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輝眉毛輕挑,既然這個家夥懂一些陰陽事,說不定他有辦法,忍不住的詢問道:“我看你也懂一些陰陽術,這個女人的咒術,那我們該怎麽辦?”


    我思慮了片刻,開口道:“女鬼大多喜歡晚上行動。咱們晚上前去謝罪,給她多燒點布施。想必她收到之後,自然不會再來糾纏了吧。”


    林光輝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誰也馬虎不得。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我給他寫了一些作法需要使用的東西,而後他便出門準備去了。


    我忽然想起在吳家村那個王大爺從那口陰棺上撿來的金色盒子。


    那盒子和爺爺裝《陰陽秘術》的那個黑色盒子一模一樣,隻是一個是金色的,一個是黑色的。


    怎麽會這麽巧合?


    由於李澤雨的事情,耽擱了一天。


    我急忙拿出背包,卻發現隻有爺爺的那個盒子。


    我靠,


    東西呢?


    怎麽不翼而飛了?


    這一幕,可是把我嚇壞了。


    我敢肯定,那個盒子我收藏的好好的,一路之上也沒有出現任何變故,怎麽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呢?


    我把背包裏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


    奇了怪了。


    定睛一看,


    不知道什麽時候,爺爺的那個黑色的盒子竟是變成了黑白雙色的。


    一半黑,一半白。


    這看起來像是兩個大逗號。


    猛然之間,我幡然醒悟。


    這是陰陽圖。


    而且,這盒子看起來比起以前,似乎多了一種神秘的感覺。


    更多的卻是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仿佛多看幾眼,感覺整個人像是墜落冰窖一樣。


    臥槽,


    怎麽迴事兒?


    該不會陰棺口上麵的那個金色盒子與爺爺的那個黑色盒子相互融合了吧?


    詭異如斯。


    我不禁在想,爺爺的這個盒子到底是從哪裏得來的?


    左右翻看了一翻,並沒有什麽奇特之處,反而感覺,像是一口大棺槨。


    而且,越看越像是棺槨。


    我想要打開,看一看裏麵有沒有什麽變化。


    結果令我大跌眼鏡。


    無論我怎麽使力,始終無法打開這個盒子。


    嘿,還真有意思。


    我瞬間加大了力道,反而我越用力,那盒子似乎扣的越緊。


    這種力道,估計麒麟臂也難以打開。無可奈何,隻得放棄。


    正當我準備收拾起來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確實無意瞥見那盒子的兩側,黑色的邊緣中,似乎隱隱約約的還有一些字,若隱若現。


    似乎痕跡很淡。


    順著那淡淡的痕跡,我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開……者……必……死……”


    “嘶……”


    看清了上麵的字體,我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寒氣。


    開者必死!


    我嘴裏默念著,這怎麽感覺這麽熟悉?


    不好,


    是那地下古墓。


    在那廢棄礦洞之下,那座古墓的門口上麵,寫的正是這四個大字:開者必死!


    那口金色的盒子又是從那地下古墓的陰棺中帶出來的。


    這難道是一種詛咒?


    從目前地形勢來看,進入那古墓當中的人,全部已經身死,而我卻莫名其妙的活著出來了。


    這一點,我一直想不通。


    難道是因為我躲在陰棺中,被當成了死人?


    那又是誰把那陰棺放入那條暗河當中呢?


    在我睡著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切都是個迷。


    現在我沒有心情理會這些事情,目前,最為重要的是,找到那隻女鬼葉瑤,詢問她,在那礦洞內,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又研讀了瞎子的那本日記,還有陰陽秘術當中的一些陰陽術。


    不知不覺,我看的很入迷。


    其實麵對那個女鬼老板,我一點信心都沒有。


    白天,我就在家裏做足了功課。


    林光輝著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迴打轉。事關重大,搞不好,小命都沒了。


    兩個人終於熬到了晚上。


    我們來到那天女鬼老板所在的那顆槐樹下。


    這裏跟那天一樣,還是那麽熱鬧,人來人往,空氣中彌漫著燒烤的煙霧,期間還參雜著孜然的香味。


    吃吃喝喝,吵鬧非凡。


    這種事情還得低調。


    我們找到一個沒人角落,把火盆拿了出來,我道:“燒一些布施給她吧,記住,態度一定要虔誠。然後呢,那什麽,說兩句好話。最重要的一點,是要讓她明白,咱們並沒有冒犯之意,懂了沒。”


