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野人們出峽穀,為了晚上看看有沒有機會抓野馬。


    這時福走到林旁邊,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壓根沒留意身後矛的腳。結果壓到了矛的腳,痛得矛“啊”的一嗓子叫起來,那聲音又尖又亮,在峽穀裏久久迴蕩。


    矛一邊跳著腳,一邊衝著福大聲嚷嚷:“你這大屁股,沒長眼睛啊!”福一臉尷尬,趕忙起身連連道歉:“哎呀,矛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太累了嘛。”


    周圍的野人看到這一幕,都笑得前仰後合。有的笑得直拍大腿,有的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原本緊張的氛圍瞬間被這小小的意外衝淡了不少。


    那如蛋黃般的落日漸漸西沉,宛如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緩緩地走向遠方的地平線。原本橙紅的天空,顏色逐漸變深,變得如紫羅蘭般濃鬱而神秘。地上的影子越來越長,越來越模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慢慢拉長、揉碎。四周的景物也逐漸變得朦朧,輪廓不再清晰,仿佛被一層薄紗輕柔地籠罩著。


    峽穀外的女野人們也做好了飯菜,都端著盆、鍋朝峽穀口走去。一個接著一個地爬進峽穀。這時,一個母野人剛爬入峽穀的擋石上麵,手端著的盆還穩穩地在手中。可由於天色漸暗,暗淡的光線讓地麵狀況難以看清,她一不小心被石頭絆倒。瞬間,人連帶盆直接滾落到地麵,摔了一個狗啃泥,嘴巴直接碰到了地上的青草,那模樣活像在吃草,惹得原本心情沉重的眾人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不過,很快大家就收住了笑聲,豆急忙跑過去扶住這位送飯菜的母野人。有人關切地問道:“妹子,你沒事吧?”母野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說道:“沒事沒事,就是這一跤摔得有點突然。”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家的笑聲再次在峽穀中響起。


    吃完晚飯,我也帶著巧兒進入了峽穀。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滿地疲憊不堪的野人,心裏麵隻能無奈地搖搖頭。不過,好在一番辛苦沒有白費,抓到了 24 匹馬,這也算是不小的收獲。


    巧兒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四周,扯了扯我的衣角說:“少主,他們看起來好累呀。”我摸摸巧兒的頭,輕聲說道:“是啊。”


    眾野人拖著疲憊的身體,集體起身,左右扶胸,彎腰低頭:“族長。”


    我走到野人們中間,大聲說道:“兄弟們,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雖然很累,但是咱們有了這些馬,隻要馴服了,想想,以後隻要加入騎兵連,去那裏都不用自己走路了,其餘部落的女子搶著跟隨你們,讓你們日日做新郎,夜夜換新娘。多威風啊!


    雖然野人不懂日日做新郎、夜夜做新娘是什麽意思,但是野人都能聽明白其餘女子搶著跟隨你們,自己騎到馬上麵多威風。一時間,野人們的眼睛裏都閃爍起興奮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威風凜凜的未來。


    石咧開嘴笑著說:“那我可要好好馴服這些馬,到時候讓那些女子都圍著俺轉!”旁邊的幾個野人也跟著起哄,笑聲在峽穀中迴蕩。


    我趁熱打鐵,接著說道:“所以,大家再加把勁,等天色全部黑暗下來,再看看怎麽把對麵那些馬栓過來。”野人們紛紛點頭,原本的疲憊似乎也消散了不少,口中開始嘎巴,嘎巴,嘎巴……


    看著眾野人又重迴信心,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坐到他們身邊等著夜幕降臨。


    夜的帷幕緩緩拉開,繁星點點閃爍在天幕之上,宛如璀璨的寶石鑲嵌其中。微風輕輕拂過,帶來絲絲涼意,草叢中不時傳來蟲鳴聲,讓這寂靜的夜多了幾分生動。


    我們靜靜地坐著,誰也沒有說話,每個人的心中都在憧憬著未來。不知過了多久,豆打破了沉靜。“等有了馬,我要第一個騎著它,帶著果,踏遍叢林。”他的眼睛裏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和果馳騁在叢林中的畫麵。


    旁邊的果聽了,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輕輕地捶了一下豆的肩膀,嗔怪道:“就你能!”但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卻透露出她內心的歡喜。


    其他野人見狀,紛紛哄笑起來,有人調侃道:“豆連長,你可別把果給摔著咯!”豆梗著脖子迴道:“怎麽會,我定會護她周全!”


