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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6獵人


    陳陽他們現在的處境已腹背受敵,希德賽斯指揮一小股突擊部隊沿著水壩的長廊突進,陳陽被逼進了水壩內部,從形勢上判斷對他們非常不利,單從地理位置上來看他們又處於一個有利的位置,這座水壩內部構造複雜易守難攻,從水壩上往下觀察,視野開闊,海拔上占據了優勢位置,鄭京和代怡箐架設這兩把狙擊槍,已經瞄準了沿著長廊而來的突擊部隊。


    陳陽冷靜的說:“不要直接殺了他們,給他們一些威懾!”


    鄭京測量了一下溫度和風速,夜晚的溫度會降7-8度左右,風速大約會上升1到2級,子彈的彈道需要調整,或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本來唯一存在的限製也被希特賽斯清除,由於黑暗而導致的視野受限在火把的照耀下,對方的突擊部隊十分清晰地暴露在鄭京的十倍瞄準鏡之下,鄭京微微降低了槍管瞄準了對方的大腿,猛然扣動扳機。


    巨大的後坐力讓他渾身一顫,但對方的一名士兵應聲而到,子彈從對方的大腿外側穿入,從另外一條大腿的外側穿出,穿透了對方兩條大腿的肌肉和骨頭,在如此近距離的射擊之下,子彈幾乎沒有任何減速的攝入了湖泊中,鮮血噴濺出來,對方倒在地上不住的哀嚎。


    水壩作為唯一的入口最棘手的地方就是沒有任何遮擋,對方的突擊部隊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了鄭京的視野之下,鄭京連開四槍,每一槍都能放倒一個人,正如陳陽所說,他並沒有大殺四方,而是要給予希德賽斯威懾,這些士兵全都躺在水壩上不停的哀嚎。


    希德賽斯沒有發出撤退的命令,但前進的道路,死亡已經在悄悄的等待,這隻突擊部隊不知如何是好,步履躊躇,鄭京給代怡箐使了個眼色,代怡箐屏氣凝神持穩了eva重型狙擊槍猛地扣動扳機,子彈射穿了水壩上的一個水泥塊,削出了一個缺口,可是並沒有射中對方,鄭京知道代怡箐還是緊張了,在潛意識中,捕捉移動的目標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於是柔聲說道:“慢慢來!”


    代怡箐深吸一口氣,再度瞄準,再度扣動扳機,這槍爆射而出的子彈射穿了一名士兵的小腿骨,幾乎把對方的小腿射斷了,看著對方血肉模糊的小腿倒在血泊當中無助的叫喊,代怡箐心中還是有些不忍,低下頭去避開直視。


    這樣的戰術頗有圍兵打援的意思,從觀感上看極度殘忍,可是從生存的命題角度討論,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待自己的殘忍,這一隻突進部隊是希德賽斯指揮過來殺死陳陽等人的,如果鄭京和代怡箐不予以反擊,那麽死亡的就是自己。


    鄭京拍了拍代怡箐的肩膀,輕聲地說:“如果你不想殺死對方,這就是你最後的選擇,所有人都想要活下去,但生存有時候也意味著必須要有人犧牲。”


    代怡箐咬著嘴唇點了點頭,輕聲地說:“我知道了。”


    等到她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神情變得十分嚴肅,眼神已十分銳利,突擊部隊大約15人在鄭京和戴怡青的狙擊之下,隻有七個人還站著,剩餘八個已經躺在了血泊當中,痛徹心扉的哀嚎,撕裂了這裏的黑暗,就像午夜中煙魂的哭泣,讓人不寒而栗,剩餘還站著的七人中甚至沒有人想過要把自己的戰友背迴去,他們都丟了槍落荒而逃,再也顧不上希德賽斯的命令。


    希德賽斯神情猙獰,怒吼道:“killthemall!!!”


