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曬三竿,溫暖的陽光仿若一隻溫柔的手,輕輕撥開寒夜的陰霾,透過窗戶的縫隙,絲絲縷縷地灑進屋內。外麵的雪已然停歇,銀白的世界在日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我悠悠轉醒,腦袋還有些昏沉,宿醉的後勁仍在。


    蝶在虎皮大床上窸窸窣窣地動著,不小心碰到了床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這動靜將我從混沌的睡夢中徹底喚醒。


    我緩緩眯起一條縫,眼睛一時還不太適應屋內的光亮。


    抬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思緒慢慢迴籠。作為一個穿越者,許久未曾這般肆意暢飲,昨夜的酒勁可真夠大的。


    我晃了晃腦袋,試圖驅散殘留的暈眩,目光掃向屋內,看到三個小母野人還躲在虎皮床上,像三隻受驚的小獸,各自分開。


    她們都用虎皮被子悶著頭,誰也沒說話,臉蛋卻都是紅撲撲的,我猜想著,她們的心肯定在撲通撲通地跳著。


    看著她們這副模樣,我“撲通”一下笑了出來:“哈哈,都幾點了,你們三個怎麽還在床上睡著?”


    三人依舊沉默不語,蝶子在我的腰上悄悄捏了一把,恨恨說道:“峰哥哥太過分了。”


    我哈哈一笑,順勢把她摟入懷中:“怎麽了,蝶?”


    草恨恨地從被子裏麵傳出幾聲嘟囔:“峰哥,你也太過分了,你昨天給我們喝的那是什麽東西,怎麽頭還是暈乎乎的?”


    穎也跟著附和:“是啊,峰哥哥,那東西怎麽頭現在還是暈乎乎的?”


    我哈哈一笑,解釋道:“那是酒啊,快起來,起來去刷牙洗臉,看外麵太陽都那麽大了。”


    可三人還是沒動,我無奈地攤了攤手,隻能自己起來穿好衣服。


    推開門,一股陽光立刻刺射下來,今天的天氣格外晴朗。放眼望去,外麵眾人都在忙碌地穿梭著。


    有的人在清掃昨夜狂歡後留下的殘跡,酒碗、獸骨被一一拾起,放入竹簍;有的人在修補被風雪損壞的房屋,他們爬上屋頂,熟練地將茅草重新鋪好,手中的茅草在陽光下閃爍著金黃的光澤;


    還有的人在準備著今日的食物,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遠方,還能聽到飛雨軍戰士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巧兒和狼大看到我出門,急忙小跑著過來應道:“少主,你起來了。”說話間,腦袋還像隻好奇的小雀兒,時不時往屋裏麵瞧,偷偷瞄上幾眼,嘴裏發出咯咯咯咯的笑聲。


    狼大搖著尾巴,腳步輕快地奔到我跟前,旋即依偎在我腳邊,腦袋輕柔地蹭著我的腳,那小眼睛圓溜溜直勾勾地瞪著我,眼神裏滿是委屈,好似在嘟囔:“昨天為啥把我趕出房間,不讓我在裏麵睡覺呀。”


    我瞥了巧兒一眼,佯作嗔怒地說道:“快去打水去。”


    巧兒應了一聲,邁著輕快的步子,咯咯咯咯地離開了。


    我看著巧兒離開,伸手拍了拍它的狼頭,說道:“狼大啊,以後你可不準再去我房間睡覺了!房間以後人多了。”


    狼大像是聽懂了我的話,兩隻眼睛氣鼓鼓地瞪著我,模樣既可愛又帶著些委屈。


    沒過多會兒,刀疤炎快步跑了過來,一臉恨恨地說:“族長,昨天俺沒得喝酒。”


    我有些疑惑,看向他,問道:“為啥?”


    炎嘿嘿一笑,臉上那蜈蚣般的刀疤隨著臉部肌肉的牽動,顯得有些猙獰,他撓撓頭說道:“等俺打完了,他們都把酒喝完了。”


    我哈哈一笑,抬手拍了拍炎的肩膀,安撫道:“沒事,還有下次呢。”


    炎卻不依不饒,往前湊了湊,眼巴巴地說:“族長,就給俺喝一碗。”


    我無奈地看著這家夥,思索片刻後說道:“行,等草起床,讓她去給你倒一碗。”


    炎一聽,眼睛瞬間亮得像兩顆夜明珠,高興地應道:“好嘞。”說罷,就跟在我身後,一步也不肯挪開,活像個怕被大人甩掉的小孩子。


    這時,巧兒抬著水過來,脆生生地喊道:“少主,水來了。”


    我接過,洗完臉,刷完牙,一抬眼,瞥見炎還站在那兒,便問道:“你怎麽還站在這裏呢?”


