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優聽著幾兄弟講著姐弟之間的事情,這種兄弟姐妹情吳優雖沒有辦法感同身受,但依舊忍不住心生羨慕,腦海裏不禁想起吳淩峰與吳婉筠。


    也不知二人如今怎樣了。


    “師父,這水涼了。我給你換盆熱水。”


    正在想著吳淩峰和吳婉筠的吳優聽到夏睿武殷勤的聲音,迴過神低頭看了一眼正在那布給吳優擦腳的夏睿武,隨後彎腰接過擦腳布看著四人道:


    “別瞎忙活了,趕緊迴去睡覺吧,明天寅時開始練劍。”


    四人聞言麵帶笑容向吳優行了一禮後讓吳優好好休息便朝門口走去,夏睿武則彎腰端著洗腳水跟在三人身後。


    吳優擦完腳將擦腳布放在桌上抬頭看著四人的遠去身影,想起剛才四人捶背捏肩洗腳的場景笑了笑,站起身子活動了一下,心想著收徒弟還真不錯。


    寅時,吳優起床穿衣之後打開房門,便看到夏睿武四兄弟已經在後院活動筋骨,吳優看著四人周圍正飄著鵝毛大雪,房頂和樹上都蓋著一層厚厚的雪堆。


    夏睿武看著吳優一身青衫,急忙跑到吳優身前,一口熱氣唿出親切道:“師父,這麽冷的天你應該穿多一件貂裘的。”


    吳優聞言在四人身上掃了一眼,笑道:“你們四個不都穿著練功服,我這個當師父的難道還會比徒弟更怕冷?”


    夏睿武咧嘴笑了笑道:“師父你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殺猛虎如切菜一般輕鬆,怎會...”


    吳優抬起手打斷夏睿武的話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不要在這裏貧嘴,去把我房中那把青銅劍拿出來。”


    夏睿武應了一聲,屁顛顛的往吳優房內走去,吳優看著夏睿武搖了搖頭喚了夏睿禮三人後便朝前院走去。


    無憂莊前院,吳優手持青銅劍掃了夏睿武四人指著青銅劍緩緩開口說道:“劍是兵中王者,亦是兇兵。在我家鄉有那禦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的劍仙,也有那持劍嗜殺成魔的魔頭。


    在這夏地雖沒有那劍仙也沒有那魔頭,但也有俠義之心的俠客和那作奸犯科的惡人。這一切都在於人的心。


    你四人拜師於我也有兩月有餘,我雖然是你們的師父但我不會教徒弟,我能教你們的無非就是拳法和劍法,但我還是希望你們四人日後不管如何要守住自己本心。”


    夏睿武四人看著吳優鄭重點了點頭,吳優看著青銅劍繼續道:“這劍法其實很簡單,都是脫胎於劈、刺、點、崩、擊、提、挑、斬、截、托、按、掛、削、撩、挽、穿、壓、雲、抹、架、掃、帶、抽、攔、捧、推、搓、絞。


    隻要將這些練到爐火純青,劍法自然而然就會形成。


    ...................”


    吳優滔滔不絕的講著,眼神從青銅劍移開看向四人發現四人都是一臉霧水,便開口問道:“你們四人有何不懂之處?”


    夏睿禮聞言看著吳優疑惑道:“師父,這劍的基礎招式我們隻知道十三種,師父講了二十八種可否講解一二?”


    吳優聞言便想開口解惑,腦海裏突然閃現先前四人練拳之時,自己拿給他們拳譜之後便是四人自己琢磨,反而練得更快,於是從懷中掏出一本劍法丟給夏睿禮道:


    “這裏麵的開篇有那二十八招的詳細解答,你們自己看著練。練會了後麵有兩招劍法。”


    其餘三人聞言,便圍到夏睿禮身旁四個腦袋靠在一起翻看起那本劍法。


    吳優看著四人的樣子,說了許久話的吳優感到喉嚨有些幹燥,便轉身朝茶水房走去找茶水喝。


    端著一個茶壺和幾個碗的吳優,邊朝涼亭走邊看著雪地裏的四人或劈或挑正練著劍,滿意的點了點頭。吳優也找到了教這幾個徒弟的辦法,既然不會教就幹脆不教,讓他們自己練去反而會更好。


