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段學編織


    東方出現了絢麗的朝霞,那色彩如同被打翻的顏料盤,肆意地在天空中渲染開來。空氣中彌漫著濃霧,如夢如幻,將幽靜的山穀籠罩在一片神秘的氛圍之中。


    山穀瞬間活躍起來,仿佛從沉睡中蘇醒。我睜開眼睛,就看到土在火堂旁專注地搗鼓著泥坯,男人們圍坐在旁邊,目光緊緊地盯著,卻都沒有出洞的意思。小姨們則高高興興地抱著各自編好的籮筐,扭動著健壯的臀部走出山洞,那充滿活力的身影,讓我瞬間感覺部落這五個成年男人真是好福氣。


    草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魚湯,步伐輕盈卻又小心翼翼地來到我跟前。她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每一步都走得極為小心,仿佛手中捧著的不是一碗普通的魚湯,而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寶物。部落向來是不吃早餐的,中午也隻有打獵的男人才有食物,如今我能在清晨就享受到這樣的待遇,顯然,我已經被他們視作了極其重要的主心骨。


    經過這短短兩天的漢話學習,草已經能夠磕磕絆絆地組出幾個詞語了。


    “峰哥,喝魚。”她的聲音清脆動聽,眼神中充滿了期待,那熾熱而純真的目光,仿佛這碗魚湯是她傾盡所有的心意。


    “謝謝。”我微笑著接過魚湯,心中卻不禁泛起一陣漣漪。在曾經的生活裏,每天晨起洗臉刷牙是再平常不過的習慣,可如今身處這原始的環境中,那些習以為常的事情卻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望。這種巨大的落差讓我一時間有些恍惚,但也深知在當下,這些現代的講究隻能暫時被深埋在心底。


    “抓魚,抓螃蟹。”草一臉期待地看著我,那明亮的眼睛裏閃爍著對美食的渴望,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孩子般的純真和急切,仿佛隻要能再次品嚐到鮮美的魚和螃蟹,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好。等會我們就去。”我爽快地應道,目光中透著堅定。與此同時,我的心裏卻在暗自盤算著今天的計劃:得去找些樹皮製作繩子,無論如何都要教會他們編織麻衣。畢竟老是看著幾個小姨光著膀子在眼前晃來晃去,我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吃完早餐,我走出山洞,清晨的陽光柔和地灑在身上。剛出洞口,就看到石、山他們五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緊緊地跟在我身後。我疑惑地轉過頭看向他們,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心裏揣測著他們的意圖。就在這時,草像一隻歡快的小鹿般快步走過來,指著石他們說道:“抓魚,螃蟹,好吃,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她那可愛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仿佛在迴憶昨天飽餐的滿足,那圓滾滾的小肚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看著她那充滿童趣的動作,笑著點了點頭。心想,這幾個大塊頭跟著也好,人多力量大,今天或許能製作出更厲害的捕獵陷阱,說不定還真能捉到大家夥,讓部落的食物儲備更加豐富。


    就這樣,一行八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小溪邊。這裏布滿了許多新鮮的腳印,深深淺淺,交錯縱橫,還有一堆堆冒著熱氣的糞便,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動物氣息,顯然剛剛這裏經過了一大群獸群。我走進捕魚陷阱仔細看了看,或許是時間太早的緣故,裏麵隻有兩三條肥美的能吃的魚,倒是有不少小魚苗在歡快地遊動著。


    我指著捕魚陷阱,提高音量說道:“今天多做幾個這樣的陷阱,翻螃蟹的石頭都這樣堆起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我便率先帶著他們往小溪上遊走去。大概走了兩百米的位置,我停下腳步,開始翻起石頭,給他們示範如何堆砌陷阱。幾個野人好奇地圍過來,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石看到螃蟹從石頭下竄出,興奮地伸出那黑乎乎的大手直接抓去,卻被螃蟹的大鉗子夾得齜牙咧嘴,疼得直吸冷氣,但他依舊沒有放棄到手的食物,那股執著和頑強讓人佩服。也有野人在翻開石頭時,螃蟹趁機逃跑,他毫不猶豫地直接撲上去,用自己龐大的身軀壓住螃蟹,濺起的水花讓小溪的水瞬間變得渾濁不堪。我看著他們略顯笨拙卻又充滿熱情的動作,嘴角忍不住不停地抽動,心中既感到無奈又覺得好笑。


    就這樣,每隔兩百米我們就設置一個陷阱,一共做了十個。一個上午的辛勤勞作,讓我們的螃蟹收獲頗豐,大大小小五六十隻,都用草繩串了十多串。魚也抓了十多條,沉甸甸的收獲讓大家滿心歡喜。食物充足,我們便興高采烈地返迴山洞,準備先填飽肚子。