    炎摸著他的刀疤,又嘿嘿笑了起來,那笑容裏帶著幾分憨傻:“族長答應俺的酒呢。”


    我無奈地進房間,看到屋內三個小母野人還是用虎皮被子蒙住頭,無奈地又搖了搖頭,隻能親自找了個大碗,滿滿地倒了一碗酒,抬出來遞給炎。


    炎接過碗,仰頭咕咚咕咚,幾口就將一碗酒喝了個底兒朝天,喝完後,一抹嘴,“爽…舒服”滿足地咂咂嘴。


    剛要開口時,隻見一匹快馬加鞭的戰士疾馳而來,“族長,族長”人未到,聲音先傳了過來。


    炎反應迅速,瞬間一個箭步擋在我身前,神色警惕,右手已然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之上,大有一夫當關之勢。我輕輕拍了拍炎的肩膀,示意他放鬆,而後擺了擺手。


    那戰士很快到了我們跟前,他急忙單膝跪地,喘著粗氣說道:“族長,俺是夜營長的護衛!夜營長叫俺來告訴族長,安排族人去把獵物抬迴來。”


    我瞪大了眼睛,既驚又喜地問道:“你們也打了很多獵物嗎?”


    報信人迴應:“是啊,族長,打了好多好多那些大型野獸呢!這次狩獵可太順利了,不過就是搬運成了難題,所以才趕忙迴來報信。”


    我急忙看向一旁的炎,說道:“你去召集人,看看他們需要多少人手,趕緊去辦,把獵物抬迴來。”


    炎點頭應下,立刻跟隨這個報信人去了。


    我笑嗬嗬地走進房間,看著虎皮大床上的三個小母野人,沒好氣地說道:“起床了。”


    蝶偷偷地露出個小腦袋,怯生生地叫了聲:“峰哥哥,我們……我們不好意思起來。”


    我撇了撇嘴,故意逗她們:“以後你們三人都得睡這兒。”


    三人一聽,臉“唰”地紅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草撅著嘴,嬌嗔道:“才不要呢。”


    我嘿嘿笑道:“快起床了,今天帶你們做一件好東西。”


    穎一個箭步跳了起來,眨著藍色的大眼睛,金色頭發披落臉頰,追問道:“啥好東西啊?峰哥哥?”


    我嘿嘿一笑,賣著關子說道:“酒精,這可是關係到以後咱們族人受傷的哦。有了它,再加上青黴素,這可是能救命的組合,是咱們族人以後受傷時的關鍵依仗。”


    看著她們一臉懵懂,我繼續解釋:“你們想想,之前族裏有人受傷,傷口動不動就化膿、潰爛,好多人就因為這個熬不過去。有了酒精,咱們就能給傷口消毒,把那些壞東西都殺光,讓傷口好得快。而青黴素呢,更是厲害,要是傷口感染得厲害,它能像個英勇的戰士一樣,把那些讓咱們生病的壞病菌統統打敗。”


    蝶眼睛亮晶晶的,拉著我的胳膊晃悠:“峰哥哥,那咱們快做吧,我可不想看到族人再受苦了。”


    草和穎也紛紛點頭,從床上爬了起來,開始利索地穿衣洗漱。


    待她們收拾妥當,就在我們準備踏出房門時,蝶一個箭步跳上我的背,嘴裏麵小聲嘟囔著:“峰哥哥,懲罰你,昨天晚上……”


    草和穎瞪大了眼睛看著蝶,隨後也跟著起哄:“峰哥,我們也要背,我們也要背。”


    我搖搖頭,笑道:“一個個來,先讓蝶下來,不然我這小身板可吃不消。”


    蝶卻緊緊摟住我的脖子,撒嬌道:“不要,就不下來。”


    我隻能歎了口氣說道:“那每人背一百步。”說罷,便背著蝶往山後的工坊走去。


    巧兒和狼大在屋外等候。一路上巧兒都咯咯咯地笑著,那清脆的笑聲仿佛能驅散清晨的寒氣。


    狼大眼睛恨恨地瞪著蝶,時不時還嗚嗚低鳴兩聲。


    草和穎在後麵默默地數著步子,隻等著輪到她們。


    此時,溫暖的陽光穿透雲層,絲絲縷縷地灑向大地。昨夜的積雪在日光的輕撫下,正慢慢融化,屋簷上的冰棱時不時滴下晶瑩的水珠,“滴答滴答”,奏出清脆的樂章。沿途的樹木褪去了些許雪的外衣,枝椏上掛著的殘雪宛如簌簌而落的梨花,給這山野增添了幾分靈動之美。


    一路上族人們看到我背上的蝶,都紛紛彎腰低頭打招唿:“族長,女巫大人。”


    我黑著臉背著蝶繼續走,心裏暗自無奈這三個小母野人的調皮。


    蝶卻在背上輕輕擺了擺手,脆生生說道:“你們去忙去吧。”那語氣竟有幾分小大人的模樣。


    行至一處緩坡,陽光愈發耀眼,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我微微眯起雙眸,腳下的積雪被踩得“咯吱咯吱”作響,每一步都伴隨著雪水的濺起。


    蝶在背上不安分地動了動,小聲說:“峰哥哥,我重不重呀?”


