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伸手抱住張起欞的腰,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他跟你說了什麽?”


    張起欞眼中閃過一道冷意,“沒什麽。”


    格桑用臉頰蹭了蹭張起欞的胸膛,“不論他跟你說了什麽,你都不要管,隻聽我說的,好不好?”


    張起欞安撫地拍了拍格桑的背,“好。”


    “我隻聽你的。”


    ∞∞∞張起欞的迴憶∞∞∞


    被丹稱為“德叔”的男人帶著張起欞下山,走進了一棟位於半山腰的宅子。


    德叔把張起欞帶到了宅子的一間花房,花房裏種滿了紅色的格桑花。


    德叔並沒有走進花房,隻是拉開了花房的門,看著張起欞走進花房後,對他行了個禮就轉身離開了。


    張起欞看著空無一人的花房,微微皺眉。


    張起欞在花房裏看著格桑花發了許久的呆,門外的走廊才傳來了腳步聲。


    很快,腳步聲在花房門口停下。


    接著,一個長相硬朗,氣質卻儒雅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對著張起欞微微俯身,自我介紹道:“張先生,初次見麵,我是格桑的父親,尼巴。”


    張起欞抿了抿唇,對著尼巴微微點頭。


    隨後,張起欞似乎是覺得不太禮貌,又對著尼巴微微俯身,開口說道:“您好。”


    尼巴笑著對張起欞點了點頭,“張先生,我今天找您來是想跟您聊一聊我的女兒,格桑。”


    張起欞下意識眨了幾下眼睛,眉頭微皺。


    平日裏波瀾不驚的張起欞,此時卻罕見的有些緊張。


    尼巴走到花叢前,伸手撫摸著花瓣兒,“我這個女兒自幼便親緣淺薄,她剛出生,就克死了她的母親。”


    “後來我把她送到喇嘛廟,交給了一個族人扶養,本以為在佛光、香火的熏陶下能消除她身上的戾氣。”


    “但後來,她迴到康巴洛後,又克死了她的養母。”


    “她養母死後,她更是屠殺族人,差點兒讓康巴洛族滅族。”


    “……”


    “說了這麽多,其實我想說的就一句話,你們不合適,趁早分開吧。”


    本來周身氣壓就在降低的張起欞,聽到這句話,眼神更冷,直接開口說道:“我們合不合適,你說沒用。”


    “我,隻聽格桑的。”


    說完,張起欞沒有再看尼巴一眼,直接轉身離開了花房。


    ∞∞∞分界線∞∞∞


    次日,


    格桑吃完早飯,出門溜達,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來叔藥房的門口。


    看著麵前虛掩著的門,格桑有些猶豫。


    過了一會兒,來叔注意到在門口躊躇的格桑,搖了搖頭,走到門口拉開了門,“一大早留在門口傻站著,有事進來說吧。”


    格桑沒有說話,跟著來叔走進了藥房。


    來叔讓格桑在桌子旁坐下,下巴微抬,示意格桑伸手。


    格桑順從地把手腕放在脈枕上,“來叔,您能跟我講講我的母親嗎?”


    來叔伸手搭在格桑的脈上,“珍姆啊,她曾是康巴洛最美的女子,她就像高原上的陽光一樣明媚熱烈。”


    “當時族裏的許多年輕小夥子都喜歡她,就連老頭子我,年輕時也給她送過哈達呢。”


    (藏族男子給女子獻哈達有表達愛意的意思,ps:這是我在網上看到的,可能不準確。)


    來叔抬起手,延伸示意格桑換手,“可惜呀,這麽多青年才俊裏,她偏偏看上了尼巴。”


    格桑把另一隻手放在脈枕上,“尼巴他對母親不好嗎?”


    來叔搖了搖頭,邊摸著脈邊說道:“尼巴和珍姆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他們感情很好。”


    “尼巴才華橫溢,是康巴洛族最年輕的長老,還差一點兒坐上土司的位置。”


    “隻是,他是個好的領袖卻不是一個好的伴侶。”


    “他那個人顧全大局,冷靜理智得可以說得上是冷酷。”


    “雖然他愛珍姆,但若是為了族群,我覺得他會毫不猶豫地放棄珍姆。”


    來叔收迴把脈的手,拿起一旁的筆,在一個小本子上寫了些什麽。


    格桑沉默地看著來叔寫完停下筆後,才輕聲問道:“我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真的是難產嗎?”


    來叔起身走到一旁的藥櫃前,“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當初你母親生產時,我並不在族裏,等我趕迴來的時候,她已經下葬了。”


    來叔抬手拉開藥櫃中得一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小包藥丸,然後拿著藥丸走迴來,把藥包遞給了格桑,


    “你的脈象還算平穩,我猜你前段時間應該是喝過補藥,這是一些溫補的藥丸,可以鞏固一下。”


    “用法用量還是和以前一樣,你記得按時吃,我會隨時檢查的。”


    格桑抬手接過藥包,乖巧地應了一聲,“嗯。”


    ∞∞∞∞∞∞


    此後的日子裏,


    格桑處理族內事務時,張起欞便在院子裏種花種草。


    不過一月,便把格桑空蕩蕩的後院種滿了花花草草。


    其中有一小片藏海花還是格桑和張起欞一起種下的。


    而當張起欞要下墓時,格桑也會陪在他身旁。


    就這樣,他們相伴著度過了平淡而又溫馨的十幾個春秋。


    這一天,張起欞接到了一封特殊的密信。


    看過密信後,張起欞反手把密信遞給了格桑,“吳三省的計劃到了關鍵時期,我得去幫幫他們。”


    格桑接過密信並沒有看,而是直接拿出打火機把密信燒了,然後故作平靜地問道:“嗯,什麽時候走?”


    “後天。”


    張起欞看著格桑,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你要跟我一起嗎?”


    格桑搖了搖頭,“這次就不了,廣西分部來信說,黑瞎子前段時間進了張家古樓,我得去找一趟他。”


    張起欞垂眸,抿了抿唇。


    看出張起欞的失落,格桑開口安慰道:“我解決掉手頭的事,就去和你匯合,好不好?”


    聽到格桑的話,張起欞眼神一亮,點了點頭,矜持地應了一聲,“嗯。”


    這十幾年的相伴,二人早已習慣身旁有對方的存在。


    突然的分別,不僅是格桑有些別扭,就連張起欞也會不習慣。


    不過好在,分別隻是暫時的,他們很快便會相聚。


    ∞∞∞題外話∞∞∞


    下一章正式進入盜筆正傳的劇情,成年的吳小狗和潘子就要出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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