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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江北水廠


    醫生說的自己嘴巴都幹了,轉過身來看到兩個小女生直勾勾的看著陳陽,那眼神隻需瞄一眼就知道是春天到了的感覺,於是猛地咳嗽一聲,兩個小女生頓時收迴目光,臉色紅彤彤的不說話。


    王醫生可是健慈醫院出了名的暴脾氣,她們小實習護士可不敢得罪。


    王醫生看著陳陽說:“你啊,流的血未必比這小姑娘少,如果不是因為底子好,恐怕現在就得再給你分一張床位了,傷口我已經給你上了藥了,肩膀那裏給你弄了點麻藥,等藥勁過去了可能會有點疼,大男人忍著點,如果有什麽不舒服的叫護士。”


    陳陽聽這王姓醫生說話,感覺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雖然外表脾氣爆,可是醫囑倒是挺仔細的,於是心裏也不免敬重了幾分,聽話的點頭。


    查完房以後,王醫生帶著兩個小護士離開了病床,那兩小護士一步三迴頭,看到陳陽還首耳相交相互的笑,弄得陳陽臉色尷尬。


    等到所有人走了,陳陽端了一張板凳坐到代怡箐的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代怡箐,他腦子裏在想著接下去該怎麽弄。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小胖墩媽媽的聲音。


    “小夥子喲,當爸爸可不能這麽不負責任呀,雖然你年輕,可是當了爸爸就要負起責任呀,怎麽讓小姑娘受了這麽重的傷呢?”


    陳陽一聽,我靠把自己當成代怡箐的爸爸了,自己有這麽蒼老麽?


    他迴答說:“阿姨,我不是她的爸爸。”


    胖墩的媽媽說:“你不是她的爸爸,那你和她是什麽關係呀?”


    陳陽一時語塞,沒法解釋。


    他和小姑娘是什麽關係呢?這個問題他也無法迴答。


    突然在代怡箐床頭的微型通訊器裏麵傳出一陣嘈雜聲。


    “代怡箐的家屬,麻煩代怡箐的家屬到前台來一下,有人找!”


    陳陽聽到代怡箐的名字,明白是找自己,於是出門去前台。


    這醫院的走廊並不長,李長風的視力也沒有差到那種程度,他看到前台旁邊站著兩個我身姿挺拔,一身製服的的緝查人員,陳陽沒來由的心裏一慌。


    可是轉念一想,他娘的老子慌什麽?


    都被人追殺的住院了還慌,慌個屁。


    陳陽這時候腦袋裏響起了胖子打遊戲時候經常在耳麥裏麵吼的:“都他娘的給老子穩住,小場麵慌什麽慌!穩住!咱們能贏!狗日的哪個王八羔子掛機了······”


    陳陽走到緝查麵前,下意識的行了個軍禮,頓時自己愣住了,對方也明顯有點意外。


    那緝查笑著說:“看來當過兵?”


    陳陽不好意思的說:“服役剛結束沒幾年,一不小心就暴露了。”


    兩個緝查哈哈一笑。


    氣氛頓時輕鬆了一些。


    那緝查和陳陽說:“我們是江北市緝查廳總廳的,接到有人報案說你和一個小女孩身受重傷,而且情況好像比較特殊,所以過來調查一下情況,請你配合我們做一份筆錄吧。”


    陳陽點了點頭:“我正想著去緝查廳報案,正好你們來了。”


    頓了頓陳陽繼續說:“不過我能先看一下你們的緝查證嗎?”


    陳陽不是個傻子,攤上這種事情明顯不能以常理渡之,如果對方假冒緝查來追擊也不是沒可能,所以他不能不多留個心眼。


    兩個緝查聽了反而沒生氣,把懷裏的緝查證都掏出來展示給陳陽看。


    陳陽的心終於落下。


    兩個緝查和陳陽找了個安靜的會議室。


    假如是麵對醫院裏麵的人,陳陽為了不惹是生非可能會避重就輕的講,可是麵對緝查,陳陽曾經也是一名軍人,軍人的職責不允許他撒謊,他一五一十的把叢林裏麵發生的故事,以及代銘傑和孫淑雅被殺的事情交代給了緝查。


    兩個緝查越聽眉頭皺的越深,陳陽也注意到後麵哪個緝查的手一直飛速的在記錄著。


    緝查說:“聽你的描述,代銘傑全家被殺,可能和某種信息有關?”


    陳陽點了點頭:“那個鐵麵人如此不遺餘力的追殺代銘傑全家,所以這個信息一定非常重要,重要到對方不惜暴露也要找到信息。”


    緝查點了點頭:“那代銘傑和孫淑雅死之前有給你交代什麽嗎?”