    迴到山洞時,幾個小姨還沒有迴來,洞裏隻有兩個懷孕的小姨在忙碌地準備食物。幾個小野人圍在旁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食物,口水止不住地流,那饞嘴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吃飽喝足後,精力充沛的我們一行八人又興致勃勃地來到小溪邊。望著波光粼粼的溪水,我在心中暗暗發誓,這次一定要幹個大的,為部落帶來更多的收獲。離小溪邊還有五米的位置,我用手中的樹枝在地上認真地畫了一個長四米,寬兩米的長方格,然後轉身指揮野人們開始挖坑。由於沒有趁手的工具,我們隻能拿著木棍艱難地挖掘著。野人們看著眼前的方格,臉上都露出了苦惱和疑惑的神情,完全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麽。


    “挖坑?”石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疑惑,那粗獷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


    我沒有多做解釋,隻是堅定地點了點頭,心裏想著語言不通交流起來實在太費勁,還不如直接用行動來示範。


    “峰哥哥,挖坑能吃?坑裏有東西能吃嗎?”草睜著那雙純真無邪的大眼睛不解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好奇,仿佛這個坑是一個神秘的魔法盒子,能變出美味的食物。


    我沒好氣地說:“吃你個大頭鬼啊,你就知道吃。挖陷阱。”石他們一臉茫然,肯定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但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便埋頭苦幹了起來。


    這個坑挖得可不輕鬆,我們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力氣,才挖了差不多一米五左右高,長四米,寬兩米多一點點。挖好後,我們用石頭在四周累積起來做好標記,上麵用小樹枝條小心翼翼地蓋住,再鋪上一層厚厚的樹葉,還特地在中間放了很多鮮嫩的青草,用來吸引獵物。像這樣的坑,我們一共挖了四個。在這沒有先進工具的時代,每一項工作都充滿了艱辛和挑戰,八個人一下午就隻挖了四個這樣的坑,而且還是分開挖掘的。


    去陷阱抓魚的工作他們已經熟練掌握,我沒有跟著去,而是帶著石和山來到幾棵高大的大樹跟前。我手指著樹皮,慢慢地一點一點用石斧剝離下來,向他們展示如何獲取樹皮。石和山目不轉睛地看著,認真地學習著我的動作。


    等我們背著浸泡過的樹皮,帶著大量的食物迴到山洞時,夕陽已經西下,天邊被染成了一片絢麗的橙紅色。在部落裏,所有的分配權都掌握在母的手中,畢竟這還是一個母係社會。這次煮螃蟹、煮魚的工作依舊是我帶著幾個小姨完成的,我深知這些烹飪技能必須教會她們,這樣部落的生活才能越來越好。準備好食物後,經過兩天的燒製,每個人都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陶碗,大家圍坐在一起,享受著這難得的豐盛晚餐。


    又一頓飽餐後,夜幕已經降臨,我把所有野人都叫到火堂旁。跳動的火焰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溫暖的橘黃色光芒在山洞內搖曳。我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今天的重要教學。


    我拿起浸泡過的樹皮,向野人們展示著,“大家看,今天我們要學習新的技能,把這些樹皮變成有用的東西。”野人們好奇地盯著我手中的樹皮,眼睛裏充滿了疑惑。


    我先將樹皮抽絲,手指靈活地操作著,邊做邊說:“抽絲,像這樣,把樹皮一點點分開。”我放慢動作,確保他們能看清。


    “抽絲,抽絲。”草跟著我重複,雖然發音不太標準,但能聽出她在努力。


    我笑著鼓勵她,“對,草說得很好,大家一起說,抽絲。”


    野人們跟著齊聲喊:“抽絲。”聲音在山洞裏迴蕩。


    接著,我開始把抽出來的細絲搓成小繩,“然後,我們把絲搓成繩,來,跟著我做。”我手把手地教著身邊的一個野人。


    “搓繩,搓繩。”我大聲說道。


    野人們也跟著喊:“搓繩,搓繩。”


    在大家的努力下,一根根小繩逐漸成型。我拿起兩根小木條,把小繩放在上麵攪拌,“看,這樣就能把小繩變成更結實的麻繩。”


    “麻繩,麻繩。”野人們努力模仿著我的發音。


    我耐心地糾正著他們的錯誤,“不對,是麻繩,麻——繩。”


    “麻繩。”這次他們的發音準確了一些。


    然後,我拿起一根麻繩,“這麻繩用處可大了,可以編籮筐,還能做衣服。”


    “衣服,衣服。”野人們對這個新詞匯充滿了好奇。


    我用手比劃著衣服的形狀,“我們今天先來試著做衣服。”