    我沒好氣地迴應:“重得很,等會兒到幹活,你可得多幹點活兒補償我。”蝶嘻嘻一笑,不再言語。


    不多時,身後的草高聲喊道:“峰哥哥,已經一百步啦,該輪到我啦!”


    我停下腳步,輕輕把蝶放下,蝶撅著嘴,滿臉不情願。


    還沒等我喘口氣,草就一下子蹦到我背上,催促道:“快走快走,都等不及啦。”


    我無奈地搖搖頭,再次啟程,向著工坊穩步邁進,身後留下一串或深或淺的腳印,還有那迴蕩在山間族人們的歡聲笑語。


    終於背著穎來到了工坊,我微微彎下腰,穎從我的背上輕盈地跳了下來,一下地,她就忽閃著那雙迷人的藍色大眼睛,咯咯咯笑著說道:“峰哥哥,在你背上真溫暖。”


    山一看到我們這副模樣,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族長,怎麽了?這麽早來這裏幹啥呢?”


    我沒好氣地瞥了山一眼,一邊拍了拍身上的雪漬,一邊說道:“你去,把那些膠皮管拿出來,就是以前你們做的膠皮管。”


    山撓撓頭,滿臉疑惑地問道:“族長,那有啥用呢?”


    我耐心解釋道:“咱們今天要製作酒精,這膠皮管可是關鍵家夥事兒。還有,你得趕緊把所有的工匠都找來,讓他們打造些密封用的橡膠皮物件,咱們沒玻璃,得想法子用別的材料把酒精好好裝起來,可不能讓它輕易揮發了。”


    山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幾分,應道:“好嘞,族長,這就去辦。”說罷,轉身匆匆離開。


    我環顧工坊四周,陽光透過屋頂的縫隙灑下,照亮了屋內擺放著的各種工具和材料。


    地上堆積著一些尚未加工完成的獸骨製品、打磨了一半的石器,還有幾捆粗細不一的工具。


    蝶和草也圍了過來,好奇地打量著工坊裏的一切。


    蝶伸手輕輕觸摸著一件造型奇特的骨製器具,問道:“峰哥哥,這是什麽呀?”


    我笑著迴答:“這是之前工匠們嚐試製作的一種捕獵工具,不過還沒完全弄好,有些地方還得改進。”


    正說著,山帶著幾個工匠匆匆趕了迴來,每個人懷裏都抱著一堆東西。


    山把膠皮管放下,說道:“族長,膠皮管都在這兒了,工匠們也來了,您吩咐吧。”


    我蹲下身子,拿起一根膠皮管,仔細查看,管子有些發硬,但還算柔韌,應該能滿足基本需求。我對工匠們說道:“咱們要做酒精,手頭現有的就隻有陶鍋可用,所以得想法子用好它。首先,咱們得改造一下蒸餾裝置,這可是成敗的關鍵。這陶鍋作為蒸餾容器,鍋口得密封好,絕不能漏氣,不然蒸汽全跑了,酒精可就提煉不出來了。咱們得用你們打造的密封橡膠皮物件,把它裁剪成合適的大小,沿著鍋口邊緣嚴嚴實實地貼上去,再用藤條緊緊紮牢,多繞幾圈,確保萬無一失。


    還有,這膠皮管得連接在陶鍋的出汽口,用來引導汽化的酒精流到收集容器裏。你們瞧,陶鍋側麵這兒有個預先留出的小孔,就是為插蒸餾管準備的。插的時候,得先把膠皮管一端在熱水裏泡軟一點,這樣更容易套進小孔,套進去之後,再在接口處塗抹一些橡膠,進一步密封加固,防止蒸汽泄漏。另外,大家再仔細檢查一下陶鍋,看看有沒有裂縫,哪怕是細微的裂縫,都可能讓咱們這一番辛苦白費,要是漏了氣,這酒精可就提煉不好了。”


    工匠們紛紛點頭,開始忙碌起來。有的拿起工具檢查陶鍋,叮叮當當敲打著;有的則聚在一起,對著膠皮管和一些獸皮、樹脂,橡膠等材料,商討著如何製作出最佳的密封配件,現場一片熱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我則轉頭說道:“走,咱們還要去找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眾人麵露不解之色,蝶、草、穎、巧兒更是一頭霧水,狼大也屁顛屁顛地跟在我們身後。


