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吳國共出動二十萬大軍進攻我邯鄲城,在此期間共攻城四次我軍傷亡三萬餘將士,如今城中守軍還剩十二萬。


    但此次戰爭我大夏準備充足,在年前所有守城器具和糧草皆以運入城中,如若吳國還是以先前攻城的話,我軍完全能守住這邯鄲城。


    怕的是吳國加派兵力進攻我邯鄲城,那樣的話邯鄲城守不住。”


    吳優點了點頭道:“這吳國共有多少兵力?在這四次攻城中共傷亡多少?”


    薑阿沉聲道:“在開戰之前我大夏在吳國的密探得知這吳國共有三十二萬兵力,有十二萬在吳國的腹中之地守衛,這次攻城的二十萬便是一直駐紮在在這邊境處。


    那十二萬兵力如果真的從吳國腹中之地過來,想來這幾天便會到達。”


    “我大夏在吳國的密探呢?可有消息傳迴?”


    薑阿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後道:“自在年後便未有密探消息傳迴,想來我大夏的密探已全部殉國。”


    吳優聞言皺了皺眉,隨後歎息道:“如今隻能希望吳國那十二萬兵力能夠晚些時日到達了。”


    薑阿點頭看著吳優與夏睿武臉上的疲憊之色道:“吳館長與漢王殿下長途奔波先去休息吧,待休息後我在為吳館長與漢王殿下接風洗塵。”


    夏睿武聞言看向吳優,見吳優沒有說話便起身迴道:“多謝將軍了,這接風洗塵就不用了到時將軍與我和師父多說一些邯鄲城和那敵軍的情況就是。”


    薑阿起身朝夏睿武點頭道:“殿下放心便是!”


    吳優聞言起身向薑阿點了點頭抱拳道:“那我與睿武先去休息,就先不打擾將軍了!”


    說完之後,吳優與夏睿武在薑阿的陪伴下出了中堂朝著後院的廂房走去。


    吳優迴到房中想著一路走來邯鄲城內的情況在結合那薑阿所言,如若吳國真的傾巢而出邯鄲城不日便會被攻破,想到此吳優搖了搖頭起身朝床上走去。


    夕陽西下,一輪紅色散發著最後的光芒懸掛在天邊上,光芒灑落在邯鄲城中將城牆上正在巡邏的官兵的身影拉的很長。


    在黃昏到來之時,邯鄲城內的東邊軍士兵正在城牆內不斷的搬運用布包裹的箭矢和一些大石頭放在城牆下,隨後城牆下的士兵將這些箭矢和石頭綁在一根根從城牆上丟下來的繩索中,綁好之後城牆上士兵拉動繩索慢慢將箭矢和石頭拉上城牆上。


    整個邯鄲城內的東邊軍將士沒有一人休息都不停的在為守城戰做準備,這些士兵的臉上都還殘留著上次五國軍隊攻城之時殘留的硝煙痕跡,但這些士兵沒有一人露出畏懼和膽怯的表情,皆是麵無表情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好似對於自己在下次戰爭中能否存活毫不關心。


    吳優坐在城牆內不遠的一處已經破敗不堪的茶肆內看著這些東邊軍戰士,對於這些東邊軍將士們臉上的平靜吳優沒有疑惑,早在南邊軍之時吳優便有對於這許久未曾打過戰的大夏軍隊的士兵們絲毫不畏懼戰爭的事情便有了疑惑。


    經過了解之後吳優才知道這大夏的軍隊士兵為何不畏懼戰爭,反而皆以戰死沙場作為士兵的榮譽,原因無他就是大夏王朝對於士兵的戰功嘉獎激勵著這群士兵,隻要參加戰爭能夠活著的士兵便能得到戰功,那些在戰場上身死的士兵們家中的父母便會得到一大筆撫恤金。


    這一些撫恤金將能讓家中的父母安安穩穩踏踏實實的頤養天年。


    大夏王朝雖然在對貴族和官宦的管控並不好導致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但在軍隊這一塊萬年以來便是作為大夏王朝的頭等大事。


    沒有一人敢對軍餉和撫恤金上動手腳,如果被發現有官員貪墨這軍餉和撫恤金不論事情大小,一兩也好萬兩也罷皆處以滅九族之型。


    因此大夏王朝的百姓對於參軍這一事上除了家中獨子的家庭外,其餘的皆會讓自己的兒子參軍,所以大夏的軍隊才有如此之多能對抗諸侯國。


    夏睿武走在城中的街道上看到正在茶肆靜坐的吳優便快步朝吳優走去,夏睿武坐下之後看著吳優道:“師父,將軍府快開飯了。”


    吳優點頭起身道:“那走吧!”


