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緩緩走進紅色花海,在花海中心坐下,拿出白瑪的吊墜,撫摸著吊墜,眼神裏滿是依戀和溫柔。


    “白瑪媽媽,格桑替您報仇了,格桑親手殺了當年害您成為‘祭品’的人。”


    “隻是很可惜,他死的太痛快了,一點兒都不痛苦。”


    “白瑪媽媽,小官他,進青銅門了。”


    “格桑太沒用了,二十年前救不了您,現在也幫不了小官......”


    “白瑪媽媽,您會不會後悔當年收養了格桑......”


    “白瑪媽媽,......”


    說著說著,格桑的聲音逐漸變小,她仰麵躺在花海中,抬起胳膊蓋住眼睛,一滴晶瑩的淚珠從格桑的眼角滑下,掉在了旁邊一朵藏海花的葉子上。


    一句輕得幾乎聽不見的呢喃,“白瑪媽媽,格桑好像,有些想您了。”消散在風中。


    ——————分界線——————


    十年,於普通人而言,是一段很漫長的時間,但於格桑而言,十年不過是她漫長的生命中一個短暫的片段。


    一轉眼,十年已過。


    格桑再次來到藏海花山穀,這次,格桑並沒有走進花海,隻是在花海旁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格桑剛迴到康巴洛河穀,遠遠就看到她住所的門前聚集了十幾個族人。


    格桑走近一看,兩個康巴洛青年壓著一個頭上套著袋子的男人站在最中間,周圍有十幾個族人在旁觀。


    看見格桑迴來,其中一個壓著人的青年開口解釋道:“嘉波,我們外出打獵歸來,正好撞見這個人在騎屍廟附近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幹什麽。”


    男人被綁在身後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掙脫了束縛,他趁青年分心說話的時候擺脫了青年的壓製。


    他先是摘下了頭上的袋子,然後快速地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個墨鏡戴在了臉上,拍了拍衣服,嘴角揚起意味不明的笑意,對格桑說道:“誤會,都是誤會啊!”


    “我呢,就是個普通遊客,來西藏旅遊,一不小心迷路了,陰差陽錯呢,就走到了那個廟附近。”


    格桑挑了挑眉,反問道:“旅遊?”


    男人一臉陶醉地說道:“對啊,不是有句話嗎,不到西藏,永遠不會知道你離天堂有多近!”


    格桑輕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就盡一盡地主之誼,送你去天堂逛一逛。”


    格桑話音剛落,周圍的康巴洛人就把男人圍了起來,但男人身手很好,很快就突出了重圍,向遠處跑去。


    格桑看著男人利落的身手,眼神閃了閃,抬手示意其他人不要追,自己則上前幾步,抓住了男人的衣服,和男人纏鬥在了一起。


    格桑的身手師承董燦,一招一式都有著張家人的影子,而男人的招式卻更偏向軍人的格鬥術。


    打鬥過程中,男人眼尖地看到了從格桑衣服裏露出一角的吊墜,他連忙出聲叫住了格桑:“哎,自己人,我是自己人呐。”


    格桑沒有理會男子的叫喊,一招一式都下了死手。


    男人見格桑無動於衷,又喊道:“啞巴張,我是為啞巴張而來。”


    聽到這個熟悉的姓氏,格桑動作放緩,皺了皺眉,開口問道:“啞巴張?”


    男人指了指露出的吊墜一角,說道:“就是張起欞。”


    格桑低頭看到從懷裏露出的吊墜,抬手把它又塞進了懷裏,然後她揮了揮手,讓周圍的族人離開,轉身帶著男人進了自己的住所。


    剛進屋,格桑眼神一變,握拳向男人攻去,與剛才的步步殺招不同,這次,格桑似乎是在試探。


    格桑的步步緊逼,再加上本就溫暖的室內,很快,男人的臉頰就淌下了幾滴汗水。


    格桑見男人已經出汗了,就找機會一把扯下了男人的上衣。


    男人肌肉線條流暢,許多或深或淺的疤痕毫無規律地坐落在肌膚上,給他增添了幾分故事感。


    格桑目光快速地掃過男人裸露在外的肌膚,眉頭微皺,格桑沒有看到她想看到的紋身。


    男人愣了一瞬,勾著嘴角輕佻地說道:“這位姑娘,我知道我長得很招小姑娘喜歡,但咱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麵,你就扒我衣服,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格桑嫌棄地瞥了一眼男人,把扯下來的衣服朝男人扔了過去。


    男人伸手接過衣服,卻沒有穿,而是赤裸著上身,一點兒不好意思都沒有地往格桑麵前湊。


    “姑娘,你看了我的身子,玷汙了我的清白,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兒補償?”


    “你想要什麽補償?”


    “不多,五百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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