    剛出門,蝶又一個箭步跳到我背上,笑嘻嘻地嚷道:“嘿嘿,還要背。”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背著她朝著對麵的鬆樹山走去。


    一路上,陽光愈發熾熱,積雪消融得更快了,道路變得有些泥濘,每走一步,鞋底都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


    蝶在背上不安分地晃悠著,嘴裏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我佯裝生氣地說道:“你再亂動,我可把你扔這兒啦。”蝶趕忙緊緊摟住我的脖子,安靜了片刻。


    終於來到了後山,皚皚白雪覆蓋著大地,這裏的雪還沒全部融化。在一片銀白之中,我瞧見了雪下的鬆枝!輕輕撥開積雪,踩著厚實的雪地,俯身采起鬆枝來。


    蝶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好奇地問道:“峰哥哥,你采這個樹枝有什麽用呢?”


    我嘿嘿一笑,神秘地迴應:“做個溫度計。”


    草一聽,腦袋裏更是冒出無數個問號,好奇地問道:“什麽叫溫度計啊?”


    我一邊繼續采集鬆枝,一邊耐心解釋道:“咱們等會兒不是要把果酒提純成酒精嘛,這過程中溫度相當關鍵,蒸餾是利用酒精與水沸點的差異來分離它們,而不同的溫度區間對於酒精的汽化、收集以及純度保障起著決定性作用,所以得有個東西精準反映溫度情況,這就是溫度計的用處。”


    蝶歪著頭,追著問:“那,那這個做出來有什麽用呢?”


    我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雪,一臉專業地說道:“果酒提純酒精,靠的是蒸餾。從原理上講,酒精沸點是 78.3c,水沸點是 100c,咱們要把果酒加熱到合適溫度,讓酒精優先汽化並收集。溫度如果低了,達不到酒精沸點,酒精就難以大量汽化蒸出;溫度要是高了,一方麵酒精汽化速度過快,收集難度增大,容易造成損失,另一方麵,過高溫度會促使酒精發生化學反應,比如氧化、脫水等,使其變質,還可能因為局部過熱等問題引發蒸餾裝置故障甚至危險。


    這個用鬆枝做的簡易溫度計,就能幫咱們判斷蒸餾時的溫度。鬆枝裏含有葉綠素,它是一種卟啉類化合物,對溫度較為敏感,溫度升高時,其化學結構會逐漸遭到破壞分解,顏色隨之改變。同時,鬆枝裏還有鬆脂,鬆脂由多種萜類化合物組成,像單萜、倍半萜等,溫度變化會幹擾鬆脂內化學鍵的穩定性,引發一係列化學變化,促使其與周圍物質發生不同的相互作用。當把浸過鬆枝液的布條綁在樹枝上放入蒸餾環境中,隨著溫度升降,鬆枝中的這些成分會使布條呈現出不同顏色,我們依據顏色變化,就能知曉溫度大概處於什麽區間,進而精準控製火候,如此才能順順當當把酒精提純出來。”


    最後廢話幾句【 鬆香:是一種重要的化工原料,廣泛應用於造紙工業,可提高紙張的抗水性和強度;在塗料工業中,能增加塗料的黏性和光澤度;也是油墨的重要成分,有助於提高油墨的附著性和幹燥性。


    - 鬆節油:是一種優良的有機溶劑,常用於油漆、塗料、膠粘劑等行業,可溶解樹脂、蠟等物質,還可用於香料、醫藥等領域,是合成樟腦、冰片等的重要原料。


    用於膠粘劑- 鬆脂可作為增粘劑添加到膠粘劑中,能提高膠粘劑的粘性和粘接強度,使其廣泛應用於木材加工、包裝等行業,用於粘接木材、紙張、皮革等材料。


    製作絕緣材料- 經過特殊處理的鬆脂可以用於製作絕緣材料,具有良好的絕緣性能,可用於電氣設備的絕緣保護,如電線電纜的絕緣層、絕緣漆等。


    醫藥領域- 鬆脂在傳統醫藥中也有一定的應用,具有祛風燥濕、生肌止痛等功效,可用於治療疥癬、濕瘡、外傷出血等病症。鬆脂中的一些成分還具有抗炎、抗菌、抗氧化等生物活性,為開發新型藥物提供了一定的研究基礎。


    製作香料和化妝品- 鬆脂中的一些揮發性成分具有獨特的氣味,可用於調配香料,為香水、空氣清新劑、洗滌劑等產品增添自然的香味。此外,在化妝品中,鬆脂提取物也可作為添加劑,具有保濕、滋潤等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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