    二人起身結伴閑聊緩緩朝著城中的將軍府走去,待二人迴到將軍府時便已是圓月當空之時。


    將軍府中堂內,薑阿與吳優和夏睿武坐在飯桌上,桌旁隻有一名倒酒的侍衛並無他人。


    三人舉杯一飲而盡後,吳優看著薑阿問道:“將軍,我與睿武來這邯鄲城之時看到不少士兵,運轉石頭與箭矢和糧草等物出城,這是為何?”


    薑阿聞言笑道:“吳館長你第一次來這邯鄲城有所不知,這邯鄲城地處東邊之地是吳國到大夏的第一城池,因此在八百年前我大夏便在邯鄲城外挖了一條護城河。


    這護城河便隔絕了大夏與吳國的交界,這吳國敵軍在攻城之時便有不少軍隊欲渡河將我邯鄲城圍住,所以吳館長在進城時看到的我東邊軍的軍中將士運這些物資前往那護城河。”


    吳優聞言點了點頭,舉起酒杯敬了薑阿一杯後疑惑問道:“那些吳國渡河的士兵就不怕東邊軍的投石車和火箭?”


    正在夾菜的薑阿聞言一頓,隨後將筷子放在桌上看著吳優沉重道:“這四次攻城吳國敵軍那些渡河過來的軍隊並未有多少,幾乎每一條船隻有幾個人。


    雖然知曉這吳國是想要消耗我軍的守城物資,但我又不得不防派兵力和大量投石車和弓箭手駐守在護城河內,怕的就是這吳國突然渡河而來,將我邯鄲城和後路堵住,到時我東邊軍便成了那甕中之鱉,任吳國軍隊宰割了。”


    這簡單的道理吳優還是明白的,不過這樣一來東邊軍的兵力就被分散了守城怕不是不簡單,沉思片刻後吳優看著薑阿問道:“將軍,這兩邊的護城河有多少士兵?”


    薑阿明白吳優的意思,沉聲迴道:“這兩邊的護城河每邊各有一萬士兵,如今邯鄲城內便隻有十萬兵力。


    雖然隻有十萬但隻要吳國沒有支援定能守住。


    但吳國定不會如我們所願,在上次敵軍攻城之時便有不少敵軍攻上城牆,雖然最後被我東邊軍擊退,但吃到甜頭的吳國敵軍定然蠢蠢欲動。”


    薑阿說著說著搖了搖頭,隨後看著吳優與夏睿武爽朗笑了幾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他吳國二十萬兵力也好,三十萬也罷。


    隻要我薑阿還活著,東邊軍還有一人定然不會讓那吳國的敵軍踏入這邯鄲城。”


    “好!”


    “將軍此言壯哉,我替父王敬你一杯。”


    夏睿武說完神采奕奕舉起酒杯敬薑阿,薑阿與吳優共同舉杯三人碰杯之後一飲而盡。


    三人在聊戰事之時,薑阿便與夏睿武聊著夏城如今的情形,酒過三巡之後薑阿與夏睿武二人相互說著以前在夏城時的紈絝生活,吳優則在一旁喝酒看著二人。


    往後幾日,邯鄲城內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一股風雨將來的氣息壓迫這東邊軍的將士們心裏沉甸甸的。但吳國敵軍在這幾日並未前來攻城,一直緊繃著東邊軍將士們神情上皆透露出疲憊。