    我拿起一些細麻繩,開始示範編織,“像這樣,一上一下,交叉編織。”


    野人們聚精會神地看著,有的忍不住伸手想要嚐試。


    “別急,大家跟著我一步一步來。”我放慢速度,確保他們能跟上。


    “一上一下,一上一下。”我不停地念叨著。


    野人們也跟著重複:“一上一下。”


    在教學過程中,有的野人總是出錯,把麻繩弄亂,但我沒有生氣,而是耐心地幫他們解開重新開始。


    “慢慢來,別著急,我們一定能做出衣服的。”我鼓勵著大家。


    經過多次嚐試,終於有幾個野人掌握了一些基本的編織技巧,雖然還很生疏,但已經有了不錯的開端。


    “今天大家都很棒,繼續練習,很快我們就能穿上自己做的衣服啦。”我高興地說道。


    直到野人們一個接一個地哈欠連連,那困倦的神情仿佛被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眼皮沉重得幾乎抬不起來,一天的忙碌才終於結束。他們那原本充滿活力的身軀此刻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軟綿綿地癱倒在各自的草堆上。


    我在草堆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心中仿佛有一團亂麻,被這惱人的聲音越纏越緊。都像是一根尖銳的刺,直直地紮進我的腦海,讓我的神經愈發緊繃。


    我無奈地用雜草堵住耳朵,試圖阻擋那刺耳的聲音,可那聲音卻像是具有穿透力一般,依舊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我煩躁地扭動著身體,心裏不停地抱怨著:“這群野人,難道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但我也明白,這是他們的生活方式,是他們在這原始世界中釋放精力和情感的方式。


    我隻能無奈地等待著,等待著這群野人消停以後,才能獲得片刻的寧靜,得以安睡。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顯得如此漫長,我的思緒在黑暗中飄蕩,迴憶著這一天的點點滴滴,想象著未來的日子。終於,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那擾人的打樁聲漸漸停歇,世界仿佛在一瞬間陷入了寂靜。我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疲憊的身體迅速被睡意席卷,在這難得的安靜中,我沉沉地睡去。


    小二段抓到野牛


    時光匆匆,鳥鳴是最好的起床鬧鍾,清脆的啼叫聲在山穀間迴蕩,喚醒了沉睡的世界。山洞內,全部野人都安靜地待著,沒有出洞的動靜。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他們的主心骨,沒人敢輕視這個還差半個成年的男人。每個野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我,仿佛我是他們的希望和指引,靜靜地等著我分配今天的任務。


    我想了想,走到眾人跟前。為了簡短語言,提高效率,我直接開始行動。手指著四個小姨,清晰而有力地說道:“你們四個采集野果,挖野菜吧!“畢竟維生素還是需要的。”邊說邊把籮筐遞給了她們,目光緊緊盯著她們,直到她們點頭表示聽懂了後,我才放心地轉身拉著樹和林,又給他倆配了三個小姨。“你們五個去收集大量的樹皮泡水。”我仔細地交代著,確保他們明白自己的任務。


    “今天還準備挖坑燒能長期使用的陶器了。”我邊說著邊選擇了一個比較容易填土,建爐的場地。指著腳下的土地,認真地說道:“你帶著兩個小姨,挖坑,製作泥坯。嚐試燒製吧!不管好壞,都需要去嚐試。”


    山聽後,鄭重地點了點頭:“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心。


    安排好這些,我的心中充滿了期待。昨天挖的捕獵陷阱究竟有沒有獵物呢?現在去打獵實在是太費勁了,弓還沒時間製作,也沒足夠的材料!當下得先穩住部落的生活設備,改善夥食才行。


    帶著一群野人還沒到小溪旁,就聽到野獸的嘶鳴聲。我的心瞬間沸騰起來,直覺告訴我,肯定是中獵物了!遠遠就能看到,一號陷阱那裏黑糊糊的,有個大型猛獸在嘶吼。我激動不已,急忙奔向一號陷阱捕獵坑。因為跑得太快,導致穿了好幾天的草裙都鬆動了。一股微風拂過,涼颼颼的感覺從臀部傳來,瞬間我的臉就紅了。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隻見十來個小姨正扭著腰肢晃來晃去地跑過來,那充滿活力的身影讓我瞬間血液都升高了。


    跑到陷阱邊,往裏一看,陷阱裏是一頭差不多三噸來重的黑野牛。隻見它半隻牛角都斷了,額頭血流不止,地麵幹涸了很多血液。想必是它急衝過來,牛頭直接栽進了坑裏。還好這個坑挖得夠大,不然還真困不住這龐然大物。


