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在解雨臣麵前彎腰蹲下,平視著解雨臣,細長的丹鳳眼中帶著笑意,“小家夥,還記得我嗎?”


    解雨臣穿著一身黑色正裝站在解九爺的墓碑旁,因為唱戲而留的長發被紮成了一個小辮子固定在腦後,秀氣的小臉嚴肅地板著,像一個小大人一般。


    解雨臣見格桑在自己麵前蹲下,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微微抿了嘴唇。


    仔細看了一會兒格桑後,解雨臣瞳孔微微放大,驚訝地說道:“你是那個送我見麵禮的桑月姐姐。”


    看著解雨臣無意間露出的稚氣,格桑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問道:“我送給你的東西還在嗎?”


    解雨臣點了點頭,認真地應道:“在的,我把它們保護得很好的。”


    格桑接著說道:“那姐姐再送你一份禮物好不好?”


    解雨臣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抬頭看向了他的母親。


    格桑順著解雨臣的視線抬頭看向解夫人,微微點頭,對解夫人友好地笑了笑。


    解夫人對著格桑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


    解雨臣見母親沒有什麽表示,垂下眼眸,有些無措。


    但很快,他就收起了外露的情緒,看著格桑開口說道:“姐姐太客氣,雨臣作為小輩,應該先攜禮去拜訪您的,怎麽好意思老收您的禮物呢。”


    格桑抬手揉了揉解雨臣的頭發,“沒關係,之前的見麵禮是送給解九爺的孫子,紅二爺的徒弟的。”


    “而今天這份禮物是送給解家新任家主的上任賀禮。”


    聽到格桑的話,解雨臣的瞳孔驟縮,臉上浮現不可置信的表情。


    看見解雨臣的神色,格桑挑了挑眉,暗自感歎道:到底還是個孩子。


    接著,格桑起身,抬手打了個響指。


    接到格桑的指令,在墓碑前麵的兩隊人迅速轉身,讓出了解九爺的墓碑前的位置。


    但他們並沒有離開解家祖墳,而是在人群外站成了一個半圓,像是包圍了解家人。


    同時,手裏拎著一個箱子的達瓦上前,走到了格桑身邊。


    等解家人重新在墓碑前聚集後,格桑偏頭對達瓦點了點頭。


    達瓦微微俯身,然後轉身把手裏的箱子放在了胳膊上,正對著人群,抬手打開了箱子。


    看清箱子裏的東西後,人群中一個年輕的男子驚恐地喊了出來,“啊!”


    原來,箱子裏裝的是一隻鮮血淋漓的手,手腕處的切口整齊,還有血在從血管裏往外流,一看就是活生生被人剁下來的。


    站在人群前方的一個中年男人轉頭瞪了那個年輕人一眼,開口訓斥道:“不過是一隻手而已,有什麽好怕的!”


    那個年輕男子結結巴巴地解釋道:“這,這是解,解五叔的手!”


    中年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瞎說什麽,五哥前天還好好地和我們在一起呢!”


    “五叔右手手背上有一道疤,而這隻手……”


    “不過是一道疤而已,證明不了這就是五哥的手。”


    “不一樣的,五叔的手是在鬥裏被暗器所傷的,形狀很特別……”


    “……”


    看著驚恐的解家人,格桑滿意地勾了勾唇,偏頭看了達瓦一眼。


    達瓦點了點頭,把箱子扔進了人群,然後抬手拍了拍掌。


    隨後,兩個穿黑色中山裝的男人壓著一個頭上套著袋子,少了一隻手的男人走了過來。


    兩人帶著套著袋子的男人走到了格桑麵前。


    格桑眼神瞟了解雨臣一眼,兩人便直接按著男人跪在了解雨臣的麵前。


    格桑上前一步,伸手摘下了男人頭上套的袋子,然後,隨手遞給了一旁的達瓦。


    看到男人的麵容後,人群中傳出幾聲抽氣聲。


    這個男人正是年輕男子口中的五叔,中年男人口中的五哥,也是兩天前帶頭“逼宮”的那個中年男人。


    此時,他渾身是血,閉著眼,不知是死是活,全然沒有了兩天前的意氣風發。


    看著男人的慘樣,格桑“嘖嘖”了兩聲,偏頭看向達瓦,“我不是說先小懲大誡一下,人還要交給解當家的嗎,怎麽把人弄得這麽慘?”


    達瓦開口解釋道:“抱歉老板,兄弟們太久沒活動筋骨了,這一時沒控製住,不過老板您放心,不會鬧出人命的。”


    達瓦說完,給按著男人的兩人使了個眼色。


    隨後,一個人就擼起了袖子,對著男人的臉就開始扇嘴巴子,不一會兒,男人就睜開了眼睛,喉嚨裏發出了幾聲痛唿。


    而一旁的格桑嘴上說著興師問罪的話,臉上卻笑意盈盈,一副看戲的樣子。


    達瓦也沒有絲毫不好意思,一臉的理所當然。


    看著二人如此不走心的演技,解雨臣閉了閉眼,對這些大人的舉動感到無奈。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盜墓:從墨脫到長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長白風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長白風雪並收藏盜墓:從墨脫到長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