    大家的笑聲在夜空中迴蕩,讓這原本有些緊張的等待時光變得輕鬆而溫馨。


    蟲也說道:“等有了馬,我要第一個進入騎兵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熱切的渴望和堅定的決心。


    “我要成為最英勇的戰士,騎著馬衝鋒在前,讓敵人聞風喪膽!”蟲越說越激動,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這時,另一個野人力也站了起來,大聲說道:“蟲排長,算我一個,咱們一起在騎兵連裏大顯身手,讓咱們羽族的威名傳遍四方。”


    “還有我,還有我!”野人們紛紛攘攘地喊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


    我看著他們熱血沸騰的樣子,心中滿是欣慰,說道:“好,兄弟們,隻要咱們團結一心,將來定能讓咱們的騎兵連成為讓人敬畏的力量!讓敵人聽到你們雨族騎兵連旗號就聞風喪膽。”


    此時夜已黑,把眾野人的士氣拉到了最高,都哇嗚哇嗚,嘎巴…嘎巴……地唿喊著,誓要讓敵人聞風喪膽。


    他們的聲音在峽穀中迴響,激蕩著每個人的心靈。此時的他們,仿佛已經化身為無畏的勇士,準備迎接一切挑戰。


    我高舉雙手,大聲喊道:“兄弟們,讓我們為了以後羽族的榮耀,打起你們的精神,開始過去抓馬!”


    野人們齊聲迴應,聲音震耳欲聾。在這激昂的氛圍中,大家仿佛看到了他們坐在馬上,看到了羽族在他們的努力下走向輝煌。


    星光灑在他們充滿鬥誌的臉上,照亮了他們堅毅的眼神。這一刻,他們不再是疲憊的野人。


    此時夜已黑,遠處的馬兒聽到野人們的狂歡,似乎預感到了什麽,開始焦躁地在原地踏來踏去。它們打著響鼻,蹄子不停地刨著地麵,揚起陣陣塵土。


    被拴著的白馬仰頭嘶鳴,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嘹亮。其他的馬也跟著躁動起來,有的互相碰撞,有的試圖掙脫韁繩。


    野人們察覺到了馬兒的異樣,逐漸安靜下來。我低聲說道:“大家先別出聲,別驚嚇到了這些寶貝。”


    所有人都屏住唿吸,靜靜地觀察著馬兒的舉動。過了一會兒,馬兒們似乎稍微平靜了一些,但依舊警惕地豎著耳朵,注視著四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了大概三四個小時,已經很晚很晚了。遠處的馬兒似乎平靜了很多,不再那麽焦躁了。


    微風輕輕拂過,帶來絲絲涼爽,也似乎安撫了馬兒們不安的情緒。它們有的低下頭,啃食著地上的青草;有的則相互依偎,輕輕蹭著彼此的身體。


    我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朝著馬兒的方向慢慢走去。野人們都緊張地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大氣都不敢出。


    我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再次驚擾到這些敏感的生靈。滿地都是野兔子跑來跑來跑去,走過去的這小段路程,都踢到了兩隻。當我終於靠近馬兒時,它們隻是抬了抬頭,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慌。


    我輕輕地伸出手,試著去觸摸其中一匹馬的鬃毛。那匹馬微微顫抖了一下,但並沒有躲開。我的心中湧起一陣喜悅,狂喜,輕輕的把繩索套入馬頭。躡手躡腳的牽著馬兒走迴栓馬莊。


    開始,馬兒朝我打著響鼻,大耳朵撲閃撲閃的。我輕柔地撫摸著它的鬃毛,嘴裏喃喃低語著安撫的話語。它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善意,漸漸地放鬆了下來,不再抗拒我的接近。


    我慢慢湊近它的耳邊,繼續輕聲說道:“別怕,小家夥,以後咱們就是夥伴了。”馬兒眨了眨眼睛,像是聽懂了我的話。


    身後的野人們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發出一陣低低的歡唿。我轉過頭,向他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小心翼翼地解下韁繩,牽著馬兒慢慢往迴走。


    其他的馬兒看到這匹被我馴服的馬如此溫順,也變得不再那麽警惕。林也學著我的樣子,慢慢靠近一匹黑馬。一開始,那黑馬還有些不情願,但在野人的耐心安撫下,最終也接受了他。


    就這樣,一匹又一匹的馬被我們逐漸牽迴栓馬莊。小馬基本不用牽,牽著母馬,小馬就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當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我們已經成功地把所有馬兒牽迴栓馬莊,栓馬莊這裏都拴不下了。


    我數了數,成年馬一共 85 匹。小馬 14 匹。鹿 13 頭,羚羊 11 隻。野牛都牽迴來一頭。


    我心中狂喜,口中急忙吩咐:“都記好了,剛才是誰牽迴來的馬,還有今天抓的馬,等中午睡醒,可以優先在這峽穀裏馴服這些馬。現在你們都去找草料,盡量熟悉你們的夥伴。別到時候都騎不上去。”