    將軍府內,吳優坐在自己房中看著手中的信,臉色越來越陰沉眼神中的殺氣也越來越重。


    待信看完之後,吳優合上信紙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後睜開眼睛恢複平靜。


    吳優將信放在桌上之後便起身朝著房外緩緩走去。


    踏出房間之後,吳優便聽到東邊城樓處傳來的戰鼓之聲。


    聽到戰鼓聲後吳優知道吳國敵軍要攻城了,便朝著將軍府中堂處快步走去。


    吳優看著將軍府前院匆匆忙忙跑來跑去的士兵,看了一眼中堂內身穿金甲的東邊軍將領們後吳優緩緩朝中堂內走去,站在夏睿武身旁。


    在吳優進入中堂之後,一名身穿金甲邊走邊帶頭盔的中年男子臉上浮現出心急之色朝著中堂走來,進入中堂之後薑阿站在主位上。


    一名將領走出朝著薑阿抱拳道:“將軍,我方斥候迴報吳國敵軍正向我邯鄲城開拔,但具體兵力沒有看清。”


    薑阿一臉沉重之色,看著中堂上的將領們鄭重道:“按先前部署行事,護城河內的守軍切記待敵軍船隻到達河中之後在發起進攻,至於城牆上聽我軍令行事。”


    “是!”


    中堂內的將領們齊聲應是之後,看到薑阿擺手的手勢之後便急忙出了中堂朝著自己的軍隊趕去,吳優與夏睿武和薑阿則一同出了將軍府,在府門前側身上馬之後朝著東城口的城樓而去。


    一路上,邯鄲城內的東邊軍戰士快速跑動朝著各自守衛的地方跑去,而在城內的投石車處,每輛投石車五個人,投石車後擺放著成堆的石頭還有火油。


    薑阿與吳優和夏睿武快速登上城樓之後,吳優站在城樓上朝著城外遠遠看去,並未看到吳國敵軍的身影但卻能感受到身邊東邊軍將士們身上的殺氣。


    薑阿在聽取傳令兵的戰報之後,便有條不紊的開始傳達軍令,待傳令兵迴來告知各軍都準備好之時,薑阿緩緩抬起右手,城樓上的戰鼓聲戛然而止。


    戰鼓聲停了之後,整個邯鄲城的城牆之上每名東邊軍將士皆看著城外,看著遠方塵煙滾滾開始冒出黑壓壓的吳國敵軍部隊。


    隨著吳國敵軍部隊開始慢慢接近邯鄲城,城牆上的東邊軍將士們開始抽出箭矢放在弓上一點一點的開始拉弓。


    半盞茶後,吳國敵軍隨著一聲巨響穩穩停在邯鄲城外,吳優看著那黑壓壓的一片臉上浮現出凝重之色,身旁的薑阿與夏睿武也是一臉凝重的看著那黑壓壓的一片。


    “將軍,這次攻城的怕是有近三十萬兵力。”站在三人身旁的將領看著薑阿沉聲說道。


    薑阿聞言點頭,隨後看向左邊的一名傳令兵鄭重道:“傳令各軍做好死戰準備,東邊軍隻要還有一人在定不能有一個吳國士兵出現在邯鄲城內。”


    “是!”


    傳令兵聞言之後拿著令旗開始傳令。


    站在身旁的吳優聞言後看著城外的三十萬敵軍皺眉臉上一臉凝重之色,吳優知道如若這三十萬士兵進攻這邯鄲城定是受不住的,自己雖然可以在破城之時逃出這邯鄲城,但吳優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此時的吳優隻能想著如何破這三十萬大軍攻城之局。


    思來想去吳優便隻有那誅殺敵軍將領之法,但敵軍有那外界之人。


    且不說吳優能不能將那外界之人擊殺,光著三十萬士兵攻城之後就算吳優擊敗了那外界之人將敵軍的將領全部殺光,也擋不住邯鄲城被破的局麵。


    吳優越想臉上的神色愈加的凝重,站在身旁的夏睿武看到吳優的神情心裏也知曉自己的師父也無能為力,不由自主的歎息一聲。


    隨後想到自己能與師父一起戰死在這沙場之上夏睿武心底好受許多,但隨後夏睿武便給了自己一個巴掌暗罵自己怎會有這種想法。


    夏睿武這一巴掌扇了之後,站在身旁的薑阿與吳優聞聲疑惑的看著夏睿武。


    夏睿武臉上露出尷尬沒有迴話。


    大敵當前二人也沒有心思詢問夏睿武便偏頭看著城外,此時吳國敵軍陣前有一名身穿黑甲的將領騎著戰馬急速朝城門跑來。


    三人靜靜看著那名前來叫陣的將領沒有說話。


    隨著一聲馬叫聲,敵軍將領在城門前三十丈處停下之後,薑阿身邊的將領看著那敵軍將領中氣十足大聲喊道:“來者何人?”