    其實吳優本來就不適合教徒弟,夏睿禮他們幾個歲數比吳優少不了多少歲,吳優在進入書院之前也隻是一個仆人的兒子,並沒有多好的待遇能夠讓自己讀書練武,進入書院之後才開始在藏書閣日日夜夜看書。


    反觀夏睿禮四兄弟,雖說夏王在未登基之前隻是一普通王子,但其幾個子女也是生活在王府之中,接受的教育自然是這個世界的最好的。


    雖說四人並不好學,但四人也並不像那紈絝子弟一無是處,隻是有些懶惰罷了。


    在四人拜吳優為師之後便對吳優心存敬畏,吳優說一便是一說二便是二,上次與吳優進王宮四人看到夏王對吳優的態度,四人更加的敬畏。再加上殺猛虎一事,更讓吳優在四人的心中猶如神明一般。


    有誌者事竟成。


    四人此時恨不得自己能有吳優那般本事,自然而然沉心靜氣的投入到習武練劍之中。


    吳優坐在涼亭之中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茶水。正端起茶碗正要喝茶看到一名家丁正快步朝涼亭跑來,於是放下茶碗看著那名家丁喊道:


    “小李,這麽慌張有什麽事嗎?”


    名為小李的家丁跑到涼亭前,氣喘籲籲道:“二公子,您上次吩咐漢王殿下接的人快到莊園了。”


    吳優聞言一喜,快步朝莊園門口走去。


    站在莊園門前,看著那名提前過來報信的死士道:“他們距離這裏還有多遠?”


    死士向吳優抱拳道:“還有一盞茶便到莊園。”


    吳優點了點頭,偏頭看著名為小李的家丁吩咐道:“小李,你吩咐廚房準備一些薑湯,還有把那兩間準備好的房間在打掃一遍,你再把我先前買的裘衣拿來。”


    家丁小李點頭應了一聲,便朝莊園內快步走去。


    吳優看著白茫茫的山路靜靜等著馬車的出現。


    一盞茶後,一輛馬車緩緩停在莊園門前,吳優快步走到馬車前,布簾掀開後一張清秀紅撲撲的臉出現在吳優麵前,吳優一臉笑容伸手扶著清秀女子下了馬車,轉身拿過家丁抱著的裘衣。


    披在清秀女子的身上親切道:“簡茹快點披上,別著涼了。”


    清秀女子紅撲撲的臉蛋上兩雙明亮的眼睛呆呆的看著吳優,吳優見簡茹沒有伸手係繩結,便動手幫簡茹在胸前係上裘衣的繩結。


    這一幕剛好被正下馬車的簡宵夫婦看到,兩人看著眼前的吳優和簡茹一臉慈愛之色。吳優幫簡茹係完之後便繼續拿著裘衣急忙給簡宵夫婦披上。


    待二人穿上裘衣後,吳優親切的拉著二人的手往莊園裏走邊走邊道:“簡叔莊姨,你們這一路上沒凍到吧?”


    簡宵搖了搖頭道:“這一路上一直在馬車上,馬車上有棉被不會被凍到,到了夜間便住那客棧。這路上你派過去接我們的人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我和你莊姨這輩子哪裏有這樣被人伺候過。”


    吳優滿臉笑容親切道:“沒凍到就好,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薑湯,待會先喝些薑湯去去寒氣。”


    莊如霜滿臉溫柔的看著吳優道:“小優,你這些人都是哪裏找來的?這一路上我看他們不像那普通的人,問他們也不說。”


    吳優解釋道:“他們這些人是我徒弟家中的人,並不是我找的。”


    “上次聽簡茹說你在這夏城開了一個武館,你現在收了多少個徒弟?收了徒弟也要好好的教他們,可不要耽誤人家了。”簡宵一臉正色道。


    “簡叔你就放心吧,再說了我想那種耽誤人家子弟的那種人嗎?”


