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族人們在各自的工坊中忙碌不停,大白天的部落裏幾乎看不到有人走動。外麵冷得厲害,正值雪融化的時節,到處都濕漉漉的,走幾步一雙鞋子上就沾滿了厚厚的泥土。


    來到土的廠房,隻見族人們正熱火朝天地趕製木犁,仿製的是曲轅犁。由於缺乏鐵器和青銅,犁鏵隻能用野牛的盆骨打磨成三角形來替代,效果還算差強人意,隻要別碰上大石頭,斬斷草根、翻鬆泥土的基本任務還是能完成的。犁壁同樣用野牛的盆骨充當。因為沒有鐵銼子,犁梢扣犁轅的地方成了個棘手的技術活,隻能靠獸刀一點點地鑿孔,再用銷子牢牢鎖死。其餘部分就相對簡單些,犁砣直接用石頭代替,隻要重量足夠就行。關鍵還是犁鏵,得多準備一些,萬一真碰上大石頭,損壞了一把犁鏵,還有備用的。親自教導著眾野人如何製作,采用流水線作業,分成 11 隊人分工負責。每隊專注於一樣東西,等零件都備齊了,再拿迴來進行組裝。這樣一來,日後更換配件也方便許多。


    看過木犁後,心思還是得放在軍隊上。為了更好地配合戰術改革軍隊,當下還沒有騎兵,主要排練的仍是龜甲陣,其戰鬥的突進性和防禦能力都還算不錯。五人組成一個小組,兩個長矛兵分列兩側,負責突擊或者防禦,中間兩個是弓箭兵,提供主要的火力輸出。前麵一個是盾牌兵負責防禦。三組構成一隊,三隊形成一陣!中軍目前以弓箭兵的火力輸出為主。中軍外側第一列為盾牌兵。第二列為左右兩陣的替補,內側全員是弓箭手!左右前兩陣緊緊護佑著中軍。就是缺少了騎兵的突擊力量。


    這樣的龜甲陣一旦進攻,就像一隻兇猛的刺蝟,直刺對方的要害。又仿佛是一隻堅固的烏龜,防守得嚴絲合縫。


    隻要對麵的食人部落和騎獸部落膽敢來犯,必定讓他們有來無迴。別說是拿著石斧衝擊龜甲陣了,就算給他們兩千人,也未必能衝破四百人的龜甲陣。


    用柔軟的獸皮精心製作了三麵彩旗,基本都是用樹顏料染的色。反複排練著衝鋒、防禦等各種陣型。


    時光匆匆,一晃就過去了五日。每日都精神抖擻,我和蝶兩人騎著馬兒,帶著五頭狼來到部族後山。放眼望去,遠方山川河流的積雪已全部消融,山路基本可以通行,是時候派人前往黎族了。


    我懷裏的小女巫轉過頭來問道:“這次迴部落,我要跟著迴去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迴去,讓三連夜帶人去吧。”


    蝶接著說道:“你說紅和盤會來嗎?”


    我思索了一番說道:“你在這裏,他們應該會來,畢竟我們是盟友。”


    蝶依偎在我的懷裏,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能持續多久?”


    我輕撫著她柔順的長發,微笑著說道:“放心,會一直持續下去的。”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欣賞著日出,俯瞰著山腳下的飛雨軍,一天的晨練已然開始。


    一直到中午,兩人才不緊不慢地帶著五頭狼返迴部落。隨著天氣逐漸迴暖,族裏的人們都陸續外出勞作。路過野人群時。


    眾人紛紛彎腰扶胸說道:“見過族長。”


    我抱著小女巫騎在馬上,微微點頭迴應。一路沐浴著族人尊敬的目光迴到住處。


    我翻身下馬,向一個野人護衛招手道:“去把夜連長找過來。”


    野人護衛小跑著離開。


    我倆走進會議廳,開始等待。在這沒有茶水、飲料,更沒有瓜果的等待中,漸漸屋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行三人走了進來,分別是夜、草和石。


    草一臉幽怨地看著我,陰陽怪氣地說道:“喲…我們的族長大人這是打哪兒玩迴來呀?玩得好開心啊!一大清早的,起來就不見人影!”


    蝶低著頭,兩隻小手不安地扭在一起,衣服都快被她扭出麻線了。


    我尷尬地咳嗽了幾聲,轉頭對著夜說道:“你帶三連去一趟黎族!後勤你自己和彩溝通。把陶器換的人帶迴來。多帶點陶器過去,再帶十套麻衣裙過去給紅女巫。順便請她來觀禮我和草的成人禮。就當做練兵了。”


    夜上前左手扶胸彎腰領命道:“好的,族長!今天出發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等會你和草領取十套衣裙,下去找山多帶點陶器過去,留在黎族部落,讓她幫忙換人口。”


    夜走到草身邊說道:“有勞草組長了。”


    草還是一臉幽怨地看著我,轉頭笑著對夜說道:“不勞煩,等會我就安排下去,拿十套衣裙給你。”


    我皺了皺眉又說道:“這次出去夜營注意安全。弓箭可以多備一點。下去吧!”


    看著夜走出去的背影,我頓了頓對石說道:“訓練得怎麽樣了?”


    石迴應道:“戰陣還差點火候,其餘的都差不多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就在這幾天抽個時間把規劃好的播種區域,用火把雜草全部燒了!是時候準備播種了。”


    石點了點頭說道:“好的。”


    我接著說道:“走!看看野牛能否套木犁了?”