    敵軍將領騎著戰馬手持長矛大聲迴道:“我乃吳國將領孔廈淄,受主帥之命前來勸降。”


    “我道是誰,原來是孔瞎子。你速速迴去告訴你家主帥,讓他洗幹淨脖子隨後到我城門下砍下頭顱謝罪。”薑阿身邊的將領大笑兩聲迴道。


    “你這莽夫,竟敢辱我軍主帥,可敢報上名來,待我軍攻入城池之時我定要讓你嚐嚐那極刑。”


    “有何不敢,孔瞎子你且聽好。


    本將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廣,名炎。”


    “廣炎你的名字我孔廈淄記下了。”孔廈淄朝著廣炎說完之後便朝著薑阿大聲道:“薑將軍,我主帥念你是功臣之後,在八百年前與主帥家中交好特前來勸降,你莫要辜負了我家主帥的好意。”


    薑阿聞言朗聲大笑後,看著孔廈淄迴道:“你且迴去告訴你家主帥,我薑家從未有與敵國之人交好之人,也不會投降。


    我大夏王朝的軍人也不會有一個人投降,要戰便戰,莫要廢話。”


    孔廈淄聞言大笑迴道:“那我孔廈淄就祝薑將軍黃泉路上一路走好了。”


    說完之後孔廈淄便轉身駕馬離去,廣炎正想下令將那孔廈淄射殺於此卻被薑阿攔住。


    被攔下之後的廣炎沒有說話,遠遠看著策馬迴營的孔廈淄臉上露出猙獰眼神中充滿殺氣。


    隨著孔廈淄迴營之後,吳國敵軍陣中便傳出戰鼓號角聲,隨後黑壓壓的一片便朝著邯鄲城急速而來。


    就在此時,一名傳令兵匆匆上了城樓向薑阿抱拳道:“將軍,護城河沒有發現敵軍渡河船隻。”


    薑阿聞言偏頭看向傳令兵急忙道:“命弓箭手迅速迴城上城牆,至於投石車不用管,將投石營的兵力全部撤迴到城中。”


    “是!”


    傳令兵離去之後,薑阿眼神微眯看著急速而來的吳國敵軍士兵,待敵軍士兵距城牆百丈之時抬起右手猛然放下,戰鼓聲響起。


    隨後城中不斷飛出帶著火的大石頭朝著那黑壓壓的吳國敵軍而去,而城牆內的箭矢不斷飛出射中那衝在最前方的敵軍士兵。


    吳國的投石營推著投石車也到了城牆外不遠處開始向城中投火石,雙方的石頭不斷在空中飛來飛去,偶爾還有石頭在空中相撞之後,撞成碎石落到城外的敵軍中。


    這些碎石砸中敵軍士兵後,敵軍士兵發出慘叫聲後便倒在地下沒了動靜,隨後身上的戎裝便開始著火,冒出那焦臭的味道和濃濃黑煙。


    但這依舊沒有讓那些敵國士兵停下腳步,這些人的身死反而激發出了他們的血性拿著長矛和盾牌瘋狂的朝城牆跑來。


    那些架著雲梯的士兵們頂著漫天的箭雨和從天而降的火石衝到城牆下便開始將雲梯架在城牆上,不顧那從天而降的石頭和箭矢爭先恐後的爬上雲梯朝著城牆上爬去。


    這些士兵被砸死之後,身後的敵軍士兵前仆後繼喊著喊殺聲繼續架著雲梯爬上城牆。


    這一幕看在城樓上的薑阿與吳優眼中,臉上的凝重之色越來越重。


    吳優想到先前在長龍關時梁儒所用的火油之法,便看著薑阿沉重道:“將軍,用火油倒入城下形成火牆抵擋一下吧!”


    薑阿聞言眼神中露出堅決,扭頭看著傳令兵道:“傳令下去,搬運火油上城牆倒到城牆下阻擋那敵軍的攻城之勢。”


    隨後薑阿看著吳優道:“吳館長可還有其他辦法?”


