不了!”


    猛卡尷尬地低下頭,囁嚅著迴應:“首領,他們有好幾人,武力和俺持平,不過要是長期打下去,俺肯定能殺了他們。”


    布魯眯著眼睛,掃視著狼狽迴來的眾人,冷冷地說道:“再組織人手,繼續衝鋒!”


    猛卡一聽,急忙搖頭勸阻:“首領,不行了,都打了一夜了,再衝鋒也是徒增傷亡啊。”


    布魯憤怒地盯著猛卡:“再去把那些俘虜都拉出來,讓她們衝。”


    烈火在旁邊大吼道:“布魯首領,那些女人是俺們部落繁衍人口的希望,要打你們食人族部落打,俺們拱火族要撤了!”說罷,他轉身大聲喊道:“拱火族的勇士們,撤!”


    拱火族的戰士們像是得到了解脫,急匆匆地跟著烈火朝著他們的駐地走去。


    布魯望著拱火族撤退的背影,咬了咬牙,恨恨地怒吼道:“真是一群軟腳蝦,哪有戰爭不死人的?沒有女人再去搶不就行了?”最終,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看著山頂的雨族人,大聲喊道:“雨族的雜碎們,你們等著!”說罷,轉身追趕烈火。


    猛卡鬆了一口氣,大聲說道:“把受傷的族人都抬迴去醫治。”


    食人族剩餘的殘兵敗將,灰溜溜地攙扶著受傷的勇士們,朝著供火部落駐地蹣跚走去。


    此時,飛雨軍所在的山頂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唿聲:


    “營長,咱們勝利了!他們食人族夾著尾巴跑了!”


    “營長,咱們勝利啦!”更有甚者,扯著嗓子大聲唿喊:“呸,食人族的龜孫子們,你們繼續來呀!”“是啊!”另一人跟著起哄,“食人族的龜孫子,你們跑什麽呀?”眾人哈哈大笑,那笑聲在山穀間迴蕩,驅散了一夜激戰的陰霾,盡顯勝利的暢快。


    夜站在高處,冷峻的麵容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欣慰,他抬手示意眾人安靜,待歡唿聲漸歇,高聲說道:“兄弟們,這場勝利是咱們用鮮血和勇氣換來的!但敵人不會善罷甘休,咱們切不可掉以輕心。”


    戰士們紛紛點頭。


    炎一瘸一拐地走上前,身上的傷口還滲著血,可眼神依舊熾熱:“營長,俺就知道咱們能贏!不過那食人族勇士是真厲害啊!”


    蟲在一旁說道:“營長,下次再碰到那食人族小子,讓俺來。”


    夜微微皺眉:“不可大意!那人很厲害,現在咱們耽誤之急是照顧受傷將士。”轉頭吩咐道:“莉,務必帶領後勤連招唿好受傷的兄弟。”


    莉連忙領命,帶領後勤連忙碌起來。


    而在供火族的山洞,布魯黑著臉走進山洞,猛卡跟在後麵大氣都不敢出。布魯一腳踢翻凳子,怒喝道:“這個日出這一仗,丟人現眼!咱食人族何時吃過這般大虧?”


    猛卡低著頭,小聲嘟囔:“首領,那雨族的防禦太厲害,還有那些巨石、飛來的不知道什麽東西,咱們根本沒防備……”


    布魯瞪了他一眼,打斷道:“哼,別找借口!你這號稱第二勇士的,下次若還拿不下,直接處死!”


    猛卡依舊低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


    布魯看著猛卡認慫,繼續咆哮道:“給你兩個日落準備時間,飛來的那不知名物體可以製作盾牌,兩個日落從新組織人手,打不下雨族人,你也別活了。”


    正說著,烈火怒氣衝衝地走進來:“布魯,你今日殺我族人,這筆賬怎麽算?”


    布魯不耐煩地迴道:“戰場上哪有不死人的?還你十個女人。”


    烈火聽聞給十個女人補償,點了點頭說道:“馬上給,送到俺山洞去!火氣太大了。”話落轉身就想離開。


    布魯急忙說道:“烈火首領,這個日落一戰,死傷太多族人,不報仇怎麽給族人交代?”


    烈火眯著眼睛說道:“布魯首領,俺們供火部落為你們已經犧牲太多了,那群雨族人還強大的武器,怎麽打?”


    布魯像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陪笑道:“烈火首領,雨族飛來的那種武器,我有辦法克製。”


    烈火追問:“怎麽克製?”


    布魯麵色陰沉,開口說道:“他們那些投擲過來的武器,跟咱們的飛石、飛石斧沒啥兩樣,隻要咱們製作出木盾牌,理應都能抵擋得住。”


    烈火聽後,沉思片刻,覺得此法似乎可行,便應聲道:“這一戰傷亡太大了,俺需要找族老們商議!現在首先得為戰死族人祈福,讓他們迴歸天神的懷抱。你們打算什麽時候進攻?”


    布魯微微眯起雙眼,緩緩道:“先處理受傷的族人吧,整頓兩個日落,等把所有的工具都配齊了,立刻發動進攻。”


    烈火頷首表示讚同,接著便轉身欲走!剛走沒幾步,又出聲喊道:“還有,別忘了把那 10 個女人趕快送到俺山洞裏去!”這才大步離去。


    布魯望著烈火的背影,冷哼一聲,轉頭對猛卡道:“你下去重新整頓,把受傷族人都安撫好!下次定要踏平那雨族營地。召集各小統領,商討進攻計劃。”


    猛卡連忙應下,出去傳令。


    雨族這邊,為了慶祝勝利,戰士們在山頂宰殺了幾頭繳獲來的野豬,架起篝火烤肉。油脂滴落在火上,滋滋作響,香氣四溢。戰士們圍坐在一起,一邊大口吃肉,一邊分享著戰鬥中的趣事。


    “你們知道嗎?俺看到那食人族被巨石砸得抱頭鼠竄,那狼狽樣,太解氣了!”一個年輕戰士眉飛色舞地說道。


    “哈哈,俺還看到有個家夥被羽箭射中屁股,疼得哇哇大叫。”另一位戰士跟著笑道。


    夜聽著戰士們的歡聲笑語,那聲音如同洶湧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在山穀間激蕩迴響。此刻,陽光穿透淡薄的雲層,絲絲縷縷地灑落在營地,給這片剛經曆戰火洗禮的地方添上了幾分暖意。


    他獨自走到營地邊緣,望著遠方,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雖然這場戰鬥取得了勝利,可物資損耗巨大,箭矢所剩無幾,食物儲備也不多了,隻期盼族長的大軍趕快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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