    “我看你就像。”


    簡茹悅耳的聲音響起。


    吳優迴頭看著簡茹的臉上不在紅撲撲臉上露出俏皮之色,不理會簡茹跟身旁的簡宵道:“簡叔,我看簡茹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找個人嫁了。”


    簡宵聞言以為吳優的言外之意是向自己跟簡茹提親,滿臉笑容道:“小優,你說的對。小茹是該嫁人了。”


    簡茹聽著自己的父親和吳優的話,臉上紅撲撲的看著二人的背影。


    四人和一群家丁緩緩走進莊園之後,正在練劍的夏睿禮四人看著吳優滿臉笑容拉著兩位五十多歲的人身後還跟著一名雙十女子,便想到先前夏睿武說的話,走到四人麵前彎腰行禮齊聲道:


    “夏睿禮(智、信、武)見過師爺師奶,見過師娘。”


    就在簡宵一家愣神之際,站在身後的十餘名家丁死士向夏睿禮四人彎腰行禮齊聲道:


    “見過惠王殿下、趙王殿下、魏王殿下、漢王殿下。”


    簡宵一家聞言更加心驚膽戰,就想彎腰向眼前向自己行禮的四人行禮。


    吳優牽著簡宵夫婦的雙手感覺到二人之後,看著二人微笑道:“沒事。”隨後走到夏睿禮四兄弟身前一人給了一個板栗責怪道:


    “誰叫你們這麽稱唿的?”


    四人抬頭看著吳優,夏睿禮三人齊齊伸手指著夏睿武,吳優一腳向夏睿武踢去笑罵道:“就知道是你小子,以後莫要亂稱唿,還有把你的人安排一下以後在莊園內沒有什麽殿下之類的稱唿。”


    隨後吳優看著四人繼續道:“以後叫簡叔莊姨就是,簡茹就叫莊醫師吧!”


    吳優說完不管四人,轉身迴到簡宵夫婦身邊剛好看到滿臉通紅的簡茹,笑了笑繼續帶著簡宵夫婦朝中堂走去。


    簡宵夫婦一路上心驚膽戰,沒有想到吳優收的四個徒弟竟然都是王子殿下。


    迷迷糊糊便到了中堂,吳優端著薑湯給了三人,看著熱氣騰騰的薑湯道:“簡叔莊姨快些喝吧,去去寒氣。”


    心神未定的簡宵和莊如霜聞言迴過神來,向那吳優點了點頭便喝起薑湯。


    待三人喝完薑湯之後,蕭崇武和沐陽公主剛好走到中堂,蕭崇武滿臉笑容如沐春風看著簡宵夫婦道:“剛才前院那麽大的熱鬧,我以為是誰來了。這一打聽才知道是簡叔和莊姨來了。”


    沐陽公主在蕭崇武身旁向簡宵和莊如霜行了一禮道:“朝雨見過簡叔和莊姨。”


    沐陽公主這一行禮把簡宵和莊如霜弄得不知該如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蕭崇武。


    蕭崇武解釋道:“簡叔莊姨,這朝雨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向你們行禮應該的。”


    沐陽公主聞言秀美的臉上一紅沒有說話,身後的俏兒看著蕭崇武則暗暗腹誹,夏朝雨好歹也是大夏王朝的公主,哪裏有蕭崇武這樣介紹的。


    簡宵夫婦滿臉笑容看著沐陽公主和蕭崇武道:“崇武,你這媳婦長得真俊。”


    蕭崇武聞言哈哈大笑,身後的沐陽公主聽到簡宵夫婦誇自己長得好看,不由得心生一喜臉上更加的紅起來。


    蕭崇武笑完之後看著坐在一旁的簡茹笑道:“小茹,如今長得也越來越好看了,難怪小優一直念叨著你。”


    簡茹聞言臉上一紅,不知如何迴答蕭崇武低頭眼神偷偷看著吳優,就看到正喝著茶水吳優聽到蕭崇武的話後,被茶水嗆得滿臉通紅看著蕭崇武道:


    “老蕭你可別在這裏亂說話,我可沒有想簡茹。”


    簡茹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黯然,隨後聽到蕭崇武道:“小優你就別自欺欺人了,剛到夏城之時剛搬進守塵館便急著給簡茹寫信。瞎子都看的出來你對簡茹有意思。”


    吳優狡辯道:“我那是關心簡叔和莊姨,與簡茹有何幹係。”