    陳陽迴憶了一下,搖了搖頭:“孫淑雅死之前就說拜托了,除此以外什麽都沒說。”


    緝查:“這件案子太過離奇了,你們身上受的傷代表事情肯定發生了,不過我門依照規定還是要派人去山上檢查一下痕跡,如果能搜索到證據,或許能夠追蹤到對方的行蹤,現在我們能去看一下那個小姑娘嗎?”


    陳陽帶著兩人去了病房。


    兩個緝查走入病房的時候,那小胖墩被嚇得大哭起來,抱著媽媽傷心的說:“媽媽呀,是不是我吃的太多,緝查叔叔要來抓我去坐牢啊,我下次不吃炸雞了······”


    兩個緝查都給這小胖子逗笑了。


    緝查按例做了記錄要離開,臨走了和陳陽握手道:“多謝你的配合,不過這個案子還有很多謎團,我們後麵還會過來,小女孩暫時隻能拜托你照顧了,這一片我們會加強治安巡邏,如果沒有事你們盡量不要外出,以免多生事端,醫院內部的信息登記我們會把代怡箐的資料提交過來,也會給你手上一份,這樣能省去你很多麻煩。”


    陳陽:“我能問一下,是誰報的案嗎?”


    緝查笑了笑說:“你是軍人,應該知道規矩,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是市人民醫院報的案。”


    說完,兩個緝查官離開了醫院。


    ————————————————


    江北水廠從江北市剛剛從縣劃為市區的時候起就已經建立了,那時候還是雪國提振國綱,大刀闊斧的改革的時候,大約阿爾法2200年初,名字也不叫江北水廠。


    後來江北市大力扶持水廠的國營建設,於是改名成江北水廠,並入國營企業,從此順風順水,成了江北市的門麵招牌。


    這都是雪國改革後10年內發生的事情。


    隻是架不住經濟的高速發展,到了如今阿爾法2264年了,水廠依然用的是比較保守且老舊的技術,汙水處理也沒法變動太大,否則就是大刀闊斧了,隻能控製排汙。


    前些年還能保證不虧本,到了近兩年幾乎開始出現赤字了。


    老萬是江北水廠保安隊的其中一員,今晚輪到他值班了,他穿一身保安服裝,一步一個腳印循著水廠的蓄水池走,日常檢查機電設備運轉正常,不能有異物堵塞吸水口。


    老萬走到排汙管道的時候,看到黑夜中有兩個影子。


    這兩個影子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因為江北水廠坐落地勢較高,而且叢林密集,光線昏暗,這兩家夥穿的黑衣黑褲,弄得跟夜行衣似的。


    而且老萬發現,這兩個家夥還特地挑選了塊燈光昏暗的地方,江北水廠就算再窮,也不至於連燈泡都用不起,可是這兩個王八犢子淨挑沒燈光的地方,太可疑了!


    “誰哪那是?”老萬手燈一亮猛地一聲吼,那兩人分明給嚇了一跳。


    借著手電筒的燈光,老萬看到了兩個年輕人,穿的黑衣黑褲,神色緊張。


    兩個年輕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陪著笑臉對老萬說:“叔叔,我們釣魚哪······”


    老萬燈光一照,頓時看到了黑袋子,魚桶,還有魚鉤和魚餌。


    江北水廠自從並入國營以後,前任的老領導比較節儉,說要控製內耗自給自足,於是圈了一塊地弄了個魚塘,這也是整個江北市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有很多人心裏起了貓膩,過來偷魚。


    老萬遇到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於是皺著眉大聲道:“大半夜的偷什麽魚!小心我報警啊!”


    那年輕人笑著說:“叔叔,我們就是看到魚塘一時技癢,這不剛來就被你給逮著了,我們這就走。”


    說完他們真的收拾東西離開,隻是讓老萬奇怪的是,他們分明來釣魚的,可是連魚桶和釣魚竿都不要了,拿了黑包就要走。


    老萬攔住他們說:“你們東西不要了?把東西也帶走!”


    那兩個年輕人背對著老萬,紋絲不動。


    老萬繼續吼:“叫你們把東西拿走聽到沒有!”