    四人走出房間,朝著牛棚走去。這裏飼養的動物越來越多,把一群小野人每天忙得暈頭轉向。看著一個一個小野人背著比自己還高的草堆迴來,我不禁皺了皺眉,心裏想著“要是這些鹿能馴化,去拖草該多好?以後得培養一批能馴化這些野獸的野人才行”。


    我開口說道:“你在軍隊裏麵留意一下,看看有哪些人比較喜歡親近野獸?”


    石好奇地問道:“要這類人幹嘛呢?”


    我又說道:“要是有喜歡親近野獸的人,或許能讓他來馴服這些野獸做勞動力!”


    草接口道:“樹可以啊,他經常拉著羚羊和鹿出去。好像還能交流。好幾隻本來很急躁的野牛每天打來打去,經過樹的打理,現在基本不打架了!”


    我驚訝地看著草說道:“你說真的?樹還有這本事?”


    草急忙點點頭又說道:“是啊,樹很厲害的,小狼都怕他。他每天都能讓猴子去摘大樹上的果子。”


    我愈發驚訝了,說道:“把他叫過來。”


    石轉頭跟一個野人護衛小聲嘀咕起來。


    四人走到牛棚,看著牛棚裏十多頭野牛,養了這麽長時間,也習慣了人的喂養,不再像以前那麽暴躁了。還有懷孕的野牛,兩頭小牛犢子吃草都不安分,你撞我一下,我頂你一下!看著這麽多野牛,心情都舒暢了許多,這可都是農耕的寶貴財富。有了這些野牛,能節省太多的勞動力了。


    蝶很不解地看著我說道:“峰哥哥,這些野牛真能幫助幹活嗎?”


    草也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我。


    石倒是說道:“看族長做的木犁,如果套在野牛身上,還真應該可以翻土,應該總比木鋤要快吧!”


    我轉頭看著三人說道:“那是自然,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心裏暗自想著“你們幾個野人懂什麽?曲轅犁能沒用?笑話”。


    蝶說道:“那野牛能聽話嗎?”


    我說道:“養了這麽久,總不能都是吃白食不幹活吧?要是這樣養著幹嘛呢?直接殺了吃肉。”


    嚇得兩隻小牛犢好像聽懂了一樣,草也不吃了,“木,木,木……”地叫了起來。就在四人交談之際,樹也急匆匆地趕來了。


    樹左右扶胸,彎腰行禮道:“拜見族長!不知何事需要在下效勞?”


    我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野人,走到對方跟前,拍了拍樹的肩膀說道:“好小子不錯啊?聽說你能和這些野獸溝通?”


    樹一臉茫然地點了點頭說道:“是能交流一點點,這段時間每天喂養它們。”


    我確定了這件事後,眼睛發亮地看著樹說道:“這可是一門好技藝,以後這些獸群全部由你來管理!等下次開會的時候成立一個新部門!”


    樹本來就對這些野獸有著天然的親和力,很喜歡每天和野獸打交道,激動地說道:“那我不用再去用陶器換人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嗯,以後不用再去了,以後就負責馴化這些野獸,需要人手你自己挑!看中的到時候來跟我說,我調配給你。”


    樹直接跪了下去說道:“聽從族長的安排。”


    我急忙用手托起樹說道:“快起來,快起來。現在你嚐試馴化看看,把木犁套在野牛身上,牽出去翻地。”


    樹起身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族長,一定完成任務。”


    我轉頭看向石說道:“派人抬兩架木犁到規劃種植區域。”又對樹說道:“你牽兩頭牛先嚐試吧!”


    石和樹兩人應諾,各自去準備了。


    我走到馬欄,看著兩大兩小愛馬!都騎了這麽久了,還沒給它們起個名字!尋思著還是得給兩匹愛馬取個霸氣的名字。


    我說道:“這兩匹成年馬,得給它們起個名字,手指著左邊這匹,以後它就叫追風吧!又指了指另外一匹成年母馬,它叫追影。”


    草和蝶驚喜地摸著兩匹成年馬說道:“以後你們都有名字了,追風,追影,真好聽。”


    兩匹馬兒還不停地朝著兩位女主人打著響鼻,在部落也隻有這三人能騎它們,別人基本都上不了馬背!兩匹小馬也不安分地在後麵鑽來鑽去!


    蝶說道:“那小馬呢?不取兩個名嗎?”


    草也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說道:“追大,追二吧!”


    草撇了撇嘴說道:“就這?”


    我說道:“嗯,不好聽嗎?我覺得還可以啊!”


    草說道:“好聽你個大頭鬼,狼大,狼二的,現在就追大,追二?”


    樂得旁邊的小女巫“酷,酷,酷……”地捂嘴偷笑!


    我說道:“走吧,我們騎上也跟著去看看,今天野牛能不能幫忙犁地。”


    我牽過追影翻身上馬,走到小女巫身邊彎腰伸手,小女巫也伸出小手,一把就被我提了起來落到懷裏!雙腿抖了抖馬腹,“架,架……”朝著規劃地疾馳而去!草嘟著小嘴牽過追風翻身上馬也跟了過去。兩匹小馬自己玩去了,沒有跟上。倒是五隻狼跟了上去。基本隻要我出門,五隻狼就跟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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