    坐在一旁的簡宵聽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看著吳優鄭重道:“小優,其實我和你莊姨一直知道你跟小茹有情有意,一直想著把小茹托付給你。”


    莊如霜在一旁連連點頭,簡茹聞言滿臉通紅走到莊如霜的身邊抓住莊如霜的胳膊跺了跺腳嬌羞的叫著“娘。”


    吳優看著蕭崇武和簡宵夫婦三人無言以對,正好看見走來的夏睿武四人,看著夏睿武道:“睿武,你去看看廚房的飯菜好了沒,這個點要吃午飯了,沒好的話催一催。”


    夏睿武點了點頭朝廚房走去,簡宵看著吳優剛想開口繼續講他和簡茹的事,就在這時就聽到夏睿禮三兄弟喊夏朝雨大姐。


    這一聲大姐聽到簡宵夫婦二人耳中,又想到剛剛在庭院的場景,二人坐在椅子上陣陣失神,心裏想著吳優和蕭崇武二人,一個比一個厲害。


    一個收了四個王子殿下做徒弟,一個是公主的未婚夫。


    這一聲大姐也解脫了吳優和簡茹的險境,吳優感激的看著夏睿禮三人和沐陽公主。


    蕭崇武看到了簡宵夫婦的異常,與二人談了一會之後二人才放下心。


    中堂外下著鵝毛大雪,中堂內燒著火炭座無虛席,歡聲笑語不斷響起。


    ~~~~~~


    月上梢頭,吳優坐在後院的涼亭上看著結冰的池塘,身旁坐著一隻穿上毛絨衣服的小黃狗,肩上站著一隻夏蟬,應該是寒蟬才對。


    坐在涼亭上的吳優摸著小黃狗的頭看著他身上的毛絨衣服,這毛絨衣服是沐陽公主不知在夏城哪個地方定做的,穿在靈均身上剛好合身。


    正在享受吳優撫摸的靈均突然抬頭看著涼亭外,吳優順著靈均的眼睛看起,正看到身穿紅色棉服披著貂裘的簡茹正朝著涼亭走來。


    吳優起身正想走出涼亭迴自己房間,簡茹看著吳優要走大聲道:“吳優,你看到我怎麽就要跑?”


    吳優沒有迴應簡茹,無奈坐下之後想要繼續摸靈均的頭,卻發現靈均已經出了涼亭朝著前院跑去,寒蟬也靜靜趴在靈均的頭,看著這一狗一蟬吳優搖了搖頭心道:“真沒義氣。”


    簡茹走進涼亭之後,坐在吳優身邊看著吳優穿著青衫邊開始解貂裘邊關心道:“吳優,你穿這麽少不冷嗎?”


    吳優聞言看著簡茹開始解貂裘,急忙迴道:“簡茹你幹嘛?我不冷。”


    “你想多了我隻是有點熱,並不是要給你穿。”簡茹瞥了無憂一眼,解下貂裘道:“不過你這麽一說還是給你穿上吧。”


    簡茹說完便站起身把貂裘披在吳優身上,吳優這次沒有拒絕看著簡茹道:“看你這麽熱心腸,我就穿上吧!”


    簡茹沒迴答吳優的話,坐在吳優身旁。


    二人就這樣坐在涼亭之中都沒有說話。


    半盞茶後,簡茹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空中開始飄落著小雪花讚歎道:“真美。”


    吳優點了點頭道:“是挺美的。”


    簡茹聞言偏頭看著身旁的吳優,吳優被簡茹這麽近看著有些不好意思便開始朝著左邊移去,吳優移多少簡茹就跟上多少,兩人保持著肩挨著肩。


    吳優移到凳子最邊上後,無奈看著簡茹道:“我說簡茹,你今天是幹嘛了?”