    牽到馬的野人集體歡唿,他們手舞足蹈,臉上洋溢著如同孩子般純真的喜悅,嘴裏發出“喲嗬喲嗬”的歡唿聲,有的人甚至興奮地跳了起來,結果不小心踩到同伴的腳,兩人一起摔成一團,引得周圍一陣哄笑。


    沒牽到馬的野人則眼巴巴地看著,眼神裏充滿了羨慕和失落。其中一個急得直跺腳,嘴裏嘟囔著:“咋就沒輪到我呢!”另一個則雙手抱在胸前,一臉不服氣地說:“哼,下次我肯定能牽到!”還有一個幹脆直接跑到那些牽到馬的野人身邊,試圖摸摸馬,卻被人家笑著推開,那模樣既可憐又好笑。


    我在一旁注視著說道:沒牽到馬的,也不用灰心,他們牽到馬的隻是有優先馴服馬兒權,要是他們馴服不了馬兒,你們還有機會馴服馬兒,也是屬於你們的。


    沒牽到馬兒的野人眼睛一亮,也開始嘎巴,嘎巴……歡唿,一窩蜂地跑去找草料了。


    我定眼問道:彩,你們後勤連牽到了幾匹?


    彩一臉傲然地迴道:迴族長,我們牽到了五匹。還有兩匹小馬跟著。


    我點了點頭迴道:不錯,可以。能不能屬於你們後勤連就看你們接下來是否能馴服它們了。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你仔細一匹,一匹地檢查一下,如果在哺乳期的母馬,或懷孕的母馬,不允許騎乘馴服,都匯報上來。


    彩和幾個母野人點了點頭。


    我轉頭看著躍躍欲試的巧兒道:我看到石有兩匹馬,你去跟她要一匹。先和馬兒培養培養感情,方便騎乘馴服。


    巧兒開始還特別高興,那燦爛的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可聽到要和石連長要馬,小臉就垮了下來,緊皺的眉頭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撒嬌著拉著我的手臂:“少主。石連長他…你去幫我要嘛?好不好?”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迴應道:“好吧,好吧!”


    巧兒一聽,瞬間兩眼放光,興奮地跳了起來,雙手緊緊抱住我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我就知道少主最好啦,一定會幫我的!”


    可沒一會兒,她又緊張地盯著我,小心翼翼地說:“少主,你可一定要把馬要迴來呀,不然我可不依。”那嬌嗔的模樣讓人又愛又憐。


    石在後麵好像都聽到了巧兒的話,鼓著銅鈴大的牛眼直搖頭。他那粗壯的脖子跟著晃動,腮幫子也一鼓一鼓的,嘴裏還念念有詞:“這可不行,這可不行!”那模樣活像個生氣的大狗熊,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卻又透著幾分滑稽。


    他一邊搖頭,一邊邁著大步走過來,每一步都震得地麵似乎微微顫動。走到近前,石瞪大了眼睛看著巧兒,粗聲粗氣地說道:“小丫頭,這馬可不能說給就給!”巧兒被他這氣勢嚇得往我身後躲了躲,隻探出個小腦袋,不服氣地嘟囔著:“石連長,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嘛。”石把雙手抱在胸前,那厚實的胸膛仿佛一堵牆,斬釘截鐵地迴道:“沒得商量!”


    巧兒又嘟著嘴,雙手緊緊抱著我的胳膊,搖晃著撒嬌道:“少主你看少主你看,他這麽兇!”那模樣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貓咪,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滿是期待我能為她做主。


    我皺了皺眉,轉頭跟石說:“哎,你不是有兩匹嗎?你要那匹白色那匹就可以了嘛,那匹高大又英俊,你把黑色那匹給巧兒了吧。”


    石一聽,眼睛瞪得更大了,著急地嚷道:“那可不行!我就喜歡那匹黑色的,威風!白色那匹更適合我,霸氣!”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你一個人怎麽騎兩匹嘛?平時也照顧不過來啊!”


    石依舊梗著脖子,堅決地迴道:“不行就是不行,這馬我誰也不給!”


    巧兒在旁邊都快哭了,她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聲音帶著哭腔說道:“石連長,你就給我嘛,我真的好喜歡馬。哪匹都行。”說著,還抽抽搭搭地吸了吸鼻子,那可憐兮兮的模樣任誰看了都心疼。


    石看著巧兒這副模樣,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他撓了撓頭,粗聲粗氣地說道:“哎呀,別哭別哭,哭得我心煩意亂的。”


    我趁機說道:“石,你看巧兒都這樣了,你就行行好,把馬給她吧。”


    石猶豫了片刻,咬了咬牙說道:“那好吧,看在巧兒這麽喜歡的份上,黑色那匹給她,不過可說好了,以後她得好好照顧這馬。”


    巧兒一聽,立馬破涕為笑,連連點頭說道:“謝謝石連長,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它的!”那臉上還掛著淚珠的笑容格外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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