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崇武看著身前靈均龐大的背影,緩緩向前走去,站在靈均身旁,眼神死死盯著逍遙道人。


    “靈均,你繼續攻擊他,我用法器幹擾他,”蕭崇武嘴裏說了一聲,右手向上一抬,袖中匕首朝著逍遙道人飛去。


    看著飛來的匕首,逍遙道人道了聲,“不自量力。”大手一揮,匕首失去鎖定,朝著蕭崇武的袖子飛了迴去。


    靈均看著逍遙道人揮手的那一瞬間,抬起滿是鮮血的右爪向逍遙道人拍去。


    逍遙道人,看著血紅色的爪子朝自己拍來,身體一閃,出現在靈均身下,手裏出現一把短刀,刺進靈均的左腹上,真元從短刀湧入靈均體內,在靈均體內撕咬著。


    靈均朝天一聲痛吼,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蕭崇武看到逍遙道人還在用短刀輸送真元破壞靈均體內的經脈,袖中匕首飛出,朝逍遙道人而去。


    逍遙道人,不由得拔出短刀往後退去後,短刀往身前一砍。


    鏘!


    匕首破碎掉在地上,逍遙道人看著蕭崇武幾番破壞自己行動,臉色一寒,短刀脫手而出朝著蕭崇武飛去。


    眼看短刀就要擊中蕭崇武,一隻血紅色的大腿出現在蕭崇武身前,短刀穿過血紅色的腿,從蕭崇武右肩穿過去。


    砰!


    靈均龐大的身子倒在了蕭崇武的身前,蕭崇武此刻捂著被洞穿的右肩,眼睛通紅看著救了自己一命的靈均,癱坐在地。


    逍遙道人拿著手中的短刀,看著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靈均道:“貧道一件法寶,一張五雷符,用在你身上,不虧。”逍遙道人騰空躍起,雙手持刀刺向靈均,“你且安心去吧,貧道會好好照顧你的主人。”


    一道青影閃到靈均身上,短刀刺入青影體內。


    逍遙道人暗道一聲,找死,真元瘋狂的朝著青年體內而去。


    在真元進入青年體內那一刻,好似碰到了青年的禁忌,一道恐怖的氣息從青年身上爆發。


    砰!


    逍遙道人趴在地上,兩眼睜大,一臉不可思議,一動不動。


    青年緩緩起身,從靈均身上下來後,靈均變成正常大小,青年顫抖著拿出丹藥,往靈均嘴裏喂去,眼淚滴在地上。


    靈均疲憊的臉上露出笑容,眼睛明亮的看著青年,看了一會,靈均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身體的生機慢慢流逝,


    青年把靈均抱在身上,枯坐在地,看著懷裏渾身是血,背上血肉焦黑,生機慢慢流逝的靈均,青年眼淚不停的滴在靈均身上,顫抖的手拿著丹藥一顆一顆的往靈均嘴裏放。


    蕭崇武一瘸一拐左手按著右肩的傷口走到吳優身邊坐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枯坐著,天色開始慢慢變黑。


    吳優蒼白的臉上滿是淚痕,失魂落魄的看著懷裏靈均。


    此時,靈均的手突然動了一下,身上開始傳來溫度,肚子慢慢動了起來,綿長的唿吸聲響起。


    吳優迴神,感受著靈均傳來的氣息,抱著靈均站了起來,向瘋了一般,邊笑邊哭。


    蕭崇武看著瘋子一般一般的吳優,滿臉胡渣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火堆旁,麵容清秀的青年和滿臉胡渣的中年正在靜坐冥想,一隻小狗躺在青年懷中。


    青年人睜眼後把小狗放在一件衣服上,緩緩起身看著天上的圓月。


    清秀的麵容露出堅毅之色,


    這時,一隻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想什麽呢,”


    青年迴頭道了聲:“沒什麽,你體內傷勢如何了。”


    蕭崇武看著天上的圓月道:“好多了,多虧了你的丹藥。”


    吳優迴了聲,那就好,抬頭繼續看著圓月。


    “蕭兄,今日之事多謝了。”


    “今日之事我也沒多大用處,是靈均......”


    兩人看著圓月,沉默片刻後。


    吳優看著蕭崇武道:“對了,蕭兄,這妖獸森林附近除了葉城,還有哪幾座城池。”


    “葉城是最接近妖獸森林的城池,繞過葉城的話,再往前百裏,有一方城,是兩名元嬰境的城池。”蕭崇武迴道。


    “蕭兄,今後作何打算?”


    蕭崇武歎口氣道:“與我同行之人,是我帶入修行的同鄉,他們死在了熊妖手上,家鄉我也無顏迴去,隻能四海為家,繼續這散修生活。”


    吳優見蕭崇武這麽說,心裏有了主意,看了眼正在火堆旁的靈均道:“蕭兄,不如你我結伴而行,在靈均傷好之前,在這妖獸森林待上幾日,靈均好後,便去這方城,”吳優遲疑一下繼續道:“不知這方城能否買到這法寶秘術。”


    兩人經過這一天的生死,也彼此看重對方,蕭崇武點了點頭。


    蕭崇武突然想起什麽,朝著逍遙道人的屍體走去,在身上摸了一番後,拿著一個袋子走到吳優麵前道:“今日忙著療傷,忘記這賊道的儲物袋了。”