    簡茹聞言眼睛盯著吳優的雙眼臉上也開始紅了起來,心裏給自己暗暗打氣,最後閉起眼睛朝著吳優大聲問道:“吳優,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吳優呆呆聽著遠處山林裏傳來的迴音,不可思議睜著大眼睛看著簡茹。


    簡茹也聽到了山林裏傳迴來的迴音,心裏想著完蛋了,自己這一喊莊園內的人肯定都知道了,不過最後簡茹心裏戰勝了害羞,鼓起勇氣睜開眼睛剛好看見睜大眼睛的吳優。


    簡茹情不自禁的朝吳優臉上貼去,兩人的臉慢慢貼近。簡茹的秀發開始碰到了吳優的臉龐,吳優被簡茹的頭發碰到之後迴過神來急忙偏頭,這一偏頭簡茹臉上紅的跟蘋果一般,低下頭。


    半晌之後,經曆了數次掙紮的吳優突然伸出左手抓住簡茹的右手,吳優發現簡茹的手有些冰涼,身體靠近簡茹把身上的貂裘也披在簡茹的身上,簡茹順勢將頭靠在吳優的手臂上。


    吳優雙手抓住簡茹的雙手捂著懷中,二人看著涼亭外飄著的小雪花,郎情妾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優,在家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喜歡我了,你為什麽一直不跟我說。”簡茹將頭放在吳優的懷中眨著大眼睛看著吳優道。


    “啊.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有誰會沒事給女孩子買花燈,還有跟女孩子一起放孔明燈。你真當我傻子啊?”


    “這樣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


    “那現在怎麽敢承認了?”


    “還不是你說話說那麽大聲,我要是不給點態度明天莊園裏的人不都罵我負心郎?”


    “啊....簡茹你瘋了。這麽大力捏我幹嘛?”


    “誰叫你瞎說的,本姑娘長得也不差還配不上你啊。”


    “村裏的老人說的簡茹可不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人家說的簡茹可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怎麽你現在跟個野蠻女孩子一樣?”


    “我管他們怎麽說,我想怎麽樣對你就怎麽樣對你。”


    “小茹,跟你說些事。”


    簡茹看著吳優一臉鄭重的樣子,不在嬉皮笑臉坐起來看著吳優道:“你說吧。”


    “以後你願不願意跟我離開這裏?我說的離開是前往另一個世界。”吳優一臉正色看著簡茹問道。


    簡茹有些疑惑看著吳優說道:“這世界不就是夏地嗎?怎麽還會有一個世界?”


    吳優便把南炎天的事情和東蒼天的修仙事情跟簡茹一一道來,簡茹嘖嘖道:“我剛還在想你說的另一個世界還以為是人死後的世界,不就換個地方生活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吳優看著簡茹擔憂道:“那世界很危險,我隨時都會受傷也有可能會死。可能保護不了你。”


    “你別忘了我是一名醫師,你受傷了我給你治,你要是死了我就跟著你一起去。”


    聽著簡茹悅耳的聲音,吳優此時不知該說什麽。隻能伸手將簡茹湧入懷中。簡茹頭靠著吳優的胸膛,感受著吳優心髒的跳動,似聽到這世界上最美妙的音符一般,沉醉著閉上眼睛。


    過了許久之後,吳優低頭看著簡茹,發現懷中的簡茹早已酣睡過去,想到簡茹舟車勞頓定是累了,吳優小心翼翼抱起簡茹緩緩朝簡茹的房間走去。


    待將簡茹放到床上之後,吳優幫簡茹脫下靴子和身上那身厚重的棉服,幫其蓋好被子後吹滅房間裏的蠟燭緩緩走出房間。


    翌日清晨,吳優一覺睡至辰時緩緩起身之後開門看到家丁們正在清理後院的積雪,並未看到簡宵夫婦和簡茹,於是開始朝前院走去準備檢查夏睿禮四兄弟。


    到了前院之時吳優便看到夏睿禮四兄弟正在與簡茹正聊著天不時有笑聲傳出,便快步朝五人走去。


    四人見吳優走近之後向吳優行禮問好,吳優擺了擺手道:“你們聊些什麽呢?這麽開心。”


    夏睿禮迴道:“師娘與我們四人問師父在夏城之後的情況,我們將師父殺猛虎和平日的一些瑣事跟師娘匯報。”


    吳優點了點頭看著四人道:“你們繼續練劍吧!”