    其中剛才那個陪笑臉的年輕人,默不作聲的收拾起魚竿和魚桶,然後離開。


    老萬瞄到一眼對方的臉,那臉上,冷的可怕。


    等到兩人離開了之後,老萬迴到保安室越想越不對勁,他把這事兒和同室的老羅講了,老羅不耐煩的說:“你管那閑事兒幹啥,這大半夜的還往外跑,待裏頭吹吹空調多舒服,就幾條魚偷就偷了唄。”


    說完這話,老羅掏出了手機,繼續打遊戲。


    遊戲裏劈裏啪啦的聲音再保安室響起來。


    老萬覺得不對,他抽了根煙,又出了門,他不放心,還是得去看看。


    老萬又迴到了那魚塘邊,這魚塘和江北河是互通的,為了保證活水,隻是為了攔魚加了網,可讓老萬奇怪的是,那兩穿黑衣服的人竟然去而複返,他們又迴來了!


    老萬頓時壓不住火氣了,手電筒照著他們兩,怒吼道:“你們兩個王八羔子,叫你們快點走還不聽,我非把你們逮住報警不可!”


    老萬的腳步很快,衝著他們就奔過去了。


    兩個人這次沒有再陪笑臉,他們對視了一眼,然後站了起來。


    老萬剛想要再罵他們兩句,突然看到對方的眼神不對勁。


    其中一個人幾步衝過來,捏住了老萬的手指,然後掰斷。


    老萬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可那人似乎早已猜到,用一塊毛巾塞住了老萬的嘴巴,然後衝著老萬的下巴就是一拳,老萬的下巴碎了。


    這人的戰鬥技巧十分強悍,他猛地一個過肩摔把老萬砸在地上,然後掰斷了老萬的手腕,做完這一切,他把老萬的頭擰斷。


    老萬的眼睛瞪得死死的,他到死不敢相信隻是為了偷個魚,這兩人竟然會殺人。


    老萬的手電筒照射在他的臉上,塞在嘴裏的毛巾吸收了鮮血,變得紅彤彤的。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歪著頭看著魚塘。


    兩個黑衣人做完這一切,在老萬的屍體上綁上幾塊石頭,把老萬的屍體抬了扔進了魚塘裏麵。


    魚兒在老萬的屍體旁邊遊來遊去,有的甚至鑽進了他的衣服裏麵。


    兩個黑衣人從包裏掏出一個冷凍盒子,打開盒子以後裏麵是溫控的,有三至橙色的管子,上麵有vtm的標識,這個標識指的是運輸的病毒采樣管,他們戴上手套和口罩,慎重的擰開病毒采樣管,把三隻都倒進了江北水廠的魚塘裏麵。


    那股淡綠色的液體在魚塘裏麵化開,逐漸消失。


    江北水廠的魚塘,和江北河是互通的,而江北河,是整個江北市5000萬人的命脈。


    做完這一切,其中一個黑衣人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病毒已投放,時間采點6月6日晚上8點43分,地點是江北水廠,濃度10ng,體積9ml,擴散半徑預計會達到三十萬人次,信息留檔。”


    那個年輕人放下電話,隨意的丟進了魚塘裏麵,然後朝著裏麵吐了一口唾沫,轉身離開。


    江北市乃至全人類的命運,從此刻改變。


    陳陽在醫院裏麵留守病房,代怡箐沒蘇醒,一直在打點滴,他想走也走不了,這期間莉莉又打了一次電話給陳陽。


    陳陽接起電話對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後來陳陽索性關機了,也清淨一些。


    “小夥子,被女朋友罵了吧?”胖墩的媽媽叫李桂芬,小胖子叫李大壯,果然人如其名。


    李桂芬打趣陳陽,陳陽臉色無奈,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小女生脾氣就是大了些,多哄哄就好了,你要是想生活和睦啊,得盡早結婚生個孩子,這樣她的注意力就轉移了,就不會再一天到晚纏著你啦。”李桂芬像個過來人似的熱情的說。


    陳陽聽了苦笑,莉莉和他說的最多的就是車子和房子,她做的是銀行的工作,接觸的都是中產階級或者是高產階級,而且身邊的姐妹門出入都是豪車接送,陳陽開個破工農送菜的,莉莉早就心裏不滿了。


    說起他們之間的故事,如果不是陳陽見義勇為救了莉莉,莉莉和他的世界根本不會有交集。


    正好那時莉莉對兵哥哥特別癡迷,於是頭腦發熱倒追陳陽,所以兩人就在一起了。


    但後來才發現,兩人不僅世界觀,價值觀,還有人生觀全都不和,兩人根本就應該是不同世界的人,隻是陰差陽錯的產生了交集。


    矛盾總是會爆發的,所以莉莉現在對陳陽越來越沒有耐心,越來越看不起陳陽。


    如果不是不想背負嫌貧愛富拜金女這個不好聽的名聲,莉莉估計早就甩了陳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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