    全部野人都激動得大吼起來:“嘎巴,嘎巴,嘎巴……”聲音震耳欲聾。然而,野牛還沒死,隻是在痛苦地掙紮著。我心想把它弄出來還是一個麻煩事,但看到這麽大一頭獵物所帶來的食物的喜悅瞬間衝淡了一切。這頭牛最少夠我們吃大半個月了。


    這時,石走了過來,興奮地說道:“大,最大,肉。”他的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嗯,還沒死,危險,得先弄死。在把坑挖個斜口,才能分割抬迴去。”我冷靜地說道,轉身又對草說,“你帶著他們迴山洞。把所有的盆碗,籮筐都搬過來。”


    草激動得連連點頭:“嗯,嗯。”她立刻轉身,帶著幾個野人匆匆往山洞跑去。


    母邊擦淚水,紅著眼睛跪了起來。她雙手合十,好似在向上天祈禱。這頭野牛可能是她們逃離來到這裏捕獲最大的獵物了,這對部落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恩賜。


    我拉著石走向野牛。看著野牛的眼神,它嘴裏還在發出叫聲“莽莽莽……”那眼神好似在祈求我放過它,我的心不禁一軟,真不忍心看下去。但我也明白,在這殘酷的叢林中,我也需要生存,弱肉強食是不變的法則,隻能認命吧!本來打算讓石他們去削尖木棍刺死野牛。


    “得先弄死它。你和林、海去準備刺木,弄死了安全。”我果斷地說道。


    石搖了搖頭,手拿木棍,退到百米外。起初我還不明白石要幹嘛,心裏還有些疑惑。後麵看到石手持木棍,開始百米加速地跑向陷阱。在越過土坑時,他一木棍重重地砸在牛頭上。隻見野牛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野牛的嘶吼聲響徹山穀。它的嘴裏、鼻子不斷地噴血,林和瓜也不甘示弱,拿著木棍百米加速地衝過去,木棍朝著野牛頭部狠狠砸去。很快,三噸來重的野牛肚皮不再起伏,失去了生命特征。


    我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禁感歎:野人都這麽彪悍、暴力的嗎?看著石、林和瓜這三個健壯的漢子,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好了,指著陷阱長邊,你們開始挖斜坡。準備分割牛。”我指揮著眾人。


    石,這個部落中最強壯的男人,率先走到陷阱邊緣。他雙手緊握著那把跟隨他多年的石斧,粗壯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他深吸一口氣,高高舉起石斧,然後猛地朝地麵砸去。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泥土飛濺,一個深深的坑出現在眼前。其他野人們也紛紛行動起來,他們有的拿著木棍,用尖銳的一端使勁地撬土;有的則直接蹲下身子,用雙手瘋狂地刨挖著。他們的口中不斷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這聲音在空曠的山穀中迴蕩,仿佛是他們戰鬥的號角。


    太陽高懸在天空,熾熱的陽光無情地照射在野人們的身上。汗水如小溪般從他們的額頭流下,劃過臉頰,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但他們沒有絲毫的停歇。每一次揮動工具,每一次用力的挖掘,都帶著他們對食物的渴望和對生存的執著。


    經過近一個小時的艱苦努力,斜坡終於挖好了。此時的野人們個個氣喘籲籲,身上沾滿了泥土和汗水,但他們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即將收獲的興奮和期待。


    “好,現在開始分割!”我大聲喊道。石再次站到了前麵,他的雙眼緊緊盯著野牛的身體,仿佛在尋找最佳的下斧位置。片刻之後,他雙手緊握著石斧,牙關緊咬,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野牛的腿部砍去。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噗嗤”聲,野牛的一條後腿被砍了下來,鮮血如泉湧般噴出,快速用陶碗接上,所有容器都用來接野牛血液,空氣中瞬間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味。


    林和土也不甘示弱,他們手持削尖的木棍,迅速地靠近野牛的腹部。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發力,將木棍用力地刺入野牛的身體。然後,他們緊緊抓住木棍,奮力地拉扯著,伴隨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聲,野牛的內髒被粗暴地拽了出來。其他野人們也紛紛加入了分割的隊伍,有的拿著用石頭打磨而成的粗糙石刀,艱難地切割著牛肉;有的則負責將割下的肉塊搬運到一旁,整齊地擺放好。


    負責切割的野人,他們的雙手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但手中的石刀卻始終沒有停下。每一刀下去,都伴隨著他們沉重的唿吸和汗水的滴落。而搬運肉塊的野人,他們小心翼翼地捧著鮮血淋漓的牛肉,盡管雙手被鮮血染紅,卻沒有絲毫的退縮。


    在這激烈而血腥的場景中,野人們的動作或許不夠嫻熟,甚至有些笨拙,但他們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專注和執著。他們知道,這些牛肉是部落未來一段時間的重要食物來源,關係到大家的生存和發展。


