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嘩啦”,那像是玉的東西直接被格桑踢碎了,隨後,一個洞口露了出來。


    聽到聲音,胖子湊了過來,看著出現的洞口,感歎道:“這玉後麵竟然是空的!”


    “桑月姑娘,這到底是什麽地兒啊?”


    格桑轉頭看向張起欞,丹鳳眼微微眯起,緩緩開口說道:“張家古樓外圍的保護機製。”


    胖子也轉頭看向張起欞,“張家古樓?”


    “小哥,那這是你的地盤啊,你有沒有想起來什麽?”


    張起欞眉頭微皺,搖了搖頭。


    胖子抬手安慰地拍了拍張起欞的肩膀,又看向格桑,問道:“桑月姑娘,你這麽了解這裏,你肯定知道怎麽出去吧?”


    格桑看著麵前的洞口,搖了搖頭,“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兒。”


    胖子歎了口氣,“那咱們現在怎麽辦啊?”


    格桑迴頭看向山洞中間的火堆,說道:“等。”


    胖子不解地問道:“等什麽?”


    格桑沒有迴複胖子的疑問,直接轉身走到火堆旁坐下,伸手烤著火。


    張起欞視線跟著格桑的動作移動,看到格桑坐下後,張起欞的視線落到了格桑還在滴水的發梢兒。


    張起欞皺了皺眉,抬腳走到格桑的身後,向格桑的頭發伸出手。


    察覺到張起欞的動作,格桑抬頭看向張起欞。


    張起欞抿了抿唇,解釋道:“頭發還濕著。”


    格桑點了點頭,轉頭坐直了身子,方便張起欞給自己弄頭發。


    張起欞抬手,動作自然熟練地把格桑高高束起的頭發解開。


    張起欞的手剛搭在格桑的頭發上,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熟練了,像是做過無數次,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了一般。


    張起欞皺了皺眉,動作頓了一下,黑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麽會這麽熟練自然地幫姑娘梳頭發?


    正想著,張起欞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幅畫麵:一個穿藏袍的女人正在給一個穿白色藏袍的小女孩編辮子,透過小女孩麵前的鏡子還能看到一個小男孩坐在一旁,一本正經地看著。


    畫麵一轉,藏袍女人消失了,已經長大了的女孩坐在鏡子前,這迴站在女孩身後給女孩梳頭發的人變成了自己。


    ……


    站在洞壁旁的胖子看著格桑和張起欞自然的動作,眨了眨眼,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揚,露出了滿意地“姨母笑”。


    張起欞剛把格桑的頭發解開,微涼的發絲垂到肩頭,格桑愣了一下,看向動作自然熟練的張起欞,突然反應了過來,抬手抓住張起欞的手。


    動作被攔了下來,張起欞不解地眨了眨眼,下意識捏了捏格桑的手,開口問道:“怎麽了?”


    格桑垂眸,避開張起欞的視線,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謝謝,我自己來吧。”


    說著,格桑鬆開張起欞,起身,換了個位置,把頭發撥到前麵,從包裏掏出了一塊兒手帕,開始擦拭頭發上的水。


    格桑邊擦頭發,邊在心裏想道:以前被他伺候習慣了,竟然就沒反應過來,泡了會兒水,腦子進水了不成?


    手心空了下來,張起欞皺了皺眉,垂眸看著手心裏留下的水珠逐漸被火焰蒸幹,心頭升起一股煩躁的感覺,像是有什麽正在遠離自己。


    張起欞攥緊手,抬眸看向格桑,黑眸中閃過一道暗光。


    等頭發徹底幹了之後,格桑紮了個簡單的高馬尾,把頭發吊了起來。


    然後,格桑就找了個還算幹淨的角落,倚著洞壁閉目養神。


    毀了西王母宮的隕玉後,格桑體內的隕玉能量已經達到了人類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因此格桑的身體變得極其虛弱,很容易就會困倦,沒有精氣神。


    ……


    過了不知道多久,格桑纖細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格桑剛睜開眼睛,一道清冷的聲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還好嗎?”