    吳優說完便解下身上的貂裘披在簡茹身上,幫簡茹係繩結。夏睿禮四兄弟看著吳優給簡茹披上貂裘,想起昨天白天時吳優的樣子和昨晚上聽到的那一句話,在想到剛才吳優聽到叫師娘沒有責怪,四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吳優聽到四人的笑聲瞪了四人一眼,四人看到吳優瞪自己後便開始裝模作樣的練劍,等到吳優和簡茹往中堂走去之後,四人忍不出大笑出聲。


    走在路上的吳優聽到四人的大笑聲,暗暗咬牙心裏想著如何教育這四個小子,腳上卻沒有停留跟簡茹朝中堂走去。


    中堂之上,簡宵夫婦正在喝著熱茶,看到吳優與簡茹肩並肩走進中堂後,二人臉上露出慈愛之色。


    簡宵擺出父親的架子,看著吳優緩緩道:“小優,小茹早上與我說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娶小茹?”


    吳優聽到這句話沒有疑惑,畢竟自己昨日與簡茹表了態便肯定會娶簡茹,尊敬迴道:“簡叔,待我完成夏王之托後會與小茹完婚。”


    簡茹在一旁聽到吳優這句話,心裏滿是喜意癡癡的看著身邊的吳優。


    簡宵聞言想到先前吳優在信中說天下將亂,昨日在府中見到四位王子殿下都是吳優的徒弟,今日又說起這夏王之托,簡宵雖然是農夫但也知道男兒當以事業為重,如今聽到吳優表態便點了點頭道:


    “如今你既然答應了小茹,今日又在我們麵前說了這句話,我和你莊姨就隻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小茹,不要讓小茹受欺負,不然我和你莊姨定饒不了你小子。至於完婚也不遲在一時。”


    吳優知道簡宵和莊如霜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便是簡茹,於是鄭重的點了點頭道:“簡叔莊姨放心便是,我定會好好照顧小茹。”


    莊如霜聞言滿臉笑容,露出慈愛之色看著吳優道:“小優,你現在可別簡叔莊姨的叫著,得改一改。”


    看著簡宵和莊如霜臉上的慈愛之色,吳優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母親。失神片刻後吳優向簡宵和莊如霜尊敬的行了一禮道:“父親,母親。”


    坐在主位上的簡宵和莊如霜看著吳優滿意的點了點頭。


    ~~~~~~


    一個月後,無憂莊莊門前,六匹駿馬站在雪地上打了個響鼻。五名身穿青衫的英俊青年背著劍和一名身穿儒衫的白冠男子站在駿馬前看著莊門前的簡宵夫婦和沐陽公主還有簡茹。


    吳優蹲下身子看著身穿絨服的小黃狗,摸了摸小黃狗的頭道:“靈均,你這次就不跟我去了,好好待在這裏保護後家人。”


    靈均臉上露出不舍看著吳優,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吳優繼續道:“沒事的,這世界沒有修仙者我沒有大礙。”


    靈均沒在迴話伸著頭在吳優的手掌頂了一頂,吳優摸了摸靈均站起身子走到簡茹麵前,捋了捋簡茹的秀發道:“小茹,在家裏好好照顧好父親母親,這莊園內的大小事務就勞你多操心了。”


    簡茹點了點頭,不舍的看著吳優紅著臉道:“你記得早點迴來,我還等著你迴來娶我呢。”


    吳優聞言大笑,深處食指在簡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道:“我會早點迴來的。”


    吳優看著蕭崇武和沐陽公主說完話,沐陽公主囑咐自己的幾個弟弟後,見差不多後便喊了一聲六人走到駿馬前。與莊園前的人揮手道別之後,側身上馬絕塵而去。


    莊園前的人看著六人遠去的身影臉上露出不舍,待六人看不見消失在茫茫雪地裏後,沐陽公主便與簡宵夫婦和簡茹告辭上了馬車往夏城而去。


    吳優六人騎馬趕了一天路後,這才到達離夏城最近的城池離城。


    六人進入離城之後,並沒有前往城中的官驛而是尋了一件普通客棧住下,朝中之人雖知道幾位王子跟著吳優練武,但卻不知吳優與夏王讓夏睿禮幾人入軍一事,為掩人耳目六人不會去麻煩當地的官驛。