    終於,野牛被分割完成。接下來,就是將這些寶貴的食物運迴到山洞。女人們抬來了昨天用藤蔓編織的籮筐,這些籮筐用來盛裝果實和野菜還行,但此刻要承受如此沉重的牛肉,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幾個強壯的野人小心地將大塊的牛肉放入籮筐中。當他們嚐試抬起時,籮筐的藤蔓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讓人不禁擔心它隨時會破裂。一個身材較為瘦小的野人,腳下突然一滑,身體失去平衡,導致他所抬的籮筐瞬間傾斜。一塊牛肉從籮筐的邊緣滑落,眼看就要掉到地上。旁邊的野人眼疾手快,趕緊伸手扶住,才避免了牛肉的損失。


    “小心點,大家重新調整!”我在一旁焦急地喊道。野人們紛紛停下,重新整理籮筐中的牛肉,並且更加小心地分配著每個人的力量。他們再次抬起籮筐,這次的步伐更加緩慢和穩重。


    走在最前麵的石,他的腳步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深深地陷入泥土中。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流淌,但他的目光始終盯著前方的道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跟在他身後的林和土,兩人的肩膀因為承受著重量而微微顫抖,但他們的雙手卻緊緊抓住籮筐的邊緣,不肯放鬆。


    其他的野人也緊緊跟在後麵,他們一邊小心翼翼地走著,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以防有其他猛獸被血腥氣味吸引而來。


    途中,有一段路布滿了石頭和荊棘。野人們不得不更加小心地避開這些障礙,以免籮筐被刮破或者牛肉掉落。每一次跨過石頭,每一次避開荊棘,都讓他們的唿吸變得更加急促。


    當第一批牛肉被成功運到山洞時,大家都歡唿起來。這不僅是食物的收獲,更是他們團結協作的成果。就這樣,一趟又一趟,野人們不知疲倦地往返於陷阱和山洞之間,直到所有的牛肉都被安全地運迴到了山洞。


    小三段捕獲野馬


    食物不再短缺,現在有火是可以保留食物的。我帶著兩個小野人走到第二捕獵陷阱,這裏沒有觸發。接著走到第三個,依舊沒有動靜。


    當來到第四個捕獵陷阱時,我驚喜地看到兩匹馬,沒錯,是兩匹,都還活著。急忙跑過去一看。一大一小,大的那匹差不多有兩米高度,是一匹成年母馬,小的也差不多九十公分左右,躺在那裏,腿應該是摔傷了。母馬就站在小馬跟前在哺乳。我心想應該是小馬不小心掉進去了,母馬為了救孩子應該是自己跳進去的,可以看得出來母愛的偉大不分任何生物。


    兩個小野人手舞足蹈,嘴裏不停地說著:“嘎巴,嘎巴……布咕布咕……”我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大野人學漢字倒蠻快的,這幾個小野人學得很慢,基本沒法交流。


    我指著一號陷阱的位置說:“你倆去找石過來。”我不停地比劃著,說得唾沫橫飛,兩個小野人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們光著腳撒丫子就往一號陷阱方向跑去。


    我在周圍折了些青草,丟進坑裏,母馬開始還不吃,隻是打了幾個響鼻,扭過頭不再看我。無趣的我隻能走開。過了一會兒,看到母馬四處張望,沒發現人類的痕跡,才低頭咀嚼青草。


    等我抱著一捆青草迴到四號陷阱時,隻看到石拿著木棍,準備助跑殺馬,嚇得我大聲唿喊。


    “石,不要殺。那了可以喂養,以後有用的。”我著急地喊道。


    石呆呆地轉頭看著我,指著馬說道:“不殺?肉。吃肉。”


    “吃個錘子,這個馬有大用,不殺,你去多拿些繩子來。”我大聲說道。


    石木訥地點了點頭,轉身去拿繩子了。


    我走到馬旁邊,把青草丟了進去,還輕輕地摸了摸馬頭。這匹高大的棕馬好像很反感別人這麽摸它,朝我又是一頓響鼻。小馬倒是好像很好奇我這個人類,喂它草,直到它張嘴咀嚼,我心裏想這肯定有戲。隻要控製住小馬,母馬應該不會跑。我趴在坑旁不斷地給小馬投喂青草,隻聽母馬不停地朝我打著響鼻,似乎在讓我離它孩子遠一點。要是在平地上麵,估計都會狠狠地踹我兩腳。


    陽光熾熱地灑在大地上,空氣中彌漫著燥熱的氣息。我站在四號陷阱旁,心焦地等待著石拿來繩子。就在我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遠遠地看到石那高大的身影朝著這邊跑來。