    格桑轉頭循著聲音看過去,看到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張起欞。


    格桑眨了眨眼,一向淩厲的丹鳳眼此時卻有些迷茫。


    見格桑沒有迴應,張起欞微微皺眉,抬手摸了摸格桑的臉頰。


    格桑馬上就清醒了過來,感受到自己頭下溫熱的觸感,格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張起欞的腿上。


    格桑馬上就用手撐著地坐了起來,和張起欞拉開了距離。


    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胖子湊了過來,“桑月,你這挺能睡啊,要不是……”


    胖子還沒說完,就被吳峫捂著嘴,一把拽走了。


    張起欞看著格桑,黑眸中帶著一絲擔憂,格桑則刻意躲避著張起欞的視線,二人之間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格桑轉頭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發現自己並不在睡著前的位置。


    格桑抬眸看向張起欞,卻直接和張起欞對視上了,格桑連忙移開視線,輕咳了一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那個,我怎麽到這邊了?”


    張起欞眼神閃了閃,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這時,胖子掙開了吳峫,又湊了過來,“這邊比較暖和,小哥看你睡了好長時間都沒醒,擔心你,就把你抱過來了。”


    接著,胖子又不經意地說道:“桑月,這次見麵我怎麽感覺你這麽憔悴呢,還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聽到胖子的話,格桑動作一頓,身子僵硬了一瞬。


    這時,格桑的餘光瞥到了吳峫,突然意識到洞裏多了一個人。


    格桑轉頭看向吳峫,帶著一絲轉移話題意味地問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吳峫對格桑友好地笑了笑,迴道:“剛來不久。”


    想到了什麽,格桑又接著問道:“我睡了多久?”


    張起欞的視線落在格桑的手腕處,被衣服遮擋住的手表的位置,迴道:“三天。”


    聽到張起欞的迴答,格桑皺了皺眉,暗道了一聲,“不好!”


    隨後,格桑就起身,繞開三人,走到了旁邊洞壁上像是玉的東西前,抬手放在了上麵。


    見格桑醒了,吳峫就沒有再刻意壓低聲音,把他這幾天的經曆和他在湖底看到的景象講述了一遍。


    聽到吳峫說,他和小哥一失蹤,裘德考的人就在湖邊紮營了,胖子眼神變了變,“裘德考?”


    接著,胖子轉頭看向格桑,“桑月姑娘,你似乎還沒跟我們說過你是怎麽下來的啊?”


    格桑動作一頓,收迴手,勾了勾唇,轉頭看向胖子,隨意地說道:“裘德考送下來的啊~”


    “那你……”,胖子還要接著問什麽,但他剛出聲,就被察覺到胖子言外之意的吳峫拉到了一旁。


    被吳峫拽走,胖子還順便拉了一旁的張起欞一把。


    見格桑看了過來,吳峫對格桑點了點頭,然後壓低聲音對胖子說道:“胖子,你什麽意思,你是懷疑桑月?”


    胖子看向已經移開了視線的格桑,說道:“之前西王母宮那次,她可就是以裘德考特別顧問的身份出現的,後來她還一直跟阿寧待在一起,她和裘德考……”


    沒等胖子分析完,吳峫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不會的。”


    胖子話音一頓,“天真,她之前可是還挾持過你,你怎麽還這麽相信她?”


    吳峫堅定地反駁道:“小哥之前說過,格桑是他的愛人,小哥的愛人怎麽可能是壞人呢?”


    聽到吳峫的話,一旁沉默的張起欞眼神閃了閃,抬頭看向格桑,心裏默默念著:愛人……


    胖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天真,你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人心險惡。”


    “我雖然和桑月接觸得不多,但我能感覺得到她不簡單,就你這樣的絕對玩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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