    十幾把衝鋒槍閃爍起來,吞吐的火光伴隨著高頻的爆破聲,沿著水壩長廊奔跑返迴的七人被瞬間射成了篩子,從水壩上跌落到了湖裏,紅色和綠色混合到了一起,剩餘躺在水壩上哀嚎的八個人,歎息自己命運的同時,另一方麵擔憂死亡的降臨。


    沒有價值的人,希德賽斯是不會讓他們活的,猛地一揮手,從車子的後方出現了23名扛著火箭筒的炮兵,他們沿著河邊一字排開瞄準了對方的水壩,一聲令下,23枚火箭彈齊聲朝著水吧噴射而去。


    在希德賽斯的狂笑中,超過1萬當量的23枚火箭彈把水壩的支撐柱轟塌了,水壩的長廊上被炸出了一個一個大坑,那八個人已經死在了炸彈的衝擊波裏,沒有人會去在意她們的死亡。


    躲在水壩中的陳陽等人感受到了劇烈的顫動,牆壁上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密集的細紋,在水壩的下方有四根支撐柱,但現在有一個已經斷了,僅靠剩餘的三根支撐著水壩的重量,但這種不平衡的結構會導致水壩的構造分裂,倒塌隻是早晚的事情。


    “我們不能再呆在這裏了,要想辦法從後麵逃離!”聞櫻說道。


    代怡箐忽然持著eva重型狙擊槍站了起來,瞄準了窗外,她聲音清冷的說:“我要射殺希德賽斯!”


    也就在這一會兒的功夫,第二股突擊部隊已經沿著長廊逼近水壩,沿著安全通道上的鐵梯往上挪動。


    代怡箐手中的槍穩如磐石,她猛然扣動扳機,子彈沿著膛線噴射而出,站在河對岸的希德賽斯高高的站在車頂上,突然河對岸的水壩中發出了一聲劇烈的槍響,幾乎是在1/100秒後,他感覺到有一股尖銳穿透了自己的胸膛,健壯的身體被那股巨大的衝擊力帶飛出去,撞在了旁邊的樹幹上,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胸口已經鮮血淋漓,子彈從自己的,左胸口射進去,從自己的後背穿透而出,形成了一道猙獰的貫穿傷,希德賽斯無力地躺倒在地,掙紮著舉起手上的對講機,說出了一個單詞:“fire!”


    希德賽斯不會死亡,盡管代怡箐精準的擊中了希德賽斯的心髒位置,子彈也的確從左胸口攝入進去,從後背穿透而出,換作任何一個普通人,絕沒有可能活下來,但希德賽斯依然不會死亡,因為他是少有的鏡像器官,他所有的器官都是以鏡像的方式存在於體內,心髒在他的右側,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與其說是威脅不如說是濃濃的恥辱,他要把這些恥辱通通還給對方。


    在他說完那個單詞後,15挺高射泡,從汽車的後方拉了過來,推到了河對岸,這15挺高射泡齊聲聯射,河對岸的水壩瞬間爆破出了強大的火光和濃濃的煙霧,剩餘的三根梁柱斷裂成了碎片,在突擊部隊倉皇的哀嚎聲中,水壩重重地倒塌下去,朝著東麵傾斜,玻璃和鋼架變成了碎片。


    高射炮的炮彈填充了一輪又一輪,在十分鍾以後,整個水壩變成一片廢墟,在他們的認知中,陳陽等人連同突擊部隊,已經被廢墟掩埋其中,不會再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突然,河對岸的武裝部隊觀察到了一絲異樣,在倒塌的水壩廢墟中,有一個洞口不斷有東西湧出來,遠遠看上去就像噴出了綠色的水,但這些東西竟然會移動?再細細的觀察,他們驚駭地發現那竟然全都是爬蟲,大的小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各種各樣的爬蟲像水一樣從洞口噴薄而出。


    地下防空洞陰暗潮濕的角落被封閉的爬蟲,被徹底釋放了出來,瘋了似的沿著長廊朝著河對岸奔襲而來,叢林裏麵耀眼的火光讓他們瞬間成了一個個活把子,當第一頭爬蟲率先奔襲而來,把一個持著火把的人一口咬住,鋒利的牙齒把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咬成了兩截,火把啪嗒一聲掉落在地,眾人才反應過來,尖叫著嘶吼著哀嚎著逃離出去。


    希德賽斯無力的躺倒在地,耳邊聽著那些絕望的嘶吼和哀嚎,他的眼睛透過叢林看著天上的星星,此刻他什麽也做不了,於是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這是一場真正的狩獵,隻不過獵手已經從希德賽斯變成了爬蟲,槍聲、火焰、嘶吼、鮮血,叢林中的喧鬧撕裂了黑暗的天幕,讓這裏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戰場。


    而此刻,陳陽等人已經拿著裝備完全的蒸餾器從水壩的後方穿入了密林,他迴過頭看著倒塌成一片廢墟的水壩,還有河對岸的瘋狂,然後平靜的轉過頭繼續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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