    石那一米八以上的大高個,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魁梧。他光著膀子,古銅色的肌膚上汗水如注,順著結實的肌肉線條流淌而下。每邁出一步,那強壯的胸膛便跟著起伏,仿佛蘊藏著無盡的力量。他下身的獸皮裙隨著跑動一起一伏,晃晃悠悠的,感覺都快掉落下去了,讓我忍不住在心裏暗自驚歎:“臥槽,這麽大嗎?野人就是彪悍,真是一群幸福的小姨。”


    石氣喘籲籲地跑到我跟前,雙手緊緊抱著一捆繩子,累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繩,給。拿去幹嘛?”他好奇地看著我,把繩子遞了過來,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我指了指陷阱裏的馬,又指了指旁邊的地麵,說道:“等會我去拴馬,你去挖斜坡,馬我要帶迴山洞。”石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麽要這麽做,但還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在這個部落裏,如今我說什麽,他們基本都會照做,畢竟這段時間以來,我的各種想法和決策確實給部落帶來了不少好處。


    我接過繩子,小心翼翼地靠近陷阱。那匹母馬警惕地盯著我,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它不停地刨著蹄子,嘴裏發出“嘶嘶”的叫聲。小馬倒是顯得相對安靜一些,隻是緊緊依偎在母馬身旁。


    我先試著慢慢伸出手,想要安撫母馬的情緒,可它根本不買賬,猛地一甩頭,差點咬到我的手。沒辦法,我隻能改變策略,先從毫無防備的小馬入手。我輕輕地撫摸著小馬的頭,它眨了眨眼睛,似乎並不抗拒我的接觸。趁此機會,我迅速地把繩子套在了小馬的脖子上。


    然而,這一舉動瞬間激怒了母馬。它猛地衝了過來,試圖阻止我。我趕緊往後退,緊緊拉住繩子。母馬用力地拉扯著,小馬被夾在中間不知所措,發出了驚恐的叫聲。一時間,陷阱裏亂成了一團。


    石見狀,趕緊按照我的吩咐去挖斜坡。他拿起石斧,用力地砍向地麵,泥土和石塊四處飛濺。他的動作又快又猛,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汗水濕透了他的頭發,順著臉頰不停地滴落,但他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我這邊則繼續與母馬僵持著。母馬的力量很大,好幾次都差點把我拉倒。我死死地拽著繩子,手被勒得生疼。但我知道,不能鬆手,一旦鬆手,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經過一番激烈的拉扯,母馬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意識到反抗無果,終於漸漸安靜了下來。我趁機慢慢地靠近它,輕聲地說著一些安撫的話,雖然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但希望能讓它感受到我的善意。


    在石的努力下,斜坡終於挖好了。我小心翼翼地牽著小馬,沿著斜坡慢慢走出陷阱。母馬一開始不願意跟上,但看到小馬走了出去,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來。


    走出陷阱後,我發現要把它們牽迴山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母馬一路上都很不安分,不停地扭頭想要掙脫繩子。我隻能緊緊地拉住,一刻也不敢放鬆。隻能讓(石)小牽著小馬出去,


    我牽著小馬,小心翼翼地邁出陷阱坑。陽光灑在身上,卻無法驅散此刻緊張的氛圍。小馬有些不安分,蹄子時不時地在地上輕刨著。


    身邊的族人們看到這一幕,瞬間震驚得瞪大了眼睛。他們停下手中的活兒,紛紛圍了過來,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我和小馬身上,嘴裏不停地“嘎巴,嘎巴”著,那急切的語氣和誇張的表情,仿佛在訴說著內心的難以置信和極度好奇。


    幾個小姨擠在前麵,手指著小馬,眼睛睜得圓圓的,嘴裏發出的“嘎巴”聲又急又響。男人們則站在後麵,一邊“嘎巴”著,一邊交頭接耳,那粗獷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和疑惑。


    其中一個年長的族人,臉上的皺紋因為震驚而顯得更深了,他揮舞著手臂,“嘎巴,嘎巴”地大聲說著什麽,似乎在詢問我是怎麽做到的。還有個小孩子,興奮地跳了起來,拉著旁邊大人的衣角,“嘎巴,嘎巴”個不停,小臉漲得通紅。


    我被他們圍在中間,耳邊充斥著“嘎巴,嘎巴”的聲音,感覺腦袋都快被這嘈雜的聲音給填滿了,


    母馬被這群野人圍著,開始焦躁起來!


