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聲說道:“好,以後每天清晨短距離跑五公裏。接著練習齊步、跑步、站立。最後再練習各班的負責項目。去吧。”


    當野人們開始第一次集體跑步時,那場景簡直是一片混亂。就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所有人都不顧一切地向前衝去。有的野人腳步淩亂,一個不穩便踉蹌著與他人相互碰撞,險些摔倒;有的則邊跑邊興奮地大聲唿喊著,那聲音仿佛是要衝破雲霄,盡情釋放著內心壓抑已久的激情。他們的身影在寬闊的草地上縱橫交錯,快速移動間揚起了漫天的塵土,猶如一場小型的沙塵暴。


    我靜靜地佇立在一旁,目光緊緊地注視著這混亂不堪的場麵。我的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皺起,心中雖有一絲不滿,但我還是強忍著沒有出聲斥責。我心裏很清楚,對於這些從未接受過任何正規訓練的野人而言,這樣的混亂是在所難免的,這是他們必須經曆的一個階段。我堅信,隻要通過堅持不懈的反複練習,狀況終究會逐漸好轉。


    隨後,我緩緩地轉身離開,朝著小母野人草所在的方向走去。隻見草和蝶正蹲在地上,手中拿著陶碗,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給五隻狼崽子喂食。兩人的嘴裏還在不停地嘀嘀咕咕,似乎在交流著什麽。那五隻狼崽子萌態可掬,毛茸茸的小身體不停地扭動著,那小小的嘴巴努力地吞咽著食物,模樣真是惹人喜愛。


    旁邊的柵欄裏,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許多小野獸被飼養得膘肥體壯,活蹦亂跳。部落裏的孩子們肩負著每天出去找青草迴來喂食這些小生靈的任務。他們像一群歡快的小鳥,蹦蹦跳跳地在柵欄之間穿梭往來,臉上洋溢著純真無邪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驅散一切陰霾,讓人看了心裏暖洋洋的。


    來到馬欄,我看到兩大一小的馬兒正悠然自得地扇著耳朵,悠閑地吃著青草。此情此景,讓我突然心血來潮,萌生出想要試試騎馬的念頭。其中一匹母馬的肚子鼓鼓的,很顯然是懷有身孕,於是我別無選擇,隻能將目光投向帶著小馬的那匹母馬。小馬已經長大,不再依賴母乳,在一旁自顧自地吃著青草。


    我喊來一個 8 歲的小野人,說道:“你去土那裏問問,上次我要的馬鞍做好了沒?”小野人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邁著輕快敏捷的步伐,像一陣風似的跑著離開了。


    我踱步走到馬欄邊,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這匹雄壯的母馬。母馬一邊悠閑地吃著青草,一邊朝我打著響鼻,那模樣似乎是在與我交流著什麽。經過這段時間小野人們的精心照料,這匹馬兒已經不再像最初那般對人類充滿排斥和恐懼,我拿著青草喂它時,它也會溫順地接受。


    一炷香的功夫過後,土帶著他製作好的馬鞍來到了我麵前。我接過馬鞍定睛一看,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這哪裏算得上是馬鞍呀,分明就是一團用鹿皮胡亂縫合起來的坐墊,再加上一條安全繩,連馬鐙都沒有。


    我耐著性子,仔仔細細地給土解釋了一遍馬鐙的構造。然後讓他迴去,把我自己製作的那套馬鞍取來。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臉上滿是愧疚的神情。


    我看了看這條安全繩,質地還算柔軟,心想用來做馬韁繩倒是挺合適的。於是,我伸手抓住母馬的馬嘴,試圖將安全繩套進去。可這野馬性子剛烈得很,一直不肯配合,好幾次我險些被它咬到。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暗自思忖:“這可怎麽辦?馬兒不配合實在是棘手。不套馬韁繩肯定不行,這樣騎馬太危險了,而且也沒辦法控製馬兒轉向。要不弄個活動馬蹄扣試試?直接強行捏住馬嘴套上去,到鼻梁上麵再鎖死。”


