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幹點啥嘞!”


    “造娃,對,造娃。”


    “胖嘟嘟小寶寶。”


    啪!


    某些個鳥啊!自打見了小聖猿,它就飄了,多了個大半夜說胡話的臭毛病。


    如鶴仙子,馱著兩個人,也不妨礙它叨叨咕咕。


    對待這號的,陳詞從來都是特別關懷的,一巴掌唿上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最安靜的,還是楚家三公子,已昏睡一天一夜了,至今都無醒來的征兆。


    他是傷的太重了,即便陳詞為其療傷一路,狀態依舊糟糕。


    也得虧有這個大美女照料,不然,就不是糟糕的事兒了,那得去閻王殿報個到。


    “救命之恩,不得以身相許?”鶴仙子撓了撓羽毛,它是個忠實的小迷妹,始終不忘大哥的交代。


    陳詞就頗有意思了,找了一根繩子,把某鳥那張尖尖的長嘴巴,綁了好幾圈,讓你丫的再唧唧歪歪。


    若在往日,鶴仙子指定發火,說啥也得撓陳詞幾爪子。


    而今嘛!它可不敢鬧騰,某人若打小報告,聖猿小太子不得錘死它?


    唰!


    任務沒完成,通靈時限卻已到。


    鶴仙子走的戀戀不舍,迴了靈界,趕腳便去找小猴了,這也是它第一次去聖猿的祖地。


    要不咋說聖猿一族牛逼呢?八百萬裏山河,全是它家地盤,天地靈力之濃鬱,遠非窮鄉僻壤可比。


    “上了沒?”誰說猴崽子懵懵懂懂,小聖猿就不是一般品種,年紀不大,個頭不高,卻張口便是虎狼之詞。


    “那小子受傷了,有點腎虛。”鶴仙子何等機智,來前,就把理由想好了。


    它這,說的也是大實話,某人何止受傷了,傷的還不輕嘞!莫說上床了,勃起都費勁。


    當然了,它家宿主若主動點,也不是不行,就是那飄飄欲仙的畫麵,稍微有點少兒不宜。


    “腎虛好辦,下次通靈,給他捎些特產,我.....。”


    轟!


    小聖猿話未說完,便聞九天雷鳴,震的整個靈界都一陣晃蕩。


    仰頭一瞧,哪裏是雷霆,分明是一隻手,一隻遮天蔽日的大手,正攜卷毀天滅地之力,自虛無拍下。


    “那...那是什麽?”鶴仙子嘴巴微張,看的神色怔怔。


    小聖猿亦滿目茫然,不知那隻大手從何而來,隻知靈界的天,已被其覆蓋,光明,正被黑暗漸漸吞噬。


    阿...嚏!


    陳詞怕是著涼了,一個噴嚏打的寒氣直冒,揉鼻尖時,還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冷,她此刻的確很冷,誰讓她背著一個宛若冰疙瘩的楚蕭呢?鶴仙子走後,她已背著這貨,跑了幾百裏。


    極寒之毒,她難以壓製,隻得不斷為楚蕭,灌輸玄氣,以護其心脈,久而久之,歸元境如她,也撐不住消耗了。


    至此,玄氣已耗的幾近枯竭。


    “真是欠你的。”陳詞揉了揉玉肩。


    一株三葉玲瓏草,一株血靈芝,兩番機緣皆是楚蕭幫她拿的,可不得還點利息迴去?


    對對對,還有血狼森林的一個救命之恩,死也得把人背迴廣陵城啊!