    這個時候,他嚇壞了,哪敢說一個不字。


    他捧著燒著的紙錢,朝著女鬼老板上次站立的方向,一邊叩拜一邊虔誠的說道:“老板,勿怪勿怪,我們隻是購買你大廚做的飯菜,並沒有冒犯的意思。咱給你送布施來了。”


    然後還特別誠心的放進火盆之中。


    林光輝不停的往裏麵扔紙錢,一邊道歉,誠意十足。


    火盆裏的紙灰越來越多。


    一切都很平靜。


    我想,很那隻女鬼老板應該是已經走了吧,況且還有瞎子一路追蹤,她也無暇顧及林光輝了吧。


    突然之間,一陣猛烈的勁風吹來,火盆裏的黑灰被蠻橫吹了起來,漫天飛揚。


    而在火盆裏的積灰,竟然逆時針旋轉了起來,旋轉的速度在慢慢的加快,然後詭異的往上升起。


    刹那間,在那火盆裏形成一個小颶風。


    我當即臉色驚變,這是什麽情況,難道說,那女鬼老板還未離開?


    那林光輝更是嚇的不輕,一屁股跌坐在地,雙腳拚命蹬著往後退。


    別說是他了,就是我看了也嚇的寒毛直豎。


    原來,她還沒有走。


    林光輝嚇得舌頭都捋不直了,僵硬的道:“鬼,鬼啊……”


    我強行穩定自己的心神。


    迴想當初,臻見和林昆的事情,我感覺和林光輝這一幕非常相似。


    當初我們三人被那紅衣女鬼追殺的時候,我詢問過瞎子,瞎子說他們不會有事,可到最後臻見和林昆還是出了事。


    這一次亦是如此。


    瞎子說林光輝不會有事,可今晚的事情,要不是我前來試驗,恐怕林光輝也會有危險。


    我在想,到底是瞎子技藝不行,被紅衣女鬼和女鬼老板給忽悠了,還是他在刻意隱瞞什麽?


    來不及多想,我道:“這女鬼老板還未離開,不肯原諒你,看樣子,她不要布施。”


    錢對於這位老板來說,顯得不是那麽重要了。


    林光輝額頭冷汗直冒,手腳都哆嗦了起來,顫顫巍巍的道:“那怎麽辦!她……她要什麽?”


    既然是一位老板,會做飯的手藝,那麽生前想必也不會太窮。


    不然,死後也不會連錢都不要。


    對於鬼來說,跟人一樣,生活照樣需要金錢。


    她不要金錢,那要什麽?


    一時間我也搞不懂。


    畢竟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女鬼的世界,我更不懂。


    我沉吟了一下,道:“這個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針,咱也猜不透。走,咱們去那老板的攤子處看一看。”


    老板不需要錢,具體需要什麽,誰也不知道,到那擺攤的位置,看看能不能尋找出一絲線索。


    我與林光輝又一次來到了那顆大槐樹之下,卻不見那女鬼老板現身。


    剛才林光輝燒布施的時候,明顯感覺她就在附近窺視著我們。


    若是她在現場的話,咱們倒是可以詢問清楚,她到底需要什麽東西,以好我們準備準備。


    看著破舊的,空蕩蕩的貨架,林光輝表情一陣失落。


    我猜測,很有可能那隻女鬼害怕瞎子的追殺,這才不敢顯露真身。


    我拍了拍林光輝的肩膀:“兄弟,別灰心,咱們過去看一看,看她是否留下什麽線索。”


    那破舊的貨架上麵什麽也沒有,而且,破爛不堪。一般像這種廢棄的垃圾,早都被清潔人員給清理掉的,我很好奇這個破爛的貨架為什麽一直擺放在這裏,無人問津。


    正當我準備把那貨架摞動一下,打算翻找一下線索,忽然之間,傳來一聲怒喝之聲。


    “年輕人,住手……千萬別動……”


    這一聲怒喝可是把我嚇的不輕,急忙縮迴了手掌。


    迴頭望去,來者是一位男子。


    那個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


    隻見他身材偉岸,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他快步的走了過來,看著我沒有觸碰那貨架,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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