    想到就立刻行動,我大概預留好兩邊的位置,中間做好活動的馬蹄扣。抓了一把青草,先慢慢地哄喂著馬兒。趁著馬兒不注意,我果斷地將馬蹄扣罩進馬嘴,順勢滑上鼻梁,然後直接鎖死。馬兒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隻是嘴裏停止了嚼草,感覺鼻子上麵多了個東西,可憐巴巴地望著我。我心中暗自竊喜,馬嘴繩索套好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順著馬耳朵將繩索拉過馬背,兩邊的韁繩便成型了。這下可以把馬兒脖子上原來的繩子取下來了,我牽著母馬往外走,小馬也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我沒去理會小馬,反正它脖子上也係著繩索。這野馬被牽著走的時候倒是顯得很溫順,還時不時地扭頭看看跟在後麵的小馬。


    來到一片寬闊平坦的草地上,我把馬墊綁在馬背上。母馬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開始焦躁不安起來,四蹄不停地亂動,還時不時地朝我打響鼻。我趕緊給馬兒又喂了些青草,輕輕撫摸著它的鬃毛,溫柔地安撫著它。過了好一會兒,母馬似乎沒那麽焦躁了。


    就在這個時候,許多族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好奇地圍了過來。防禦隊的全體成員剛好齊步路過這裏,也都忍不住探頭探腦地圍攏過來。我瞅準時機,順著馬凳翻身上馬。可還沒等我坐穩,馬兒瞬間暴躁起來,不停地抖動著身體,四隻蹄子開始瘋狂地轉圈。我一個沒坐穩,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滿嘴都是泥土。


    小母野人草見狀,急忙跑過來把我扶了起來。


    我呸呸呸地從口裏吐出嘴裏的青草和泥土,說道:“還行。能在上麵待一小會兒了,這野馬性子太烈。”說完,我毫不猶豫地再次翻身上馬,結果還是重蹈覆轍,再次摔落馬背,滿嘴都是黃泥。


    第三次、第四次……周圍聚集的族人越來越多,看著族長一次又一次摔得慘不忍睹,鼻青臉腫的,身上手上好多地方都在流血,我卻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依然興奮地再次衝上去,很多族人都不忍心看下去,紛紛捂臉。


    然而,這一次我上去後終於沒有被摔下來,而是像狗皮膏藥一樣,雙手緊緊地抱住馬脖,雙腿穩穩地夾住馬腹。馬兒四蹄亂蹬,發了瘋似的往前狂奔。跑了一段距離。


    我直起身子,拉緊馬韁繩,嘴裏喊著:“喻,喻,喻……”馬兒慢慢地停下了腳步。我兩腿輕輕抖了抖馬腹,手提馬韁繩,喊著:“駕,駕,駕……”馬兒還真的聽話地跑了起來,而且跑得越來越熟練,左右轉彎都不在話下。


    全體族人看得目瞪口呆,瞬間整個草地像炸開了鍋一樣沸騰起來。有人前來恭賀我,有人嘴裏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在他們眼中,我仿佛是神的代表,竟然真的能夠騎在野獸背上指揮它。所有人都懷著敬重的目光,看著我在草地上策馬狂奔,來來迴迴,小馬則在後麵屁顛屁顛地跟著跑。


    直到我騎著馬跑迴眾人麵前,還沒等我開口說話。一眾族人就集體跪服下去,心悅誠服地進行集體跪拜。看著滿地跪拜的族人,我大聲說道:“起來吧,現在隻是暫時的,相信以後我會帶領族人都有馬騎。趕路就不用那麽費勁了,以後隻要是飛雨軍的兄弟,都可以用戰功換取。”眾人一聽,更加激動興奮了,齊聲高唿:“嘎巴,嘎巴,嘎巴……”


    我騎著馬緩緩來到小母野人草的跟前,微笑著向她伸出手,發出邀請。小母野人草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驚喜和期待,她毫不猶豫地把手遞了過來。我一把使勁一拽,小母野人瞬間飛了起來,然後穩穩地落在了我的懷裏。


    懷抱著草,我雙腿輕輕一抖馬腹,馬兒便咯噔咯噔地跑了起來。剛開始的時候,小母野人顯得十分興奮,騎在馬兒背上,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全身緊繃著,一副緊張又激動的模樣。隨著馬兒奔跑了一段距離,她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


    馬兒跑得越快,第一次騎馬顛簸得越厲害。扭過頭看了看我,然後害羞地躺進我懷裏,發出酷酷酷的笑聲。


    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曖昧氛圍,我騎乘兩圈就迴到了眾人麵前,把小母野人小心地放下馬。


    這時,小女巫蝶走上前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馬,嘴裏說著:“嘎巴,嘎巴,嘎巴……”不用翻譯,我也能猜到她的意思,肯定是也想騎馬。剛剛才有點平息感,這下可好,這小巫女,我可是答應過要帶她騎馬的,想了想,還是伸手邀請了她。