    母馬的雙眼瞪大,眼白中布滿了血絲,眼神中透露出極度的驚恐和焦躁。它不停地打著響鼻,“唿哧唿哧”的聲音愈發急促,仿佛在憤怒地警告著周圍的人們不要靠近。


    它的蹄子在地上焦躁地刨動著,揚起陣陣塵土。每一次刨動都帶著強烈的力量,似乎隨時準備掙脫束縛,衝開人群。


    母馬的頭高高揚起,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那原本柔順的馬鬃此刻也因為它的劇烈動作而變得淩亂不堪。它的尾巴左右猛烈地甩動著,仿佛是一條憤怒的鞭子。


    它的唿吸愈發沉重而急促,從鼻孔中噴出的熱氣形成一團團白霧。嘴裏不時發出低沉而憤怒的嘶鳴聲,那聲音猶如悶雷在人們耳邊炸響,充滿了威脅和警告的意味。


    嚇得我趕快把這群野人驅趕離開,讓他們繼續搬運牛肉去。


    沿途的風景在我們身邊匆匆掠過,草叢中的野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但我此時根本無暇欣賞,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這兩匹馬身上。


    小馬倒是很聽話,乖乖地被石牽著走。可母馬總是時不時地停下來,不肯前進。我隻能耐心地哄著它,偶爾還會摘一些路邊的青草喂給它,試圖讓它更溫順一些。


    走著走著,我們來到了一條小溪邊。母馬看到溪水,立刻想要過去喝水。我擔心它趁機逃跑,一開始沒有同意。但它一直不肯走,無奈之下,我隻好讓它們喝了一會兒水。


    喝飽水後的母馬似乎心情好了一些,不再那麽抗拒我的牽引。我們繼續前行


    我好不容易將焦躁的母馬牽到山洞門口,讓它暫時先安靜下來。轉身對石喊道:“石,去找兩根柱子來,要結實的,能拴住馬!”石應了一聲,便匆匆跑去尋找。


    我站在洞口,看著族人們來來迴迴地搬運著牛肉,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收獲的喜悅。他們有的兩人一組抬著巨大的牛肉塊,步伐沉重卻堅定;有的則獨自背著籮筐,裏麵裝滿了零碎的牛肉,盡管身形被壓得有些彎曲,但眼神中充滿了滿足。


    女人們相互配合,用粗糙的雙手緊緊抓住裝著牛肉的容器,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有一絲一毫的掉落。男人們則發揮著他們的力量,扛著沉甸甸的牛肉,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脊背,卻絲毫不減他們的勁頭。


    孩子們也在一旁幫忙,雖然力氣小,但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傳遞著一些輕便的工具或者物品,那認真的模樣讓人感到欣慰。


    此時,石扛著兩根粗壯的柱子迴來了,柱子上還帶著新鮮的泥土和樹枝。“快,把柱子立在這兒!”我指著洞口的兩側說道。石和我一起,將柱子深深地插入地麵,確保它們牢固可靠。


    母馬在一旁不安地打著響鼻,似乎對新的環境和眼前的忙碌感到陌生和恐懼。我輕輕地撫摸著它的脖子,試圖讓它平靜下來。


    當柱子立好後,我把母馬和小馬的韁繩分別係在兩根柱子上。它們暫時安定了下來,開始低頭啃食著周圍的青草。


    第四小段小豐收


    直到傍晚,天邊的晚霞如絢麗的錦緞,將整個山穀染得紅彤彤的。所有的野人經過一整天的努力,終於把牛肉全部搬迴了山洞。


    山洞裏彌漫著濃濃的牛肉味和野人們身上的汗味。大家圍坐在一起,興奮地交談著。


    “嘎巴,嘎巴!”石揮舞著粗壯的手臂,臉上洋溢著喜悅。


    “嘎巴,嘎巴!”山迴應著,眼睛裏閃爍著滿足的光芒。


    “今天可真是大收獲!”我笑著插話道。


    野人們看了我一眼,繼續“嘎巴,嘎巴”地交流著。


    “嘎巴,嘎巴!這夠吃好久啦!”


    “嘎巴,嘎巴!明天可以好好休息!”


    我忍不住又說道:“咱們得把肉好好保存,不能浪費。”


    野人們似乎沒太聽懂,依舊“嘎巴,嘎巴”個不停。


    母也加入了“嘎巴”的隊伍:“嘎巴,嘎巴!要給孩子們多吃點!”


    “嘎巴,嘎巴!”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我在旁邊聽得傻笑,心裏想著雖然聽不懂他們具體說啥,但能感受到他們的快樂和滿足。


    “嘎巴,嘎巴!今晚要好好慶祝!”


    “對,嘎巴,嘎巴!”