    吳優搖了搖頭道:“此時那外界之人並未現身,我不敢離去所以隻能守在這城樓之上。”


    吳優說完便急忙將薑阿往下拉去,就在二人蹲下之時一聲巨響傳來。


    待二人起身之後,身後的城樓被火石擊中塌陷了一大半,不少士兵正在滅火。


    薑阿聽著戰場上的喊殺聲和嘶吼聲看著吳優大喊道:“吳館長你是怎麽想的。”


    吳優聞言看著下方戰火連天,不斷爬上城牆的士兵們迴道:“待火攻之後那外界之人還未再來,我便出城殺人。”


    薑阿聞言點了點頭沒迴話,觀察著城下的敵軍。


    在看到敵軍的士兵們撐著撞門柱往城門跑來之時,薑阿看著周圍的士兵們大喊道:“射殺那些撞門柱之人。


    傳令下去務必將城門給我守住。”


    “火油搬上城牆了沒?”


    “還沒有。”


    “弓箭手迴城了沒?”


    “弓箭手已經在城中,如今正向城牆趕來。”


    .............


    吳優聽著薑阿與傳令兵的對話,隨後看向薑阿的周圍沒有發現夏睿武和那廣炎,環顧一圈之後發現夏睿武正在城牆之上手持長劍刺殺這那想上城牆的敵軍士兵。


    而在一旁的廣炎則滿臉通紅大吼著朝下方的敵軍士兵扔石頭。


    “將軍,火油已全部運上城牆。”


    “給我倒下城牆,倒下之後立刻點火。”


    “是!”


    軍令一出,戰鼓聲轉為急促聲。


    在急促澎湃響徹雲霄的戰鼓聲,和城牆下敵軍的喊殺聲和嘶吼聲下,城牆上的東邊軍戰士滿臉殺氣抱著火油朝著下方倒去。


    同樣的一幕出現在整個邯鄲城的東邊城牆之上,但這些倒火油的士兵們不少被城下射來的箭矢穿身而死,則有不少被攻上城牆上的士兵砍死。


    但這些人身死之後,後麵的東邊軍士兵不畏懼的抱起那火油繼續朝城下倒去。


    倒完之後城牆上的士兵便朝下放扔火把,火把一扔整個邯鄲城外的城牆邊上便成了一道火牆。


    在火牆內的吳國的敵軍士兵發出嘶吼聲慘叫聲扭動著身軀朝著後方跑去,這一跑便嚇到了正在進攻的吳國士兵,這些吳國士兵看著火牆不禁停下腳步被炎熱的氣息逼迫的向後退去。


    而在城牆上的東邊軍士兵不懼怕火牆下的炎熱氣息和滾滾濃煙,已然站在牆垛處朝著城外的敵國士兵射出箭矢。


    不一會,這些東邊軍將士們的臉上就唄濃煙熏得發黑發燙,但手中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


    薑阿與吳優看著城外往後退的吳國敵軍士兵,心裏沒有絲毫欣喜之色,二人知道待火牆消失之後就是城破之時。


    吳優朝著站在一旁城牆上的夏睿武大喊道:“睿武!”


    夏睿武聞言拿著長劍朝著吳優跑來,吳優看著滿臉被煙熏黑的夏睿武道:“你在此與薑將軍在一起,若有什麽情況你及時通知我。”


    薑阿聞言急忙道:“理應是我保護漢王殿下,怎敢讓漢王殿下保護我。


    再說了我也不是那貪生怕死之........”


    薑阿還未講完,吳優抬起右手臉上露出堅決看著薑阿道:“薑將軍,睿武與你在一起是為了預防那敵軍的外界之人上城牆暗殺,我且下城將那些撞門柱的士兵們斬殺。”


    薑阿聞言朝著吳優抱拳道:“吳館長小心。”


    吳優聞言看向夏睿武,滿臉黑炭的夏睿武見狀露出兩排大白牙朝著吳優點了點頭。


    吳優微微一笑,便轉身朝著下方的火牆外而去。


    吳優下了城牆穩穩落在火牆外,身上感受著身後傳來的炙熱感,抬頭看著前方那扛著撞門柱的敵軍士兵一眼後,眼神露出殺氣右手拔出青銅劍,急速朝著那些敵軍士兵而去。


    敵軍士兵們看到一身青衫的吳優眼神中露出兇狠揮動著長矛朝著吳優刺來,吳優看著那些長矛手腕一轉揮動著青銅劍。


    “鏘!”