    小女巫歡快地把手遞給我,我使勁一用力,她整個人就落在了我懷裏。抱著小女巫的感覺更要命了,小女巫應該是剛剛成年,比我大半歲左右,這女野人的發育好得出奇。這母野人穿的可是獸皮短裙……可能小女巫思想單純,沒往男女之事的方向去想,隻感覺騎在馬背上特別刺激,身體也是緊繃著。我不敢再去想別的,雙腿抖了抖馬腹,馬兒又咯噔咯噔地奔跑起來。馬上的抖動更厲害了,我滿腦子都是混亂的思緒,都不知道跑了三四圈。


    直到把小女巫放下馬,我的腦子才清醒了一點。看著小女巫意猶未盡的表情,我指了指馬背說道:“下次再帶你騎馬。”蝶好似聽懂了一樣,開心地點了點頭。我翻身下馬,把韁繩遞給一個族人,然後帶著小母野人草和蝶離開了。眾人這才散去,各自去做自己該做的事了。


    來到草製作藤甲的場地,隻見大量的樹藤被母野人們一圈一圈地拉開,整齊地曬在地上,其中也有已經曬得半幹的。已經有一些人在專注地編織藤甲和頭盔了,看起來有模有樣的。在這極度缺乏工具的艱苦年代,等藤甲製作出來,曬幹之後,沒有桐油浸泡,也沒有核桃油來浸泡,隻能試試用鹿油、牛油了,也不知道效果究竟如何。能這樣編織出來已經相當不錯了,防禦力應該還是能有一些的,隻是效果恐怕會大打折扣。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盡快出產頭盔和盾牌,盾牌優先。藤甲可以慢慢再生產。”草一臉疑惑地問道:“好的,峰哥。為什麽不先製作衣服呢?”看著草不明所以的樣子,我耐心地解釋道:“衣服沒有合適的油來浸泡,製作出來雖然有防禦作用,但是在對戰野獸時作用不大,對敵人或許才有效果。需要桐油來泡才行。”草恍然大悟:“哦,知道了峰哥。”我接著說道:“首先得把盾牌編織出來,這個對目前我們的作用最大。”草又點了點頭:“嗯,知道了,我立馬去安排先做盾牌。”我說道:“去吧,我也走了,今天中午還得去看看能不能伏擊到野牛,現在弓弦也沒了。”說完,我離開了製作藤甲的場地。


    迴到飛雨軍這裏,一眼望去,隻見這群野人走齊步時亂麻麻的一片,我的頭瞬間就大了起來!我快步走上前去,大聲說道:“看著我,這麽走,一步跨出多少距離?齊步齊步,講究的是整體的整齊!”說著,我便一遍又一遍地親自示範起來。


    還別說,這些野人雖然一開始毫無章法,但學習的速度倒是挺快,幾遍過後,就學得有模有樣,起碼能看得過去了。接著又學習了跑步,我給他們講解著一步跑多少距離,整體該怎麽跑,要保持速度均勻。一直訓練到吃午飯的時候。


    中午時分,我帶領著飛雨軍集體出發,跑步前進。我在隊伍的右側,邊跑邊喊著號子(1\/1\/1\/2\/1-1\/1\/1\/2\/1……)每個人手裏都緊緊握著一個木鋤,盾兵和矛兵手提雙矛,弓箭兵的箭匣也都裝得滿滿當當。經過兩炷香的長跑,我們來到了一塊河床旁。站在這兒,視野的盡頭可以看到很多野獸正在悠然地吃草,其中還有不少野馬。我心裏暗自琢磨:“這可不大好抓啊,要抓活的就得跟上次溪邊那樣挖陷阱。”於是,我停下腳步,讓大家商討怎麽捕獲獵物。畢竟,總不能什麽主意都靠我來出,培養將領也是當務之急。