    山洞裏充滿了“嘎巴”聲和歡笑聲,在這溫暖的氛圍中,大家都忘記了一天的疲憊。,火光搖曳,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我正忙碌地用堅韌的藤蔓,仔細地把所有的大塊牛肉緊緊綁在石乳柱上。今天無疑是一場大豐收,看著那一塊塊新鮮的牛肉,我的心裏滿是喜悅和滿足。


    我站在火塘邊,手中拿著長長的樹枝,上麵穿著大塊的牛肉,放在火上翻烤著。牛肉在火焰的舔舐下,發出“滋滋”的聲響,誘人的香氣逐漸彌漫開來。與此同時,陶盆裏裝滿了水,正在火上燒得翻滾。幾個野人剛剛挖來的不知名的野菜被我一股腦地放進了盆裏,隨著水溫的升高,野菜在水中翻滾,散發出獨特的清香。


    “哇,這味道太棒了!”我興奮地說道。


    野人們圍在周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烤牛肉和煮著的野菜,嘴裏“嘎巴,嘎巴”地說著,似乎在催促我快一些。


    “別著急,馬上就好!”我笑著對他們說道。


    火光照在野人們充滿期待的臉上,他們的眼睛裏閃爍著光芒。


    “這牛肉烤得金黃,肯定好吃!”我一邊翻轉著牛肉,一邊自言自語。


    “嘎巴,嘎巴!”一個小野人忍不住跳了起來,伸手想要去抓烤牛肉。


    “還沒好呢,小饞鬼!”我輕輕拍開他的手。


    終於,烤牛肉變得外焦裏嫩,煮野菜也熟透了。


    “來,大家開吃!”我大聲喊道。


    野人們歡唿著,紛紛伸出手,迫不及待地享受這豐盛的美食。


    野人們正歡快地吃著香噴噴的牛肉。我看著他們狼吞虎咽的樣子,笑著說道:“大家慢點吃,別噎著。”


    等他們吃得差不多了,我清了清嗓子,說道:“來,咱們接著學漢語。”


    野人們嘴裏還嚼著牛肉,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我指著一塊牛肉,大聲說:“牛肉,這叫牛肉。”


    “嘎巴?”野人們疑惑地重複著。


    “不對,是牛肉,牛——肉。”我放慢語速,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牛……肉。”他們努力模仿著。


    “很好,那這個,”我拿起一根樹枝,“樹枝。”


    “嘎巴?”


    “樹枝!”


    “樹……枝。”


    就這樣,在吃牛肉的間隙,我一遍又一遍地教著野人們漢語,山洞裏迴蕩著我和野人們的聲音。


    整個山洞仿佛被烤牛肉的味道重重包裹。那濃鬱的香氣如同無形的濃霧,在山洞的每一個角落肆意彌漫。


    空氣中,烤肉的焦香、油脂的醇厚和煙火的獨特氣息相互交織,形成了一種令人陶醉的味道盛宴。每一次唿吸,都能感受到那股熱烈而濃鬱的香味直直地衝進鼻腔,填滿整個胸腔。


    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穿著的草裙,它也早已被牛肉味所侵占。那原本帶著些許青草氣息的草裙,此刻已完全被烤牛肉的濃烈香味所覆蓋。每一根草絲似乎都貪婪地吸附著這誘人的味道,使得草裙仿佛變成了一件散發著牛肉香氣的特殊“披風”。


    當我輕輕擺動身體時,草裙上的牛肉味便隨著空氣的流動而四溢開來,一波一波地衝擊著嗅覺。即使我走到山洞的最深處,那緊緊附著在草裙上的牛肉味也如忠實的夥伴,始終不離不棄。


    這滿身的牛肉味,既讓人感到滿足和幸福,又仿佛是這場豐收盛宴留下的獨特印記,深深地烙印在這個特別的夜晚。


    直到深夜,在跳躍的火光中,野人們已經學了很多漢字。他們那原本懵懂的眼神中,此刻多了幾分對知識的領悟和渴望。


    我疲憊地躺在草地上,身體與草葉輕輕摩挲。山洞裏剛剛安靜了沒多久,那熟悉而又讓人心煩的打樁聲又響了起來。


    我皺起眉頭,心裏不禁納悶:“今天野人們來來迴迴搬運了那麽多牛肉,難道他們不累嗎?怎麽晚上還有這麽大的精力?”


    我無奈地翻了個身,試圖不去理會那聲音。可那一聲聲沉重的…此處省略一萬字,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仿佛直接敲在我的心上。


    “這些家夥,精力也太旺盛了。”我暗自嘀咕著,思緒在這嘈雜的聲音中愈發混亂。白天的忙碌景象在眼前不斷浮現,野人們扛著牛肉艱難行走的身影,他們臉上的汗水和滿足的笑容,與此刻這擾人的打樁聲交織在一起。


    我長歎一口氣,望著山洞頂,隻盼著這聲音能快點停歇,好讓我在這疲憊的一天結束後,能有片刻的寧靜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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