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還沒有過給人當“男朋友”的經驗。


    但當哥的經曆,我可是實實在在的有過的。


    而且,我還有著兩個超級無敵優秀的榜樣,擺在我的麵前。


    看著我從出生起,成長至此的你們,應該猜得到,我說的那兩個榜樣,是誰吧?


    對於“哥哥”這個身份,從小耳濡目染、如雷貫耳的我,第一時間便進入了角色。


    在於白一口一個“哥”的叫聲中,我也漸第一時間,便將她當成了我的親妹妹般去對待。


    而有了我這個“哥哥”以後,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卻是打著我的旗號,到處去認“嫂子”。


    已經開始和我“眉來眼去”的何月,便是她去認的第一個“嫂子”。


    三十多年來,我經曆過無數個女生。但能讓我和她相處時,感覺到快樂的,卻隻有三人而已。


    除了夏萍外,何月便是那第二個。


    漂亮、溫柔的她,和我在一起時的每一秒,眼裏便隻有我。


    我這個骨子裏的大男子主義者,很享受這種來自於美人的崇拜。


    但我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又拿什麽去支撐,如此“完美”的“愛情”呢?


    要怪,也隻能怪她太好了,我不忍心去傷害她吧。


    那時的我,隻想做一個不上學的“壞孩子”。


    “壞孩子”需要的,是一個可以陪他一起逃課的人。


    但我做不到,去拉一個從不會逃課的好女孩,去做出逃課的事情。


    每當於白對她半真半假地叫著“嫂子”時,她都會笑的很甜蜜。


    如果我在一旁的話,她還會偷偷地尋找著我的眼神。


    但我卻隻會適時地將目光移至別處,避免與她對視。


    我很怕,自己會再度淪陷。


    因為我的內心,還在期待著,麗娜的妥協。


    我很怕,會再次發生類似於尹媂的故事。


    看起來,我似乎一直在笑著。


    還一直在帶動著每一個人,與我一起歡笑。


    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內心,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很久了。


    我又開始過著,每天都要挨罵的生活了。


    可我又不得不和媽媽說話。


    因為,我沒有錢。


    我要吃午飯,需要錢。


    偶爾會買些文具,需要錢。


    我愛踢足球,那些二三十塊錢的鞋子,便總會被我踢的“破洞漏底”。所以,我總要買鞋子,還是需要錢。


    每次因為這些事情,和她要錢時,她都會罵我。


    “錢多難掙啊!”、“啥用沒有,花錢一個頂倆!”、“我沒有錢!愛上哪要上哪要去!”……


    每要一次錢,她就會這樣譏諷我一次。大多數情況下,甚至還會罵的比這些更加難聽!


    就算是,她基本上每次都滿足了我。


    可每一次,我付出的都是我的自尊!


    到最後,我已經完全不想再迴到那個家了。


    可我又很怕迴到班級,麵對那麽多女人。


    特別是那個,我一直在等卻等不到的女人。


    無家可歸,無處可往,便是我當時的狀態。


    那陣子,我不想繼續上學的欲念,已經到達了頂點!


    隻因我不想再伸手去跟任何人要錢了!


    我想要去打工!我想要自己賺錢!


    可是每一次我有了這樣的想法,並且真的要去付諸於實踐時,媽媽又會說一些類似於這樣的話:“我掙這麽多錢,將來不都是你的嗎?”、“隻要你能讀下去,讀多久我就供多久,讀到啥段位我都供的起!”


    從實際上講,媽媽對我,其實從來都不曾吝嗇過。


    比如她會為了我,被人騙了很多很多的錢,隻是為了治療我的看起來像是“鼻炎”的小毛病。


    我隻是不理解,她為什麽會那麽享受將我的自尊踩到腳下反複摩擦的感覺呢?


    除了逃離那個壓抑的家庭以外,我不想上學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想去證明自己是有價值的。


    在我最沒有存在感的時候,這個“哥哥”的新身份,確實是給我續了一段時間的“命”。


    那時候,於白正在暗戀美術特長班裏的一個文藝生。那小子叫啥我已經忘了,但長得確實是挺帥的。


    是那種,就連我這個百分百的純爺們,大街碰到了都會忍不住要多看上兩眼的帥。


    某一天,剛逃課踢過一場球的我,迴到班級裏,就發現了那個一向“大了虎刺”的於白,竟然趴在桌子上痛哭著。


    作為她的哥哥,我當然要走上前去關心一番的。


    但任憑我好話說盡,於白卻怎麽都不肯迴答我的問題。


    看著她哭到顫抖的身體,我確實是有了一些心疼的感覺。


    正焦急之時,小狼替於白迴答道:“你這個哥咋當的?你妹妹為啥受傷你都不知道?”


    說這句話時,小狼的表情是含著笑意的呢。


    我知道,她說的是玩笑話。


    但這段玩笑話裏的每一個字,卻都擊中了我的內心。


    你可以懷疑我的能力,但你不能懷疑我的“責任感”。


    就算在這之前,我和小狼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


    因此,我微一愣神後,立刻不忿地追問道:“誰欺負我的妹妹了?”


    小狼迴答道:“一個大帥哥!”


    聽有此話,我環視了一圈教室,眼神從每一個男同學的臉上劃過,故意提高了聲音,再度問道:“哪個帥哥?”


    發現了我逐漸變得兇狠的眼神,小狼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哎呀你別問了,反正不是咱班的!”


    我怒道:“那是誰?快告訴我!”


    被我問的急了,小狼隻得坦白道:“是‘美特班’的xx。你要幹嘛呀?”


    她的表情很尷尬,說話的聲音也很低,似乎為剛才對我開的那個“冒失”的玩笑,感到了一絲後悔。


    於白不知何時已經止住了哭聲,聽著我倆的對話,抬起頭央求道:“哥你別去找xx!跟他沒關係,是我賤!我是因為看見了他在操場上和別的女生並肩走在一起,所以才哭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如果於白早就說清楚一切,或許我會換一種方式來安慰她。


    現在才說,已經晚了。


    因為,從小狼對我發出質疑的那一刻起,這件事情,便與於白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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