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蒼天的事情,吳優並不知曉,與蕭崇武並肩走在林間小道上,後麵的靈均則一路追趕著飛在半空中的蜜蜂,一點也看不出是一隻金丹境的妖獸。


    不一會,一座城池出現在二人眼前,吳優叫喚了靈均一聲,便與蕭崇武加快步伐向城池走去。


    站在城門處,吳優看著恆城二字,轉頭看向蕭崇武,蕭崇武搖了搖頭,吳優見蕭崇武並未來過此城,並未言語,二人一狗朝城內走去。


    城內,有一執法隊正在沿著街道行走,街道兩旁並未看到之前在方城等地看到的散修擺攤販賣,整整齊齊的店鋪坐落在街道兩旁,吳優朝店鋪裏看去,皆是一些丹藥,法器等修行所用之物。


    兩人走了一會看到熟悉的招牌‘香滿樓’,走了進去,在小二的帶領下,二人走到二樓窗台前坐下之後,要了幾道小菜之後,吳優便向小二問起這恆城的情況。


    恆嶽派共有八座城池,這恆城便是其中之一,城內不準散修擺攤販賣,不準鬥法飛行,城內執法隊便是恆嶽派外門弟子組成,維護這城內秩序。


    吳優聽完小二講解之後,沒想到自己剛給恆嶽派完成任務差點身死,便來到這恆嶽派管轄之地,心道與這恆嶽派真有緣。


    “吳優,這恆嶽派還是不錯,自從那山坍塌之後,來了幾個長老便開始營救你們。”蕭崇武抱著靈均道。


    吳優看著每到吃飯便往蕭崇武身上跑的靈均,搖了搖頭,道:“名門正派自有行事之準則,不然也不會成為這南境的三大派之一。”


    吳優沉思片刻後繼續道:“不過此次被困在山底之下,在洞內之時,那花白老者平日間一副老好人的樣子,沒想到在最後盡然為了一枚戒指殘殺一同經曆生死的人。”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蕭崇武看著吳優道:“一枚儲物戒指,價值是一般法寶的兩倍價格,像我們這些散修這輩子都不敢想。


    吳優意味深長的看著蕭崇武道:“老蕭,是誰得了一塵子前輩的戒指,還在怨恨的。”


    蕭崇武聞言,滿是胡渣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打哈哈道:“當時不是給我身上種了一枚本命符,還給我說了那幾句話,換做誰誰都會那樣,再說了,那守塵觀五千年前就消散了,護誰啊,明擺著要我的命,後來聽你說完之後,我不也感謝那一塵子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吳優鄭重道:“守塵觀消散與一塵子前輩身死肯定有關聯,你既然接受了一塵子前輩的傳承,日後還是要複興這守塵觀。”


    蕭崇武一臉苦瓜色道:“吳優,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看看我現在是什麽修為?”


    “汪汪汪。!”靈均聽到這話之後看著蕭崇武一臉得意前掌拍著這自己小胸脯叫喚著。


    吳優與蕭崇武看向靈均,笑了笑。


    “有誌者,事竟成。”吳優雙眼露出精光道:“你肯定可以的。”這句話對蕭崇武說,吳優也是在對自己說。


    此時,小二端著小菜上了桌,靈均看到沒有酒一臉不滿的看著蕭崇武叫喚著,吳優見狀,叫小二拿幾壺酒,酒上桌後,靈均恢複本性,開始大吃大喝。


    此時,樓下傳來說書老人的陰陽頓挫的聲音,講著這南炎天某宗派弟子的恩怨情仇,吳優見蕭崇武聽得津津有味,笑道:“老蕭,我覺得你可以把那胡子給刮了,說不準也有仙女看上你。”


    “這胡子我留了幾十年了,一直就沒刮過,也沒長過,一直保持這胡渣的樣子。”蕭崇武擦了擦嘴道。


    “不過現在身為守塵觀的觀主,理應注意下儀表姿態。”蕭崇武一臉正色道:“日後,修為有成,定要立觀讓這守塵觀香火鼎盛。”


    吳優看著蕭崇武鄭重點了點頭。


    在靈均一頓風卷殘雲之下,飯菜一掃而空。


    結賬之後,吳優與小二打聽炎盟閣所在之地後往街道走去。


    進入炎盟閣後,吳優看著一名管事走來,閣內還有一名管事正接待著幾位青年,幾名青年腰間掛著牌子,上麵一個‘恆’字,恆嶽派弟子。


    管事過來後,吳優說明來意,管事便帶吳優和蕭崇武向二樓走去,上樓的時候。恆嶽派的其中一名弟子看了吳優一眼,吳優並無搭理,徑直往樓上走去。


    到二樓之後,走進一房間內,管事道:“此房間,能隔絕氣息,道友放心。”


    吳優把一個儲物袋遞給管事,管事接過之後看著儲物袋內的屍體和內丹道:“幽狼,價值600靈精,內丹1200靈精。”


    吳優點了點頭,看著管事問道:“不知,炎盟閣是否收購功法?”