    客棧內,六人正坐在桌上吃著晚飯。


    “睿武,你跟我說說你那位大哥。”吳優喝了一口酒後看著夏睿武問道。


    夏睿武聞言將嘴中的菜咽下之後,喝了一口酒後擦著嘴角說道:“大哥他在八年前便被父王授予大將軍一職,掌管南邊軍。這南邊軍一直駐守在橫城。


    我大哥這人性格沉穩從小就喜愛兵書,在治軍上對屬下非常嚴格上至將軍下至兵卒皆同等對待,因此南邊軍的紀律是在四軍之中最嚴格的,戰鬥力也是最強的。”


    吳優點了點頭道:“你們四人去到那南邊軍後,不要心高氣傲,莫要給你們大哥找麻煩。”


    四人齊齊點頭,夏睿禮迴道:“師父放心便是,大哥與我們兄弟從小感情便好,我們四人定不會在那軍中給大哥找麻煩,定會帶頭遵守軍紀。更快的融入軍中。”


    “你們四人能有如此覺悟便好,現在距離開春不到兩月,這兩月時間在軍中定要好好跟你們大哥好好學習,莫要辜負你們父王對你們的期望。”吳優看著四人囑咐道。


    晚飯過後,六人皆迴房早早休息。


    三日後,一座偉岸的城池出現在六人眼前,六人看著城門處進進出出的人,側身下馬後看著城門上橫城二字,六人牽著駿馬緩緩朝城門走去。


    夏睿武在城門處與城門守衛打探了將軍府的位置後,六人牽著駿馬走在繁華的街道上,聽著商家的吆喝聲和討價還價聲,六人走了半個時辰穿過繁華的街道後站在一處官邸前停下。


    六人看著官邸上將軍府三字,府門前身穿戎裝的士兵看到樣貌不凡牽著駿馬的六人,尊敬走到六人麵前行了一禮道:“不知各位在將軍府門前有何貴幹?”


    夏睿武看著士兵尊敬的態度,點了點頭道:“你去通報一聲,跟你們將軍就說守塵館的人來了。”


    士兵聽到夏睿武的話有些疑惑這守塵館到底是何來路,但看著六人樣貌不凡的樣子不像是那想要玩弄自己的人,於是朝六人點了點頭朝府內走去。


    六人在將軍府門前等了半盞茶後,一名身穿常服的束冠青年快步朝六人走來,夏睿禮四兄弟看到青年麵帶笑容快步走去。


    “大哥!”


    “老三老四老五老六。”


    吳優和蕭崇武看著兄弟五人把手中的馬繩交給士兵之後,朝著五人走去。


    “見過吳館長,蕭館長。”英姿勃勃的夏睿仁向吳優與蕭崇武行禮道。


    吳優與蕭崇武看著夏睿仁皆抱拳道:“見過秦王殿下。”


    見禮之後,夏睿仁便迎著六人朝府內走去,六人穿過庭院內的假山假水和演武場之後邁入中堂,分主賓就座。


    夏睿仁見侍女將放在吳優與蕭崇武中間的桌上後,擺出一個請的手勢道:“吳館長,蕭館長一路上舟車勞頓先喝些茶解解乏。”


    吳優與蕭崇武向夏睿仁點頭道謝之後,便端起茶盞喝茶。


    喝完茶後,夏睿仁看著吳優尊敬道:“父王在給我的信中便告知了吳館長的驚人之舉,一人擊殺了三隻老虎,又是我幾個弟弟的師父,吳館長能來軍中實乃我大夏幸事。”


    吳優麵懷笑容,緩緩說道:“秦王殿下繆讚,未見到秦王殿下之前,我便聽睿武說起殿下,每當睿武說起殿下之時便心生敬佩。說到殿下治軍嚴明之時更是景仰。”


    二人相互吹捧了幾句後,夏睿仁便一臉正色看著吳優道:“不知吳館長對這次進攻梁國有何提議?”