    蕭崇武看著儲物袋內的靈精咬牙切齒道:“這賊道不知殘害了多少人,靈精如此之多,”蕭崇武手裏拿著本秘笈,翻看著道:“這本太清真氣道法是天罡派修行道法,想來有天罡派弟子遭遇了賊手。”


    秘笈遞給吳優,吳優翻看了一會,這修行功法吳優並不需要,吳優修行書院功法,並不需要轉修其他功法,把秘笈還給蕭崇武後道:“蕭兄,這秘笈你拿著,我剛仔細翻看了幾篇,這功法齊全,並未殘缺,你可以修行這功法。”


    蕭崇武點了點頭,蕭崇武修行功法本是殘缺之法,加上資質愚鈍,現年將五十,還是這洞府境,有這宗派的修行功法,應會快上許多。便把手中秘笈收入儲物袋中。


    蕭崇武把逍遙道人的儲物袋遞給吳優道:“今日我聽逍遙道人之語,你身上帶著儲物戒指,儲物戒指稀缺罕見,極易讓人動殺人奪寶之念,這儲物袋剛好你帶著,免去一番麻煩,這儲物袋內有五千多靈精,還有幾瓶丹藥,和一些藥草,還有一枚五雷符,這五雷符是西境風雷派所出,相當金丹境的一擊。”


    “蕭兄,這儲物袋裏的東西你拿著吧,我要這儲物袋就行。”


    “吳優你怎麽就婆婆媽媽的,叫你拿著你就拿著,再者說了,這逍遙道人本就是你殺的,靈均現在又受那麽重的傷。”蕭崇武不耐煩的道。


    吳優聽後看了眼火堆旁的靈均,接過儲物袋放入懷中,與蕭崇武道了聲謝,蕭崇武不耐煩的擺擺手,往火堆走了去。


    吳優抬頭看著月亮,自從在書院吳優踏入修行之後,隻習得一些五行法術,沒有其他法術在身,戒指內藏書眾多,院主也並未給吳優留秘笈,本打算與吳淩峰前往淩雲峰修行,卻意外分開,自己也不知為何到了這南炎天,如今也迴不去這東蒼天,不知吳淩峰現在怎樣,收迴心思。


    吳優看了眼迴到火堆旁坐著的蕭崇武,緩緩走到火堆旁,低頭看著正在療傷的靈均,唿吸聲綿長,如若不是身上的傷口,看著便像睡著了一般,此時靈均背上焦黑的血肉,掉落了一部分,嫩肉在生長。


    吳優抬頭看著不知何時開始喝酒的蕭崇武,蕭崇武看到吳優正看著他,取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吳優,吳優一把接過喝了起來,酒入口中,一股藥味入喉,溫流進入體內,滋潤著體內經脈,不禁看了眼手中的酒。


    “這酒是普通藥草泡的,剛開始喝時能滋潤體內的經脈,喝多了也沒效果,不值錢,要想在有效果就要喝年份高的藥材泡製的。”


    吳優喝著這酒就像喝著藥,不禁想起了老李的燒刀子,問道:“蕭兄,這南炎天除了這藥酒,沒有其他酒了嗎?”


    蕭崇武拿著酒瓶搖了搖頭。


    吳優繼續道:“喝這酒我想起了家鄉的一種酒,名為燒刀子,味濃烈,入喉似火燒。”


    蕭崇武聞言搖晃著手中的瓶子道:“說的我真想嚐下你家鄉的酒,這藥酒喝多了像似在喝藥一般。無趣。”


    吳優舉起酒瓶與蕭崇武碰瓶後道:“日後有機會,定讓蕭兄嚐嚐我家鄉酒水,蕭兄定會喜歡。”


    兩人將瓶中藥酒一飲而盡,吳優拿著空瓶子看著蕭崇武。


    “沒酒了,我之前在葉城就買了幾瓶。”


    “無礙,現在有靈精,等我們出去後,在購置一些。對了,在城池裏可用靈精換秘笈?”


    “每座城池都有聚寶閣的店鋪所在,這聚寶閣遍布南炎天,專門賣前人所遺留功法和法術秘笈,丹藥藥材等,不過價格方麵,甚是昂貴,我並未去過。”蕭崇武看著吳優道。


    “現如今我缺的便是這法術秘笈,出去後定要去看看,你我也可以共同修行,也多一份自保之力。”吳優想著今日發生之事道。


    蕭崇武點了點頭,與吳優道了聲謝。


    此時,一道黑影突然向蕭崇武背後襲來,蕭崇武察覺到背後的氣息,轉身袖口一揮,發現並未有匕首飛出,暗道一聲不好,隻見那黑影被一道真氣擊中,落在地上,


    蕭崇武朝吳優點了點頭,道“忘記今日法器被逍遙道人擊毀,還好你反應快。”隨後看著地上的妖獸屍體,收入儲物袋後,又看了眼逍遙道人的屍體道:“這小妖怕是被逍遙道人的屍體吸引過來的,忘記將這屍體處理了。”


    吳優聽言一道火球朝逍遙道人的屍體而去,逍遙道人的屍體便化成了灰。


    蕭崇武看了眼繼續道:“此地不宜久留,這小妖被吸引過來,難保證有其妖獸過來。”


    吳優點了點頭,把火堆弄滅後,抱起靈均,兩人一狗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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