    不久,她在山中尋了一座房屋,更確切說,是一個小道觀,早已破敗多年,門框上滿是蜘蛛網。


    “清風觀。”陳詞瞟了一眼牌匾,都裂成兩截了,微風一吹,還有跌落的架勢。


    觀中沒有人,有的隻是一座老君神像,以及散落滿地的青磚瓦片,皆蒙著歲月塵埃。


    她倒是懂禮數,給人擺了個香爐,敬了一炷香,完事兒,才生起了一堆篝火,疲累的坐在了石柱下。


    楚蕭就躺在其身側,還在昏睡,卻是睡的不怎麽安生,該是做了噩夢,蒼白的麵龐上,滿是痛苦之色。


    “冷。”風拂來,他蜷縮了一下身體,嘴角還有一絲鮮血淌溢,隻不過,血在下一瞬間,便化成了冰渣。


    冷?聽聞這個小字眼,陳詞驀的生出了一個奇葩的想法:這有火,要不要把這小子,放在火架上,燒一燒。


    這念頭,來的快去的也快,燒是指定不能燒的,燒壞了咋辦。


    抱一抱還是可以的。


    她取了披風,蒙住了楚蕭身體,將其抱在了懷中,僅存的玄氣,都一並灌輸了。


    報團取暖。


    這好使。


    楚少俠也不哆嗦了,痛苦色也散了大半,連噩夢都變美夢了。


    “你小子別亂摸。”明知楚蕭聽不見,陳大美女還是警告了一番,便靜靜的睡了過去。


    夜,在此一瞬,墮入了平靜,唯有一縷縷清風微拂。


    哦不對,不是清風,是陰風兒。


    山中不平靜,似有那麽一隻幽靈,在黑暗中飄來飄去,時而發笑,又時而哭泣,甚是詭異。


    身為玄修,按說陳詞該是有感知的,奈何一路疾行,加之玄氣超極限耗損,她已累的疲憊不堪,睡的自也沉了些。


    吱呀!


    破舊的木門,很快便被一陣陰風吹開,一道模糊的人影,飄了進來。


    那,是一個女鬼,一襲紅衣,長發披散,模樣倒是生的貌美,卻是指甲奇長,且美眸中泛著綠油油的光。


    “喲,還是小兩口。”看著相偎相依的楚蕭和陳詞,女鬼幽幽一笑,尤為關注楚少俠。


    采陽補陰嘛!她是個母的,自是看公的更順眼,更遑論,這麽個小郎君,長得還頗俊朗。


    至於那個小妹子,她也喜愛的緊呢?可比她生的水靈多了,換上其皮相去勾引男人,定是手到擒來。


    這般想著,她緩緩伸了手。


    然,不等她觸及二人,便見一道金光乍現,險些將她震的魂飛魄散。


    金光出自一道符,就掛在陳詞腰間,疊成了娟秀的三角,妥妥的道家護身符,乃鍾意送她的,專克邪祟。


    “該死。”女鬼疼的齜牙咧嘴,搖晃一步才飄穩,麵目猙獰可怖。


    惱火歸惱火,她可不敢再往前湊,那道符兇悍著呢?真能把她震滅。


    風緊!


    撤唿!


    鬼一旦從了心,那跑的可就太快了,眨眼便沒了蹤影。


    她消停了,沉睡的楚少俠,就變的有點不老實了,做美夢了,夢見他家小娘子了,多日不見,就想摸一摸。


    他那個手啊!瞄的那叫一個準哪!在陳大美女的身上,哪軟朝哪摸,摸就摸唄!還揉了好幾下,還揉越來勁。


    “唔...!”


    陳詞睡的正香,護身符金光都沒把她驚醒,卻被旁邊這位弄醒了,一聲低吟之後,豁的開眸。


    入目,便見某人耍流氓,美眸瞬時冒火,隔著衣服摸就罷了,還特麽伸進來抓,我....啪!


    哇!


    酸爽!


    楚三公子的美夢,當場就變迴了噩夢,啥噩夢嘞!親都親上去了,睜眼一瞧,竟是他家義子姬無辰。


    “給我起來。”陳詞臉頰緋紅,一邊裹衣服一邊踢了楚蕭一腳,好你個楚少天哪!真敢吃老娘豆腐的。


    鶴仙子啊!沒趕上好時候,它若在,定少不了一番唏噓,自打結契約,它就沒見這姑娘臉紅過,還得是老大的宿主。


    看楚蕭,本就身負重傷,而今又挨了一巴掌加一腳,睡的更迷糊了,噩夢中的義子,還一不留神兒變成了小胖墩項宇。


    “摸,我讓你摸。”


    重病號誒!誰好意思上手打?


    於是乎,楚蕭那張臉,被擰的青一塊紫一塊。


    嗯?


    擰的正起勁,陳詞突聞一聲嘶鳴。


    鳥叫聲,是從天空傳來的,透過房頂的大洞,能隱約瞧見一隻蒼鷹,在空中盤旋。


    除蒼鷹之外,還有一隻雲鶴和一隻大雕,皆飛行坐騎,背上皆立著一道人影。


    凝眸一瞧,竟是季楓、敖煬和林逍。


    四大美男來其三,大半夜的在天空中,可不是嘮家常的,而是在幹仗,是敖煬和林逍,聯手對戰季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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