    長矛應聲而斷,在長矛斷了之後吳優站在那扛著撞門柱第一個士兵身前,看著那滿臉震驚的敵軍士兵身體向前一彎,將青銅劍置於右側腰前,便開始向前衝去。


    吳優衝到最後一名扛著撞門柱的敵軍士兵之時,身後便傳來‘噗噗噗’的聲音。


    隨後傳來一聲巨響,吳優站起身子迴頭看著那倒了一邊的撞門柱,撞門柱下皆是那齊腰而斷的敵軍士兵,臉上皆是死前的震驚之色。


    而在另外一側的敵軍士兵看到這一幕後便慌張的不在架那撞門柱朝著後方跑去,這一跑撞門柱便緩緩落下,這一落便把那些沒有逃跑還在扛著的人壓在撞門柱下。


    吳優沒有去管那些被壓在撞門柱下敵軍士兵們的生死,而是腳步快速的朝那些想要逃跑的敵軍士兵而去,揮動著青銅劍不斷收割。


    這一幕被後麵的撞門柱士兵看到,看著青衫青年揮動著青銅劍不斷有自己戰友的鮮血灑落在青年的青衫之上,雖然這些士兵們並不怕死,但看到這屠殺的一幕這些士兵便腳開始打哆嗦。


    待青衫青年青衫成血衣之時抬頭看向他們時,他們看到青衫青年一臉平靜清秀的臉龐再也忍不住扔下那撞門柱便開始朝著後麵跑去。


    這一幕出現在城門處,但也被周邊的敵軍士兵們看到,也都紛紛往後退去。


    這一退便影響整個吳國敵軍士兵的步伐,薑阿與夏睿武看著城下的這一幕麵露喜色,隨後薑阿看著身邊的傳令兵道:“傳令下去,城牆上不要給我節省箭矢,統統給我射向敵軍。


    不要在拉石頭上城牆,全部給我拉箭矢。”


    “是。”


    城外的一幕此時也出現在敵軍將領們的眼中,一名將領與身邊的斥候吩咐幾句後,斥候便騎著戰馬朝著後方而去。


    斥候在一輛六馬戰車停下之後,單膝跪地抱拳道:“主帥,邯鄲城城門處有一名敵軍之人正在屠殺我軍,一人便讓我軍開始往後退。”


    一身黑甲的儒雅青年聞言看著那名斥候道:“哦?你且說說那敵軍之人。”


    “迴主帥,那敵軍之人在先前攻城之時並未見過,是一名青年使用武器是一柄劍,那柄劍削鐵如泥與長矛碰撞之後,長矛便斷裂。


    而且斬殺我軍之人都是齊腰而斷。”


    儒雅青年聞言皺了皺眉頭朝斥候擺了擺手,隨後看著身旁的一名身穿白衣背著長劍的英俊青年道:“劍公子,這人還需勞煩你了。”


    白衣青年聞言微微一笑道:“這想來也是我家鄉之人,殿下莫急我去去便是。”


    儒雅青年聞言朝著白衣青年抱拳道:“有勞公子了。”


    白衣青年點頭便身體一躍坐在一匹戰馬身上之後便朝著邯鄲城城門處急速而去。


    而在城門外的吳優依舊一臉平靜看著眼前的士兵,看到士兵們慢慢往後退去之後便也沒有在追趕而是坐在那撞門柱上將青銅劍插入地底看著敵軍士兵們。


    這一幕看在敵軍士兵們眼中愈加畏懼,不由自主的臉上的浮現出忌憚之色,但沒有那將領的軍令傳來此時的城牆外也依舊燃著那熊熊大火,隻能將盾持在身前抵擋著那城牆內,射來的漫天箭雨。


    吳優取出一個酒壺喝了一口酒,滿臉浮現出散漫之色,看著前方的敵軍士兵隨後看到烏壓壓的黑甲士兵們後方一名白衣青年騎著戰馬朝著自己而來。


    吳優嘴角一揚身上慢慢有一股戰意形成。


    待戰意到達頂峰之時,白衣青年策馬到了吳優不遠處側身下馬後滿臉微笑看著吳優。


    吳優站起身將酒壺斜掛在腰間拔出青銅劍後朝那白衣青年走去。


    白衣青年看到這一幕也緩緩朝著吳優走開,二人相距五丈之後,白衣青年打量著吳優一番後,緩緩說道:“閣下是何處人士?”