    管事笑了笑,道:“我炎盟閣,不管是什麽物品,隻有是有價值之物,來者不拒。”


    吳優看向蕭崇武,蕭崇武拿出天罡派那本太清真氣道法遞給管事。


    管事看著太清真氣道法若有所思,蕭崇武看著管事急忙道:“管事,這功法是我兄弟二人機緣巧合所獲。”


    管事聞言笑了笑,道:“道友多慮了,炎盟閣收東西不問出處,隻看價值,這功法是天罡派尋常弟子所修,並不是那核心之物,價值在3000靈精。”


    “這東西我們都賣了,我們需要一些符紙和一個畫符所用的符筆。”吳優道。


    管事詢問符紙和符筆是蕭崇武所用之後,道了聲二位稍等,出門而去,片刻後手裏拿著一黑色符筆,和一遝符紙遞給蕭崇武。


    “這符筆,是一件法器,並不貴,符紙也是低階符紙,適合畫符初學者所用。”管事看著蕭崇武道。


    蕭崇武點點頭。


    吳優想了一會,看向管事,詢問有無煉器材料,藥草丹藥等書籍。


    交談片刻後,管事把先前吳優的儲物袋遞給吳優,儲物袋內放著靈精與一些書籍,二人與管事道謝後,管事便帶著二人出了這炎盟閣。


    出了炎盟閣後,天色已慢慢變黑,二人尋了一客棧要了兩間客房休息,一進房間,靈均便纏著吳優與他玩耍,吳優想到從炎盟閣購買的書籍,便打發了靈均,靈均無奈嗚嗚兩聲後,在地上追著搖自己的尾巴自娛自樂。


    在茶幾旁,吳優把書籍放在桌上,共四本書籍,慢慢翻了起來,一夜過去,窗外太陽慢慢升起,慵懶的洋光從窗外照到茶幾上。


    吳優緩緩合上書籍,起身伸了個懶腰,靈均還在床上蜷縮著,吳優過去摸了摸靈均,走到窗戶前看著掛在天邊的太陽,深吸了一口氣,想著昨夜書籍裏的內容。


    南炎天與東蒼天交界之處便是這南境的渤海,渤海寬闊無邊與東蒼天南海相連,因距離太遠,凝神期修士夜以繼日的飛行也需一個月時間才能跨越那片海域。


    吳優想到自身還未能禦空飛行無奈搖了搖頭,不去想這迴東蒼天之事,想著如何提升修為。


    昨夜所看書籍之中,關於丹藥的描述,有一枚丹藥適合現在吳優與蕭崇武所用,‘凝元丹’功效與先前吳優在書院所服‘凝真丹’功效大同小異,‘凝真丹’是靈氣通過藥力轉變成真氣,‘凝元丹’則是真氣轉換成真元。


    想到此,吳優伸手關上窗戶,不管那睡的正香的靈均,便出門尋蕭崇武。


    來到蕭崇武房前,敲門之後裏頭傳來一道聲音,過了一會門便打開,打開之後,吳優一臉驚訝看著眼前的蕭崇武,蕭崇武臉上的胡渣已消失不見,先前有些黝黑顯老的臉不知為何變得白嫩年輕許多,之前鬆散的頭發,現在頭頂白冠,一頭黑發整齊搭在後肩上。


    蕭崇武看著一臉驚訝的吳優笑了片刻,拉著吳優進入房內道:“吳優小子,不認識我了?”


    吳優繞著蕭崇武轉了幾圈,道:“老蕭,真沒看出來,一夜之間,你這變化也太大了,要不是你的聲音,我還以為走錯了門。”


    蕭崇武笑道:“我蕭崇武曾經也是風度翩翩美少年,無奈窮困潦倒,生活所迫,知曉‘帥’一字不能填飽肚皮,這麽多年才沒有休整儀表。”


    吳優點了點頭,笑道:“老蕭,如今的你與昨日那‘香滿樓’說書老者口中的宗派弟子並無兩樣了,唯一缺的便是那仙女。”


    蕭崇武揮了揮手,道:“我不去當那宗派弟子,也不想那什麽仙女,孑然一身,自在。”


    “好了好了,我來找你是跟你說幾件要緊事。”吳優打斷了蕭崇武的話道。


    蕭崇武聞言,收起嬉皮笑臉,一臉正色招唿吳優坐下,看著吳優。


    吳優便把昨日所看書籍了解的冰魄玄晶與那拂塵的猜測和丹藥之事告知蕭崇武。


    冰魄玄晶,乃北玄天所產之物,在南炎天非常稀缺,屬於頂尖的煉器材料,是煉製靈寶所需之物。


    修士所用寶物,分為法器,法寶,靈寶三個等級,那拂塵一派重寶,理應不是簡單之物,吳優便猜測那拂塵是靈寶。


    蕭崇武聽完吳優之言,沉重的道:“這等寶物,現如今不能動用,一但被人知曉便是那殺身之禍。”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吳優點了點頭道:“我昨夜看了書籍之後,對著南炎天些許了解,並不像這表麵風平浪靜,一塵子前輩所留之物,不能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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