    吳優聞言想起這兩月夏王派人送到無憂莊的那些資料,沉思片刻後緩緩道:“此次進攻梁國,不管陛下下何詔書,梁國定會以守城為主,絕不敢與我軍正麵而戰。


    一是其餘諸侯國看到大夏對梁國用兵之後定會結盟進攻我大夏,梁國便想守城拖住我軍為諸侯國爭取時間,也是在為梁國爭取時間。


    二是我軍兵力四十萬梁國兵力二十萬,正麵交戰梁國定輸大夏所以隻能守城,加之長龍關是唯一通往梁國的要道,我軍不能切斷梁國的糧草補給,因此梁國定會以守為攻。


    梁國一但守城成功,定會讓大夏陷入五國皆攻大夏的局麵,到時就會讓大夏首尾難顧。


    因此對梁國必須采取速戰速決之法,至於如何速戰殿下心中自有方案。”


    夏睿仁聞言心裏對吳優讚歎了一聲,開口道:“其餘三軍隻能守住諸侯國兩月的時間,因此這梁國我們必須在一月之內便要收複,時間拖得越久,南邊軍就沒有時間前往其餘三城,那三城定會被諸侯國所擊破,皆是我大夏即使拿下了梁國,也會岌岌可危。”


    夏睿武本想繼續與吳優說這進攻梁國之事,看到侍女們已經開始上菜看著吳優與蕭崇武道:“今日我們先不談軍事,我先給吳館長和蕭館長接風洗塵,待明日前往軍中後在詳談。”


    吳優與蕭崇武朝夏睿仁點了點頭,夏睿仁便起身走到飯桌前請吳優和蕭崇武入座。


    用餐之時,吳優看著夏睿禮四兄弟在夏睿仁麵前沒有往前的嬉皮打鬧,乖巧的像個孩兒一般不禁有些感慨,一物降一物。


    一頓晚飯過後,六人在中堂喝茶閑聊一會之後,吳優與蕭崇武便告辭前往廂房之中休息,不耽誤兄弟五人敘舊。


    翌日,吳優六人早早便與夏睿仁騎馬出城往城外南邊的南邊軍軍營而去。一行人到達軍營剛好是軍中操練之時,進入軍營之後,軍營的巡邏官兵見到一身戎裝的夏睿仁皆尊敬行禮。


    一行人走到操練場上的點將台上,居高臨下看著操練場上正熱火朝天大喊著殺聲的四十萬士兵,吳優心頭熱血翻滾,一股豪氣直衝雲霄。


    除了夏睿仁之外,其餘幾人皆與吳優一樣,夏睿仁看著幾人沒有絲毫不屑,站在幾人麵前指著被分為四十塊的操練場說道:“這操練場現在被分為四十個方陣,每個方陣皆有一名將軍統領著一萬士兵。


    這將軍下又有十個千夫長,每個千夫長下麵又有十個百夫長,十個百夫長下麵又有十個十夫長。一層管理著一層,因此你們看到的每一個方陣的訓練都是整齊劃一。


    這就是將軍下令訓練,而後層層傳達道每一名士兵,而我作為大將軍隻需要管理那四十個將軍便可以掌控這全軍四十萬精兵。這是最有效的方法。”


    六人點了點頭,看著夏睿仁如此年輕便能掌管四十萬精兵,先前聽說夏睿仁嚴明軍紀治軍嚴明。今日六人站在這點將台看著四十個方陣整齊劃一的場麵,六人心頭不禁對身旁這位年紀輕輕的秦王殿下夏睿仁心生敬意。


    夏睿仁指著一排方陣道:“這是虎騎營,這虎騎營是我們南邊軍的尖刀,由十萬重甲騎兵組成是夏地最有殺傷力的一支軍隊。”


    吳優聞言不禁想起自己和簡茹在去鄴城的路上遇見梁國的重甲騎兵,夏王給吳優的那堆資料便沒有虎騎營的資料,便開口問道:“秦王殿下,這虎騎營與梁國的重甲騎兵相比如何?”


    夏睿仁聞言笑了笑道:“我南邊軍的虎騎營一萬便能勝過梁國的重甲騎兵。”


    “哦?這是為何?”


    “萬年來,夏地的冶煉之術一直掌握在我大夏手中,這虎騎營的重甲皆是精鐵所鑄造,反觀梁國在八百年前叛逃成國後,便想著模仿建造一直虎騎營,卻沒有冶煉之術便隻能模仿。


    打造出來的重甲皆是下乘之品,精鐵所鑄的寶劍便能破開,焉能與我虎騎營相比?


    因此我虎騎營能以一勝五,如若遇到普通兵卒,以百破萬也不是難事。”


    ps:有些趕,第十四天日萬。求收藏。筆者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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