    吳優聽著白衣青年春風般的聲音開頭迴道:“南境之人。”


    白衣青年聞言臉上露出微笑道:“我乃劍宗弟子,白辰。”


    聽到劍宗弟子之時吳優便開始打量著白衣青年,不曾想在這迷失之境能遇到劍宗弟子,想到自己那紅塵劍法,吳優搖了搖頭道:


    “閣下既然是劍宗弟子,為何要幫那吳國?”


    白衣青年看著吳優詢問,不動聲色反問道:“那為何你要幫那大夏?”


    吳優聞言一愣,隨後開頭迴道:“這大夏原本就是這夏地的主宰正統,我幫大夏隻是不想這夏地四分五裂,百姓流離失所而已。”


    白衣青年聞言看著吳優嘲笑道:“那依你這般說,我幫吳國就會讓夏地四分五裂,百姓流離失所咯?”


    吳優聽到後便搖了搖頭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來吧。”


    白衣青年聞言沒有拔出長劍看著吳優繼續說道:“這夏地為何會形成這四分五裂的局麵你可曾想過?我來到此地之後便在吳國,我觀吳國主君治國等都能以百姓為主,且吳國的百姓都安居樂業,並不比那大夏王朝治理的差......”


    吳優手持青銅劍指向白衣青年道:“不必多言,來吧!”


    白衣青年看到吳優的樣子不在說話,右手向後緩緩將長劍拔出隨後朝著吳優急速而去。


    吳優看到白衣青年的樣子大吼一聲道:“理應如此。”


    吼完之後,便開始揮動著青銅劍朝著白衣青年而去。


    “鏘!”


    長劍與青銅劍相砰一聲聲響傳出,吳優感受著青銅劍傳來的力量心裏便對白衣青年有了一個底,身上戰意湧現。


    吳優猛然發力將長劍推開之後,手腕一轉青銅劍向前朝著白衣青年刺去。


    白衣青年身體向後退去隨後將長劍置於胸前。


    “鏘!”