    找了個山堆後麵,我讓全部野人趴伏在地。把班長以上的軍官召集到一起開會。我說道:“大家都來說說怎麽狩獵吧。”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沒辦法,我隻好點名問話。野人們似乎還是不太願意獨立思考,滿心隻想著服從安排。我指了指石說道:“你說說。”石抬頭瞅了瞅野牛,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幾下,要知道,今天的目標可是這些超出兩噸重的大型獵物,在我沒擔任族長以前,大家從來不敢打這種大型野獸的主意。石說道:“我們都帶了木鋤,挖陷阱。”我接著問道:“哪裏挖?怎麽挖?挖好後呢?再想想。豆,你說。”豆眼巴巴地望著我,沒加入雨部落的時候,他們在野牛周邊連大氣都不敢喘,哪敢想什麽狩獵的辦法啊!他嘴皮動了動說道:“族長,我想不到辦法。”我又說道:“蟲,你來說。”蟲迴應道:“我們可以埋伏在野牛迴山林的路上,用弓箭射殺。”我說道:“伏擊這個辦法是可行,不過守株待兔成功率太低了,而且野牛群受驚奔跑起來,弓箭不一定能射殺野牛,穿透力也不夠。”毛,你來說說你的看法。毛說道:“我們可以邊弓箭伏擊邊用大石砸死野牛。”我說道:“方法不錯,想想看看還有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林,福,梁,彩,你們四個說說怎麽殺野牛?”四人看了看彼此,林說道:“還是得挖陷阱,上次我們就捕獲好幾頭野牛了,不過最近都沒什麽獵物中陷阱,越來越少了。”我說道:“那是必然的,開始野獸不知道,容易掉進陷阱裏麵,很多野獸知道了以後就會繞開,走別的地方去喝水。以後溪邊獵物會越來越少被捕獲。”其餘人都沒再說話了,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我一心想要野人們多思考,可好像他們的想法總是有點偏離軌道,隻知道原始的狩獵方式,一點都不會變通。無奈之下,我用樹枝在地下畫了個沙盤出來,說道:“第一次陷阱是捕獲野獸最好用。我們可以在牛群進入河床必經之路上挖掘陷阱,陷阱寬設定兩米,高最少也得兩米,長的話三米,這樣的坑不難挖,也好放草。坑與坑之間相隔一米,又挖一個這樣的坑,中間隔一米再挖一個。看看今天能挖幾個,記住,野獸多半是怕火的,我們可以利用火把驅趕野獸跑進我們挖的陷阱。這樣一勞永逸得多。”眾人聽了,紛紛點頭,心裏都覺得族長就是有辦法,就是不一樣。


    我說道:“好了,帶隊行動。按照剛才的沙盤規劃行動。”眾人齊聲應道,領命而去,帶領著各自的野人隊伍前往山林和河床的必經之路上挖掘坑洞。經過整整一下午的辛苦勞作,總算完工了,六個預想中的坑洞呈現在眼前。坑頭用木棍遮蓋好,上麵再鋪上青草。我抬頭看了看西方慢慢遠去的夕陽,黃昏的餘暉逐漸黯淡,差不多也快天黑了。於是,我集合隊伍,準備迴營。


    迴到營地時,天已經快黑了。我趕忙安排族人開始做飯。看著這些灰頭土臉的野人,我心裏想:“這樣可不行,得叫山弄出來幾個大鍋燒水,每天都得讓這群野人洗澡。每天這麽臭烘烘地訓練可不是長久之計。”隨後,我說道:“山,明天燒製幾個很大的陶鍋出來。用於每天燒水用的,族人都要求洗澡。不能再這麽邋遢下去了。”山連忙點頭應承。飯後,基本還是像往常一樣,舉行了天天都有的篝火晚會,好幾個野人吹葉子的技術愈發高超了。


    一夜無話。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大地,野人們就起來跑步鍛煉了。經過昨天的長跑,今天早上跑步時,排長石在一邊喊著號子“1\/2\/1\/1\/2\/1……”,一邊跑,隊形比之前整齊多了。看著野人們如此整齊地跑步,我的心裏愉快極了。


    臨近中午吃飯的時候,遠方的山林中出現了一行人,人數眾多,足有幾百人。大約半個時辰左右的距離就能到達。挖城牆地基的族人大聲發出警戒:“有人入侵,有人入侵。”所有族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宜,全部跑迴飛雨軍中。聽到入侵的消息,我急忙騎上馬兒,衝到最前麵,大聲唿喊:“飛雨軍全體隊友準備戰鬥。”隻聽見“唰唰唰”的聲音,所有人迅速列隊,拿起武器,小跑著跟在我後麵。我騎著馬兒在前麵觀察,來到挖城牆地基處停下。飛雨軍也先後趕到,做好了射擊準備。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遠方來人,隻見小黑點越來越近,直到他們走出叢林,我看到那些高大的野人,感覺好似有點眼熟。他們穿著我們製作的麻衣,越來越近,沒錯,是他!我騎馬往前小跑過去,飛雨軍隨後跟上。看清了對麵,是夜,木和樹也在其中。