    青銅劍擊中長劍的劍身,長劍被擊中之後便開始彎曲隨後長劍猛然一反彈,吳優感受到手中傳來的反彈之力便開始想著後方退去。


    這一退白衣青年便身體一躍雙手持劍朝著吳優劈砍而來。


    吳優急忙停下腳步抬頭看著白衣青年雙手持劍劈砍而來的身影,急忙朝著左邊閃去。


    閃完之後吳優看到白衣青年將長劍劈到地上之時,吳優轉身將青銅劍伸在白衣青年下方向上挑去。


    白衣青年見狀身體急忙向上旋轉幾圈之後手腕一轉,持著長劍朝吳優刺來。


    吳優看著刺來的一劍急忙向後倒去,白衣青年見一刺未成從吳優身上過去之時,一腳揣在吳優的肩膀上。


    吳優肩膀痛意傳來,不顧那麻痛之感起身時候便轉身一個墊布手持青銅劍朝著白衣青年刺去。


    白衣青年落地之後見狀急忙向上騰空而起,騰空之時腳踩吳優的青銅劍往吳優身後躍去,躍在空中之時在空中舞了個劍花隨後朝著吳優劈去。


    吳優身體朝前之時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劍意,身體急忙向旁邊倒去。


    這一倒躲過那白衣青年的一劍隨後急忙起身看著白衣青年。


    就在二人爭鬥之時,邯鄲城外火牆慢慢消失,吳國敵軍處傳來戰鼓聲。


    敵軍士兵喊著喊殺聲朝著城牆衝去,這些喊殺聲聽在吳優耳中心中有些急促,平穩住心中的急促之後吳優看著白衣青年,眼神中露出殺意。


    白衣青年看著吳優眼神中的殺意知道眼前之人定是想要將自己斬殺於此,好去誅殺那城門前的士兵。


    想到此白衣青年微笑看著吳優,也沒有對吳優發動攻擊。


    吳優看著白衣青年,知道白衣青年心中想法便是將自己拖住此處,不讓自己殺向攻城門的士兵。


    吳優虎口緊緊握住青銅劍,臉上浮現出陰沉之色隨後朝著白衣青年揮動著青銅劍殺去,但白衣青年隻是輕輕擋住吳優的青銅劍之後,便騰空而起與吳優拉開距離。


    吳優見狀知曉自己想要將這勢均力敵的白衣青年殺死幾乎沒有可能,如若白衣青年真想與自己一戰的話,吳優興許還有機會。


    想到此之後,吳優心中戰意退去,轉身便朝著那城門處跑去。


    白衣青年看著吳優衝向城門,眼神中露出殺氣急忙朝著吳優追去。


    吳優不管身後的白衣青年,一路朝著城門而去路上不斷揮動著青銅劍收割著那些吳國的敵軍士兵。


    而在身後的白衣青年見到這一幕眼神中的殺氣也越來越重。


    白衣青年雖然想要製止吳優的行為但無能為力。


    隻能揮動著手中的長劍朝著吳優砍去。


    吳優急忙避過那白衣青年的一劍,繼續斬殺那些士兵。


    白衣青年見狀不在去追殺吳優,反而看向城樓上的薑阿。


    你斬殺我國士兵,那我便殺你軍將領。


    白衣青年想完之後,便身體一躍踩著那撞門柱朝著城牆之上而去。


    薑阿與夏睿武見狀急忙向後退去,夏睿武退去之時便拔出腰間長劍置於胸前。


    在誅殺那些士兵的吳優看到白衣青年之後,知道機會來了,便也身體一騰朝著城牆上而去。


    白衣青年踏上城牆之後便揮動著長劍朝著薑阿砍去。


    夏睿武急忙站在薑阿身前揮動長劍擋住白衣青年的長劍。


    “鏘!”


    兵器碰撞之聲想起,兩柄長劍碰撞並未有那長劍破碎。


    夏睿武擋住白衣青年的長劍之後,白衣青年臉上露出震驚看著夏睿武。


    震驚這滿臉黑炭的青年竟然能擋住自己的長劍,不由自主的將夏睿武當做那外界之人。


    便想要下城牆,就在白衣青年想要下城牆之時。


    吳優的身影出現在城牆上剛好堵住白衣青年的退路,隨後揮動著青銅劍朝著白衣青年砍去,夏睿武見狀,也開始揮動長劍朝著白衣青年攻擊而去。


    前有狼後有虎,白衣青年見狀急忙朝左邊的城牆躲去。


    吳優與夏睿武緊跟其後,不斷的揮動長劍攻向白衣青年。


    不給白衣青年下城牆的機會。


    但夏睿武始終是凡俗之人,幾招過後夏睿武便有些吃力,揮動著長劍的力量也減少了幾分。


    這一幕吳優看在眼裏隨後朝著夏睿武使了個顏色,夏睿武見狀一咬牙繼續加大力量朝著白衣青年而去。


    吳優則騰空一躍到白衣青年的身後朝著白衣青年刺去。


    白衣青年見狀,急忙轉身擋住吳優一刺之時,在白衣青年後方的夏睿武長劍劈在白衣青年的背上。


    白衣瞬間一道口子張開,一條血痕出現在白衣青年的背後。


    白衣青年忍住痛不顧二人攔截,便朝著城牆外跳去。


    吳優見狀急忙跟著白衣青年跳下,二人落地之後白衣青年便朝著敵軍後方跑去。


    吳優看著白衣青年的背影沒有去追,看向城門處正在撞門的敵軍士兵,臉上浮現出陰沉之色便快步朝著城門處跑去。


    倒了城門之時,看著那即將被撞破的城門吳優急忙揮動著青銅劍殺向那些敵軍士兵。


    但城門處狹小並不比那城門外,就在吳優揮動著青銅劍時就有不少長矛刺在吳優的身上,吳優身上被長矛刺中之後,雖有法寶在身沒有被刺穿,但依舊有那麻痛之感傳來。


    吳優忍著痛繼續揮動著青銅劍斬殺,隨著敵軍的鮮血灑落在自己的臉和衣衫上。


    那些敵軍士兵見到吳優的身上不畏懼刀槍,便開始朝著吳優的頭和腳步刺去。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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