    我揮了揮手說道:“解除警戒,迴去告訴族人也可以吃飯了。吃完再幹活。”一個族人立刻小跑迴營地。夜一行兩百多人,來到了我的跟前。一群野人都驚呆了,看著我這個年紀不大的族長,竟然騎在野獸的背上,全都“嘎巴,嘎巴,嘎巴……”地比劃起來。夜、樹、木兩位族人左手扶胸,低頭彎腰行禮:“族長,我們迴來了。”我急忙下馬,用手托起三位野人的胳膊說道:“你們辛苦了。”三人哈哈大笑,都搖了搖頭,說道:“不辛苦,不辛苦。”


    夜說道:“陶鍋,陶盆,陶碗沒了,換了 25 個男人,40 個女人。其餘 55 個男人和 95 個女人,六到 12 歲孩子隻有 15 個,是三個小部落。快到下雪時節了,他們沒有食物來源,生活不下去了,孩子和年紀大一點的老人基本都餓死了。經過我的遊說,他們同意加入你們雨部落。”我說道:“好,好好。看著對麵這兩百多人的隊伍,真是窮得可憐,一個個都瘦得皮包骨。就沒一個臉色好的,全都是麵黃肌瘦。男女都光著膀子,下體就圍著草裙。走走走,都進營地。”雨族的所有族人好奇地打量著新來的這群人,每個人都麵黃肌瘦、骨瘦如柴,在那嘀嘀咕咕地交流著。


    我說道:“母,安排多做飯,肉一定要管夠。飯後你們各部門都把新加入的族人分了。飛雨軍留下 40 個男人。”母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存儲的食物還算充足,每天溪邊也有獵物掉入陷阱,隻要不是腿腳斷了,基本都養著。”“好的,族長。”我拉著夜走到營地,說道:“辛苦了,這次真太感謝了。”夜說道:“這話說得見外了,以後還得多多麻煩雨族長你換些陶器和衣服。”我說道:“我們人口多了,製作的東西也就會更多,這個肯定都會有的。”夜看了看整體的營地,感歎道:“變化真大,短短十多天時間,竟然有了這麽大的變化。”


    我說道:“這次多待幾天,飯後帶你去打獵。”夜說道:“行,這次我隻帶了五個族人出來,族群裏有人守護。可以多待幾天。”我說道:“好。那就多待幾天。我們發現了一種好東西,鹹的。吃了更有力氣。隻是現在還打不下來。”夜好奇地問道:“什麽東西呢?有別人占領了?”我說道:“那東西叫鹽,食用以後會更加有力氣。一群野獸占領了,很多很多野獸。”夜驚訝地問道:“還有雨族長打不了的野獸?那得多強大啊?”我說道:“不是打不了,是太多,它們又在樹上,很難收拾。”夜點了點頭,還是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我。我拍了拍夜的肩膀道:“走,先吃飯。”轉頭對石說:“新來的四十個族人,飛雨軍一排分三十人,每班十人,二排分十人,都安排下去先吃飯。”石迴應道:“好的,族長。”


    每來一個新族員都會分到一個陶碗。新來的這群野人震驚地看著分到手裏的容器,四周嘈雜聲又“嘎巴,嘎巴嘎巴……”響了起來。分到煮熟了的燉肉、野菜湯。看到雨族人不同的發型,奇怪的衣服,珍貴的容器給自己使用,還有熱騰騰的肉湯,很多野人眼睛都紅了,那是幸福的淚水。感覺自己已經被接納成為雨族一員,一路上忐忑不安的心情終於得到緩解,已經完全打消了怕被奴役、女人被搶又走的念頭。


    很快一碗早飯就被幹了下去。新來的野人都在用舌頭舔著碗裏的肉湯。我看了看這群野人,皺了皺眉,心想這麽個舔法,碗都快被他們舔壞了,又沒說隻讓他們吃一碗。於是,我急忙召來小母野人草。


    我指著新來的這兩百多野人說道:“你去告訴他們,吃完不夠再去添加。這麽個舔法,碗都要壞的。”草看了看這群像餓了很久的野人,也皺了皺眉,然後走過去“嘎巴,嘎巴,嘎巴……”


    所有新來的野人聽完,眼睛頓時亮亮的,都亂糟糟地跑往打飯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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